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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经瓷一别作者:俗念亲-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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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见之难忘的男人。
  谢安逸猛然提高了声音:“望昭,我在这里……”
  这种音量,已经算得上大声喧哗了,秦望昭就是个聋子,也都听见了,可韩舸见着这秦望昭脚不停顿身不摇,愣是朝反方向的桌子去了。
  包子都赛不住谢安逸的嘴,他含糊不清的接着吆喝:“秦望昭~~唔~~你不过来,我就过去了啊,还是归你付钱,我可是一个铜板没有……”
  他说的理直气壮,韩舸坐在他身边,无端的生出一股丢脸的糟心感,恨不得立刻远离谢安逸,他哥舒翰居然堕落到吃霸王餐的地步了。
  
  第二十五章

  韩舸这才知道谢安逸早上为什么笑的那么贼了,原来竟是为了蹭早饭,他有些哭笑不得,谢安逸的追求,果然不是常人能够拥有并且理解的。不过这个时辰,日理万机的太守大人,怎么还慢悠悠的出现在这里,貌似还有吃早饭的趋势?
  对上谢安逸这样执着的人,很少有人能够坚持己见。秦望昭最终冷着一张面瘫的脸坐了过来,沉寂的眼睛盯着韩舸看了几眼,提起筷子开始吃饭。
  那二位全心全意的吃着饭,可韩舸没有这个心思和福气,他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发现谢安逸和秦望昭的交情确实不一般,谢安逸在吃包子的空档里,随手夹了一个香酥梅菜饼丢进了秦望昭碗里,秦望昭既不迟疑也不嫌弃,可有可无的提起筷子便吃掉了。
  等谢安逸吃饱喝足了,韩舸以为他这该记起正事给他们介绍介绍,谁知谢安逸挪了屁股挤在秦望昭的条凳上,低下头手就伸进秦望昭衣服兜里,扒拉出一个钱袋,拉开袋口数起钱来,秦望昭任他折腾,自顾坐的笔杆条直,韩舸见他们这样熟稔,不知为什么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谢安逸数完钱,发现自己没有赊账的嫌疑,这才眉开眼笑的给韩舸和秦望昭做介绍。
  秦望昭极会冷场,他对着韩舸一点头,说了声“幸会”便没有下文,哪里是什么幸会。
  韩舸只能自己打起圆场,说自己如何景仰敬佩秦望昭,江湖里传言秦望昭虽然人在朝堂,武学上那也是顶级的高手,他韩舸不才,希望能讨个机会切磋一番,了个心愿。
  秦望昭瘫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说了句道听途说信不得,自己还有公务在身,先告辞了,果然拿着钱袋下了楼。
  这与韩舸期望的会面完全不同,不过事已至此,他只能再找机会。
  吃完饭,谢安逸带着韩舸大街小巷的到处窜,还给韩舸做免费的解说,韩舸这才发现谢安逸还挺有说书的天分,他心里平实而快乐,他颠沛流离的生平,从来没有这样安稳而有人陪伴的平常生活,心里不由流淌过一股细细的暖意。
  二人路过西城区的城楼时,韩舸突然问起谢安逸上去过没有,眼神向往的向谢安逸说道江湖里听来的传言,据说固若金汤的临洮高楼上眺望西原,是一道动人心魄的风景,视线会随着无定河的河水一样越流越宽阔,越过宽广奔腾的无定河,接下来的是西原边境上一望无际的草原,春夏青翠秋冬褐黄,整片的同色彩,极其震撼。
  谢安逸立刻蔫吧了,望向城楼的目光,有韩舸无法理解的参杂着热烈和期待的深切失落,瞬间又恢复了平日的唠叨,嘟嘟囔囔的小声说没有,什么自己没有轻功不能衣袂飘飘的在月黑风高的夜晚悄然降落在上面之类的。韩舸奇道,他和秦望昭交情深知此,为何没有机会上的城楼一窥,谢安逸那手指抠着面前的砖墙,絮絮叨叨的指责他爹管他有多么严,不许他借着秦望昭的名头参合到官事里去,再就是谴责秦望昭多么的不近人情,装的那叫一个大公无私,谁不知道他经常迟到早退。
  谢安逸还在继续怨愤,韩舸深知利用谢安逸探听布防的事没有着落了,他心里微有些恼,更多的却是毫无理由的庆幸。对于这突生的侥幸,韩舸猛然惊出一身冷汗,什么时候起,谢安逸竟然开始影响自己的思绪和决定,阿相说的不错,他是该离谢安逸远一些,这谢府,他是不能再待下去了。
 
  第二十六章

  韩舸心生去意,故而由得谢安逸拉着自己到处钻,两人沿着不大的临洮城从南到北、由东向西踏了个遍,直到日落西山,暮色晕染了半边天才折回。谢安逸亢奋了大半天,现在消停下来,倦的走路都东倒西歪,接二连三的打呵欠。
  韩舸见他着实辛苦,呵欠打的泪花直翻,快走两步背对着拦在他前头,下蹲时双手向后一环,一使劲便将惊魂不定的谢安逸背了起来,毫无准备谢安逸显然被吓着了,韩舸起身的时候感觉他猛地向后一赛,胡乱挥舞的手扯住了韩舸的头发这才稳住,直将韩舸这样的武林高手都扯得头皮一炸。谢安逸堪堪稳住了连忙放开,改为搂着韩舸的脖子。
  韩舸迈开步子就钻进幽深少人的巷子,谢安逸比他想象的要轻上许多,他这样的身量,按理不该是这个重量。谢安逸老实的趴在背上反常的一动不动,也没说话,韩舸看不到他,只是有些奇怪他怎么如此安静。
  走过了两条巷子,韩舸才听见谢安逸轻声问道:“韩舸,你武功高强,,你会飞吗?像望昭一样。”
  “轻功平平,比不得秦大人,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没什么,就是……羡慕……你们可以来去如风,可以仗剑执酒,可以打抱不平,可以惩恶扬善,一定很无拘无束……”
  谢安逸越说越小声,到了后来安静下来,韩舸总是不习惯,并且心底里,竟是隐约不喜欢的,他就该弯着眼睛笑得没心没肺,咋咋忽忽的精力旺盛,没玩没了的啰嗦唠叨,这才是谢安逸。韩舸一笑,说道:“不会飞又如何,想法子就是,抓紧!”
  他话音刚落,人便如腾空而起落在小瓦片铺就的屋顶上,只见他脚尖借力一点,再次像前方窜出了几丈,背着谢安逸在暮色里屋顶上飞跃,丝毫不见吃力,可见其功力深厚,可不是他说的平平之辈。
  谢安逸趴在韩舸背上,先是一惊,静静盯着韩舸的后脑勺不知在想些什么,稍后垂眼无声一笑,那是一个不同于他平常的笑容,很舒心很温和,不过韩舸没看见。待抬起头,直着眼睛看了看昏黄色屋顶上更为开阔的视野,寥寥炊烟、点点灯火,风里传来稚子嬉闹和寻常人家茶前饭后的笑谈,笑得开怀,一手搂着韩舸颈项,一手抓了一撮头发在指尖打转,说道:“韩舸,你真好……我现在有种江湖大侠的感觉了,嘿嘿~~~
  ”
  谢安逸就是有种能耐,他喟叹着说句话,就能自己觉得他是这样信赖你,韩舸笑骂道:“出息~~~”,想到自己就要走了,顿了顿,接着说:“以后,要是有机会,带你真刀真枪的走一遭江湖,只要那时,你还愿意……”
  果不其然听到谢安逸欢乐的应答:“愿意愿意非常愿意……一言为定不许反悔了。”
  韩舸没有再说话,只在心里想到,安逸啊,只怕那时,要反悔的人,怕是你。
  谢安逸得了韩舸不知多久以后的一口承诺,高兴的哼起了韩舸从没听过小调,吊在韩舸胳膊弯的腿也悠哉的一路晃荡。说是小调,谢安逸哼来,更像是慢些的诵读,那些女子唱腔里里的悠扬婉转全然不见,倒是别具一番平和安详。
  到了闹市,自然不适合再飞檐走壁,韩舸背着谢安逸从屋檐上跳下来,将他放下,二人拐出巷子往回走,离了有几户人家,便看见小栓子站在门口抬头做眺望状,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走来走去。
  小栓子在门口踱着步,一转身看见谢安逸,立刻喜不自抑的撒丫子奔过来,嘴里大声喊着:“诶哟我的少爷诶,你跑哪去了,一跑就是一整天,府里来客人了,可猜猜是谁?”
  谢安逸见他这样兴奋,猜到些许似的,瞪大了双眼,笑意立刻挂满了脸,快走两步狂喜的问道:“是我表哥?”
  小栓子一点头,谢安逸拔腿就往屋里冲,连韩舸都顾不上了,嘴里大声叫唤:“哥~~曹缊之~~我回来了……”
 
  第二十七章

  谢安逸欢脱如兔子似的扑进了门,乐的找不着北,韩舸进门的时候,一眼便看见回廊下正笑着朝这边走来的一个男人。
  贵气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感觉,并没有实质的标准拿来评判,可回廊下的那个男人,就是让韩舸生出一种贵不可言的感觉来,好像就是金银玉器堆里生养泡大,晕染出一股实质的金贵的气息来。不止气质高雅绝伦,见了这人,韩舸才知何为君子如玉,温润如水。
  那人身量与谢安逸相差无几,较之消瘦,故而显得高些,面容清俊,五官秀致,但不见女气,身着浅碧素色衣衫,浓浓的书卷气,手执折扇一把,回廊下这么悄然一站,真真是翩翩公子,端方如玉。姓赵的说他看上的人气质超凡温润如玉,韩舸不怀好意的想到,怕是也比不过谢安逸这表哥了。
  那人右手后方跟着一个高个男人,五官生的是极为深刻,刀削斧凿般,剑眉星目,鼻梁高挺,两手闲散的环在胸前,嘴角抿着笑,左手握剑一把,一副吊儿郞当的风流浪子模样。明明气质天差地别,不知为什么,韩舸觉得这人和谢安逸有几分相像。
  谢安逸笑着扑到那人身上,两手搂住,将头埋在那人颈窝乱摆,嘿嘿直笑,嘴里嘟囔道:“曹缊之,你怎么来啦,也不来封信提前通知我一声,我想死你了……”
  曹缊之搂住他,折扇在他后脑勺拍了一把,笑的温柔又宠溺,笑着说道:“站好了,看你什么德行,”他看向韩舸,对着韩舸一点头,有些迟疑的问道:“这位公子,是你新认识的朋友么,还不起来,给我和敏之引见引见。”
  他人生的温润,声音也是极为温柔。
  那高个子男人,也就是曹缊之嘴里的敏之,伸出右手直接将挂在曹缊之身上的谢安逸后领拧住往后扯,嘴角裂开坏笑,说道:“我说小尾巴,有段日子不见,你这是功力又上一层楼,成了狗皮膏药了。赶紧放手,你长得越发珠圆玉润了,你表哥可挂不住你了,要不,你挂我身上来?”
  谢安逸被他扯的直往后仰,抽出一只手朝着他挥过去,扭头怒瞪他,骂道:“呸,谢敏之,你不止嘴巴毒,身上也毒得很,我可没那胆。赶紧放开本少爷,小心我打剁了你的猪手~~我数到三,一…二……哥,你让他放开我呀……”
  “敏之,你别逗他了。”
  谢敏之一撒手,谢安逸立刻报复的放狠话:“谢敏之,我饶不了你,等我闲下来,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说小尾巴,你哪次不是这样说。”
  “去去去,我现在没工夫理你。哥,这是韩舸,韩舸,这是我表哥曹缊之。”
  曹缊之对着韩舸抱扇一礼:“韩公子,不才曹缊之,幸会。”
  韩舸还礼寒暄一番,猛然想起遇见谢安逸那日,他便是拿着自己说是谢敏之,将众追兵忽悠走,他记起谢安逸曾说谢敏之武功高强,看这精气神,怕也十分了不得。
  他们回来的就晚,没说上几句,谢义山便差人来唤,于是四人移步到饭桌上。瞎子都看得出谢安逸与曹缊之感情要好,繁文缛节皆不顾,当着谢义山的面,曹缊之长曹缊之短的乱叫,他爹谢义山也不管他,不知是不是习惯到麻木了,只是拍了拍左手撑着下巴坐着的谢敏之的肩膀,笑着问他些日常琐事,稍后说不打扰他们年轻人,自己出去了。
  曹缊之一来,谢安逸便抛弃了天天表心意的韩舸,自己挪了凳子紧靠着曹缊之坐着,没骨头似的歪在他身上,嘴里全是埋怨,什么你怎么又瘦了、你怎么还不成亲。
  等菜都上齐了,谢安逸果然践行他要让谢敏之吃不了兜着走的诺言,只见他下筷如飞,团团转的布菜,将鸡鸭鱼身上的最好的地方往曹缊之和韩舸碗里扒拉,至于那些鸡屁股、鱼鳍部位,他板着一张关怀备至的脸,稳当当的往谢敏之碗里挑,在谢敏之斜视的目光里嘱咐他多吃点。如是一顿饭吃下来,饭桌上刀光剑影,全是谢安逸和谢敏之你来我往的抢菜或是拌嘴。
  晚饭过后,谢安逸笑盈盈的拉着韩舸说他今晚要和他表哥好好说话,坏笑着问韩舸是不是庆幸雀跃,终于能得个清静。韩舸抿着嘴笑,没说话,看着谢安逸转身走远,无声的说了句:“安逸,后会有期……”
 
  第二十八章

  目送谢安逸出了院子,韩舸慢步回房带上门,一个人走到桌边静静坐下,没了谢安逸,房里瞬间冷清下来,韩舸十分不习惯。
  他独自撑着下巴坐了会,不知是不是因为即将离去,可能今生再不相见了,心里不由生出一股暗淡的悲意,脑子里竟然全是谢安逸,初见面时纨绔子弟的模样,帮自己包扎伤口时安静温柔的模样,带着自己大街小巷乱窜的孩子气模样,扑在自己身上耍赖撒娇的模样,早起没睡醒迷糊呆头鹅的模样……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偶尔嘴角掀起露出自己都不曾的发觉的笑意,有些无奈又有些宠溺。坐到亥时,约莫大伙都睡下了,韩舸起身准备就此离开,走到门口突然顿住脚步,折回去取来纸笔,留了张算不得书信的纸条,其上所书:
  安逸:
  与君相识,实乃韩舸生平之大幸。
  打扰多日,不便久留,勿寻。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他日山水处,自有相逢时。
  ——韩舸留字
  他本来还想写上不久战事便起,让谢安逸早做撤离打算,念头一生,冷汗乍出,不到攻城日,这消息便只能止于赵频心腹之口,而今自己竟然有告诉谢安逸的打算……这谢府,真是一秒都多呆不得了,他放下笔压住纸条,转身朝向开着的窗户跳出,提气一跃,便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韩舸离开谢府后,并未离开临洮城,他心里极乱,一路飞跃,最后停在城中一片树林的枝桠上,在上面坐了一夜,任露华慢慢升起浸湿他的衣衫,他觉得有些东西,悄然之间,如同这缓慢积攒生成的露水似的,浸入了他的内心……
  韩舸沿路留下记号,第二日傍晚阿相便寻过来,一番乔装打扮,韩舸也扮成行商的布匹商家,住进了阿相所在的客栈。
  为了掩人耳目,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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