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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公子魇-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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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为何要将自己的儿子逼到那种地步?”沉默了下,宫城殷突然开口,让所有人都有些惊讶。
  “那两人果然有关系啊。”有些人忍不住在后面暗自猜测,一时间人言纷纷。
  “那个逆子受你等蛊惑,我也与其断绝父子关系,如今,他再与我九逍山庄无关。”沈谦面色稍显沉痛,看起来似乎还在强装坚强一般。
  “庄主能够大义灭亲,果是真英雄!”奉承的话语接踵而来,沈谦却似乎没有任何欣喜,他痛苦的看着身后的武林人士说,“家门不幸,让众位见笑了!”
  眼角抽了抽,宫城殷扯起嘴角,脸上挂着一个邪邪的笑,“如此甚好,这样一来本座也不必有所顾忌了。”
  “一个不留!”宫城殷轻抬手,青龙守护使立刻一声大喝,黑檀教众眼神凶狠的向着沈谦一行人冲过去。
  那是前所未有的江湖纷争,好似一场大决战,各种各样的武器,各种各样的武功套路,然而无论是什么武功什么武器,结果都是一样,血肉横飞,鲜血淋漓。
  生命在刀剑面前显得脆弱不堪一击,前一刻还活生生的挥舞着武器,下一刻也许便成为脚边陈尸。然而没有人会低下头去看脚下倒下的是何人,因为稍一分心,也许自己就是下一个倒下去的人。
  宫城殷嘴角带着狞笑抽剑向着沈谦刺去,这一剑满含着他的愤怒,即便是以沈谦,一照面下也吃了一个暗亏。他心中暗自震惊,这宫城殷武功果然不凡。
  然而他面上却不露声色,冷静出剑。沈谦企图找寻宫城殷剑里的破绽,然而,没有。
  额上汗水滚滚,渐渐感觉有些力不从心。
  眼中狠辣一闪,宫城殷逼近沈谦时,剑蓦然诡异一转,他的身体竟然在那一瞬间快如闪电的随剑向着沈谦背心袭去。
  沈谦未料到宫城殷竟会在那么近的距离还能那么快速的调整方位,待想换招已来不及。
  竟要输在这里了?沈谦脑海中泛起儿子的面容,心底涌起一股苦涩。计划这么多,到头来竟是一场空?
  “庄主,小心!”惊慌的呼喝似乎从天外传来,然而沈谦闻而无用。
  “受死吧!”冷哼一声,剑离沈谦心脏只有三分远。
  遗憾的闭上双眼,沈谦一下子似乎老了几岁一般,神情里带着无限疲惫。就在他认命的时候,一声震喝炸响于空:“不要伤我爹!”
  悲愤惶恐的声音,让宫城殷的剑硬生生停在沈谦的后心处不得寸进。回头看到沈迟夙眼中的乞求宫城殷有一瞬间的犹豫,然而下一刻便被冰冷替代。
  本已停顿的剑再次被挥起,只余下沈迟夙徒劳的怒吼。


☆、第四十七章

  一声惨叫,惊得所有人不由投去目光。
  沈谦的身体重重砸到地上,溅飞无数血滴。沈谦抽缩着身体,惊恐的看着不远处的断腿。周围混战的人看到这一幕后不由都停下了武器,然而早已杀红眼的黑檀教众却并没有任何顾虑,无论出手还是呆站,凡是与黑檀教人接触,不能将之击杀,終得落得身死的下场。
  沈迟夙脸色煞白的看着双腿被斩的沈谦,眼眸瞬间变得通红。
  “宫城殷!”怒吼一声,宝剑出鞘。
  那一剑仿似要将长空斩断,带着一去万钧之势。
  银白长剑上浮现宫城殷深沉的面容,他盯着沈迟夙充满仇恨的脸,心底突然涌起一股悲哀。
  紧握着长剑,纵身迎上,天地间的纷杂在那一刻仿似消失,两人眼中只有面前那一人。
  带着暴虐气息的两柄剑碰到一起,发出一声金铁交戈的震响,两人身体不由倒飞出去。当空调整了落地姿势,沈迟夙携剑再次刺去。
  沈迟夙武功本不如宫城殷,然而此刻含着满腹的愤怒出手,一时间倒与宫城殷斗得不相上下。
  “你就真的这么恨我?”挡住沈迟夙的剑,宫城殷突然笑起来,连上带着嘲讽。
  “无论如何,他都是我爹。”眼神带着痛处,沈迟夙的话语间带着一抹受伤。
  宫城殷见了,不由愣了下。
  而沈迟夙却丝毫不留情,趁着宫城殷分神一剑刺去,剑入肉三分,正中左肩。
  宫城殷脸色一狠,出掌击向沈迟夙胸口。身体倒飞出去,一落地沈迟夙便再也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
  “少庄主!”将沈谦送回庄里的王伯一出门便看到沈迟夙被伤,连忙命令九逍山庄的人前去帮忙。
  站起身,沈迟夙摆手,“你们不要插手。”
  不知过了多久,黑檀教的人与武林正道的那些人各自退开,分守两个阵营,没有退去的只有沈迟夙与宫城殷。
  见沈迟夙招招致命,宫城殷脸色不由更沉,“你真的想要我死?”
  沈迟夙不语,依旧出手如风。
  被沈迟夙的态度激怒,宫城殷也不在手下留情,两人一来一往好似宿世仇敌。
  两人身上受的伤越来越重,当宫城殷的剑横在沈迟夙脖子上时,宫城殷说:“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
  沈迟夙看着眼里涌起痛苦的宫城殷,垂下眼眸淡淡道:“我不想与你动手。”
  “你不是想要的命?”
  “身为人子,我别无选择。”
  “若在你父亲与我之间做选择,你终究不会选择一个外人?”话语间的嘲讽让沈迟夙神色更黯,然而他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原来在你心中,我也不过如此。”后退了一步,宫城殷取下剑,转身便要离开。
  沈迟夙却快一步拦在他面前。
  “怎么,难道想要留下我?”眉宇间的冷萧,刺痛了沈迟夙的眼。他偏过头说:“去一个叫平乐的小镇,耀儿在那家小镇上的郎中家里。”
  “……耀儿还活着?”神情瞬间激动起来,宫城殷甚至忘记了之前的所有对峙不快。
  神情闪躲的撇开眼,沈迟夙的声音好似来自遥远的天边,带着一点浮沉不定的犹豫,“对不起,我只能保住耀儿的性命。”
  心里暖了暖,不顾众人反对,救走自己的儿子,那是完全不顾自己生死与后路的鲁莽选择。
  “卿雪的事情与你无关,能为守护住耀儿,已经足够。”
  “不是的,宫城。”痛苦的摇头,沈迟夙低声说,“耀儿他……受伤过重,虽然保住了性命,可已无法拥有正常人的思考能力。”
  也就是说,变成了一个傻子?脚下有些踉跄,宫城殷浑浑噩噩的走到黑檀教那方,恍惚的下了命令,黑檀教便撤退了。
  沈迟夙与宫城殷说了些什么,没人知道,只是看那两人异常的神情与作为不由暗自猜测。看来宫城殷与沈迟夙的关系也并非空穴来风,这是大多数人的想法。
  沈迟夙与宫城殷并没有刻意掩饰什么,因而被察觉到什么也并不足为奇。
  无论是武林正道还是黑檀教,两方皆是伤亡惨重,因而对于黑檀教的撤离,也没有人自不量力的想要去阻拦。
  自从宫城殷接管黑檀教以后,并没有如此大规模的与江湖正道交过手,往日里还抱有侥幸的人如今对于黑檀教的实力已是深深畏惧。一教之力力抗整个江湖,那不是任何一个门派可以做到的。
  大战结束,沈谦因为陷入昏迷,暂时无法指挥九逍山庄,因而王伯只能当机立断将一切暂交给沈迟夙处理。王伯在九逍山庄多年,又深得沈谦与九逍山庄众人信赖,加上今日沈迟夙与宫城殷一站,也让山庄里的人见识到了沈迟夙的魄力与武功,因而对于此事毫无异议。
  沈迟夙受伤不轻,但并没有致命伤。让医师上了药抱闸好伤口后,沈迟夙便将此战受伤的人全都暂时安置在了九逍山庄,其他几个门派与沈迟夙商量之后,都打断过了两三日等门下弟子的伤势可以挪动便离开。
  虽然众人都可以看得出沈迟夙与宫城殷之间关系匪浅,然而能够在那个时候站到他们一边,众人自问没有立场再去质问什么。
  见沈迟夙不急不躁的处理着庄里的事务,沉风门掌门有些感慨道:“有如此优秀的儿子,沈庄主却似乎并不放在心上,真不知是何缘故。”
  卫单说:“这些事倒与我们没有太大关联,不过此次五大门派虽然前来,却只带了些二流弟子过来,真不知他们是真的空虚至此,还是为了保全实力。”
  “没有了那些老东西坐镇,五大门派也不过就是比一般的一流门派稍强罢了。此次他们前来固然有保存实力的原因,但若非逼不得已,他们怎会带了这种曾是的弟子过来?”捋捋胡须,沉风门掌门说,“这一场大战,可能会平静很久,接下来的日子,便要慢慢挽回门派的损失。”
  师徒两人但笑不语。当日邀战之时,沈谦曾承诺击退黑檀教后,定然要帮沉风门提升到五大门派的层次,当然这自然不是指今时今日的五大门派。
  将一切事情安排好后,沈迟夙去看望沈谦,沈谦依旧昏迷,脸色白如同一张白纸。
  失去了双腿,并不仅仅是失去了行走的能力。对于江湖人而言,行遍天下,战遍天下,便是人生。而沈谦的后半辈子,只能蜷缩一方,再也不能自由去往向往的地方,这无疑是痛苦万分的。
  然而,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谁都改变不了什么。
  沈夫人来看望沈谦的时候,沈迟夙唯恐她受不住刺激昏厥,然而与他所料不同,沈夫人看起来很平静。
  “母亲,父亲会好起来的,你不要难过。”不知该说什么安慰的话,到最后只剩下徒劳的对白。
  沈夫人坐到床边,看着紧闭双眼的沈谦,从容的开口:“这是他的选择,怪不得别人!”
  捋了捋沈谦汗湿的发迹,沈夫人说:“我知道你心中一直存着疑惑。”转过头,她笑了笑,“即便你不是我亲生的孩子,但养育了你这么多年,你的心思我还是能够看出来一点的。”
  头脑哄的一阵炸响,沈迟夙呆呆地问沈夫人,“母亲说的,孩儿不明白。”
  “你随我来。”沈夫人起身想外走去,沈迟夙愣了会儿,才起身,迈着沉重的脚步跟了过去。
  一起到了沈夫人的房间,她走到一面墙前在一处轻按,原本平滑的墙面突然凹进去一块,而后在他们面前出现了一个壁龛。
  沈夫人从里面取出一个盒子将墙恢复原状后,走到桌边说:“坐吧,你想问什么便问吧。”
  双手撑着额头,将脸埋在手臂里,他闷声说:“母亲并非我的生母,父亲也并非我的生父吗?”
  连上闪过一丝哀伤,沈夫人说:“不错,我与他并不是你的亲生父母。”
  “究竟是怎么回事……”
  见沈迟夙如此痛苦,沈夫人心底泛起一丝温柔,伸手摸摸沈迟夙的头,沈夫人的双眼好似沉浸在了往事里,
  “当年我与原九逍庄主本是一对恩爱有加的夫妻,只是因我体弱,生下的孩子也是天生有疾在身,大夫说那孩子活不过十八岁……”擦擦控制不住的眼泪,沈夫人继续说,“后来,我才知道,孩子一生下没多久就死了,只是凑巧的是当日有一个被庄主宠幸过的小丫鬟没过几日也生了一个儿子,庄主他怕我知道了受不了打击便将那小丫鬟的孩子抱来当做我们的孩子养。”
  沈迟夙一语不发的听着,只觉得脑子混乱的让他几欲崩溃。
  看了沈迟夙一眼,沈夫人语带歉意地说:“对不起,你亲身母亲现在已经不在了,是我害的你们母子分离。”
  眼神涣散的抬头,沈迟夙问:“沈谦又是怎么回事?”
  神色变得更加难看了些,但沈夫人却还是讲述着后来发生的事,“沈谦本是你父亲的堂弟,他见到我后便整日在我身边打转,那时候你父亲经常出外不在家,后来竟渐渐喜欢上他。但是我却不愿背弃你父亲。”
  冷冷看着沈夫人哭泣,沈迟夙却没有往日里的怜悯。只是冷冷看着她说:“然而呢?”
  用手捂住嘴唇,沈夫人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后来发生了一些事,你父亲在外丧了性命,当时你还小继承不了山庄,因而他便暂时接管了九逍山庄。他以为我不知道你并非我的孩子,因为即便不喜你也尽量忍耐着,只是如今当他看到他的亲生儿子长大成人后,便再也不甘心将一切交到你的手上。”
  挺晚沈夫人的话,沈迟夙觉得身体好似没有意思力气,他呆坐在椅子上,眼睛盯着面前一方,没有焦距。
  沈夫人将盒子打开,取出一副画寄给沈迟夙,垂泪说:“你恨我们是理所应当,即便你现在想要去杀了他,我也不会拦你。”
  麻木的接过画轴展开,视线落到上面的人时,沈迟夙不由浑身一震。


☆、第四十八章

  画卷上是一个身着红衣的男人,剑眉星目,脸上带着浅笑。沈迟夙的目光久久落在画卷上移不开分毫。心底有一种说不出的苦涩。
  “我亲生父亲?”头也不抬的询问,却带着肯定的语调。
  沈夫人点头,脸上带着愧疚。
  “是我背叛了你父亲,我不敢祈求你的原谅,你若恨我,便取我性命为他祭奠。”
  因为怀疑,沈迟夙也做过一些调查。前任庄主沈镜尧也是曾经风靡一时的大人物,他武功高强,为人阔达,在江湖上名声甚好。只是后来,不知为何突然身死,那时江湖上涌起一阵轩然大波。然而直至今日,二十多年前的人和事却早已没落。沈镜尧也不再是人人知晓的名字,当然,这其中,除了时间的流逝之外,自然也有沈谦的原因。
  将画轴卷起来放进盒子里,沈迟夙转身看着仍旧垂泪的沈夫人,一时间百味杂陈,“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你有权利知道这些。你虽非我亲生孩儿,但付诸于你身上的感情并非作假。你是镜尧的孩子,我已背叛了他,如何还能让他的血脉也断绝于世?”缓了口气,她继续道,“我一直不知道沈谦对你竟存了杀心,否则也不会隐瞒你至今日。”
  “我想一个人静静。”起身再不看沈夫人一眼,沈迟夙面无表情的向外走去。
  神色黯然的看着那离去的背影,沈夫人整理了下衣装,向着沈谦此刻所在的房间而去。天色已不早,九逍山庄却还是一片忙忙碌碌的景象。沈迟夙没心思关注身边的人或事物,脚步沉重的向外走去。
  他从未想过,事实竟是如此,直到现在,若不是沈夫人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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