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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公子魇-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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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镜尧的笑似乎更深了些,走到他面前,伸手放到他头上摸了摸,嘴唇翕合似乎说了什么,沈迟夙却什么都没有听到。
  温柔的手掌带给他一种无比安心的感觉,正想说些什么,眼前的人却陡然失去踪影。沈迟夙蓦然睁开眼睛,眼神有些迷茫的,心思似乎还沉浸在方才的梦境中。
  一双手拂过他耳际,声音近在咫尺,“醒了?”
  猛地坐起身,扭头便看到不知何时躺在他身边的男人。
  “你怎么在这里?”冷声喝问出口,沈迟夙不由皱紧了眉头。
  “想你。”低笑着低语,好似情人间的呢喃。
  脸色有些不自然的发热,偏过头靠在床上坐了会儿,沈迟夙问:“耀儿可好?”
  “嗯。就是比以前更喜欢粘着我了。”宠溺的话语刺得沈迟夙心里一阵一阵的疼。
  顿了下,想起邬香尘之前所言,便问道:“大哥说要带耀儿去九方长溪那看看,可曾去过?”
  宫城殷点头,“只不过依旧无果。”
  此时已经深夜,透过窗子可以看到外面被月光照的一片亮白。已经渐凉的秋日,夜里似乎比以往更冷了些。
  沈迟夙就那么坐着,宫城殷依旧躺在一旁。两人一时陷入沉默。
  沈迟夙猜不透宫城殷此来的用意,但身心里却认为他绝不会做对自己不利的事情。哪怕他们之间因为沈谦、邬卿雪,伫立起了一道无形的墙。
  “那日多亏你,否则耀儿也无法保住性命。”认真的话语,让沈迟夙突然之间觉得陌生。心里生出一股压抑的感觉。
  “你到底想做什么,宫城?”
  “为你彻底解了蛊毒。”
  身体一震,五味杂陈的感觉麻痹着沈迟夙的四肢,脸上不由带上一缕痛苦,“为什么?”低沉的身影,使得宫城殷即便看不清楚沈迟夙脸上的神情,也知道他此刻定然情绪波动极大。
  坐起身,宫城殷说:“以前便答应过你。”
  心里莫名地有些愤怒,压下身体里的冲动,沈迟夙笑道:“教主还真是守约,那便请你帮沈某解蛊吧。”
  “方才你睡着的时候我已将蛊引了出来。”说罢,伸手捏住沈迟夙的下巴,将一粒药丸放进他嘴里逼他咽下。
  “你给我吃的什么?”打开他的手,沈迟夙摸着脖子问。
  宫城殷凑近他,熟悉的气息喷到脸上,让他神思恍惚,这时却听宫城殷说:“毒药。”
  “想我死,何必还大费周章的帮我解蛊。”
  “是啊,我怎么舍得你死。”倾身上前抱住沈迟夙,声音温柔地让人沉醉。沈迟夙正要挣扎,便听宫城殷低声在他耳边轻语,“只今夜,不要拒绝我。”
  带着小心翼翼的祈求,还有一抹轻微的悲伤,那不是他所熟悉的宫城殷,然而此刻,他的身体仿似被无形的锁箍住,没有一丝办法挪动。
  只今夜。
  这是分别的话语吗?不,他们从未真正在一起,谈何分离。
  他只是腻了,然后来这里,与他道别。
  一切就这么结束了吗?
  心里某个地方很痛,让他呼吸都压抑。
  也许,他不该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就任由他自说自话的结束。但是,今时今日的立场,他还如何能够伸手抓住。
  这不是他一直期盼的结局吗?
  不知何时,宫城殷的吻落到了他的嘴角。仿似一根紧绷的弦突然断裂,沈迟夙回拥住面前的人,身心皆沉浸在此生只此一次的纠缠中。
  身体的浮沉,充斥着愉悦的感受,心灵却从未有过的清晰而巨大的空虚吞噬着他的灵魂。
  手指拂过他的双眼,宫城殷俯下身说:“看着我,迟夙。”
  睁开眼,屋子里在月光的映照下并不黑暗,此时他甚至可以看到宫城殷脸上滑下的细小汗珠。
  食指交握的手掌紧紧我在一起,好似一生一世都不愿分开,然而,结果早已注定。
  “你可爱过我,沈迟夙?”宫城殷俯视着他,眼神闪烁着点点光芒,使得他的双眸更加摄人心魄。
  “我……”
  “不知道。”
  “是吗。”淡淡的应了一句,宫城殷没再说话。剩下的记忆好像只是一场身合心离的冲撞,充满痛苦。
  末了,宫城殷躺在沈迟夙身边,看着床顶怔怔发呆。
  沈迟夙缩了缩身体,说:“冷。”
  侧过身,环住他的身体,宫城殷说:“这样就不会冷了。”
  靠在宫城殷的胸膛前,心里明明有许多话想说,最后说出口的却只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你刚才给我吃的什么?”
  “从九方长溪那拿来的药。”宫城殷漫不经心地回他。
  “什么药?”其实对于答案沈迟夙并没有那么在意,只是不知道能说什么,便只能如此说着无趣的对话。
  宫城殷摸了摸他的头发,话语间带着无奈,“对你身体有益。”
  “嗯。”应了一声,又没了话语。
  许久,听到宫城殷平稳的呼吸声,沈迟夙不由伸手覆上他的脸。顺着他的轮廓而下,最后落到他紧皱的眉头。
  “你,还是笑着的时候最好。”
  “是吗?”陡然睁开的眼睛,让沈迟夙的手下意识的就要往回收。
  猛地抓住他的手腕,宫城殷怒道:“你到底在顾忌什么?”
  “九逍山庄的人杀了邬卿雪,你不怪我吗?”仍由宫城殷抓住自己的手,沈迟夙垂下眼眸低声问。
  “我知道一切与你无关。”丝毫不加犹豫的回答,让沈迟夙心里泛起一股暖意。
  这个人,为何偏偏要对他这么好?
  “还是说你无法释怀沈谦因我而死的事?”脸上掠过一丝担忧,宫城殷说,“除了你,我无法宽恕任何人。”
  沈迟夙否定,“不是的。与你无关。”
  “以你的脾气,怎么可能会原谅杀父仇人?”情绪激动的看着沈迟夙,宫城殷痛苦地嘲讽道,“明知道如此会更加无法接近你,可还是没有办法手下留情。”
  “我知道,你已经手下留情了,不然那日他便死了。”想到那日听到他喝声时微顿的长剑,他便已经满足了。
  “沈谦夫妇并非我的亲生父母。”闻言,宫城殷有些愕然。沈迟夙并不打算在此事上隐瞒什么,于是便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宫城殷。
  有些心疼的揽了揽手臂,宫城殷说:“真希望有朝一日,我也可以为你亲生父亲敬上一炷香。”
  沈镜尧是原来的庄主,山庄里的祠堂里便有他的排位,然而也仅是一个排位罢了,沈镜尧在外身死,尸体却并没有寻回。在沈家墓地里有一座衣冠冢,沈迟夙从前也拜祭过,只是并不知晓那才是自己的亲身父亲,现在想来实在有些讽刺。
  回过神,对上宫城殷的眼睛,沈迟夙叹口气,眼眸漆黑的没有丝毫光芒,他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不是吗?
  当日接受庄主之位,便早想过这些事情了,现在后悔也是于事无补。
  夜晚的沁凉里,带着月色的朦胧,宫城殷只听到沈迟夙说:“不必麻烦。”一颗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然而高傲的心,容不得他再泄露自己的脆弱,他低低笑了声,带着往日的邪魅风流,楼了搂抱着的身体,宫城殷说:“这次分开,相见不知何时,何况,如今一场大战,他日,你我再见更是势不两立,我们再如此纠缠不清,未免太过拖沓。”
  脑袋一阵嗡嗡直响,揉着突然又疼起来的额头,沈迟夙说:“那就让这成为我们之间的最后一次记忆吧。”


☆、第五十二章

  那就让这成为我们之间的最后一次吧。
  你总是能够如此简单的否定掉一切。在你的心里,我到底占据怎样的位置?
  宫城殷想,或许真的是最后了吧。
  连他们之间唯一的羁绊都斩断了,从此,就真的陌路了吗?
  也许,真的该放手了。
  他也会累的啊。
  其实早就可以为沈迟夙接触蛊毒了。可他一直拖到现在,大概心里早已明白,这么做了,他们便真的再无瓜葛。
  直到现在,他对沈迟夙的感情仍旧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偶尔他也能够感觉到沈迟夙心里的动摇,他并非对自己毫无情分,然而,比起自己来,其他的东西却重要的多。
  如果不是最重要的,那么,不如舍弃。
  得不到完整的心,哪怕委曲求全在一起,也终非长久之计。
  回到黑檀教后,老远便看到耀儿站在院子里,傻兮兮的笑着,看起来好似不谐世音。
  走到跟前,抱起耀儿,宫城殷神情间略过一丝苦涩,这是报应吗。他心狠手辣,视他人性命为儿戏,如今妻亡子痴,连他最爱的人也永远与他分隔。这是上天想告诉他,他宫城殷错了吗?
  咯咯笑着将手伸向宫城殷的脸,耀儿满脸笑容的叫道:“爹爹,爹爹。”
  宫城殷收回思绪,捏捏耀儿的鼻子,眼神中带着丝歉意,“是爹害你如此。”
  紧紧搂着耀儿小小的身体,宫城殷闭着眼,心里好似冰火两重天般,煎熬的痛苦。
  从宫城殷的脸上,白溪看得出他的痛苦。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致使这个人此刻看起来如此的脆弱。
  走过去,如往常一样露出一个笑容,“刚回来吗?”
  宫城殷从抬起头,白溪看到那双眼微微泛红。
  笑容僵在脸上,下意识的问出口:“您怎么了?”
  察觉到白溪的担忧,宫城殷扬了扬嘴角,抱着耀儿说:“没事。”
  白溪不好再问,便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耀儿喜欢白溪这一点,即便是失去了记忆也不曾改变。宫城殷教他喊自己爹爹,他见了白溪则是跟着宫城殷一样喊“白溪”。对此宫城殷也不在意,便也就随他去了。
  见耀儿伸手,白溪伸手接过他逗他玩了会儿,说:“听说附近的镇子要办个花祭,教主有时间的时候不妨带着耀儿去逛逛。”
  拉着白溪向着屋内走去,宫城殷心不在焉道:“想去的话,到时候便去吧,现在左右无事。”
  明知不该开心的,白溪却还是止不住有些兴奋。自从来了黑檀山,虽然偶尔也会出去,但却从未与宫城殷一同去过什么地方。他知道宫城殷的心里只有沈迟夙,甚至从未奢望过能够得到什么,然而沈迟夙的一次次拒绝,让白溪有些难过,也有点开心。他不求宫城殷能够像对沈迟夙那样对待他,只要能将他放在心里一个微小的角落,他便就满意了。
  无暇注意白溪的心思,进了屋,宫城殷便让人取来几坛子酒,闷闷喝起来。
  白溪酒量也不错,见宫城殷心情不好,便陪着他说话,喝酒。
  一坛一坛的酒灌下去,却丝毫不见醉意。真是酒入愁肠愁更愁!
  “若是当初我先爱上的是你多好。”眼睛挪到白溪脸上,宫城殷嗤笑一声,抓起酒坛放到嘴边,酒水咕噜噜入喉,有部分滑出嘴角浸入脖颈。
  耀儿望望白溪,又看看宫城殷,笑的纯真无邪。看在宫城殷眼里,却又略过一丝抽痛。
  “耀儿,过来爹这里。”招招手,耀儿便乖乖的派跑过去趴到宫城殷腿上,咯咯傻笑。
  “为什么我做的孽要让你来承受。”手放在耀儿的头上,宫城殷的脸上充满自责,他没少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也从未害怕过所谓的报应这么一回事,然而如今真到了这一步,却比他自己亲受更让他心痛。
  耀儿脸上的神色没有什么变化,白溪看着他自责也有些难过,然而此刻的任何言语都有些苍白无力,他便垂首不再去看。
  许久,就在白溪以为这样的沉默会一直持续下去时,宫城殷突然开口:“白溪,你到底为何喜欢我?”
  心陡然一跳,白溪瞬间涨红了脸,“我……我……”
  太过紧张,反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因为我将你带出了烟花之地?或者因为教主这个身份,还是……”
  “不是的。”有些恼怒的打断宫城殷的话,白溪有些激动,“我在乎的并不是你的身份地位,我……我就是喜欢上你而已。”
  “你将我带离那个地方,我的确心存感激,可是这不是我喜欢上你的唯一理由,与身份无关,那时候见到的人是你,所以便喜欢上了而已。”
  白溪的性子一向是唯唯诺诺的,然而这次却突然如此激愤,不顾一切,让宫城殷也有些惊讶。
  说完后,白溪立刻察觉到自己的语气,小心翼翼的看看宫城殷,他低声说:“我不是故意顶撞你的。”
  摆摆手表示不在意,宫城殷说:“你如此,我变更不能让你呆在我身边了。”
  “为什么?我不求能得到什么,至少让我待在你身边好吗。”白溪豁得站起身,神色一阵苍白。
  叹口气,宫城殷无奈道:“你的心意我明白,这世上恐怕没有几个人会如你一样如此为我着想,我伤害过许多人……我已经不想再辜负对我付以真心的人了。”
  “我不在乎的,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永远待在你身边,即便你对我不闻不问,我也不介意的。”走到宫城殷身边,白溪双膝跪地,手抓着宫城殷的袖子,脸上满是哀求。这幅仿似天塌下来的表情让宫城殷也不由动容,他自问,他做不到这个地步。
  耀儿看白溪在一旁,立刻伸出小手去抓白溪旁边垂下的发丝。然而白溪一动不动,只是眼神坚定地看着宫城殷。
  闭上眼靠向椅背,许久,宫城殷嘴唇翕合:“还有几日花祭?”
  有些反应不过宫城殷的话,大脑停滞了几秒,白溪才欣喜的说:“还有三日。”
  “三日。”喃喃念罢,宫城殷笑着说,“起来吧,到时候一起去看看。”
  宫城殷的笑,是白溪从未见过的温柔,那是发自心底的神情,带着一股神圣感将他整颗心包裹起来,柔润温和。
  接下来的几日,宫城殷一直都是闲来无事。黑檀教之前的一站损失很大,宫城殷初时做了一些安排,其他的便都交给四位守护使处理,若有何分歧便去请教三位长老,如此一来,平日里也无人过来打扰宫城殷。
  与耀儿与白溪在一起的时候,宫城殷偶尔会忘记现下的烦恼,然而当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便止不住空虚感。那种抓心挠肺的孤独会让他痛苦难耐,然而当自暴自弃的随便寻来一个女人时,心里却会无端漫上一股厌恶、暴躁。
  三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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