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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丧尸时代-第11部分

小说: 丧尸时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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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她才有鬼。老谢一个漂亮的甩尾将车开到油罐扶梯下方,招呼老毛和邬杰上车。
  胡因差点把眉头皱成马里亚那海沟。
  “我注射过疫苗,能散发驱赶丧尸的气味。不然刚才它为什么不攻击你们只顾逃跑!”
  老谢呆了,老毛愣了,邬杰从梯子上摔下来了。
  他们整齐划一的凝望胡因,放若最饥饿的孩子望向橱窗里华丽的蛋糕。
  胡因重重地坐回椅子上,愤怒得全身颤抖。
  早该说的。她真是错算了男人。原以为自己够理智够美貌也对他们足够照顾,可以轻松加入小团体,并且通过自己的特殊性获得主导地位。没想到生化危机才不过刚刚爆发,人性已经堕落成这个样子。
  那三个缓步逼近的男人,眼神,像透了野兽。
  “把疫苗交出来。”谢警官语气像足了持枪匪徒。
  胡因不荒不忙:“疫苗只有一支,已经注射了。你们别离我太远肯定不会受丧尸袭击。”
  她的话没错。刚才己方三人已经是活生生的砧上鱼肉,丧尸居然不吃,可见沾染了不好的气味。
  三个老头瞄向胡因的目光里闪烁着奇妙的光辉。
  假如胡因知道他们的打算是将她肢解然后把碎肉断肢血液什么的挂自己身上避尸,搞不好一口气上不来气死了。
  最先产生想法的是邬杰。
  都说人味吸引丧尸,实际上还是人血起的作用。至于是血中什么成分发挥功效,为什么动物的血不吸引?让内科的同行去研究吧,他只是一个卑微的牙医,不打算为科学事业贡献绵薄之力,只想从某个女人身上放点血洗个澡保证个人生命健康。
  老谢一向是工作上除暴安良私生活上舍人为己。只不过现在的情况他还真得掂量一下,毕竟就在一分钟前,他做出了抛弃战友独自逃亡的事情,生怕一说干掉对他们并无威胁伤害的无辜良民引起另外二人反弹。
  老毛瞧他们俩没动静,光顾傻笑,无奈地询问胡因:“你哪整的疫苗。”
  “我害不了你们,还对你们有帮助。但是问话前是不是应该交个朋友,把手铐打开。”
  这里有你讨价还价的余地吗!谢警官暴躁地把钥匙甩给邬杰。之前他一定是累糊涂了,竟然以为这个变态女人像安然。安然虽然浑身坏人味道又喜欢动手过分暴力,但是话少,不跟人玩虚的。要他承认一把年纪被小丫头牵鼻子走,气到肺疼?休想。
  邬杰去开锁十分不情愿。老谢怎么能甩手不管呢,他是警察,盘问犯人还不手到擒来。现在背个身站那么远什么意思,棘手活丢给他?他只是个医生,不懂得严刑逼供。没办法,还是让老毛上。
  老毛看到他的眼色十分机灵地转身跑到老谢一边去了,老哥俩闲话家常,似乎现在不是丧尸横行的末世,而是少了瓜子、花生的新年茶话会。
  邬杰愤恨。
  但是胡因总让人意想不到。之前刻意隐瞒,现在没人问自己坦白。
  “我以前的男朋友,娶了军队高层的女儿……”
  那个男人宣布婚约后和胡因没了联系,大约一周前突然打电话叫胡因去武汉见他。
  胡因拒绝了,理由是大庆机场没有直通武汉的航班。男人没跟她罗嗦,直接给两个人都买好飞到北京的机票,告诉胡因,想见他最后一面就去,否则算他自作多情。
  胡因当然没去,恰逢休假,安心在家闷着,上上网、看看电视,优哉游哉。结果男人居然杀到她家门口,开门不由分说先扎了她一针,注射了不知道什么东西,让她立刻晕倒。
  最开始胡因以为男人感染世纪绝症,丧心病狂想拉她下水。后来听他解释才知道,真的是世纪绝症——不是爱滋,是丧尸病毒。
  男人很急迫,语焉不详地告诉胡因,生化武器失控,即将全面爆发生化危机。疫苗除了免受感染外还可以小范围驱逐低级丧尸,但是数量十分稀少,而且只对女性有效。要她做好准备往深山老林人少的地方跑。
  “我当时根本不相信他……”从回忆只剥离思绪的胡因脸色很不好。听她讲得动情的三个老头心情更差。
  骗鬼呢,只对女性有效。撒谎也讲究点技术含量,男人上赶着送上门的疫苗怎么可能只对女人有效,他自己不要命了?
  “他对我说了一句很重要的话。”
  邬杰前倾身体,等候宣布。老毛和老谢也凑了过来,期待胡因说点爆炸性消息,比如病毒持续时间三天,三天后恶梦自动结束或者之前发生的都是恶作剧之类。
  “以后告诉你们。”女性娇柔的声音回荡在小小的值班室,在三个男人的脑海只掀起狂风巨浪。
  男人究竟能不能打女人?
  不能的话,他们只好去撞墙。

  三渣叔之恋 15

  15、
  后续交谈中,胡因转述了一些前男友交代的丧尸知识,刚好印证他们之前发现的那段短片。虽然怀疑还存在,他们倒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和平相处。
  胡因将破损了一扇窗户的泵房完全锁死,连暖气阀门也关了。四个人分男女分别使用值班室和左边的配电室。
  配电室不大,优点是没有窗户,全是砖混结构承重墙,除非丧尸外面穿件变形金刚衣服,或者戴俩犀牛角在头上,否则破墙而入概率为零。缺点是堆了一排运行时辐射颇大的铁柜子,占去大半空间,挤三个男人其实不合理。
  有驱丧尸功效的人形蚊香胡因出于某种私心把他们劝了进去,自己独霸值班室。
  途中抢劫的食物多半转移到室内。三个男人也很私心,表面上搬空了车厢内全部物资,实际上最可靠的生存食品比如巧克力、压缩饼干、肉罐头之类全藏在座椅下面。
  胡因当然没资格碰他们的车。对等的,他们也没办法从胡因那里拿到油罐车的钥匙。
  老谢看停在院内那辆油罐车眼红不是一天两天,从进来就盯上了。
  逃离哈尔滨之前的街道景象历历在目。
  东北的确人少车上,他们跑国道再换省道最后甚至走了一阵子土路、砖路,误打误撞进转油站有点顺利过头。可是居安思危,他们不可能一辈子窝在这里,饿不死也渴死。甚至有可能直接冻死。如果出门逃生或者寻找物资,不能指望一路通畅,相当有自重的油罐车十分适合开路。
  最寒冷的腊月即将到来,胡因十分沉痛地告诉他们,为油田生产特殊供应和民用完全不同线路的水、电并没像之前他们内部培训时所吹嘘的那样全自动运行十年无故障,已经停止供应了。电加热炉失去效用。站内燃气储量连烧一天都不够,显然天然气来气方面也已经停产或者故障。
  从生存角度讲,至少需要保证饮水。因此提议他们转移到约二十公里外联合站。站内油、气、水储量至少足够度过冬天。
  尤其水。
  大庆油田连续几十年过度开采,早从当年初开采时风光无限的高压自喷变成了大量注聚强行开采,地下水污染极严重。如果要她喝井水,她宁可变丧尸。而联合站有两个大型消防水罐,储存的是由嫩江引入经过净化处理的自来水,完全符合饮用标准。喝了不坏肚子不变异。
  长期驻守,当然选择联合站。
  最赞成她提议的是老毛。
  这个孤家寡人早年丧妻,据说二十年没碰过女人,现在为了防备潜藏在站内蛰伏不出的逃逸丧尸,每次上厕所都要个小丫头陪同。偏偏站内厕所修在最远的西北角,还是透风的旱厕。一想到自己在里面水声也好屁声也好,全落在个女人耳里,他从脚底板红到耳后根,羞涩得仿若黄花闺女。
  邬杰这些天没少跟胡因套近乎,大方地送给她整整两支牙刷和一管正规的云南白药牙膏。越交流越觉得这个女人不好对付,因此油嘴滑舌地阻止老毛跟她跑。
  最后,三个人一起眼巴巴瞧着没表态的老谢,希望人民警察成为刚强的主心骨。
  老谢内心挣扎十分激烈。
  他的考虑方向与人不同。首先是胡因所说,联合站工人数量多的问题。
  人多,变丧尸的多。距离哈尔滨病毒爆发已经过了九天,大庆的时间差不会很大。他们现在去原本人多的地方,只可能面对两种情况。
  一是固守方对外来方的抗拒甚至对抗,二是一院子丧尸。毕竟内部传染成功率几乎百分百,活的死的都别想逃。转油站虽然小且缺乏资源,至少他们三个作主,原本的主人天天陪着小心,偶尔气气他们也都不过分。缺乏资源,开车去附近村镇打劫一些足够。可惜这两天外面一直飘雪,路面无人清扫,让他难以抉择,究竟趁早储备还是等大风将雪吹薄些。
  想到雪,老谢心头一阵荡漾。
  多少年没见过白雪了?哈尔滨的冬天,天总是阴霾,连雪都黑黑灰灰让人看了恶心。
  即使已经认定丧尸病毒是人为导致,他还是愿意相信报应的说法。
  人类无止的欲望,毁掉地球上太多美好。
  配电室没有窗户,因此听到胡因的惨叫却看不到状况,三个男人没有立刻冲出去,简单部署战略阵型再排成队小心地推开门进入值班室,由窗户向外望。
  “它在那!”胡因激动地指向油罐顶端。
  窗户一时打不开,他们的角度看不到油罐。既然并不是发生莫大危险,出去看看更安心。
  丧尸孤独地蹲在油罐上,仰望苍穹,遗世独立,从容淡定。
  邬杰抓起随地抓起把雪塞进嘴里,冻得腮帮子发硬,含混地问:“它怎么还不走?”
  前几天像是故意躲人,怎么都看不见他,还以为冲破铁网墙天地任逍遥去了,现在竟然跑到高处望风景,挺有情调。
  老毛说:“他要卯足劲往下跳,直接跳围墙外面。”
  的确,油罐高六米,和围墙的直线距离只有三米,别说这个无助跑原地跳窗若等闲的丧尸,换他们中最差劲的邬杰,只要肯跳,轻松出墙。
  胡因闲聊时和他们说过这个站许多地方设计、施工不合规范,缺陷、漏洞多到比老鼠洞还密集。虽然本意是劝他们一起离开,略有夸大,但是没有虚构。
  问题是,丧尸到上面做什么,看风景还是乘凉。
  “我看它不像去晒太阳。” 邬杰说了一句十分明显的废话。
  胡因这会已经从惊吓中缓过神。刚才她实在吓坏了,原本因为注射疫苗有恃无恐,完全想不到丧尸会出现在她面前。
  “不能留着它。”只有老谢不在意眼前的奇景,想得深远。
  老毛和邬杰对视一眼,表示赞同。他们两个始终不喜欢和丧尸做邻居。
  老谢的真实想法比较龌龊。
  食物暂时够维持,引用水的问题也被自然降雪解决。没暖气他最开心,晚上睡觉三个人挤一起,老毛偏偏习惯性摊开大字,逼得邬杰只能往他怀里钻。虽然年过不惑没女婿的小嫩皮手感好,但是骨架纤细肌肉均匀,又没有普通男人的汗臭味。
  他没想过,零下三十度还能维持汗臭的那绝对不是人!
  之前发现邬杰对女人没什么兴趣,否则胡因那么个有姿色的丫头摆面前不可能无动于衷。再加刚认识的时候他拼命去救的居然是个没有亲戚关系的男人——老谢有理由根据两项间接证据怀疑,牙医是同道中人。
  问题是,现阶段只能抱,不能解决生理欲望。每天早上一柱擎天的时候医生睡得最香甜,只有老毛和他以兄弟情谊“把弟言欢”,歌颂一下彼此的老当益壮。
  他憋得邪火上升,给自己下了死命令,除夕之前必须拿下邬杰。而胜利的前提,是大家继续挤小屋子。因此绝对不能放弃转油站,甚至还有将这里清理干净以及建设得固若金汤。
  第一步,消灭站内丧尸。
  四个人合计了一下斗争方案。
  胡因是“驱虫剂”,需要挡在最易围堵丧尸关门打狗的地方。老谢远距离攻击驱赶,老毛伏击,邬杰诱敌。
  “怎样才能把它诱下来呢?”邬杰双手叉腰,无比纠结地望着那只沉默是金的思考者丧尸,“它想在上面筑巢么?”
  他们当然不明白丧尸蹲高远眺的意义。人的目光才能看多远,鼻子也没多大用处。
  那只丧尸,闻到了鲜活人群的味道。尽管他的智能程度不见得比草履虫高,本能却是将人类撕碎吞噬,即使不需要进食,吃下去不能消化最终还要吐出来。那种本能,就像某些暴躁的人看见蟑螂势必踩死碾碎挑到火上烤的无聊残暴。
  站里的人们信心满满地试图保卫家园,却不知道,真正的侵略者即将杀至。远远的地方,一群村民正在以人生当中最快的速度跑向生机。
  不同物种之间的天然斗争,只在生死,无关情感。
  村民遭遇的惊魂十日远比三个冷血冷心的糟老头艰难。农闲时节,青壮劳动力聚集在小学校园,等待临近滑雪场派车接他们去打短期工。
  登记名单时,一直四处走动东瞅西瞧的经理突发一声巨吼,嘭一声跌倒在地,嘴里吐出无数白沫之后大口大口吐黑血,不到五分钟就咽气了。
  人群一阵骚乱。
  他们担心的不是经理突然死亡,而是害怕他死了自己不能出门打工赚点过年的钱。因此惴惴地围成一圈,直到村医赶来检查,被诈尸的经理一口咬掉整只手才没头苍蝇般四散逃窜。
  跑得慢的,被抓一下、咬一口,随即加入纯洁的丧尸队伍,告别人类私心私欲。
  多亏了最先病发尸变的是滑雪场经理,村民们完全没有人类遭遇生化病毒爆发通常情况下的互相猜忌,很快联合起来全心一致对抗“诈尸”的经理和被“尸毒”传染的自己人。
  经理只是普通丧尸,没几下就被打成肉饼。因为害怕跟他一起来的工人和司机回去乱说话,村民把他们也拍成肉饼,并且迅速串供——他们都疯了,咬人,为了自保才拍死他们。
  可是自己人怎么办?
  老奶奶哭天抢地试图冲过去拥抱自己的孙子,新媳妇破口大骂只为领丈夫回家……被感染的人还是被集中关了起来。半夜有人想放其中某人或者某几个人,酿成大货。
  有人都被咬了,再去咬离自己最近的人。一传十,十传百,人越来越少,丧尸越来越多。幸存的村民多是老弱,身体条件不足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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