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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帝说-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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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祁睿听到这让人啼笑皆非的理由,也怔忪了一刻,扫了眼外面的天色,再回头看看月熙懊恼不已的样子,忽似想到了什麽,似笑非笑的哼了一声,转头继续向门扉走去。
  
  月熙眼见望祁睿要走,不由得又有些慌张,想说些什麽,却终究口拙,绞著帕子左右为难,只得伸长了脖子眼巴巴的看著望祁睿离去的背影。
  
  伸手推开门扉,门外候著的宫女内监赶忙下拜,望祁睿不予理会,径自唤来德全,吩咐道,“去天青殿把案子上的那叠折子抱过来,朕今晚呆在凤仪宫了。”
  
  说罢转身,看到月熙一副憋闷的样子,不由失笑,走回内殿坐下,由著宫女添茶换果,心情颇好的挑起话头,“皇後先陪朕聊聊?”
  
  月熙本正闷著,但转念一想这不正随了自己的意,便也顺著皇上的话回到,“皇上想聊什麽?”
  
  望祁睿靠在椅背上,倒真有些累了似的闭目养神,“朕听说你想让雀苑过继给你?”
  
  月熙闻言心下一凛,侧头看见望祁睿没有动怒的样子,这才松了口气,“雀苑和你说的?”
  
  望祁睿冷哼一声,“小丫头护你的紧,能说些什麽,不是他,是谁你也别管,就说有没有这回事。”
  
  月熙想著该又是皇上安排在凤仪宫的那些个暗桩钉子,今天怕是逃不过,考虑了下便也没有隐瞒,“今儿个雀苑来看我,我见他穿的还是月前的袍子,心里膈应,想是那些不长眼的奴才又克扣了,我无心後宫,你也没什麽动作,想著我多少算个皇後,接过来也好照应些不是,总不能让孩子就这麽被人欺负下去。”说到最後,总是不愤,难免带了些埋怨的语气。
  
  望祁睿却只当没听到,又问,“那他怎麽回的?”
  
  月熙见他如此无动於衷,心里更是堵得慌,话头也生硬了起来,“你自有人监听,哪里还不知道?这会却来问我?”
  
  “朕是问你雀苑怎麽回的。”
  
  皇上表情姿势未变,只是声音徒然低了一度,平日凌厉威严的气势显出一丝,月熙浑身一震,冷汗便直接滑了下来,“雀苑……他自然是辞了,说是要照顾母妃。”
  
  “恩。”收了气势,望祁睿依然未动,就这麽坐著闭目养神,似睡似醒。
  
  月熙几乎没怎麽见过望祁睿真正面对百官时的帝王神态,这一下被吓得不轻,连喝几口茶才缓过神来,喃喃的不知要说什麽。
  
  长久的沈默之後,望祁睿突然出声,淡淡的语气若有似无,“月熙啊,你说,一个明君最重要的是什麽?”
  
  “明君?”月熙愣了一下,这问题他还真没想过,仔细考虑再三,斟酌著开口,“让百姓安康,四海升平,无人敢欺的君主应当算得上是明君吧。”
  
  “那要如何才能做到这些?”
  
  又想了下,“用贤臣远小人,励精图治而非耽於享乐,文武双全有大智慧者。”
  
  “恩,”闭目勾了勾唇角,望祁睿继续问,“那麽如何分别贤臣与小人?如何算是励精图治?怎样又是有大智慧?”
  
  “唔……”月熙一时语塞,“皇上如此算得上励精图治吧,大智慧太过虚无,一时说不上,而贤臣当是有能力能办的好事的,小人该是那些只知贪妄欺民媚主的人吧。”
  
  “呵呵,”好像听到了什麽有趣的事一般,望祁睿轻笑两声,坐直身子扫了月熙一眼,“但事情往往并非如此简单,有大能力的臣子或许偏生爱财媚主,刚直不阿的臣子却总办不成事,忠贞得力的下人恰巧宠溺著欺压良民的儿子,难得两个一心侍主能力才情均是上上之选的干将,偏偏两人极不对盘,使绊子陷害,斗的你死我活,月熙啊,这可如何是好?”
  
  “这……”睁著眼睛答不上话,月熙从未想过这些,岚邱岳和望祁睿都将他保护的太好,远未知世间的种种无奈窘迫。
  
  望祁睿见他答不上来,也不为难,径自说起,“有大能力的便安排在没什麽油水的管事位置上,让刚直不阿的人从旁当个副手之类,如此只需偶尔提点下,便不会翻出什麽大浪来,小贪小摸只要范围允许也不必太过追究。得力手下的儿子或可安排个一官半职,命人似真似假的弄出些大事来,到时一个重判轻罚,可博得父亲更加卖命,事後派人盯著儿子,若真再犯了大案事情,想父亲也无法继续包庇了吧。干将之争只需从中平衡,刚好可以借彼此之手打压提拔,朝中势力不可由一人坐大,功高盖主这道理,你也该是懂的。”
  
  月熙认真想起,仍然似懂非懂,侧身问,“怎麽跟我说这些?”
  
  望祁睿正坐著,屁股只沾椅子半分,腰板挺得笔直,完全符合规制的坐姿让人挑不出半处错误,自是一派帝王的雍容气度,“朕只想告诉你,坐这个位置,或说坐好这个位置,不在於什麽都管事无巨细,而在於该管的要管,该放的要放。”
  
  “皇上的意思是?”
  
  “後宫的事,有些朕不方便管,有些朕无法管,祖宗理法,朝前後院,不能凭心而断,你不想管,朕不勉强,但雀苑的事,你逾矩了,皇後上面终究还有朕,雀苑辞谢,既是为了她母妃,也是为了保你。孩子早慧,知道这宫内琐事,有些事无法,睁只眼闭只眼未尝不好。”望祁睿这次到颇有些语重心长的意味,对著月熙说到这些,平静的注视著月熙的眸子,反倒使得月熙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作家的话:
……
嘲笑我那段朝政处理什麽的人都叉出去……=”=#
我就这毫无内涵的大脑回路怎样……【馆长脸
其实原因是月熙啥都不懂说的太复杂他更听不明白……【强扭的解释太过僵硬了吧喂!
但是说实话真实的管理国家比这复杂太多倍,国际关系金融人口民生和官员之间的党派利益甚至是领导人的个人魅力都是相互交错盘横在一起的一张大网,相互关联又相互影响,这事自古到今都是十分复杂的一件事。
所以有些网上对於什麽事情想当然尔,或者是从点看面的做法我向来是不齿的,吾辈没那大脑,观不了全局,至少懂得藏拙,却不会网上乱吠秀下限。
进来也看了些关於时政观察国内局势评论分析的文章,一知半解,却仍旧觉得此前自己设想的种种都太过天真,“只要XXX不就好了嘛~”“连XXX都不干没救了!”之类……殊不知牵一发而动全身。
这里说了很多和文章毫无关系的废话真是抱歉了……OTL……其原因只是被网上那些无脑天然呆叫嚣憋屈太久的借机发泄而已……勉强您阅读实在是咳咳……不好意思了……OTL
如果不才在下我以上种种话唠发牢骚言论造成您身心不适……深表歉意……




☆、第二十二章

  但这整段下来,月熙总也觉得不甘,哪会全无办法,总能有些法子使得雀苑好过些,正想说些什麽,门外德全公公回禀,说是折子取来了。
  
  望祁睿顺势罢口,命其奉上来,随即翻开一本开始阅览,看到一半开口对月熙道,“你去梳洗吧,别候著朕了。”
  
  月熙顿住思绪,转头看见案上几十本奏折,不禁蹩眉,“今日早些休息吧,近来皇上看著脸色都不好了。”
  
  随意挥了挥手,望祁睿敷衍,“知道了,下去吧。”
  
  被堵回了话,月熙也无法再说什麽,闷闷的伏了伏,退到内室沐浴去。
  
  洗漱完毕,换上香粉蒸过的蚕丝中衣外褂,月熙靠在榻上任由侍女用描金熏炉小心烘干长发,等到全部收拾妥当,已过亥时,扶著塞了布团微见隆起的小腹走出外间,只见望祁睿仍坐在案前,维持著一个时辰前的坐姿,一分未变,倒是先前的一沓折子消下去了一小半,德全特意多支了两盏灯,此时正在案侧研墨伺候。
  
  月熙见状立刻皱起眉头,提声劝道,“折子哪有批完的时候,再怎麽天大的事也比不过皇上的身子,二更的锺都敲过了,皇上也该歇歇了。”
  
  望祁睿正看著入神,闻言也没多做理会,敷衍似地恩了一声。
  
  月熙哪里听不出他这应付的语气,柳眉一竖,“皇上!就算不为自己也该为了我大焕著想吧!皇上若为这一两本奏折而出了闪失岂非捡芝麻丢西瓜了?!”
  
  望祁睿刚巧合上手中的折子,转头看见月熙满脸愤懑不平,恨铁不成钢似的表情,反倒有些兴味,此时的月熙不再是前几月那冷淡疏离的模样,也不是之前那充满恨意的模样,反倒像是入宫前,那年的正月灯会,或是更早,将军府後花园时的那种,灵动朝气的天真少年。
  
  不易察觉的勾起唇角,望祁睿的语气中难得多了抹纵容,“不碍事,你先睡你的去吧,朕再看个三五本就去了。”
  
  “只怕我这一睡等你再躺下时天都要亮了!”月熙闻言直接炸毛,望祁睿说的三五本哪里能信,看这样子怕是打定主意要批完折子才歇息,“先前还和我说教什麽该管的要管该放的要放呢!这会子就成万能的真龙天子了?先前还和我说教什麽事有轻重缓急要从大局出发呢!这会子就为了几本折子不要自己身体了?”
  
  这话说完,望祁睿还未表态,倒把德全吓得不轻,皇後娘娘即便是後宫之主又怎能对皇上如此说话,偏生皇上未见动怒,怕自己听到了什麽不该听的东西,急忙寻了个理由仓惶离开。
  
  德全这一折腾,倒把月熙惊醒不少,方才只是不知原因的一时冲动,此时才惊觉自己犯了不止一条大不敬罪,偏偏别扭的不愿告罪,站在原处瞪了望祁睿一眼,扭过脖子冷哼一声,心下却有些忐忑,生怕又激怒了望祁睿。
  
  然而望祁睿非但没有生气,反到用一种略微探究的兴味目光盯了他半晌,突然开口,“皇後若还不想睡就来替朕研磨吧,”顿了一下後冲月熙调侃似的挑了挑眉,“也好监督朕是不是只看了五本折子不是?”
  
  月熙哽了一下,压下心中的最後一丝不确定,走去案边,执起方才德全研过的墨柱,在上好的砚台上缓缓画著圆圈,看著望祁睿又翻开一本奏折,心下默数,一。
  
  望祁睿的视线扫过月熙研墨的手,开口,“朕倒是好久没见你像方才一般与朕说话了。”
  
  月熙听不出皇上话中的情绪,只好含混答,“是臣妾逾礼了。”
  
  “月熙,”望祁睿语气和缓,手上仍一刻不停的批著奏折,“知道朕当初为什麽单单只招你做皇後麽?”
  
  月熙研墨的手停了一下,“不知。”
  
  “你许是不记得了,朕登基前夜,曾去过将军府,在那里见过你一次。”
  
  月熙绞尽脑汁仔细回忆,却毫无印象,只好干巴巴的老实回答,“我忘记了。”
  
  微微笑了一下,望祁睿似是并不在意,拿起朱笔批了些字,继续说道,“很久以前朕与车骑将军也算得上是朋友,那夜朕去他府上喝酒,毕竟日後一君一臣,再当朋友却是难了,也算到个别,当夜朕让他先去休息,本想自己坐上一会,却遇见了你,”想到当时的情景,眼里也染上了怀念的味道,轻笑了两声,“当时你怕是将朕当做了什麽宵小之徒,一心赶著朕出去……”
  
  月熙闻言,虽然毫无印象也霎时红了脸,垂下头,就连说话也有些结巴,“臣妾……少时无状……还……还请皇上海涵。”
  
  “那时你才不过十岁吧?朕第一次被人如此当面训斥,倒是新鲜的很,”望祁睿浑不在意的自顾自说,“那时群臣都在恭贺朕新掌帝位,朕却不愿,只觉得这担子太重,太过压抑。”
  
  “皇上这几年做的百姓朝臣有目共睹,可见皇上堪得大任。”月熙见到望祁睿透出一丝孤寂寥落的神情,不由得急著出口劝慰。
  
  望祁睿摇头,“家国大事并非一朝一夕而成,上了这位子便只能受其挟制终身,朕当初年幼,曾迷茫过,听不得那些恭贺的声音,不胜烦扰,只当是世上没人能懂皇帝的苦处,却恰在那时遇见了你。”停下笔侧头看向月熙,却更像是透过他看著当年的自己,“那时你与朕说,你不要当皇帝,因为皇帝又累又苦吃力不讨好。”
  
  月熙简直要挖个地洞钻进去,支支吾吾的哼唧,“当时年幼…咳…做不得数……”
  
  轻舒口气,望祁睿的视线复又回到了奏折上,“那时朕便想,哪怕这世上的人都不懂,有一人知朕的心思,也就足够了。之後正月灯会时你又对朕说了类似的话,朕就想著把你带进宫,既然没人体会的到上位者的苦处,那麽行使些特权困住一个能体谅朕的人留在身边不也挺好,况且,朕并没有亏待你不是麽?”
  
  尾音上扬,参杂了些调笑的意味,这样平易亲近的望祁睿完全不同与平日挥手间掌握生杀大权的九五之尊,反倒让月熙有些无法适应,左右想著皇上的话,倒觉得他高看了自己,有些羞愧的开口。
  
  “皇上怕是错看我了,当时不过年幼,童言童语哪里做得了真,不过是凭自己的想象胡乱猜测罢了。”
  
  “那你现在怎麽想的?觉得坐这个皇位也不错了?”望祁睿挑眉。
  
  “并非,却不是原先的那些混账理由,”月熙抿著唇想了一下,回忆起这半年多来的点点滴滴,“当初我说白了就是懒惰成性疏於勤勉才会说出那样的话,但就进宫这半年多来说,皇上对国事如何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自古以来,当皇帝难,当好皇帝更难,皇上为国事操劳终日,回到这後院也不见得太平,高处不胜寒的古话也真说的不错了。”
  
  研墨的手不停,一圈圈墨迹晕染开来,月熙想了想,又加上一句,“皇上早慧,又有治国之才,堪当此大任,但於我这等凡夫俗子确实切不可为之,等到好好一个国家被糟蹋了,悔之晚矣。”
  
  “说得好听,”望祁睿合上奏折,不屑道,“这半年你也没少长进,拐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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