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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为鞘作者:雅僧-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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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病几乎没有再发作过。只是自下山后的这些日子,却一连发作了几次,每次摸到师父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身体,奚沧的心中就涌起一阵阵难以言谕的恐慌。他知道,这种感觉叫做害怕,就和十年前的那次一模一样。
  师父的身体虽然极度畏寒,其实只要他自己愿意,是完全可以避免陷入这种昏迷状况的,可是他却从来不为自己做些什么,任凭自己的生命一点点消逝也都无动于衷。奚沧常常会想,如果哪天自己万一不在师父的身边,赶不急为他施救的话……
  不!他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很急却又很轻的将房门推开,屋里的温度已经消失了,想来暖炉应该是熄灭了。而师父依然维持着他临走前的姿势在打坐,他肩上的白狐披风也还在,腰间围着的被子也没有松开。但奚沧的心并没有因此放下,他轻轻的唤了声“师父”,然后走过去伸手覆上他的额头,在清楚感觉到那一丝暖暖的温度后,他一直提着的心才终于安然落地。
  松了口气,他将还残存着一些火星的暖炉重新添满了新炭,又新烧了一壶热茶。看看天色也不早了,他又随便给自己弄了些吃的,吃完后,再烧了几桶热水侍候师父沐浴。
  只是在帮师父擦身的时候,奚沧忽然就想到了花若梦故事中的龙战与奚何,他们分明都是男人,那龙战为什么会喜欢奚何呢?难道是因为奚何生的美貌?只是不知这奚何有没有师父这般好看,在他所见识到的人里,至今还不曾遇到过一人是能与师父相比的,包括那人人称赞的第一美女花若梦。
  师父的身体很白,雪一样的白,几乎没有一点儿瑕疵,师父的身体也很滑,玉一样的滑,只是却很冰,冰得没有一丝温度,所谓的冰肌玉骨说的大概就是如此了吧!师父的身体他看了十年,他对这具身体的每一处都十分熟悉,熟悉到就算闭上眼睛也能清楚的描绘出每一寸的肌肤的轮廓。只是这么美丽的师父,这么美丽的身体,又为什么会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呢?
  奚沧想事情想得过于投入,结果手底下就失了分寸,等他回过神来,发现师父的分|身在自己一直无意识的揉搓下而发生了一点变化时,他瞪着一双眼睛足足呆愣了好一会儿。再回神时只觉得面上一阵发热,偷偷瞄了一眼师父,那合着双眸的面上却仍然未见半分波动。
  奚沧虽然还不曾体会过男欢女爱之情,但对这情|欲之事也并非一无所知。在山上时,他也没少读书,大概十六岁那年,他常去换书的那户当家,就偷偷给他塞过一本《风月录》。他自己也不是没有遇到过这种状况,只是他却从来不曾想到,师父竟然也会有这种反应,而且还是被自己给挑起来的。
  一直以来,师父给他的感觉就如同是遁入了空门的僧人,没有七情六欲,不食人间烟火。不会哭,也不会笑,甚至连话都不愿意多说,这样一个冷冰冰,无情无欲,超凡脱俗的人,又如何会有这普通人一样的情|欲反应呢?这个震惊比师父第一次开口和他说话时带给他的震惊还要大。
  不过师父始终没什么表情的冰冷容颜,终于让他又冷静了下来,结果这一耽搁,浴桶里的水又凉了,他赶紧又往里面添了半桶热水,接着继续帮师父擦身,只是这次他再也不敢分神去想些其它什么了。
  躺上床后,拥紧怀中人,奚沧才开始汇报今天的收获。
  “师父,花若梦病了,我觉得这件事情应该和我有关,不,应该是和奚这个姓氏有关,我去看她的时候,她给我讲了一个故事,只是这个故事还没有讲完。”
  奚情静静的躺在他怀中,不言不语,只能听见极微的呼吸声。
  奚沧接着道,“她的故事是从二十年前开始讲起的,故事里有一个人叫龙战,还有一个人叫奚何……”
  奚沧缓缓将白日从花若梦那里听来的故事又重新为奚情讲了一遍,只是由于奚情背对着他,所以他没有看到,当他提到龙战和奚何的名字时,奚情那倏然而蹙起的眉头。
  第二日,奚沧侍候完师父午饭,又为师父做好各种保暖措施,之后才拿了铁剑出门。
  只是他到了梅影别苑时,花若梦却正好有客人来访。
  奚沧一时犹豫,不知该再等等,还是明日再来。
  紫俏见状,便道,“公子既然昨日已与姑娘约好,那就再等上一等吧!”
  奚沧想了想,决定再等上半个时辰。
  紫俏见他答应,便吩咐丫头们赶紧上茶上点心。
  只是奚沧一杯好茶才入了一口,梅七就听到消息寻了过来。
  “你这蛮子,竟然还敢上门?”一见到人,梅七那张薄唇就忍不住的刻薄起来,“就你这副穷酸相,梦姐姐又怎会看上你?你识相的还是趁早离开这里!”
  奚沧却看都不看他一眼。
  可是他这态度却更让梅七窝火,梅七干脆走到他近前,在他旁边的茶几上狠狠拍了一掌,“本公子跟你说话呢,你没长耳朵是怎的?”
  奚沧只转过脸去,依然不予理会。
  梅七也彻底火了,端起桌上的茶盏就欲摔。
  “哎哟!七公子您可慢点摔,那可是白定窑的‘飞凤盏’!”紫俏才一转身就瞧见这边要出事,赶紧又挪步回来。
  “‘飞凤盏’又如何?爷我还摔不起了吗?”
  紫俏深知他的脾性,所以也不吃他这一套,只轻飘飘道,“您是摔得起,可是这套‘飞凤盏’姑娘素来喜爱,她这会儿本就身子不舒服,您还要再给她心里添个堵不成?”
  梅七犹豫了一下。
  紫俏趁机从他手中接过茶盏放好,也知他心中不服,便又安抚道,“奚公子是姑娘请来的客人,您就算不看僧面总也不好驳了姑娘的面子不是?”
  梅七又哪里不知是自己在无理取闹,可素日里从来没有人敢给他气受,而眼前这个一身布衣的蛮子,却三番二次不将他放在眼里,你让他这口怨气又如何咽得下去?
  梅七当即又后退一步,抽出寒光熠熠的宝剑,“我要跟这蛮子光明正大的比试,这下梦姐姐总不会有意见了吧?”
  紫俏知道他是有意为难肯定不会轻易就罢手,又怕再劝下去只会火上浇油,梅七到底也算是半个主子,也不好真的开罪,虽然奚公子一直对他的挑衅无动于衷,可再任他这般胡闹下去,难保又会出什么岔子。
  正发愁呢,一个眼熟的身影迈进屋来。
  “小七又在胡闹了?”
  “莫大侠!”紫俏见到是他,心中一定。要说这能降住梅七公子的人,头一个便是她家姑娘,另外一个便是这位性子不羁,豪气云天的莫大侠了。
  梅七则一见来人,脸色立即难看了下来,“你不是在跟梦姐姐说私房话么,干嘛又来管我胡不胡闹?”
  “我不是来管你的,我只是替你爹带句话给你。”
  “什么话?”
  “玩够了,就早些回家。”
  “多管闲事!”梅七哼了一声,推开来人,径自离去。
  来人不以为意,转头又看向奚沧。
  “想必你就是那位奚公子了吧?”
  奚沧在此人进屋之际,就已将他打量了一番,见他大约三十来岁的年纪,身材魁伟,穿着朴素,相貌俊朗却蓄着青胡茬,略显沧桑之色。
  奚沧微微颔首,礼道,“正是在下。”
  那人点了点头,“听闻你剑法不错,你的师父是谁?”
  “师父不喜欢我和人提起他。”
  “原来如此,是我问得唐突了。”
  那人又淡淡的打量起奚沧神色,见他态度沉稳,不倨不傲,忽尔就朗声笑道,“奚兄弟果然不愧是青年俊才,有机会一定要请你好好喝上一杯。”
  奚沧拱手,“还未请教前辈大名?”
  “前辈就免了,奚兄弟若不嫌弃,就唤我一声莫大哥吧!”
  奚沧见此人性情颇为豪爽,不由得也对他生出些好感来,于是也大方的唤了一声,“莫大哥。”
  “好!很好!”那人点点头,又道,“只不过此次我还有事待办,先就此别过,他日有缘,你我兄弟二人再把酒言欢不迟!”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嘿……
  小沧沧被师父吓坏鸟……
    
    ☆、第十一章

  奚沧目送那位莫大侠离去。
  一位绿衣姑娘适时进得屋来,对着紫俏附耳了两句。
  紫俏听罢对奚沧礼道,“姑娘这会儿得闲,要请公子过去呢。”
  奚沧点头,跟着她又往昨日的后苑中去。
  紫俏将人领到了地方便退下了。
  花若梦正在花厅里素手烹茶,见到人来,温婉一笑,微微抬了抬秀气的下巴,示意他坐。
  奚沧在她对面坐下,轻轻一嗅,道,“这是什么茶?好香的味道。”
  “这个茶叫顾渚紫笋,此茶乃皇室专贡,我特意托朋友弄了一些来,你今儿运道好,一起尝尝吧!”花若梦说着帮他斟了一杯过去。
  奚沧不懂茶,只瞧这茶汤色泽清澈,香气馥郁。浅尝一口,味道鲜醇,回味甘甜,比起他平日饮的那些粗茶要好上许多倍。
  “如何?”花若梦问道。
  奚沧点了下头,“味道确实不错。”
  “仅此而已吗?”
  奚沧微怔,愣愣的道了声谢。
  花若梦忍不住掩唇笑开了,“我不是让你说谢谢的,你就没有尝出这茶汤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奚沧想了想,却摇首道,“抱歉,我实在不懂这品茶之道。”
  “你还真是实诚。”花若梦渐渐止住了笑意,也为自己斟了一杯,玉手端起,轻轻一嗅,淡淡道,“这煮茶的水,是我亲自在梅花瓣上一点点收集而来的雪水。”
  也难怪这茶汤滋味轻浮无比,奚沧只道,“姑娘雅人雅性,烹得一手好茶,可惜我这个俗人却不懂品茗。”
  “俗人?”花若梦自嘲一笑,轻轻呡了一口茶,道,“我又何尝不是一个俗人呢!别人雪煮香茶只为自己喜欢,而我,却是为了别人喜欢。”
  奚沧听出她话中别有深意,便随着她的话头问道,“那个别人,可是指的龙战?”
  花若梦抬眸瞧了瞧他,笑道,“公子似乎对他很有兴趣?”
  奚沧却摇了摇头,“我不是对他有兴趣,我只是对你的故事有兴趣。”
  “为什么你对我的这个故事这么感兴趣呢?”
  “我想……多了解你。”
  “了解了又当如何?”
  奚沧被问住了,可又不能实话实说,一时蹙眉不语。
  花若梦初见他露出这般踌躇之态,心下觉得有趣,便起了戏弄之心,遂伸出纤纤玉指,故意在他搁在案几的手背上轻轻滑了一道,“你,喜欢我吗?”
  奚沧头一次被异性这般亲近挑逗,一张俊脸不禁露了红,他不自在的缩了缩手,又想起师父事前的交待,暗暗咬了咬牙,才又不露声色道,“喜欢。”
  “既然喜欢,那你为何都不曾正眼看我?”
  “姑娘天姿国色,我只是俗人一个,不敢亵渎。”
  花若梦收回手,微微坐正,软软的哼了一声,“依奴家看,公子你这声喜欢可有些假。”
  奚沧心下微惊,终是抬眸与她正眼对上,镇定道,“此话并不假。”
  “既然不假,那你说,你对奴家的喜欢又是哪一种喜欢?”
  “做为朋友的喜欢。”
  花若梦静静的看着他,半晌才展颜笑道,“说的好。”
  奚沧略松口气,端起那细瓷薄胎呈梅朵状的乳白色茶碗缓缓将茶饮尽。
  花若梦执起壶,又为他添了一杯,“你说你是俗人,我看你倒与那些俗人不像。”
  “那我像什么?”
  “正人君子。”
  “谢谢。”
  花若梦又笑了,“你某些时候和他还真像。”
  “龙战?”
  “不错。”她目光幽幽,飘至窗外,看着屋外那棵盛开的梅花树,神情慢慢转淡,“我曾多次对他表示爱慕之意,可他却如柳下惠般对我无动于衷,我起初还道他是个正人君子,直到后来才明白,他不过是个伪君子罢了。”
  “因为他喜欢那个叫奚何的男人吗?”
  “不,他喜欢男人,我无话可说,若他对那个男人从一而终,或许我会潇洒的离开,甚至还可以祝福他们,可是……”花若梦说到这里嘴角噙起一丝冷笑,“他最后为了权势还是娶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为妻,也是因此,才又让我对他残存了一丝希望。”
  奚沧想了想道,“可是二十年前的你也只有八岁而已。”
  “不错,八岁时的我已经有了十八岁的心。”花若梦见他皱眉,又笑着解释道,“对他表白那都是长大之后的事,毕竟八岁时的我对于一个成年男人来说是根本没有任何魅力的。而且他也敏感的察觉到了我的心思,所以在他成婚之后,他就将我送来了这里,只有在每年梅花盛开的时候,他才会抽空来看看我。”
  “那么那个叫奚何的人呢?”
  “奚何在二十年前也是个名动一方的人,虽是个男人,却有着江湖第一美的称号。龙战未成婚之前,我在庄子里偶然见过他几面,每次都惊为天人,他的确美得不似人间的凡夫俗子。只不过那时我还小,对他知之甚少,等到我想要去了解他的时候,他却已经在江湖中绝迹了。”
  “他去了哪里?”
  “我不知道,那时江湖中有传言说他已经死了,也有的说他归隐了,我问过龙战,可他却不许我再在他面前提起奚何这个名字。”
  “这便是二十年前的故事?”
  花若梦颔首,“不错。”
  “那么十年之后呢?”
  “十年之后,我已出落的亭亭玉立,艳冠一方,而龙战的妻子业已故去多年,我以为我终于守得云开,于是满怀希望的去找他,没想到他见了我却一点反应也没有,他那双让我沉沦的眼眸里也依然没有我的身影,他甚至还不许我再踏进那个庄园一步。”
  奚沧静静的听着。
  花若梦继续道,“可是他的拒绝反而让我对他的执念更重,我没有放弃,更加痴缠于他。他便开始利用我来为他招揽群雄,拉拢势力,而我那时心中虽苦,却也心甘情愿。我天真的以为,只要我对他来说是有用的,那么他总有一天会发现我的好,最终还是会将我牢牢印在他的眼中。”她说到这里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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