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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陌路莫回-倾尽天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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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这样不累麽?”
  瞳孔猛地放大,又迅速恢复原状。
  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要保持这种表情应该不轻松,可作为大宓的太子,喜怒不表是最起码的。
  若说累,他从前是真没在意过。
  “累不累?”伸出小手提了提皇甫翰下耷著的嘴角。见对方仍不回答,难得地不再强求,而是自顾自地说:“我爹也说,大丈夫不能喜形於色,可如果整天板著脸会很累的!”
  皇甫翰等著小人儿的下文。
  公输月甜甜一笑:“暖暖如果你觉得板著脸累的话,就对我笑吧!我保证不告诉别人!”那信誓旦旦的模样配上一张稚气的脸确有些滑稽。不知怎麽的,又想起那日用烤鸭砸人公输月来。一抹笑就这样跃上皇甫翰的唇角。
  惊讶地看到冰山初化,意外之余,小小的心中还有几分成就感。不禁心情大好,拉著皇甫翰的手,蹦躂著嬉戏去了。
  
  夕阳的余晖浸染了整个山林,两个孩子并排躺在枝繁叶茂的树下。
  “这不是‘归旬’山庄麽?除了你我和师傅三人,怎麽没见第四个人?”
  “我不知道。只是师傅说人少清静。”
  “你是什麽时候上山的?”将头枕在胳膊上,望著公输月的侧脸。
  公输月也学著他的样子回望:“不知道。反正我一直都在这,每年爹娘都只接我回去几天。”像是对爹娘很不满似的,小脸上浮现出不愉快的神色,不过很快便舒展开来:“你呢?你为什麽要上山?也是你爹送你上来的?”
  “算是吧。”翻过身,抬手挡住略有些刺眼的阳光。
  此次临行很是仓促,当日的他几乎是被摧著上路的。一大早便被父皇的近臣挖起来,还没明白是怎麽一回事,就被送上了前往江南的马车。护送的侍卫看著很面生,忠心耿耿倒是不错,可就像根木头,一路上除了“属下该死”“属下遵命”外和他就几乎没有对白,以致到後来,他一看见那迂腐的侍卫就厌烦。
  “回去吗?再不回去该被骂了。”
  “不,再呆会儿。”
  闻言,刚起身的公输月立刻听话地继续躺好。
  在这初夏温暖阳光的沐浴下,闹得有些乏的两人,不由昏昏欲睡。
  
  因而,後来赶到的儒麟余色见到的便是二人相依熟睡的样子。
  这画面有些熟悉。
  不归叹了口气,一手一个拎兔子似的将二人拎回屋。
  睡梦中的皇甫翰只是轻轻地皱了皱眉,没有醒来。
  
  




7

09~10 。。。 
 
 
  “用剑,其精髓不在於舞剑,而在於控心。剑术本就是控心术。於己於敌,若不用心,剑舞得再好也只是空有其表。临敌时,这些花花招非但不能制敌,反而成为累赘,让敌人轻松掠了你的命。所谓用心,即冷静析敌、勇於护己。分析敌者的剑路与目的,知己知彼方能胜;力量由心而生,勇气源於以命相搏,剑者要巧於利用心的力量制敌於无形。”余色的剑在阳光下闪著,剑端划乱了一林的花。
  练完了最基本的一套剑法,接著上次被两人赌气而打断之处往下说:“你们内力尚薄,要做到御气实属不易。”见徒弟面上露出惘然,便顿了顿又问:“刚刚的那一套剑路可曾看懂?”
  皇甫翰点了点头表示已经熟记,公输月攥著拳头一言不发,一副不得要领的样子。不归怜他年幼也不苛责。将手中的剑递给跃跃欲试的皇甫翰:“你试试。”
  闻言,饶是从小就有夫子授武,见惯了刀器的皇甫翰此刻也不禁有些兴奋。
  他上山已有些日子,平时,儒麟至多也只是让他们用木剑或树枝练习。眼下触到真剑心中不由一阵雀跃。
  接过剑,按著余色方才的步子、剑路狂舞一阵,随後又不紧不慢的以剑端触地划破挨著土的草披植被,如是,所到之处竟也闪了数道剑光。
  不归凝著细眉,看著少年舞剑的风姿,又望见那与故人有几分相似的眉眼,心中不禁一痛。整个过程中,他抿著双唇一言不发,待皇甫翰习完整套剑法,才以“差强人意”四字做结。
  公输月见晚来的同门先他一步,好强的性子便上来了。让不归多教一会儿,却被对方以“顺其自然”推却。
  公输月不依,但见儒麟余色坚决推辞,丝毫没有回转的余地。心想皇甫翰已大概掌握要领,让他教授也是一样,便死活拖著皇甫翰让他再多教教。
  儒麟余色见状也不反对,随那一高一矮的两人打闹,自己则一声不吭地回屋去了。
  
  “手臂要直。”端起夫子的架子,皇甫翰伸手扶正公输月弯著的手臂。
  公输月对这个七岁的夫子还算服气,自觉地绷紧手臂,见小夫子脸上的神色稍微舒展才又出声问:“伸直後呢?”
  “你记不记得刚刚师傅舞的那套剑?”
  “记得不清楚。”
  “好,那我再练一遍,你可要看清楚。”
  听皇甫翰要再练,公输月喜不禁地连连点头。
  他认真地看著一招一式,默默记住,在心底演练一番,因此待皇甫翰收了剑问他是否看清时,那小小的脸上顿绽开自信的笑颜。
  公输月虽年龄尚小,不过五官却是丽极了,美人该俱的特征也一一具备。这一笑让见惯了如玉宫人的皇甫翰一怔。
  “开始咯!”小人自是不知皇甫翰心中的惊豔的,一把夺过剑,兀自练习起来,一招一式还颇具风采,这让本自恃悟性不浅的皇甫翰暗暗惊叹。
  七岁的他能有这种记性已是不易,何况眼前的这个名义上的师兄才五岁。皇甫翰一面深思这人成人必是可用之才,一面又不惊为自己能结交这样的人才而庆幸。
  作为太子,必定少不了面对朝政风雨,如身边有贤人相助,且此人又师出同门当然是再好不过了。
  “暖暖,你在想什麽?”刚练完了的公输月,此刻正半倚在皇甫翰身上晒太阳,见对方出神便好奇他能想些什麽。
  “月。”
  “嗯。”这是皇甫翰第一次喊他的名字,水灵的小脸上写满了意外。
  “你可愿常伴我左右。”
  “哈?”听不懂师弟充满深意的问话,公输月微侧转身子正视对方:“你是我师弟,我们当然一直在一起。”
  “一直?”皇甫翰的脸色稍变,他贵为大宓太子,怎麽可能一直隐於山林,又念及与小人相处之时不过短短一年,一时间,神色黯淡。
  “不可以吗?”见眼前人不说话,公输月掂起脚尖试图与之对视:“如果不可以,那有没有什麽方法?”
  身份使然,有何办法?想到这,不禁苦笑一声。
  “我娘说,法子总比困难多,我们想想,总有办法一直在一起!”
  皇甫翰对这童言不以为意,试图用幽旷山林的清丽景色转移自己的注意。
  公输月则撑著下巴若有所思。
  “成亲怎麽样?”
  就在沈默几乎占据一切时,那充满得意之色的句子使皇甫翰不由从美景中抽身,望向那冥思苦想半天的人来。
  “我爹曾说,厮守最好的方法便是相许。相许就是成婚吧。”一知半解地理解著,殊不知这厮守与常伴相差了太多。
  皇甫翰长於宫阁知道这其中的差别,不过看公输月期待的样子也不好直言,只能诿笑道:“倒是个好主意。”
  此话一出,本就灿烂的笑颜更是璀璨。
  “月,我们永远在一起吧?”讶於这一时情怀澎湃而起的荒唐念头,却在看到小人的笑靥时脱口而出。
  迅速颔首,吊住那本惜字如金,眼下却一反常态之人的手臂:“暖暖,抱抱。”从小便离了父母,而儒麟余色的性子又冷得很,从未享过被人呵护滋味的公输月眼眶一红,便向高了他一头的皇甫翰怀里钻。
  饶皇甫翰是太子心肠,也不禁心一软,伸手拥著这受自觉尽委屈的小人儿,嘴角荡开一抹柔笑来。
  
  




8

11~12 。。。 
 
 
  农历六月二十四。是江南人皆知的荷花的诞辰。这日,江南的男女老少齐聚塘边,赏荷祈福。荷花亭亭玉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自古便是人尽皆知的吉祥物。那些个文人骚客自不会放过这吟诗作对、以文会友的好日子。一大早便带著仆人丫环,设案於塘边,或出一副起以荷为引的绝对,或写几句以荷为意象的妙诗,那情景好不文雅。
  整个江南若说要选出个文采最好的公子来,大概很难,但要问江南人农历六月何处荷花开得最盛,那麽回答者不论是谁,皆会不假思索地答:“当然是荷花塘。”
  
  荷花塘,顾名思义便是开满荷花的塘子。它地处吴中,四面开阔平坦,每逢夏日,那平静如镜的湖面上便会钻出大片的荷花。碧叶连天,红花缀於其上。那丽致的景象,常人若非亲眼看到,是很难想象的。就连大宓著名山水诗人杜仲灵在面对这一池的胜境,欲赋诗赞颂时,也只呆呆吐出──“荷花”二字便词穷而塞。景象太美以致诗人无法开口咏叹,只喃喃道出“荷花”。当地人觉得诗人的这一举动很能说明池中花盛,便将这池子更名为“荷花塘”。
  这日,荷花塘的荷花甚盛,然而行人的目光却始终不全聚於其上。塘边一行人行意恣肆,翩翩而行。那意气足比呆立於淤泥中的荷花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人们一面小声议论著今年的花似乎比不上赏花之人,一面吟著诗词。走到花开最豔的南面去了。
  
  惜,被拿来与极负盛名的花儿作比的人,似乎对满塘的花没多大兴趣──
  
  “这是什麽?”锁眉望著公输月手中的东西。
  “荷叶饭。”张嘴急不可耐地咬了一口,嚼著甜丝丝的米粒,含糊地回答。
  “是什麽?”
  “就是荷叶包著的饭。”将刚从笼上拿下的饭包塞进皇甫翰手中,不归扬眉:“江南道地的小吃,京城不常见。”
  “我帮你剥!”一双粉嘟嘟的小手伸过来。刚把自己那份消灭掉的公输月自告奋勇。
  看著他三下五除二地剥了荷叶,将裹著豆沙馅的饭团送到面前,竟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嘴。
  甜。
  从不喜欢甜食的味蕾一下子绽开,甜蜜从舌尖窜上来。怔怔地细嚼。
  江南的柔腻似乎都聚集在这小小的一口上,齿间有荷叶的幽香,豆沙的甘浓还有…
  “再吃一口!”举著的小手酸起来,公输月见皇甫翰愣愣地出神忙提醒。
  还有…天真地举著手,喂他吃饭的人。
  尊贵的嘴巴又一次张开,不顾矜持地大口嚼著甜甜的饭粒。
  
  看著小的孩子不亦乐乎地喂著大的,不归仍想持著冷清的架子,却一不小心让笑意从袒露著的半边眉角泄出来。
  天真,甜蜜。当年的自己是否也曾有过这份心情?
  
  这一小小的解颐落在路人的眼里,静坐著的人拿起一旁的耆草,轻轻掐算。最终重重叹出一口气来:“皆是绝颜媚骨的皮囊,又注定要落了浊象。”
  不归转身向那端坐、摆著算命摊子之人横去一眼。
  “有趣有趣,一样的相貌,却一个绝情,一个痴心。”见不归望自己,那算命之人却一点没有收声的打算,仍是不住地摇头。
  听闻那人不知收敛的又一声叹息,不归的心一凛。
  正要发作,却又想到这道士说得似乎有几分道理。忙转身看向仍嬉戏著的两个孩子。
  天真的笑容猛撞入眼帘。
  後退几步,站住。
  不会是月。
  那麽,绝情说的是…
  目光顿放到张口嚼饭的皇甫翰脸上。
  一样的眉目,一样的轮廓,一样的眼神…
  就连擦去嘴角饭粒的动作都与数十年前的某人极像。
  眼前稚气未脱却已有几分冷清的孩子,与如今高坐在龙椅上的人一样。
  想必将来那绝情的本事也不会比当今圣上差。倒是个当皇帝的好苗苗!
  
  又想起那人绝然转身的模样,不归哪还有赏荷的心情。
  “吃好了?”
  孩子闹得也差不多了。
  皇甫翰说已吃饱,可公输月却仍不依不挠地要他吃下最後一口。
  “好了便回去吧。”
  “回去?”
  怪不得老人们常说,小孩子做事没定性。
  这不,不归话音未落,刚还追著皇甫翰的公输月,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转过头来,忘了手上还拿著饭团:“为什麽回去了?不再逛逛?”
  重重地“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虽不知缘由,却也察觉师傅的怒意。公输月不敢再招惹喜怒不定的不归。回头对被自己弄得满脸米粒的皇甫翰做了个大大的鬼脸。却发现他正盯著别处。
  循著目光望去,便见了那算命的小摊子。
  “暖暖,这是什麽?”经过这几个月,公输月已经认定皇甫翰是无所不知的。见那人手中拿著从未见过的长杆子草,便扯了扯皇甫翰的袖子。
  “耆草。算命用的。”被当作百晓的皇甫翰还算配合。
  “算命?什麽是算命。”
  “就是算将来的命运。”
  “命运?”
  “就是命中注定要发生的事。”
  “什麽是命?”
  “命就是──”一时语塞。是啊,什麽是命?
  太傅只教了“一切皆是命,半点不由人。”,书上之写了“命格天定。”
  可──到底什麽是命?迄今皇甫翰还是不明白。
  “命就是人不能左右的事。你不愿他发生却仍是发生了的事。譬如,有些人绝情,某些人痴心。都是命。”
  皇甫翰的眼皮狂跳了几下,掀眼看,原来是不归接下了话茬。
  像是嘲讽又像是同情:“有人富有四海,却穷得很,有些人一文不名,却富裕。这也是命中注定。”
  那带著几分炽意的目光几乎要把皇甫翰烧出个洞来。
  不,确切的说,实在透过皇甫翰看著另外的一个影子。
  侧头想了一会儿,小脸上有绽出笑来“还是不懂。”伸出粘糊糊的手拉著皇甫翰,也不顾将对方华丽的缎袍上印了脏兮兮的手印。“接下来,我们去哪里玩?”
  “哪里都不许…”
  不等他说完两个拉著手的孩子已消失在人群中。
  黑著脸。
  赫赫有名的武林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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