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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青春雪-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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肠的陈秋田还特意到会计室串门,把刊有三篇张原会文章的一期《文泽》拿了去,装模作样地说:
  “真邪了,一个工人竟有这么大才气,一期发三篇,名利双收哟!”
  穆梅闪着亮亮的眼睛:“不是借调到文联来了吗,那个长得有点儿老气的是不是?”
  “人虽然老气了点儿,不过肚子里有真东西呀,我看用不了多久就超过那个自称才子的蒋立言了!”对于站在爱情边缘上的人,怂恿是会起很大作用的。当穆梅留意长得有点老气的张原会几次后,他精心炮制的情书适时地送到了。
  一天下午,张原会中举般高兴地跑来,告诉蒋立言,穆梅已答应同他谈谈了,并急切地问见面时该穿什么、说什么。蒋立言把细节一一给他说了,并强调了“三要”、“四不要”。张原会不笨,一会儿就记得牢牢的,向蒋立言道了谢,撒腿上街买新衬衣去了。
  听着张原会象老黄鹂一样地鸣叫渐远了,蒋立言摇头一笑,心里很是畅快。不料,陈秋田又急急地闯进来:
  “大老张呢?不是刚才还在你屋吗?”
  “刚走,上街买新衣服去了,有什么事吗?”
  “我探听到了,人家穆梅正谈着对象呢,前一阵儿还约会呢,大老张那么笨,一上阵不就让人涮了?”陈秋田火烧眉毛一样着急。
  “不会吧。再说现在早没铁饭碗了,允许公平竞争嘛!”蒋立言说。
  5、
  文联虽小,但它五脏俱全;有人的地方一般都有等级之分,所以文联设有诸如办公室、创研室、通联部、编辑部等部门。综上,这里也有着名、权、利的争夺。这不,原来的办公室主任调日报去了,副主任按步就班地升了正,这样的话,就得从下面不是干部的人们中选出一位副主任来。
  外表已很老的王主席心却不老,他提出这个职务不再由党组任命,而是列出合适的人选
  ,让竞选者亮相然后大家投票产生。这下这潭死水有了动静,因为差不多的非干部人员都成了候选人,人人是分母,又人人都可能成为分子。很多人的激动是毛躁的,他们并没有竞争的实力;又有一些人根本不激动,象蒋立言和陈秋田,年纪轻轻,刚进来不久,就算有些本事,也不好意思变成领导。就这样筛来筛去,只剩下了两个人旗鼓相当──
  黄玉河,男,三十二岁,大专中文系毕业,著有长篇小说《流动的欲望》,到文联工作已有八年。阿贵,男,三十岁,大专中文系毕业,著有诗集《那我就不说别的了》,七年前分至创作研究室工作至今。
  中国人都瞎热心。在形势逐渐明朗了以后,一些已做分母的人反过来分成两拨支持打败自己的人,一时间,文联里嘀嘀咕咕、剑拔弩张。听说黄玉河还向一些人表示,若自己当了副主任,一定会想方设法多搞些福利,好象已得到福利的人们很高兴,在一定范围里奔走相告。阿贵在“议会”上表示:算了吧,争这个毛细的官儿还要费这么大的劲,没什么意思。蒋立言他们坚决不允,声明官不官的倒是次要,若“黄欲河”都成了官,就是变相地鼓励大家写黄书、搞不正当关系,这就不是你阿贵和“黄欲河”的问题了,而是光明与黑暗、正义与邪恶之间的角逐了,你万万不可轻言放弃。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王主席等一帮老人儿终于欣赏够了放出什么来撕咬的情景,人们的看客心理、啦啦队心理也足够膨胀,文联全体大会如期召开,公开选举办公室副主任。
  下午三点,会议室里又坐满了人,坐在主席台上的王主席宣布,先由候选人讲,待讲完后听众可以发表一些意见,然后投票、看结果。
  下面乱了起来,人们说着、笑着,终于有一个被推着上了台,结结巴巴地讲了三句半,捂着嘴笑着自己下台了;接着第二个、第三个……有的干脆坐在座位上朝主席台摆摆手,自动放弃了。选举就这样进行到了关键时刻,实力相当的黄玉河、阿贵最后登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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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雪》 第七章(6)
黄玉河穿得很庄重,打着一条领带,与张原会见面时带的那条相差无几;他上台后,先向主席台上的领导们鞠了一个躬,又转过脸来向大家伙哈了一下腰,大家都笑了,一些人鼓起了掌。他讲若自己当了副主任以后怎么样、怎么样,语气抑扬顿挫、神态专注,很象那么回事儿,最后象歌星唱罢一样,道了一声“谢谢”下了台,有人照例鼓掌。
  阿贵还没有上台呢,蒋立言与陈秋田就鼓起了掌,一下子表明了他们鲜明的立场。但周围人等均未拍手,使他俩在众人的目光中大红了脸。阿贵心态平和,若没有“议会”从后面顶着,他才不趟这个浑水呢。听黄玉河讲着,他忽的一阵反胃,正儿八经地争一个无足轻重的位子,有什么意思呢?他踩着蒋、陈的掌声走上台,对领导一笑,对大家伙一呲牙,然后慢条斯理地开了口:
  “领导错爱,大家错爱,使我大着胆子参加这次竞选。我这人平常有些散漫,但不会犯什么大错儿。来文联工作主要任务就是写,其他的倒是次要的。我也想到当个什么官,但条件允许不允许还真难说,我想如果我当上了,就会不那么散漫了,从而多为大家干点事儿。就这些吧,谢谢大家。”
  人们因他的平淡笑了,鼓起了掌。候选人发言完毕,下面开始了听众的品评。先是主席、
  副主席们,却都是好好先生,不肯轻意表示好恶。轮到下面的人们讲了,却空了一会儿场,站出来指摘别人坏处的事没人去干的,可说谁更有资格当选也有拍马屁之嫌,也就得罪了另一方;所以大家迟疑着。过了好半天,才有一个人站起来替黄玉河说话,竟是许宁娜:
  “各位,我过来得晚,对大家的了解,尤其对候选人的了解很少,我的看法是基于表面现象的,不妥之处请谅解。我认为黄玉河工作的时间长,对单位的事务要熟悉一些,再有他在创作上也有一定的成绩,出版过一部三十万字的长篇小说,这在社会上也是令人关注的……”真是新鲜得很!两个人本来就不清不白,现在可谓“举贤不避亲!”蒋立言看着那依然娇美的背影,既悲哀又气愤。陈秋田早就按捺不住了,“腾”地站起来,大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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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一点不同的意见。首先工作成绩不能以字数的多少来确定。试想短篇一万多字,中篇几万字,长篇十万以上,这是体裁所要求的,怎么能以长短论英雄呢?我作为一个写诗的,首先不服。再有作品的流行与否也不能决定水准的高低,象鲁迅、郭沫若
  、茅盾等大师的作品,现在发行量远远低于‘拳头加枕头’的作品,但能说中国的大师们都
  在火车站的小书摊上吗?”
  几个写诗的刚想为陈秋田叫好,被王主席的手势阻止住了。老头儿见气氛有些紧张,便清了清嗓子,打圆场道:
  “这个,嗯,我们之所以采取这个形式产生干部,就是为了拓宽人们的思路,从而更好地工作、更好地创作,建立一个活泼、紧张而有序的环境。现在看来,我们的目的达到了,这不但对大家起了一个指向作用,同时对当选者也有一个鞭策作用。不过,不要自己同志间对立起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嘛!很好,我看,咱们进行下一个程序,开始投票吧。”
  办公室的小李和小赵把选票分发给大家,大家开始写票,间或小声商量几句。十分钟之后,票都收了回去,由小李唱票,小赵在黑板上写“正”字。大家都直起脖子来看结果。结果出来了,除一些无竞争实力的有三两票外,黄玉河得了十五票,阿贵十三票。大家鼓了一会儿掌,王主席做总结:
  “嗯,嗯,经过候选人演讲、听众品评、投票选举,我们的选举活动已圆满结束,我代表党组向当选的黄玉河同志表示祝贺,希望你能在这个岗位上做出好的成绩!同时也向得票第二的阿贵同志表示祝贺,这说明你平时的工作也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小伙子,再努一把力嘛!”
  黄玉河与许宁娜相视而笑。这明显的亲昵表示惹怒了阿贵,他一挺身站了起来,极力使自己平静地说:
   
《青春雪》 第七章(7)
“谢谢领导,谢谢大家,虽然我落选了,但这对我是一个很好的鞭策机会,我受益匪浅。现在还早,我想占用大家的一些时间,讲讲我一个同样深爱文学的朋友的故事:
  她是一个女孩,很聪颖也很漂亮,高中毕业后就回了乡。由于共同的爱好,她与一个师范毕业、分到小镇中学教书的一个男孩相爱了,他们不顾世俗的反对,沉浸在诗情画意中了,不久就结了婚。一年以后有了爱情的结晶。当他们一家三口融融而乐时,一个机会来了,一个杂志社因她发表的一些散文而邀请她参加一个笔会,他们高兴坏了,认为自此前途就广阔了。
  谁知竟因此遭了厄运:在笔会上,杂志社的一个副主编被她的容貌迷住了,就以改稿为名把她约到自己的房间,强Jian了她。事后,副主编为了长期与她姘居,许诺要将她招聘到杂志社,并找机会把户口转成非农业。一听这个她动了心,因为这正是她梦寐以求的!笔会期间,她就与副主编住在了一起。正巧,她丈夫临时出差,拐了一个弯到笔会上来看她,发现了她与副主编之间的奸情。她丈夫当时就气晕了过去,醒来后一言不发,扭头就走。她情知不妙,索性笔会后没有回家,直接同副主编回了杂志社;正当她起草离婚协议书时,她丈夫在家里买了一瓶‘敌敌畏’,同他们一岁多的孩子一起喝了……”
  也许是受了蒋立言的影响阿贵也编一回剧,但人们开始交头接耳,不知他怎么了。
  经过这么一折腾,蒋立言觉得呆在单位挺没意思的。选举结束了,但两派之间的敌对已十分明显。在他们面前时,黄玉河总是大声大气的,动作都有些夸张。这些天,蒋立言联系了好几个企业,准备再搞几篇报告文学,而他在办公室打电话联系时,黄玉河不阴不阳地开口了:“小蒋,这几个月咱文联的电话费总是居高不下,咱们的财政拨款就那么一点儿,用在这儿就不能用在别处,你要注意哟!”
  蒋立言笑了笑:“黄副,我这个可都是市内电话呀。”
  “我说的不一定是你,咱王主席的话──‘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嘛,对不对?”黄玉河官气十足,而蒋立言又不能说出什么,人家是领导,又正管着这一块。
  蒋立言正欲走开,许宁娜推门进来了,看都不看他,直奔桌上的电话机,拨了一个号就亲热地说了起来。蒋立言故意站在那里听她姐姐妹妹地大惊小叫,看着黄玉河的反应;黄玉河端着茶杯悠闲地坐下,还哼起了小调儿。蒋立言站了五六分钟,见许宁娜丝毫没有搁下的意思,便气得在心里骂了一句,回了自己的宿舍。
  天是阴的,突然下起了雨,蒋立言看着这来势很凶的雨,第一个念头竟是:正是麦子结穗的时候,这场雨给农家省下一水了,真好!他为自己突然涌冒出来久违的农民式的喜悦感动了,不由想念起农村来,他对陈玲说:
  “明天咱们一块回我们县吧,去采访一个企业。”
  “明天倒是有空儿。”陈玲望了望外面的雨,担心地说,“这样的天气,不知路好不好走。”
  
《青春雪》 第八章(1)
1、
  天在将近中午的时候放晴了,片片落尽了雨水的乌云快速地向南飘移,空气还是湿漉漉的,第一缕洒下来的阳光格外金黄明亮。
  蒋立言和陈玲下了长途汽车,直接到县委找黄简。黄简是他们大学时的同学,比蒋立言高一年级,俩人因文友加老乡的双重身份交心;黄简的老爸是副县长,回来后顺利地分到了县委宣传部写材料,这里比文联强,也算专业对口儿。分手后俩人没断书信联系,蒋立言还帮忙把他的一篇散文发在了《文泽》上。
  黄简一见蒋立言和陈玲很是高兴,因为事先在电话里跟他说过此行的目的,他便抄起电话拨号:“喂──是霓裳制衣有限公司吗?哦,你给我转一下公关部。”趁话务员接线的当儿,他手捂话筒冲蒋、陈一笑,牛皮哄哄地说,“大了咱管不着,在这小县,有些地方说话还是管点儿用的──喂!县委宣传部。谁啊?小李啊,你们吴主任在不在?不在。有这么一个事儿:市里下来两个人,记者、作家,想采访一下你们肖总经理,现在在我们这儿呢,你们能不能过来给安排一下?对,就在我们这里等呢,你快点过来吧!”他把电话放下,说:“等着吧,他们一会儿就到。本来该我请你们吃一顿儿,可你们有公干,我只好跟着蹭一顿儿了。”
  “我不管,一切你看着办。”蒋立言说。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霓裳公司公关部的小李拎着摩托头盔走了进来。小李家住肖家集,平常爱写写画画才进了公司的公关部。他读过
  蒋立言文章,因此非常地客气。又几经联系,知道肖大鹏总经理就在县城,正和别人谈事。黄简又拨打肖大鹏的手机,通了,黄简的口气依然很冲;他与肖大鹏有来往,再有他那当副县长的老爸使他在县城方方面面如鱼得水。黄简把采访的事说了,肖大鹏没反对,说好中午在“惠丰大酒店”请饭,让黄简带着市里的作家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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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惠丰大酒店”是县城数一数二的大酒店,它亦属于努力学都市高级饭店的派头儿却又不少地方流露着小家子气的那一种;正如霓裳公司肖大鹏总经理一样,名牌西服、硕大的金戒指、大哥大并不能遮掩他黑黢黢的面孔和突出来的大黄板牙。一见他们几个进来,肖大鹏就挪动着矮胖的身躯过来跟他们握手,当握到陈玲时,陈玲感觉抓着一块沾满油渍的老树皮一样,不禁一悚。
  “这是肖总,资产几千万,生意大得很,产品都出口东南亚各国了……”黄简介绍道。
  “哈哈……这有什么?这年头,只要银行贷给款,随便抻出一个人随便折腾折腾就是大款。”肖大鹏的嗓音低而沙哑。
  “肖总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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