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by风舞轻影 (西方玄幻)-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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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精灵皱着眉头，突然提高了声音在那个剑士耳朵边大吼一声，“金•；克伦，想想莎尔娜，别被那个东西控制了也成为怪物！”
那年轻的剑士捂住耳朵单膝跪地，整张脸痛苦的几乎扭曲起来，莱恩让旁边的人退开，自己拿着匕首警惕的看着他的变化，却没想在下一刻就听到了从金身上传来了怪异的低笑声，“我是杀不死的。”
莱恩紧紧地皱起了眉头，他有一刀下去直接把对方砍死的念头，但这个是自己的学生啊，哪怕以前在学校里从未教授过他什么，但这一路行来也不能当是一个没见过的普通人一样看待，他在犹豫自己该做什么却没想听到了索兰的声音。
“哪怕你占据了他的身体你也活不长，魔族。”精灵抬起头，他动作迟缓的努力想站起来显然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他从口袋里拿出了那个盒子在金面前晃悠了一下，“我不得不说你实在是很厉害。”他捂住嘴咳了几声，“人类并不是你可以这样摆布的，他们远远你比想的要坚韧，只是我没有想到竟然还有魔族留在大陆，以至于在我一直都没有想到会是魔族，始终以为你不过是从黑暗之间爬出来的影子。”他挣扎着站直身体，莱恩可以看到金发精灵的手还在哆嗦，“索兰！”他轻声叫着精灵的名字，刚欲退回来却被索兰阻止。
“你相当厉害，请问你是当年魔族军里的那个统领？”金发的精灵看着金，“当年没有被大祭司所杀的魔族，你留在这里杀了多少人、梅西尔公主之死是你干的吗？”当他说道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所有人都可以感觉到精灵身上迸发出的恨意，在场的人都看到了那天的那幕，莱恩表情有些紧张，他原本可以当时就只有一个人明白索兰为什么会复活，但现在却不一样了。
“我是为数不多的在那城堡中逃生的魔族，”金的声音低沉、嘶哑，他慢慢的转过身，眼睛里散着红光，“那个人没有成功，魔力和死气在那个城堡里越积越多，反而促成了魔族的复活，只要有城堡的钥匙，我们就能从里面出来。”它嘎嘎笑了两声，却是再一次浑身僵硬，“你……不可能的！这个身体我已经几乎……”
“我说过，”索兰扶着树看着金，“人类要比我们长命族更明白生的伟大、死的荣耀，他们不会这样袖手旁观，在当年城堡一役中，难道你们还没有明白吗？那个钥匙绝不可能落在你的手里，你也别想得到圣马力诺藏在这里的任何东西。”
“精灵！是你害死的你的母亲，如果你没有把盒子调换一下！那个在冰中的精灵总有一天会活过来！”那怪物借着金的身体大笑起来，只是在下一刻他被重重的打翻在地上，索兰动了站在他面前，无法克制的浑身颤抖着，“那位尊贵的夫人想来是能够明白一切的，在她决心离开精灵森林的时候早就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而我也绝对不会让你的念头得逞，我能活着不就已经说明问题了吗？”
听索兰的口气，显然是已经知道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暗精灵无法理解这个金头发的家伙为什么可以这样冷静的在自己怀里趴着，他也无法理解为什么索兰至始至终不肯喊梅西尔一声母亲。
“你害死了她！你害死了她！你……”大笑声戛然而止，魔族看着自己胸口突然出现的剑尖显得相当惊讶，他低头忍不住伸出手在那剑尖上戳了一下，当他发现那的的确确是真的时候，忍不住扭头看向了后面。
他身后，年轻的法师拿着剑，脸上犹自带着泪痕，却最终是忍不住松开了手，“清醒一点，你也不想莎尔娜白白死了对吧！”
“什么莎尔娜，我只知道那个女人很好吃……”他刚欲把剑拔/出/来，却不料自己的手竟然不听使唤起来，这个身体在真正主人拼命抗拒之下最终抢回了那么一丝的控制权，“做得好，马赛……”金扯出一丝笑容，看向自己一路行来的朋友，“杀了我……快点，你想我真的被吃掉吗？”他吼了一声再次转头看向了索兰，“我讨厌你！”
“我知道，我接受你的讨厌。”精灵闭上眼睛，“但你的讨厌不能阻止我对你的哀悼。”
“你没能救莎尔娜，你总让我觉得你很自以为是，但……一路上谢谢你。”火焰起，在金身边划上了一个圈，无法抑制住心中悲痛的法师跪在地上，却被伊登的剑士扶到了一遍，索兰、莱恩和丹特站在火圈旁，目送着这个年轻剑士的最后一程，他的表情依旧痛苦，显然是在竭力与身体里的那个魔族做最后的抗争。
金发的精灵没有回答自己学生的问题，他退了一步，如同那时在校长面前行礼时一样，轻轻的举起了手，散发着淡淡绿光的符文随着他手的一动出现、消失，精灵的挽歌再一次响起。
“An sí Tintallë； Varda Oiolossë；o
ve fanyar máryat Elentári ortanë；
ar ilyë； tier undulávë； lumbulë；
ar sindanóriello caita mornië；
i falmalinnar imbë； met； ar hísië；
untúpa Calaciryo míri oialë；。
Sí vanwa ná； Rómello vanwa； Valimar ！
Namárië； ！ Nai hiruvalyë； Valimar ！
Nai elyë； hiruva ！ Namárië； ！”
“把我的尸体留在这里，陪着莎尔娜……”火焰最后吞噬了年轻的剑士的生命，空气中留下的味道让索兰再一次退了一步，他看起来是如此悲伤，他流着泪吟诵着挽歌，莱恩不知道，这歌到底是送给那个意志坚强的人类还是送给森林中间那位已经逝去的女士。
风缓缓吹过，送来了清新的空气，天亮了。
第25章 校长先生
有些事情是不用说就能明白的，莱恩选择对索兰的身世暂时保持沉默，他出来时母族并没有交代过到底什么时候要看到对方的头颅，想到这里他的脚步突然一下子停住，他对自己的这种心态觉得有些惊讶，什么时候自己也和地表的那群家伙们一样“温柔善良”起来了？
他冷哼一声，最终跟在索兰身后走出了森林。
迎接他们的是莫斯利的官员们，索兰的脸色相当难看，他对于所有提问一言不发，甚至也不回答关于是否从中间通过这些问题，这个金发的精灵从头到尾只说了一句话，“我们从森林里活着出来了，伊登幸存两人，我们幸存三人，我们赢了，就这样。”
他说着不顾及他们这一族一贯的好礼节，转身就走，一路上到也没有人敢拦他，直到他走进早就准备好的帐篷里的时候，莱恩走到了他的身边，“若你想哭，就哭好了，苦着一张脸简直不像你！”
“……我为什么要哭？”索兰抬起头，脸上带着几分迷茫，“对了，我答应过你，事情了结之后你不是要取我的命吗？我现在就坐在这里不准备还手。”他这话说完，并没有让莱恩感觉到一丁点的舒服，反而一股怒火高涨起来，“你够了！”暗精灵眯着眼睛说道，他的口气带上了几分火气，“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死者安心吗？你好不容易得来的性命，就准备这样轻而易举的放弃？”
索兰转过头，他的表情里带着几分隐忍，那种沉默不语权当默认的态度让莱恩越发的不高兴起来，这个暗精灵抄起索兰放在床边上的弓丢到精灵身上，“出来！”
“莱恩你不要做……喂！”索兰刚想说什么却没想到被对方一把抓住，拖出了帐篷，他拉着自己的时候非常用力，竟让索兰挣脱不得，“你要带我去哪里？”地表精灵试着挣扎，却没想到对方力气大到不可思议，没一会就被拖出了帐篷。
此时伊登的坎拉尔也已经带着人来到了营地，他远远的就看到金发的精灵与他那黑皮肤的同族拉拉扯扯，他眯着眼睛让人把周围清空，自己远远的继续看起来。
作为大陆实力最强的国家的主事者，莫斯利并不敢得罪，虽然也很想知道这里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但最终还是顺从的离开了。
两个精灵还在无言的僵持着，他们一黑一白，相差大半个头，彼此死死瞪着对方，最终索兰妥协了，“好吧你说的没错，”他低下头，态度也逐渐缓和下来，莱恩可以感觉到精灵身上的戾气渐渐消散，看着那比自己矮一些的精灵，他最终忍耐不住伸出手摸了一下他的头，入手触感很好，精灵的头发让他联想起已经曾经在学校里看到过的小猫，成天张牙舞爪的模样却在接近之后发现意外的可爱。
“喵一声叫叫？”他也不知脑袋里哪根神经有问题，这话便一下子脱口而出，却没想到对方眼皮子一翻手一动，那弓弦已经架在了自己脖子上，“你说什么？”索兰眯着眼睛看向自己地底的同族，“麻烦你再重复一遍。”
有很多事情是不能说出真相的，看着索兰的反应，莱恩突然想到了这句相当有哲理的句子，他眼神往旁边一瞟却看到了站在那边的坎拉尔，“你想让人看好戏？”他朝那边额首，就觉得肩膀上压力大减，收回弓的索兰转过身朝着坎拉尔那边稍稍点了点头。
精灵的动作向来优雅，哪怕他现在心情很差也不会让人觉得他有失礼的地方。坎拉尔也没避开人，相当淡定的走了过来，他穿着一身墨绿色军装，披着黑色披风，脸上的疤痕更是添加了几分英武，“两位，恭喜了。”
他这一声恭喜说的相当坦然，语气里也并没有听出什么失望的情绪，索兰扯扯嘴角笑了一笑，“如果可以我不想要这个恭喜。”
坎拉尔一愣，顿时明白过来，他这次派来的人虽然挂着魔法学校的名号，但实际上有好几个是他手下的亲卫军，在他来之前，他已经从唯一活着回来的那个剑士口中把这件事情听了个原原本本，其他没有亲眼看到的他也能够猜出个八九不离十来，这次比赛除了索兰这边和伊登，其他国家全军覆没，里面到底有多可怕可以想象。
“我是来道谢的，”宰相先生风度翩翩的说道，“我要感谢两位对我国伸出援手，没有你们他们说不定逃不出来。”他微微鞠躬，以他的身份来说这已经是相当郑重的礼节，只是索兰并没有回礼，“生命值的一切的尊重，”这个精灵转过头淡淡说道，他的心情相当复杂，暂时没有办法接受任何人的道喜，“我……并不觉得这是值的道谢的事情，而只是应该做的罢了。”
他说话非常直白，不带修饰，却能让人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宰相先生也明白在中间关于梅西尔公主的一段经历，只是作为人类他不好对精灵族的内部事务有质缘余地，虽然在他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他想到的便是和这个精灵打好关系，但是最终他放弃了这个念头。
从精灵森林出来的精灵大多有些目的，抛弃一切甚至是唾手可得的皇位也要出来，索兰绝对不简单，如果没有必要这个人还是保持可远可进的距离更加恰当，他想了想决定在这个时候稍微卖个好，日后也好有继续对话的空间，“有件事情，我不得不告诉两位……”他拖长了声音看了索兰和莱恩一眼，“贵校校长启程了。”
“什么！”精灵眯起了眼睛，“这个老头子！”他恨恨的说道，但眼睛一转看向了坎拉尔，“宰相先生，校长先生若是有个什么意外，岂不是您这边最占便宜吗？”
剑帝笑了起来，他对与索兰的话并没有反驳的意思，却是反问道，“作为一个人类的强者，如果再没有敌手……岂不是很寂寞？就如同两位一样，不是吗？”
“谁和他一样！”
“谁和他一样！”两个精灵同时出声，彼此互相瞪了一眼，却最终忍不住笑了起来，“好吧，这个理由我勉强接受，谢谢您。”金发的精灵点点头，转身退进帐篷，他必须马上收拾行李，去阻止那个老头子的异想天开。
第26章 城堡
莱恩深深的觉得索兰目前的状态是在替自己找些事情做，使得他可以不用胡思乱想，他看着那只精灵跳上窜下的整理东西，心里相当不安。
他比索兰在这件事情上更有戒心，对人类他始终保持着不信任的感觉，这个短命种族始终让他觉得带有机会主义者的味道，人类比半身人更油嘴滑舌，更加让人无法放心交往，校长先生……好吧勉强算他是个正直的老人，但是没有太大国家概念的精灵，怎么可能会彻底明白国家与个人的关系？
其他事也就先不说了，只光说这次比赛的事情，那个老头到底是有多大的自信认为自己和他可以平安从森林里面活着出来？
政治这种东西压根就不是我们，索兰这点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那个人不值得信任，”他站在帐篷口，最终说道，“人类不值得你付出全部的信任，我承认那位是个强者，但我绝对不承认他毫无私心。”
“莱恩，你让人类毫无私心，这是不可能的，”精灵转过头，眼里流露着些意味不明的光彩，他坐在搭好的床上，低着头摊开自己的手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掌心的纹路，“对于整个大陆来说，那群只有我们十分之一寿命的人类实际上要比我们拥有更大的可能，这点你无法否认。精灵的归宿是森林，矮人的归宿是高山，兽人的归宿是冻土，我们的性格从出生就已经定下，而唯独人类，作为短命族，他们让我觉得有着无限的可能。”他说到这里忍不住笑了笑，“人类往往能够在绝境中爆发出让人意想不到的力量，就比如说……大祭司阁下。”
他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想到，在隔着大陆的另一端，那个城堡再一次发生了变化，如果有人在这个时候靠近它的话，可以看到那整个城堡已经被黑气团团围住，只有城堡周围六个角落里还有光芒在闪烁，神器所构成的法阵哪怕时隔千年依旧良好的运转着。
城堡的最上端，一道白影慢慢飘到了画像前面，“快一点……这里要撑不住了，梅西尔，我只有指望你了。”
画像动了一下，海妖慢慢探出头，他大大的眼睛中闪着泪光，他伸出手想拉住那个白影，却是一下子就穿了过去，“马力诺……”他叫着那个白影的名字，“放下心思离开这个世界吧，你在这里太痛苦了！”
“……”那个白色的影子慢慢的显现出了真实的样貌，黑发的大祭司淡淡的提了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