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引(五部)行到水穷处-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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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的我的孩子长大了,却又在战场上被柳涔所杀,我所有的盼头都没有了,这柳涔的本事是你亲自传授的,这笔帐自然要记在你的头上。”
玉泽川口张得老大,吃惊道:“当年在军中的人不是你,是……是……璧儿,难怪,难怪,我如此轻易的就骗了他。是……是……你杀了洪洛,那北夏人还说是他们天一教杀的。陛下还为此付了一大笔酬谢。”
玉龙吟没有理他,旁边的司马越道:“正是,只是中泽主为了顾及下泽主死后的名声,就向泽民承担了当时所有的战败责任。事实却是下泽主当时误信了您的话,将兵符交出的。主上得知大事不好,不眠不休赶往龙泽,将咱们的子民及时撒入了龙泽地下城,后来又紧急赶回来,将咱们兄弟带出了包围圈,自己垫后,又同柳熙阳长老商量将那三万垫后弟兄作为凌爷的余部,存在柳熙阳长老的军下。这才保住了咱们龙泽的基业,这么多年泽主从来没有出来澄清过这件事,就是因为不想让人责怪下泽主。”
玉龙吟脸色灰败,什么话都无法接下去,本来以为她们二人只不过是受人利用而已,如今看来,只怕是凶多吉少,有这样的仇恨,不是钱财权力可以动摇得了的。可恨凝儿,叫你在中泽宫乖乖的待着,你为什么不听话。娘亲一再告诫你,现在人多手杂,等大伙都走了,你自然可以出去玩玩。娘亲如果出泽走走,也会带你去的。到时候你想去哪里玩,娘亲陪你去哪里。你,你……一想到儿子在她们手里不知已经被这两个疯狂的人折腾成了什么样子,这心如油烹,站都站不住,如果不是泽主,只想找个地方号陶大哭,老天,我到底有多少罪孽,你要这样摆布我。若是我犯的罪,我来承担就是了,为什么牵连我的爱子。
那二人接着发泄着自己这三十来年的狂怒:“后来我们和玉然明她们暗通款曲,你一直以为是在风净尘示意下,鸿雁所有的官员,将你曲判。实际上却是咱们两个为林从容买通了这些个官员的。当年我们天天去看你受折磨、凌辱,心里痛快淋漓,欣喜若狂,以为大仇得报了。不仅让你死得惨不堪言,而且死前还受尽了十年惨绝人寰的苦毒。但是万万没有想到,柳熙阳这狗子,他救了你,你假死了五年,又东山再起。收西呈,建龙泽,败北夏,定鸿雁,你的地盘蒸蒸日上。天象五魔中的小三魔来为师兄们报仇,却又都死在你的手中。咱们报仇无望,心如火烧。眼见向你复仇已经是金陵春梦了,我二人和上次叛乱侥幸逃脱的风沉玉一起心血干枯,所以我们情愿一死,却要给你一个永恒的记念,本以为趁着风涵兄弟去游湖,你在招待宾客,我们可以将所有学生赶进室内,然后引爆学堂中央的总爆线,可以将那五千多个幼童炸死,让他们的无辜之血因为你的罪恶而染红龙泽,使龙泽从此成为罪恶之地。没有想到这个小杂种闯进来,破坏了咱们的好事。“
玉龙吟身子都开始摇摇晃晃了,当年二战实在不光彩,平生思及此事,心生愧悔,为了一个根本不值得的人,自己破坏了武林大宗师的规矩,也不愿意对人言及此事。现在却受了这样的报应,这是自己的错,早在天象五魔中的仅余三魔来报复的时候,自己就应当有充分准备,掉于轻心,不仅差点儿酿成惨不忍睹的场面,而且还让小儿子落到了敌人的手中。
在场的一千多人和两千来个侍卫都心绪复杂,当年荼毒生灵的天象双魔先后神密死去,天下人额首称庆。虽然玉然明和北夏出来承认是他们所杀了,但是他们所说的经过很多少不相信,认为他们只是捡了个便宜而已。原来将这两个大魔头除去的便是龙泽泽主,当今天下的武林盟主,那么泽主就是天下人的救命恩人,在场的七百来个武林名士中有大半人的家里几乎都受过这双魔屠戮,那当然对泽主感激涕零。不过泽主用的手段好象是不太光彩,且没有斩草除根,所以种下了今日之祸。这二人为爱人报仇,他们的爱人纵横江湖六十多年中,所杀人加起来恐怕有十来万,大家若是找他们报仇也使用如此手段,这天下还不血流成河了。她们二人的手段残忍,令人发指,千刀万剐都不够。泽主除去二魔。拯救了当时的鸿雁和天下良民,大家万分激赏敬爱,如果可以每个人都想替风凝去死,替泽主去死。不过看起来,这三人恐怕是不会放小少主了,风凝是……在场的诸人都不敢再想,连一向最多嘴的西帝凡也紧紧的闭上了嘴,不可乌鸦,小主子可是龙泽至宝啊,要是出了一点事,泽主是别活了。
玉龙吟将龙神功提至十二成,克制住自己想立即冲过去的愿望,到这个时候,爱子在她们手上,不能不服软了。他惭愧叹道:“当年两战,我承认的确很不光彩,两位只管来取玉某的性命,在下欠债还钱,决无怨由,龙泽诸人也不可向她二人复仇。少年意气,构怨大而债深啊,在下过来,悉听尊便,一条命任取任求,请两位将在下的小儿放还。”
楚云波狂笑道:“天啊,你服软了,堂堂龙泽主向咱们两个恶魔的爱人服软了。玉龙吟我来问你,若凭实力,你当年可胜我爱人和她的夫君?”
玉龙吟诚恳道:“玉某输一筹,华彤前辈与我力拼 ,我虽然破她的天象功,但却五内俱伤,只走下山,便喷血不止,只好在附近一山洞中打坐七日,方才能够上路,实足有一月不能与人动手,这生所遇之敌当属第一。洪前辈若在其他时候,在下使龙神剑只能打成平手,若想杀之,决无可能,如果他不是先伤在家兄剑下,那么死的人只怕是我。”
“哼,你既然承认输了,要你的命有何用?我二人三十来年饱受失去爱人之痛,我儿又死于柳涔手中,本来以为可以把柳涔的女儿炸死,所以才到第一学堂先动手。没想到叫这个小杂种坏了好事,小杂种,你说该如何处理你?”
玉龙吟龙行天外这么多年,如果没有受到伤害的情况下,江湖见了他谁不退避三舍,连那湖中的灵物都对他竞相折腰,可是今天却无计可施,软语道:“二位想要如何?”
二人同时尖厉的惨笑道:“此刻我们叫你、叫柳涔自尽,你们两个不会皱一下眉,就立即拔剑自刎了是不是?为什么这样,还不是风凝是你们的心肝宝贝。听说他是龙泽福星,如果有风凝,龙泽将会有千年之盛。如果失了他,那么你另一个儿子风涵首先就生不如死。你放心,我们会把你的小儿子还给你。从此刻起,一直到日落时分,三个时辰里头,我们把他一点点的地分开还给你,此生此时,都叫你记得,一百二十多条人命和一堆风凝的碎肉,便是你当日的报应。记住了,你敢冲进来,那么天象派有一门功夫叫碎尸法,我们可以在眨眼之间,就将他碎成一片片的。”
金辰鹰听他们将凝儿说得如此恶毒,怒可推山,响彻群山的厉声道:“你们敢,我将你们碎尸万段。”
三人呵呵大笑道:“大少主,我们还有什么不敢的,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你敢冲进来,杀风凝的不是别人,就是你。放心,我们还没有玩够这小东西,啧啧,这一身粉装玉砌的皮肉,养了一个月了,摸上去还有些肉了,比女人还细致趁手呢?”
诸人皆脸上汗水涔涔而下,大雪天谁也不觉得冷了。挖地道最快是二个时辰,现在还有一个半时辰,在这一个半时辰里,小少主会被折磨成什么样子?金辰鹰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狂躁,怒吼一声,连三十里外的昊扬江都吓了一跳,水面直抖动了半个时辰。风涵突然出手,击中了他的睡穴,金辰鹰便软趴下去了。
只听楚云波道:“吼什么,嗓子响么?老娘听得不耐烦了。他敢吼咱们,你这小杂种就要付出代价了。快开口求你娘亲,开口求得越凄惨,老娘我越高兴,你受的折腾就越少。”
风涵脸色如同在地狱里一样,他盘腿坐下,竟然运气打起坐来了。众人见他不关心弟弟,倒是管自己打坐,都如坠浓雾。只见泽主神色慌张的让众人退开到三丈外,形成一个大圈,将风涵围在里边。风涵凝神聚气,如老僧入定,浑不将周围的情形放在心上。
宋大姑残忍得笑道:“玉龙吟,还记得鸿雁那条策龙鞭吧!当年你挨了一百五十记,粪尿齐流,魂飞天外,那种滋味可还想得起来?不知道你的小杂种能挺得了几下”骨头有不没有你硬?”
玉龙吟脸色苍白,失声尖叫道:“凝儿,照他们的吩咐去做,不要硬挺,这种滋味,不是你能受的。”
怎奈洞中的风凝不听指挥,仍是一声不吭。
“不叫,不叫,待会儿,你就要哭爹叫娘了。”紧接着众人便听见一声利飕“嘶,啪”,抽击在皮肉上开裂的声音。风净尘紧紧地咬住了自己的拳头,只听见自己心在无助的上窜下跳,没有办法控制这种痛,天下父母谁能忍受爱子在自己面前受人折磨。
可叹龙泽高手如云,加上江湖上来参加泽庆大典的武林高手不下千人,此际却一个个僵手僵脚,黔驴技穷。玉龙吟的脸不住地抖动,那策龙鞭的苦毒,岂是娇嫩的凝儿可以受得起的,此刻二十鞭已过,爱儿只怕已经成了血人了。
那撕碎人心的声音足足响了五十下,终于停下来了,楚云波毒笑道:“好,好,有种,黄白这物流了一地,倒是一声不出。那就再尝尝碎竹片,看到了几下你能醒过来,谁叫这洞里头没有水是不是?”
众人刚刚松了一口气,那敲魂裂骨的抽打声又从洞中沉闷的传出来。静坐在地上的风涵露出了极痛苦之色,好像受苦的人不是弟弟,而是他一样。玉龙吟看着儿子表情,嘴唇动了几次却不敢再问一句。
“叫,你给我大叫,叫你好痛,好惨,叫你娘亲他们来救你,快叫!!!你平常不是很爱叫么,一点小毛病,你就喊叫连天的,快叫啊!!!”宋大姑的声音已经疯狂了。
楚云波则在向洞外狂喊道:“玉龙吟,你的这个阴阳怪胎,分身真是娇嫩。我用鹰铁指只捏得三下便全青了,哈哈 ,哈 哈 ,不知道用毒蜂钢针刺进去,能刺几根。还有他前胸的小红豆,也太不中用了,宋大姐只用火焰掌按了四记,就全黑了。不知道拿研骨铁刺刺进去,会不会有反应了。”
玉龙吟只觉得全身抽搐,从肠开始整个人都在痉挛,他弯下腰来开始干呕。风净尘和他一样难受,伸手想去扶他,却被玉龙吟狠狠一把推开,玉龙吟已经愤怒得失去控制了道:“都是为了你,我不顾江湖规矩办事,我好后悔,你滚得远点,我不想见你。”风净尘知道他是怒言,心里更是伤痛,双眼模糊,不能分清东西了。”
“小东西,你醒过来了。你楚姑姑在你精致的脸上用针绣几道好不好,可惜,你娘亲现在看不到你的脸有多好看了。”
玉龙吟实在是压制不了自己的痛心了,他凄楚地大喊道:“两位,看在我这些年善待二位,以及两位家人的份上请住手,你们要我做什么都可以,都可以啊!”他已经是血泪满面,泣不成声了。
“哟,好泽主,您也会心疼,您也会向人求饶啊!有什么比叫您心疼更叫我痛快的呢。您莫急,好戏还在后头呢,咱们想试试能不能不用工具就活生生地把小杂种的指甲全都拔下来。送还给你。”
看着雪地上那二十个血淋淋的指甲,玉龙吟实在撑不下去了,他跪下来,将指甲搂在怀里,失声长嚎起来。龙泽诸君无不神色惨烈,气冲江河,可是却想不出办法,接近三人却又不伤风凝性命的。风净尘颤抖地跪在雪地里,亲吻着那血迹,如果他有错,罚他好了,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为难凝儿啊,他可爱的凝儿啊!
“风净尘师弟,啧啧,你这个娇儿,真是娇 极了,骨头不怎么硬,我怎么才用百宝钳子,钳了一下,大拇指就碎裂了呢?喂,喂,小杂种,下面还有那么多指头,足足有二十个,你晕过去也太快了。”
已经七天不下雪的天空,早已经浓云密布,天地间刮着愤怒的狂风,玉龙山顶在风的抽击下,也似乎要崩塌下来。大朵朵的雪花飞坠下来,急速地打在众人极其愤怒的脸上,雪迅速融化,水珠从人们脸上划落,沁凉沁凉的,没有人去擦,更没有人去避,所有的人都静静地站着。
“你这小东西没有练过功夫,可是腿却又纤又柔软,已经叉开到一字了,绷得还不紧,沉玉再从两边往上提,看看到了什么时候,能脱开。好啦,好啦,怜香惜玉些,就算这粉香已经成了红香,白玉变成血玉了。”
风凝自始自终没有发也任何声音来,一声都没有,甚至是挣扎声。是他倔强得不愿意发声,还是他已经被折磨至死而不能发生,没有人知道。
“听说你这小杂种的分身和后庭紧得很又软得很,天下的男人都想这那好地方。沉玉,先拿火辣鞭抽抽试试,抽完了,再用我的兵器钢刷刷几下。听听这小杂种还叫不叫?”
也许他们三个的话不是真的,只是在吓唬洞外的人罢了。怎么会有人忍心伤害如此活泼可爱的风凝呢?没有人能忍心对他做出如此灭绝人性的事。事情往好处想想,或许他们只是吓吓泽主而已。否则凝儿受了这样的苦,别说他这样虚弱的身子受不了,便是武林高手也已经呼天喊地了。更何况凝儿平常就是撞了一下,都要大呼小叫,向母亲要吹吹痛的。
他们的话一句比一句残酷,每弄出一个把戏,就要对外张扬一番。雪地里沾满了他的血泪,整整一大片,玉龙吟已经没有眼泪了。他缓缓站起来,五年来神色从来没如今天这样阴暗过。
“好啦,差不多了,现在可以把小杂种身上的东西一样一样,给你扔过来了,先扔什么呢?来两块背上和两块前胸的皮,看看能不能给你玉泽主再换皮了,泽主你说好不好?”
雪地上多了两块三指宽,半尺多长的血糊糊的东西。风净尘就觉得这心也被那三个人切成了这样一条条血糊糊的。这是他和珠儿身上的心肝肉啊,今天就被这样蹂躏,而他们却无能为力。也罢,如果救不了凝儿,那么与其看他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