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新梦-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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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隐世高人，明末清初人，著有预言诗《黄蘖禅师诗》。他曰：龟蓍有灵乎？运数有定乎？狂达者视之，无不斥为妄说。然宇宙之事，每有出人意外而不以道理喻者，如以上所录，李淳风、袁天罡之《推背图》、李淳风之《藏头诗》，铁冠僧人之《铁冠数》，刘伯温之《烧饼歌》，皆以数千百年前之人，逆科数千百年后之事，历历数出，丝毫不爽及吾人己身所经历者，亦语语应验，断非好事者所能附会也。噫，龟蓍真有灵耶！运数真有定耶！抑吾人心劳口拙，神志昏乱，而无沥潜精锐之思，反转以妄涎诬之也。”
雨村听了，连连点头，说：“想不到对这你也有研究。他们的预言，与其说是对未来的预言，不如说是对未来的评价，是正义的声音，是发自肺腑的忠告和警言。作为我们今后的向导，有这几本书就足够了。”
冷青哈哈一笑：“我可是胡说呀，你相信预言吗？我看我们是自己吓自己，信也罢，不信也罢，信是傻瓜，不信也是傻瓜。”
忽然听见“咣当”一声巨响，将二人惊得心一颤，唬了一大跳，转脸仔细一看，原来是金桂下班回来了。雨村、金桂二人互相客气地打了声招呼。冷青、雨村继续谈论，金桂眼看时间已过了五点钟，丝毫不见雨村有走的意思，便拉长了脸，唠唠叨叨，指桑骂槐。雨村心知其意，如坐针毡，须臾，赶忙告辞离去。
冷青对金桂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子？吃顿饭也不会花几个钱。”
金桂眼一瞪，嚷嚷说：“你有钱！人家能得吃不了，你能得不够吃，连老婆你都养活不了，瞎能什么，你死去吧。”金桂怒气冲天，越骂越有劲，吵闹三五日方才安静下来。
冷青只好不吭气，心思：人有“两面”，在外面温文尔雅，在家里就关起门骂皇帝──横得不得了。
第 七 回 忆往昔峥嵘岁月稠 展理想莘莘学子惘
第 七 回
忆往昔峥嵘岁月稠 展理想莘莘学子惘
话说贾雨村度完快乐的暑假，回到大学继续学习。五月的一个星期五晚上，几位同学约好7点钟回宿舍打牌。离7点还差10分钟，雨村匆匆离开食堂，回到宿舍一看，已经有三位“大侠”在此等候多时了。
“废话少说，快，就差你啦。”
雨村迅速进入了角色。
大家正玩得高兴，突然有人敲门：“贾雨村在吗？”
雨村忙去开门，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位名叫睛雯的女生。雨村只好出来，随手关上门，门虽然关上了，却关不住屋里传出的一阵阵“不怀好意”的哄笑。
“找我有事吗？”雨村见睛雯一脸焦急，忙问，
睛雯略带尴尬地说：“我们宿舍的袭人先是胃痛，现在肚子痛，还有些发烧，我想问你有没有吗叮啉、消炎药和退烧药？”
雨村听了，忙回宿舍拿了一把乱七八糟的药回来。这时睛雯正和另外一个女生说着什么，雨村一看也认识，也是她们宿舍的，也是学生干部，是才貌双全的秦可卿。秦可卿此时手中也攥着一把药。雨村一边将药交给她们，一边想回去继续打牌。秦可卿却说：“她是不是有炎症？药可不能乱吃。”
雨村一听这话，忙回身问：“是不是阑尾炎？要送医院检查呀，腹部疼痛和发烧只是症状，如果是阑尾炎引起的，要开刀的，那可就麻烦了。必须马上送她去医院，你们赶快回去，扶她下楼，5分钟以后，我叫出租车在宿舍楼下等你们。”
她们走后，雨村回宿舍取钱。
一进门，立刻就有几位“大侠”围上来。
“现在还要出去？是不是约你……”
“什么时候泡上的？”
“你的英莲妹妹怎么办？”
“她们宿舍有人病了，我陪她们去医院，给我留门。”雨村说完就急匆匆走了，身后还是一阵阵哄笑。
由于“面的”座位少，所以只去了雨村一个男生。从学校到附近医院不过2公里路程，“面的”直接开到了急诊部。一下车秦可卿与雨村争付车钱，但还是雨村抢了先，秦可卿便讲回头再说，接着和睛雯共同搀扶袭人走进了急诊室。雨村挂完号，来到急诊室，见医生正在给袭人诊断，便知趣地坐在门外长椅上等候。想起刚才秦可卿的一笑一言一行，雨村脑海中不禁又浮现了甄英莲的影子。正胡思乱想，另一个一起来的名叫史湘云的女生正好过来，雨村叫住她，问她一些情况，史湘云说完，忙进了急诊室。
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三人扶着袭人出来了。雨村问：“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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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验尿样，B超检查。”秦可卿翻着手中医生开的单据回答说。
雨村一把接过那叠单据，说：“你们带她先去做B超检查，然后取尿样，我去划价，交费。”
雨村交完费回来时，正好碰见秦可卿手里拿着一个小塑料杯去化验室，雨村让史湘云和睛雯照顾袭人，然后对秦可卿说：“给我吧。”
秦可卿笑说：“还是我来吧，你就不要再沾手了。”
雨村有些不自在，只得拿着化验单跟在后面。
在化验室门口，二人聊了几句有关袭人的情况，就互相沉默了。雨村胡乱地将墙上的《病人须知》、《保健知识》看了好几遍，可头脑中却闪现着秦可卿与甄英莲的影子。英莲现在离他越来越远了，她是名教授的爱女，出身书香门第，家庭条件优越，又有海外关系，虽对自己脉脉含情，但自己家境贫寒，配得上她吗？她宛如一尊完美无缺的女神，而他却难以养起这尊女神。即将毕业，听说甄教授已经帮她联系好了一个条件相当不错的科研单位。追她的男人如云，他们论钱财比自己富有，论地位、家庭条件比自己更强，论才华似乎也不比自己差。唉！而眼前的秦可卿却与自己条件般配，是农村出来的学生，吃得起苦，耐得起劳。
雨村在痴痴地呆想，秦可卿拿着化验单看了看走过来。雨村要过化验单和B超检查单一看，全是符号和字母，也看不明白，于是赶紧来到急诊室。医生看后，说病情不碍事，有炎症，输几天水吧，开了一些药，嘱咐病人好好休息。这时大家才算松了一口气。
等袭人输完水，烧也退了，肚子也不痛了。当雨村等人离开医院的时候已经将近午夜10点了，雨村叫了一辆出租，径直送到女生宿舍门口。下车后，秦可卿让睛雯、史湘云先扶袭人上楼，她对雨村连声道谢，并说：“明天袭人输水你就不用去了，我看就在我们学校医务室输水吧，这样，不用跑这么远，又节省费用。”
雨村点头说：“好，要连输6天水，好彻底呀。”他看见睛雯三人已经上楼了，而秦可卿并没有走的意思，他见秦可卿痴情地望着自己，目光温柔至极，令人迷醉，不知道怎么说了一句：“冷不冷呀？”
秦可卿嗯了一声说：“不冷。”
雨村走上前轻轻地说了句：“我们去走走吧。”手有意无意地一抬，碰了一下秦可卿的Ru房。秦可卿像过了电一般，直觉告诉她，她爱上了雨村。
二人肩并着肩，臂挽着臂，话语绵绵，脚步轻轻。秦可卿齐肩的秀发随风飘扬，神采飞扬的脸庞颇显妩媚，合身的衣服恰到好处地衬托出她那高耸的胸部和纤细苗条的腰身，使其显得亭亭玉立，婀娜多姿。而雨村呢，目秀眉清，又充满男子汉的魅力。二人走到一处清静的角落，互相依偎着坐在草坪上。微微颤动的空气里弥漫着花草的芳香，和几只蛐蛐的低唱，他俩四目凝视，脉脉含情地凝视着对方，嘴唇徐徐地挨近，一对香舌相互缠绵在一起。秦可卿觉得心里有一种渴望已折磨她很久了，那是青春的冲动。雨村把手伸进她的胸部，她开始轻轻地呻吟，接着完全被雨村解除了“武装。”躺在草坪上，呼吸急促地张着嘴等待……
二人忘情地完成了肉体的爱。雨村从秦可卿身上起来后，秦可卿仍紧紧地抱着他，满眼泪花，说：“你要对我好啊！”依依不舍分手后，雨村回到宿舍，大家早就睡熟了，顿觉有些疲劳，但躺在床上许久才入睡。
星期天，雨村睡了个懒觉，10点钟才起床。刚起床，秦可卿就过来了，一进来就和雨村及一位来找雨村名叫贾芸的好友聊了起来，说袭人身体已经康复，要请雨村吃饭，以谢谢他的“救命之恩。”不知不觉已是11点30分，在贾芸的怂恿下，雨村和建军随秦可卿来到约定的一家餐馆，看到袭人、睛雯、史湘云已经在点菜了。雨村含笑说：“不好意思，今天这顿饭我请。”
酒菜上齐后，袭人斟了半杯啤酒，微笑地看着雨村说：“我非常感谢你在我生病时的帮助，感谢大家对我的照顾，我敬诸位一杯。”
大家高兴地举起酒杯，互相致意。
自从进入了大学四年级，感到了来自就业、读研诸方面的各种压力。随着毕业的临近，有门路或少数才学兼优的同学，因被推荐免试就读本校或外校的硕士研究生，没有择业问题的困惑，剩下的人，除死心塌地准备报考研究生的人以外，其他人不可避免地被推到了择业的现实中，自己也前途未卜。这样一想，雨村不免说：“诸位同学，我发现大家毕业前夕的各种心态，烦躁、郁闷、希望、失望、自信、迷惘，面对留在校园里的最后岁月，请问，明天我们会去哪里？明天我们是否会拥有自己的梦想？没有人清楚，因为明天属于未来。请诸位同学谈谈未来吧。”
秦可卿听了，放下筷子，思索一下，说：“我的未来依旧是读研，如有可能还要攻读博士学位。读研现在成为新的潮流，或许证明了人们对文凭、对学历的重视，却未必是对知识的热爱。现在，读研往往被当作一种跳板，一些人为了留在大城市，为了高薪聘用，为了谋求更高的职位等，走上了考取硕士、博士文凭之路，而又有多少人真正为了学术追求而读研呢？在这么一个精神匮乏的时代里，守住一方净土的愿望变得那么苍白无力。人心浮躁，太多的选择和新奇使我们几乎失去了思想的时间和空间。我是一个普通人，面对汹涌的潮流和失控的秩序，只能随波逐流，无能为力。有时，觉得自己很神圣，似乎担负着拯救人们灵魂的使命。有时，又觉得自己很渺小，根本连远离潮流而被时代抛弃的压力都承受不了。我不停地调整自己，不停地寻找自我，想要一份适合自己的生活。对于我来说，读研的一个最基本原因，或许是想在那个还未完全被污染的环境中多呆几年，做上一些好梦，不管这些梦最终是否会被现实打得粉碎。对美的执著，让我极其愤世嫉俗，而实际上我的内心充满矛盾。我想读研能使我摆脱浮躁的心情，学着拯救自我，不要让自己也失落在繁华中。人太过敏锐往往不那么可爱，而且也不易享受生活的乐趣。我企盼着一种调和，既不生活在真空里，也不失去本真。面对时代的变化，世界的日新月异，我想不出拒绝新事物的理由，但又必须具有不被世俗吞没的理智。逃避不是最好的办法，不过要在诱惑面前宠辱不惊、坦然处之确实很难。然而，既然已做出了选择，就必须走下去。‘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众人齐声赞好。
史湘云笑说：“希望我们的才女美梦成真，心想事成！我呢，只盼望留在这座美丽可爱的城市。我的男朋友是这儿一个机关的一名干部，所以我只有想方设法留下来。我准备报考公务员，男朋友也正在为我四处活动，有单位表示在成绩合格的前提下将优先录取我。但是今年公务员招收不足千人，而全国的报考人数超过了十万，录取比例为100：1，竞争十分激烈，比考研还激烈呢。如果不参加公务员考试，只有等待用人单位的挑选。可是，现在党政机关对毕业生的要求很严格，在招人时往往会提出各种近乎苛刻的条件，譬如要学生党员、学生干部等。大家都知道，前不久，北方财务所在中文系招收一名文秘，其主要任务是安排总经理的工作日程。这份工作由于待遇、声誉都不错而获得同学们的青睐，但它的条件是‘女生，容貌端庄，文字功底好，最好是党员’。最后挑了三个人去进行第二轮的角逐。这三个人中有一人是学生党员，一人是团支书，一人是《学生工作》杂志编辑，你们说难不难？”
袭人见史湘云停下来，就开口说：“你们看，我已经开始陆续为自己购回一些职业套装，这一身怎么样？华贵的质地，成熟的款式，再配上长丝袜和黑皮鞋。”
众人仔细一看，都笑说：“果然像一名白领丽人。”
袭人接着说：“记得高中时想象未来，大学毕业这一刻总被幻想成脱离苦海、豪情万丈的情形。但现实的心态，犹如一个无知的小角色即将首次登台，纵有十年磨一剑的激动，却依旧茫然无措，紧张得恨不得放弃。然而铃声响起，大幕已经拉开，我们所做的只有面对。所以，这一刻会比任何时候都留恋学生时代，牛仔裤、白衬衫，有空的日子打网球、弹吉他、唱卡拉OK，考试时候抱着书到图书馆占座位。每一件小事，无论快乐忧伤，回忆起来都像晒过太阳的被子，充满温暖而且有香喷喷的味道，令人忍不住一再回首。而今终于要实现理想，可以做一直热爱的新闻工作。我喜欢一支笔、一本采访簿的生活，为某条报道线索兴奋，为一篇小文变作铅字而暗暗欢喜。毕业后的生活也许并不尽如人意，我知道那是在与现实磨合，有些人会越来越淡漠自己的职业道德，重利忘义。但本人还是希望保持人格中多一点高尚的灵魂，本性中多一点纯真的心态，并写一些实实在在的文章，反映百姓疾苦，为人民呐喊。”袭人说完，问贾芸：“我们的幸运者，你谈谈吧。”
贾芸一脸兴奋，说：“当我考入我们大学建筑工程专业时，不会想到四年后，我这个学建筑工程的毕业生会到会计师事务所工作。我已收到了国际驰名的会计师事务所之一天马的录取意向书。在此之前，我对会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