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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青莲记事-第95部分

小说: 青莲记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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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经验的马夫事先给牲畜们喂了几天好料,曲白风给大家鼓劲,答应下个城市给每人一两银子买酒喝,大家欢欣鼓舞起来,路才显得好走了些。

走到最高的地方,虽然连山腰都不及,却也有点云绕雾缭的气氛,大家停下来歇会儿脚,吃点东西喝点水,情绪都很高昂。

曲白风正跟手下伙计聊天,突然山上下来两人,这山那么高,人烟罕至,突然有两人下来,大家都噤了声,望着他们俩。

前面一个衣裾飘飘,一身浅碧色长袍,后面的动作迅捷,深蓝窄袖打扮,似是搀扶着前头那人。

深蓝衣服的扶着那人在不远处石头上坐下,自己朝他们走了过来。

那人渐渐走近,能看见脸面了,见到他的人都深吸一口气:世上竟有这般英俊的人!

这是个二十七八岁的男子,容貌如玉雕一般,剑眉星眸,墨发红唇,脸上带着冷淡的神气,却神采飞扬,顾盼生姿,似乎天生会发光一般,所有人的眼睛都被吸在他身上。

前些天救命的神秘恩公美则美矣,却不似此人风姿夺人。

男子走近道:“请问各位有无粮食饮水可以转让?我二人的食水在山上不慎丢失了。”声音低沉,却似玉珠相撞,说不出的好听。

曲白风见到此人已经愣住了,此时才回过神来,惊喜大叫:“姚公子!我是曲白风啊!”

那男子此时才看到他,也不禁愣了一下,天涯偶遇故人,饶是他素来冷淡自持,也不禁眉间喜色微露。

“想不到在此相遇。”他又回头朝石头上的人招手。“翘楚,快来!”

曲白风本以为跟他在一起的是张青莲,被他这么一叫,心凉了半截,那人半跑过来,一看之下,曲白风喜得咧嘴而笑:不是张青莲是谁!的

此人还是八九年前的模样,容貌姣好绝美,眉目温柔,但多年位居高位,自有番雍容气度,令人不敢小视。

张青莲见到他,喜得叫出声来:“白风,想不到在这里见到你!”

曲白风见他开怀大笑,毫无顾忌,心中感慨:想不到离开庙堂朝廷,这人能活得如此自在开怀。

两人叙了好一番旧,从周紫竹到小绿,把认识的人的近况都说了一番,张青莲才说出为什么跑来这里:原来是因为回鹘女王生了第三个儿子,请他二人去吃满月酒,人家贵为王族,金银珠玉不放在眼里,所以张青莲拽着姚锦梓到大雪山里采雪莲花当礼物。

说着他献宝似的拿出来让曲白风看,曲白风虽见多识广,也从不曾见过:这花雪白晶莹,大如碗口,芳香扑鼻,如白玉整雕,美丽不可方物。

张青莲把玩着道:“这东西可害我们冒了不少险,只是没想到这么大,我们准备的器物不够装的,却是烦人!”

曲白风想了想,道:“我却有东西装得。”

说着吩咐人从贵重货物中找出极其精细的汝窑小瓷缸,比大碗略大,其薄如纸,扣之有金玉之声,色调非紫非蓝,匀薄异常,边缘作莲花瓣状起伏,形色很是不俗,既可以当装饰也能养两条小鱼,把雪莲花放进去大小倒也得宜,衬得越发剔透,不同凡俗。

张青莲识货,笑道:“这东西只怕比玉雕的也便宜不了,生受你的,却是不好意思。”

曲白风也笑:“这一路颠簸,带着它不碰碎了也费神,还不如给你。”

张青莲便大方收下:“既如此,我就不客气了。”



相逢自是欢喜,可惜却不同路,片刻之后,终究要别离。

曲白风给他二人装了许多干粮和水,他们便告辞了从曲白风的来路去回鹘王城,曲白风目送二人渐行渐小,终究不见,只留得冰川雪山,漫天云霞。

山上有什么禽类一声长啼,声音清脆,划破寄空,曲白风挥手招呼大家继续上路。

前路终还漫长。

尾声二 十步千里

李老三是太湖许多船家之一。

太湖鱼虾本不少,他们这些人也大多是以打鱼为生,但太湖也是天下有名的美景,游客也不少,所以,他们也经常租船给游客游玩用。

除了卖鱼,李老三上岸的时间并不多,他们这些人被附近城镇的人轻蔑地叫做“船上人”,因为他们以船为家,在岸上并无房舍,住在船上,吃饭在船上,睡觉也在船上。

他们虽然不是法律划定的贱民(富有的商人们可都是贱民),却出乎意料地被普通平民们看不起,也许因为他们是无房无地,除了一条小船别无恒产的穷人,也许,仅仅只是因为他们生活方式和别人不一样。人们的一大爱好是在了解一种东西之前先鄙视它。

总之,很少有人愿意和船上人家扯上关系,联姻更是叫人看不起的一件事。

这一点,是李老三最近的一大心事。因他有个心肝宝贝女儿,名叫桂香,今年已是十六岁,出落得出水芙蓉一般,李老三舍不得把她嫁到别的船上人家吃苦,想在镇上找个殷实人家,把女儿嫁了。

可是,委托了方圆几十里最有名的媒婆,却找不到合适的对象,唯有一家布商,家底丰厚,儿子相貌才华俱佳,但是只肯让他女儿当妾,李老三自然是舍不得的。

悻悻回到船上,李老三傻眼了:船上乱七八糟,仿佛劫后一般,箱笼倒得满地都是,女儿踪影不见,甲板上还有撕下来的一小幅蓝布在风里飘着,李老三认得是女儿新做的裙子上的。

女儿出事了!的

李老三愣了半天的脑子里泛上这个意识!

被人抢走了!

一瞬间,他仿佛疯了一样,拼命往岸上跑,逢人就抓着问:“你看到我女儿没有!你看到我女儿没有!”

大家像看疯子一样看着他,躲闪不及,偶尔也有忠厚的摇着头说:“没看到啊,你女儿是谁。”

谁也不知道他女儿的去向。

李老三在镇上不知道跑了多久才累得挺住,终于在闹市口号啕大哭起来。

许多人围观,窃窃私语。

李老三哭得撕心裂肺,完全注意不到别人在说什么。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突然有人轻怕他的肩膀,他止了哭,泪眼朦胧,看到面前有一位三十岁左右,长得比他家桂香都漂亮的贵公子温和地看着他,对他说:“李老三,你怎么了?”

这个人李老三认得,还有他身后那个冷着脸,带着剑,叫人害怕的英俊的年轻人。

去年,有一天傍晚,李老三鱼打得差不多,又把船划到芦苇荡里去找野鸭子蛋,划出来的时候突然发现一条没见过的,怪模怪样,上面挂着大得离谱的大帆的小船,船上有两个俊美得叫人一见就忘不掉的男人,就是眼前这两个。

当时,两人手忙脚乱摆弄着桨,怪船打着转,就是划不向前,没风帆也不动,倒是晃晃悠悠差点翻了。

李老三一来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人,二来也没见过这样的船,奇怪他们在搞什么名堂,就跟女儿好奇地躲在旁边看着。

两人摆弄了半天,船还是不受控制,眼前这个长相温和的俊美公子就放下桨,叹了口气说:“锦梓,真想不到你那么聪明能干的人居然不会划船。”说着又失望地叹了口气。

对面那个冷着脸,不好接近的似乎很怒,咬牙说:“是因为你这破船吧!号称自己会造船,造船的师傅都直摇头叹气,说从来没听说过还有这样造船的!”

“胡说,我这个实验好了,造个大的,将来能征服太平洋,抢先发现新大陆,那种山野村夫哪里知道我的伟大!”

两人争吵了半天,李老三泰半也听不懂。冷淡的那个突然放弃了,不再理会另一个,反而朝自己的方向招手:“船家,出来。”

李老三父女吃了一惊:自己两个躲得很小心,居然这人耳目这般灵便。

另外一个“咦”了一声,显然刚发现有人。

李老三硬着头皮划出去,那冷淡的英俊公子面无表情说:“载我们在湖上游览一番罢。”

载游客游湖,这本来也是常有的,这两人虽然古怪,也不像坏人,李老三唯唯诺诺答应了。

正待把船靠近,那个冷淡的公子挟着温和的那个,轻轻一跃,便跳了过来。

温和的那个被夹在臂弯里,挣扎踢打,被放下来之后还对着那个没人的小怪船惨叫:“我的船……”

冷淡的那个却温言说:“太湖美景,天下一绝,咱们还是好好游览一番罢。”

又吩咐李老三去买了酒食,就在船上的小炉上热酒,李老三又从今天打的鱼里面挑了好的,让女儿做给两人吃。

夕阳下头,两人在舱里吃着酒,说着话,虽然没有像许多秀才老爷那样吟诗,却也十分高兴,那个温和的公子显然已经把他的怪船扔到了脑后。

两人都这般美丽,嵌在美景之中,仿佛一幅画,女儿桂香都看直了眼。

只是这两人都是男的,神情举止却像情侣一般,李老三怎么看怎么别扭,后来才(炫)恍(书)然(网)大悟:那个温和的公子一定是女扮男装的,哪里有男子皮肤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嫩滑的?

绕湖一圈,天就黑了,两人上了岸,临行赏了他二两银子,李老三父女高兴了好几天。



虽然时隔一年,因这两人容貌过于出众,出手又大方,李老三至今还记得。

当下哭哭啼啼,把女儿失踪的始末说了一遍。

温和的那个皱眉说:“既如此,你在这儿哭哭啼啼也于事无补,我们帮你找,走,回船上看看去。”

李老三领着两人回到自己船上,两人察看一番,又盘问他女儿最近有没有和别的男子碰过面,尤其是达官贵人或是江湖人。

李老三仔细想了,说女儿没有和人接触过,只前两天有个华丽的画舫在湖上和他们的小船擦肩而过,船上有个官老爷打扮的人对着甲板上的桂香紧紧盯了好{炫&书&网久。桂香含羞,啐了那人,跑到舱里躲着去了。

两人听了这话,相互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温和的那个就对李老三说:“你安心等着,我们去把你女儿找回来。”

两人走了之后,李老三焦躁不安地等着,等到下半夜,突然船的前甲板微微往下一沉,李老三连忙提着灯跑出去,只见女儿被放在甲板上,那两人站在那儿,连衣服都没有乱,仿佛只是去朋友家赴宴回来。温和的那个对他含笑说:“你女儿被下了药,明天就醒了,不用担心,她还没到色狼手里,不曾失贞。”

又掏出一锭金子给他:“对外头只说女儿自己贪玩,跑到湖心洲上去了,要不坏了她名声。这金子给她当嫁妆吧,找个靠得住的人。”

李老三含泪接过金子,哆哆嗦嗦要跪下,那两人却说了声告辞,冷淡的揽着温和的那个的腰,脚下轻轻一点,冲天而起,几下起落,消失在芦苇丛里,只剩得微漾的水波,和惊起的一只鸥鹭。

李老三低头在灯光下看着女儿微微歙合的鼻翼和甜美的睡容,喃喃说:“莫不是神仙?”

几天后,传说这附近州县一个有名的贪官夜里被人割了脑袋。

尾声三 吾家有女初长成

我叫永忆,我姓储。

我是个女孩,今年十四岁。

我和我娘住在兴傅山玉慈庵旁边一个茅屋里。

我娘是个美貌的女人,武功很好,对我也很好。

六岁以前,我没有见过任何男人,每天高高兴兴跟着我娘练武功,和山上的动物玩耍,帮助庵里的尼姑们做些小活。

那时候,我并不知道一个人既要有娘也要有爹。

我记得很清楚,六岁那年的夏天,一个很热的下午,我去山上玩了回来,带了一身土,兴冲冲冲进家里,大声叫“娘”,却看见屋里不仅仅有我娘,还有两个不认识的人。

我进来的时候,三个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着我。

我意识到有什么严重的事情,害怕了,怯怯看着我娘和两个陌生人。

我娘让我叫其中一个温和含笑看着我的叫“爹”,另外一个看了我一眼就当我不存在的叫“叔叔”。

这两个人长得都很好看,尤其是我叫“爹”,比我娘还要好看。

我很喜欢他,他看着我的样子很温柔,比我娘还要温柔,于是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自作主张爬到他膝盖上去了。

大家都震惊地看着我,好像我做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但是却没人叫我下来,我也就待着了。

我爹看我的样子很复杂,好像又惊讶,又震动,又迷茫,但是他还是伸手试探地摸了摸我的头发,然后用温柔的声音说炫…_…書……*……网…3ǔωω。cōm:“你跟你娘一样漂亮可爱。”

我娘的脸红了,还真挺可爱。

我爹把我搂到怀里。

好温暖,我高兴地笑了。

我爹和叔叔大约住了一个月,走了,此后他们每年都来住一个月,我八岁的时候,叔叔成了我的师父。

小的时候不明白,后来读书多了,才知道爹娘是怎么回事,于是发现我爹和我娘真的很奇怪。

我爹对我娘客客气气,但从来没有什么亲昵的举动,也不跟我娘住一间房,反倒是跟我师父住在一起,同出同入。

我娘对此居然也没有半点怨言。

后来我想,也许是我根本没有爹,或者我爹早就死了,我娘把她的朋友请来假装我爹,让我心里舒坦些。

后来我越长大发现镜子里的自己和爹越像。

原来我真的是我爹的女儿。

那他为什么不和我们母女在一起?为什么一年才来住一个月?

难道是为了我师父?

我娘为什么不哭也不闹?

有一阵子,我甚至暗暗怨恨我娘不争气。

我爹很喜欢我,每次他来,都要搜罗好玩的,好吃的给我,我慢慢长大,礼也越来越重,翡翠,白玉,珍珠,珍贵的刺绣和银器,各种各样的首饰,衣服和玩物。

我爹是个温柔的人,每次也会带礼物给我娘,大都也是华丽的首饰和衣服,我觉得这些都很漂亮,比我娘自己买的做的好看多了。我娘每次都掠着头发,微笑说:“给我买这些做什么?我住在山里,穿成这样多不方便。”

我爹就笑嘻嘻说:“山中一日,世上千年,红颜易老,红凤你这样的大美人儿,怎可让青春就这样白白流淌,至少也弄点点缀吧。”

我娘就会微笑不语。

有时候我觉得我娘很喜欢我爹,有时候又觉得她很讨厌他,每年五月我爹来之前几天,我娘都心神不定,似乎盼着他来也似乎盼着他不来。

而我师父……我师父年纪不大,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不过二十三四岁,英俊,沉默,坚强优美的下颚,抿着的嘴唇,虽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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