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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by只爱akira-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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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瑞卿此时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他叫嚣着撕去宫渊的衣衫,宫渊的身体没有练过武,没有肌肉,但却也没有丝毫的赘肉,儒雅与疯狂结合的完美无缺。

苏瑞卿没有因为这样觉得好受多少,反而越发痒痛,但越是痒痛,就越对那人身上的幽香穷追不舍,他感到自己掉到了一个深渊,身体早已不受支配,他觉得那个自我在渐渐消失陨落。
宫渊看着身上的人,大笑着拉下那人的头,吻上去,将嘴中那股幽香更浓郁的津液送入苏瑞卿的口中。
去死吧,宫渊在心里叫嚣着,输送着更多的津液。

砰——!
孟影潇一把推开柴房的门,那么多侍卫出去竟然到现在一点消息也没有,歇斯底里的孟影潇便想到了玉林,但玉林毫无意识,腿上围着血淋淋的纱布,两只脚奇怪的扭曲着。
“让他别给我装睡!!弄醒他!!”
“是…。是!”领路的侍卫唯唯诺诺地应着,泼了盆水在玉林脸上,玉林的双眼抖动了起来。孟影潇不给他时间将他一把揪起。
“那家伙在什么地方?!”玉林自然明白是那个给自己药的人。
“不知道…。。”
“你的手是不是也不想要了?!”
“你废了我的手我也不知道…。。”脚上的疼痛伴随着意识开始觉醒,疼的玉林无以复加。
“他被那个人抓走了!!你少在这给我清高!!他娘的要他有点好歹我杀了你全家!!”
“什么?!你说苏大哥?…。。”玉林睁大了双眼。
“都是你这个祸害!!”孟影潇看着玉林不想撒谎的表情,啐了一口,将玉林狠狠摔在地上,冲回屋子。
前脚刚进屋子,后脚随从的侍卫就进来了。
“主上!!主上!!”那侍卫气喘吁吁,“郎大侍卫回来了!”
“什么?!”郎昆回来了?!那他为何不会来见我?
“人呢在哪?”孟影潇一拳捶向桌子,檀木的桌子猛的一个颤抖。
“是…。是郎大侍卫…。他……”
“啰嗦什么?!让他来见我!!”
“是…!”那人不敢犹豫,赶紧下去,可过了一会儿也不见人进来,孟影潇等的不耐烦了门这才打开。

郎昆是被抬进来的,他的右手和右肩包括小部分的右脸颊都被一种绿色的液体腐蚀到了,散发着浓烈的味道,而郎昆本人也只是勉强还有些意识。
“怎么回事?”孟影潇眯起眼,目光从郎昆的伤口落到了郎昆的脸上。
“回主上…。。属下无能…。。中了那人的计……。”
“那他呢?”郎昆知道主上指的是苏瑞卿。
“属下罪该万死……。属下到的时候……苏公子…。。苏公子……”
“他怎么了?!”
“他不愿跟属下回来,他当时…。。”
“当时怎么了?!说!!”
“当时属下发现苏公子的时候,他…。他和宫渊…。在床上……”
砰——!
整个梨木书桌霎时间变成了粉末,房内所有人都立马跪在了地上。
“继续说…。。”孟影潇盯着郎昆,语气冷峻的可怕。
“当时属下本有机会带走苏公子,但,他似乎像换了个人,不认得属下了,磨蹭间,才被那贼人得了手……”
“知道了,把他抬下去好生医治。”
门再次关上后,孟影潇看着那张掀开一个被角的床,第一次尝到了一种名为绝望交织着愤怒的情感,是一种无以附加的仇恨。
他抓起身边的花瓶,古董疯狂地摔在地上,砸碎一切能砸碎的东西。
就在这时手里突然抓起一个白瓷罐,这是玉林总不离身的他母亲的骨灰,孟影潇想都没想奋力砸碎在地,而且更是用力,瓷罐一声脆裂,散开在地。


五十三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见下王爷。”宫渊嘱咐着苏瑞卿,让他在外堂等着。
苏瑞卿一听赶忙拉住宫渊想要扯进怀里,宫渊赶紧一个燕步闪了开来。
“这是王爷府!”比力气,宫渊推拒不开苏瑞卿。
“你要去多久?”苏瑞卿的眼神写满眷恋与不舍,还有几分宠溺。

宫渊下的毒名为垂灵露,会让全身痒痛难忍,但宫渊是药身,他身上的味道正是垂灵露的催发剂,最开始会让人失忆,慢慢最后得失心疯而死。但没想到失了忆的苏瑞卿竟然是这副样子,完全不胆怯,一下子显得稳重起来,自己倒像个小孩子了。
“不知道,王爷放人为止。”
“这样我跟你一起进去。”
“你去做什么?!”宫渊赶紧拉住欲走的苏瑞卿。
“我的渊儿我舍不得别人看,那王爷看了不放人怎么办?”
宫渊真是好气又好笑,又怕王爷的耳目赶紧一把把苏瑞卿压在凳子上,对他义正言辞到:别乱来,来了就不带你走了。

苏瑞卿耸耸肩,示意不再跟去,宫渊看他坐稳当了才进去。
再一次来到静亲王的门前,宫渊端正了一下表情,侍从通报了一下就宣宫渊进去了。
静亲王自从上次亲手烧死了妹夫阿良后就一直没有精神,一直盯着墙上王妃的遗像喃喃自语,有时还会傻笑,有时则是哭泣,身子也明显不如原先硬朗,此时宫渊一进去就看见静亲王萎靡地卧在床榻上,一个玲珑的身影批了衣服赶紧退下了。
“王爷。”
“是宫渊啊,起来讲话。”静亲王换了个姿势,眼睛却一直没睁开。
“是。”宫渊站了起来,他知道这次任务失败没有带回玉林,但他准备好了说辞。
“怎么样事情办的?”
“回王爷,属下无能,眠月阁高手密布,属下本想用计,却被他发现先下了手,但属下这次却带回了那二皇子的相好。”
静亲王睁了睁眼,又闭上了。
“他那人风流浪(和谐)荡出了名的,相好没有成千也有上百了,你带个妓(和谐)女小倌来就算完成任务了么?”
“属下不敢欺骗王爷,那人这次似乎是认真的,而且玉林看待此人胜过至亲,有他在,不怕那两人不就范,而且属下已经让此人失忆,没有抵抗力,到时玉玺自然也水到渠成。”
“认真的?”静亲王的口气耐人寻味。
“是。”
“你有计策?”
“是,属下…”
“就按你说的办。”静亲王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而是挥了挥手。
“王爷?”这不像是静亲王的作风啊。
“你自然有计策,不然不会这般胸有成竹,我只要结果,现下我累了,你给他安排住处吧。”
“是,属下告退。”宫渊松了一口气,正欲退出去,又听见那熟悉的话。
“宫渊,别让我失望。”
“是。”宫渊退出房间,走向大厅,苏瑞卿见宫渊走出来赶紧迎上去一把拉过来。
“这么久。”
“这是最快的一次。”宫渊冷冷回答道。
“这样让你到处招摇真是操心。”
“你有病啊?!我…。。。我的事儿轮不到你管!”本想说你算我什么人啊,不过是个不会抵抗的俘虏而已。
苏瑞卿扑哧一声笑了,也不顾宫渊反抗和周遭王爷府奴才丫鬟的目光,霸道地搂住宫渊吻上他光滑的额头,说了一句话,弄得一向镇定儒雅,翩翩潇洒的公子爷宫渊也不知所措。

“你可是我这一生唯一的爱人啊。”

孟影潇坐在马车上,心里骤然不明就里地揪了一下,赶紧唤来郎玉,郎玉在车外牵紧马跟了上来。
“主上?”
“唔,几时了?”也不知想说什么,只想掩盖一下那种突来的不安和揪心。
“回主上,申时刚过。”
“找个地方歇了吧。”
“是。”
孟影潇一行正是在回往湘国路上,原来那天孟影潇摔碎了骨灰罐中,赫然藏着那半枚失踪已久的玉玺,虽然孟影潇想等到抓回宫渊和那个混账苏瑞卿,但太傅催促的飞鸽来了,湘王病在膏肓,几欲恶化,若再不及时赶回受遗诏怕是会有变。
所以孟影潇把郎昆留下了,一方面养病,一方面继续盯着皇城宫渊他们的动静,并嘱咐一定带回苏瑞卿,苏瑞卿要还不正常过来,就给他两刀,这是孟影潇留给郎昆的原话,其实他原本想说宰了他的,因为一想到苏瑞卿记不起自己,并且把那份温柔让给了别人,这是孟影潇想到就想杀人的场景,还什么东西当场被撕碎的绞痛。

但他是个男人,是个堂堂的皇子,属下尚在面前,所以他只能默默屏退旁人才开始发泄,那天听说苏瑞卿在宫渊的床上,他确实是什么都忘了,只想着,杀了他们,杀了所有人,但平静下来却不单单是愤怒,竟还多了那么几分,自己不得不承认的,哀怨?

他不是吃素的,他会要他们付出代价的,他要苏瑞卿心甘情愿的永世的忠诚和温柔,他镇定下来思索过利弊还是决定上路,因为这是长远的考虑。
而此时孟影潇望着偌大的马车出神,想起他们从碧黎谷出来坐马车的那些日子,空间窄小所以挤在一起,可怎么都嫌大,现在自己独自一人,不免看向身旁寥落的空座,平时自己定然会在车里放两个女子伴随,现下除了那个人谁都不想放到身边。


五十四


“我睡哪?”
这时宫渊已经领着苏瑞卿到了自己的院子里,静亲王给他的幕僚独门独院,上宾般的待遇。
“柴房!”
“你睡柴房我就睡。”
“我说你有完没完?”宫渊有些愤愤地瞪了他一眼,在外边竭力维持着形象,但这下真是有种被逼无奈的感觉,现下这人怎么动得了。
“我说,我昨天梦见你也是这副摸样骂我,你的脸挺模糊,倒是声音厉害的很。”
“哦,怎么没打你,我骂你什么了?”宫渊挑了挑眉。
“你骂我‘贱民’呢。”
“………”
“你知道吗,我在梦里也难受的很真实,就是这,可难受了,还以为你离开我了。”苏瑞卿抓过宫渊的手贴上胸口。
宫渊默不作声地一把甩开。
“难道不是吗?”宫渊的表情突然变得阴狠起来。
“渊儿?”
“住嘴!谁允许你那么叫的?!一个贱民真是恶心到家了!”宫渊的口气生硬起来。
“渊儿你?”
“给我睡柴房去!”
说完宫渊冷冷地推开了苏瑞卿径直走回了屋中,苏瑞卿看着离开的宫渊只是包容地笑了笑,没关系,他总是爱这样闹脾气,模糊记得跟他在温泉里就在他耳朵上贴了个花瓣他就生气成那个样子,但是只要哄哄他总归不会怪自己,所以苏瑞卿理所当然地没去柴房,而是走向宫渊的卧室。
宫渊一进门就紧皱眉头,他觉得哪里开始有点不对劲,他不是处心积虑设下圈套诱使孟影潇下套,用苏瑞卿威逼孟影潇,然后让他看着痛苦死去的苏瑞卿,但宫渊怎么都没想到苏瑞卿竟然会缠上自己,竟然还是当做孟影潇的替身,但苏瑞卿真的缠上来,自己不知为何会少了些许推开的勇气,可能是怕被拆穿吧。
对,是这样,舒了口气,宫渊抓起桌上的纸扇扇了起来,门却响了起来。
“渊儿?”又是那人。
“滚!”顾不得贵公子的形象破口大喊。
“好像病又犯了。”
“你给我骗阎王去!”
“渊儿…开门好么……真的很难受。”
宫渊懒得搭理他,把纸扇啪——一合向里面走去,没走几步,发现外边真的没了声音,这家伙搞什么鬼?心想一定是他的诡计,但又走几步发现确实不对劲于是又折回去。
“喂!”宫渊拍打着门,听外边的动静,竟是悄无声息,于是赶紧打开门,但是一个不注意被旁边窜出来的黑影扑进了屋里。
“你看,你还是关心着我的,只是你从来都不说。”苏瑞卿乐呵呵看着身下挣扎的人,对,他就是这样,明明喜欢却总是不说,但嘴巴毒的要死,看着宫渊清隽的容颜突然脑子里浮现出了完全不同的一张陌生的娇艳的面庞,是像烟火一样流光溢彩的那种,邪魅冷艳无可比拟。
赶紧甩了甩头,把那张陌生的脸甩掉,现在面对的可是他的渊儿。
看见苏瑞卿一瞬间状似痛苦的表情,真觉得像是毒发了。
“真难受了?”
“恩。”苏瑞卿磨蹭着宫渊的脖颈,不去看他,一看他那张陌生而妖娆的脸就会浮现。
宫渊还正在想怎么会这么快,他那脖颈间浓郁的味道就刺激到了苏瑞卿的神经,条件反射的身体里的弦就断了。
“喂!你!停下来!”宫渊冷不防地被苏瑞卿压了个正着。
“不要…。。”
“你想死啊?!”宫渊用力地推着身上的人,确实,这会让你的毒更快发作。
“死就死了,那不也死你怀里了。”苏瑞卿哪知道宫渊的算盘,只道是情趣了,于是一把攥住那人身下的东西,弄得宫渊全身一阵战栗,动作软了一截子。
苏瑞卿顺脚关上了门,掩去了一屋春宵。

孟影潇揉了揉眼皮,但脚下的步子没停下来,郎玉走上前紧紧跟随,此时他们正走往太傅的寝室,孟影潇进都才知道太傅也病倒了,但这个消息是全面对外封锁的,要直到守到孟影潇回国,否则局势堪危。
“外公?外公呢?!”
孟影潇一进门就看见了斜倚在床上的太傅,脸色蜡黄,嘴唇龟裂到有了深刻的痕迹,只有两个眼球突突的睁着。
“你…。。回来啦…”老人此时早已不是那个义正言辞的太傅或国丈,而只是一个残年中的老者。
“外公,怎么回事?刚走的时候还不是这样啊!”
“哎,说来话长,咱们给那皇帝老儿送的补药,他不放心,每次用恩赐的名义分与我,我怕他生疑,不得不…。。咳咳……”
“外公你这是何苦?!这个不行还有其他办法啊!”
“傻孩子,我这条老命留着用处也不大了,况且你这次诈降盗玺志在必得,误了时机只怕难上加难。”
“孩儿无能,这次只拿回一枚玺印。”
“我知道,是宫渊那孩子叛变了吧。”
“孩儿无能…。”一提到这人孟影潇就满腹仇恨油然而生。
“是我当初没瞧准他,咳咳…。。作孽啊…。。”
“外公…。。你先歇着…。。我去见见母后。”
“等下…。外公有话跟你说……”
孟影潇听罢屏退了众人,包括郎玉,这是外公的习惯。
“外公…。。”
“唉…。。潇儿……你可知我们家原本不姓孟?”
“知道,外公的姓是先皇祖赐的。”
“那你可知我们原本的姓是什么?”
“孩儿不知…。”
“姓沈。”


五十五


姓沈又如何,孟影潇皱了皱眉头,但他仍旧耐心地聆听着沈太傅的话。
“我原配早亡,留下了你母后就走了,我之后又续了弦,那个妾室肚子也不争气,没生出儿子,倒留了个女儿。”
“母后不是外公的独女?”孟影潇从小只知道母后是太傅的独苗,是家里的掌上明珠。
“对,你还有个姨母,她叫,叫沈桐。”

“孩儿怎么从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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