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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邪魔外道作者:杜冒菜-第6部分

小说: 邪魔外道作者:杜冒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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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不如实际一些,问些更为重要的事情。
  他便道:“我说的是屋里头的那一个。”
  席陌微愣,顺着他偏回头的视线望进门里,远远地将目光覆到云泉面上。
  “白灵教主的秘密,叶副教主竟然来问我。”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话已至此,叶青索性挑明直言,“你居然救了云泉两次。”
  “那又如何?”
  叶青道:“上一次,我本也想不以为如何。可这一次之后,我便觉得不可能只是你的一时兴起了。。。以云泉的性子而言,我甚至不敢去想,还会不会有第三次、第四次。。。。。。所以在那些事情发生之前,我必须知道,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这人眸里含着不可明说的笑意,道出口的话语别有一番试探之意,道:“我若说没有目的,你会如何做?”
  “我能如何做?”叶青心头起了几分不快,却终究只能隐忍不发,“云泉还躺在那儿,席教主不论说什么,我都只能接受。”
  虽压抑着那份情绪,席陌却还是觉出了眼前人的愠怒,半晌后冲他摇了摇头。
  “你根本无需懊恼于此,你只要知道,我若想害他,当日在京外竹林,我便可以落井下石了。当日没有,往后也都不会如此做。”
  他字字有力,分明是十分轻缓的声音,却让叶青突然觉得震惊。
  一时之间,找不到理由再去逼问他。
  “。。。。。。罢了。”
  沉默许久,他轻声道。
  眼下他只求云泉能转好,只愿让他痛苦的往事终会逝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房里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屋外二人一惊,止了对话急忙进去,瞧见秦荷莺满眼慌乱无措地握紧了云泉的手。
  床上那人额上渗出汗珠,唇色比之白日更为苍白。
  席陌胸膛骤跳,探手抚到他额上,发现那些汗珠竟然同他的肌肤一样冰凉刺骨。
  “泉儿怎么了。。。。。。他怎么了。。。。。。”秦荷莺一声声含着哭腔,焦急地问着。
  席陌不耐,他其实比这女子更为急躁。
  本已是紧张得无法言说,偏偏秦荷莺还在耳边声声聒噪,他蹙起了眉头,又一度迁怒于她:“你不知道他的手也受伤了吗!”说着,执着手腕将云泉的手夺走,轻轻地搁在床上。
  秦荷莺被他吼得一顿,抿了抿唇掩下哽咽之声。
  “席陌你。。。。。。”
  “闭嘴!”席陌偏回头,怒不可遏地打断叶青的话语,十分不耐地对他道,“去北面的屋里找苏临成,快去!”
  叶青深吸一口气,也不愿耽误,不再同他计较,转身疾步出去。
  不过片刻,苏临成披散着肩发,一边系着衣带赶来房中。
  秦荷莺有些无措,站起身腾出位子,让他到床畔。
  床上人似乎越发难耐,周身颤栗了起来。
  苏临成伸手为他把脉,指尖所及之处一片寒冷,不觉蹙起眉心点了他几处穴位。
  “席陌,脱衣服。”
  席陌不解,被里云泉肩头负伤,上身本就未着衣物。正要开口去问,又听他道:“脱你自己的。”
  语罢瞧见苏临成掀了被子,心中一时了然,三两下解了衣带,把上衣扔到一旁。他往里挪一些,靠坐在床栏上,将苏临成扶起的云泉拥到胸膛中。
  “墨月是阳性内功,能克他体内阴寒,你一直运功,直到他身子变暖。”
  席陌颔首,慢慢将内息游遍周身,紧紧地把这寒冰一样的身子揽在臂里。
  如此之后,苏临成又站起身来,未多做解释便跑出门外。
  秦荷莺望一望他的背影,又回头望一望这二人,有些犹豫地往前两步,将被子拉起来,轻轻裹到两人身上。
  “多谢你。。。。。。”
  席陌不答,抬眸看了看她。
  怀中人的颤栗微微止了些,他不敢懈怠,一边运功一边收回眸光覆到云泉面上。
  云泉的肤色,即便是在晨光微曦的房里看着,也白得刺目。
  一开始见到他的时候,只觉得他是生得如此,现在想想,恐怕与白灵的内功有着脱不开的干系,因为眼前的叶青,也与他相似,只是不如他这般明显罢了。
  “叶青。”
  “嗯?”闻话之人发出一声疑问。
  他问道:“你们白灵,究竟用的什么内功,会让云泉每每受伤,都遭受反噬一般的折磨?”
  叶青摇头回他:“没有名字,只是白灵的内功罢了。我只能告诉你,云泉是在冰窖里习这内功的,我也是,教中其他人都是如此。只是他身为教主,练得门派武功最多最深,在冰窖度过的时间也最久。”
  “有多久?”
  “七年。”叶青回道,唇角带了几分苦涩,“这七年里,只要是练功的时候,他都在那里。”
  这人心脏仿若被攥紧一般得疼。
  他见过云泉挥剑的模样。分明不是弱质之流,可眼下怀中的身子却又那么纤瘦不堪。
  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少年,怎么能一个人承受这么多事情。
  席陌微微怔忡,突然想起自己继任教主的那一年,似乎刚好也是这个年纪。
  只是他其实根本比不及云泉的坚韧。
  手臂又收紧一些,若不是房中还有他人,席陌很想低头暖一暖他的双唇。
  ——的确如此,他是喜欢他。
  一开始,他便无法控制地喜欢上这个少年的坚强。
  从在京外竹林见到他的那一刻起,就被这个执着染血之剑,双目没有一丝胆怯与犹疑的云泉夺走了心中温情。
  所以不论是云泉还是叶青问的时候,他始终不说清楚的那个目的就是如此罢了。。。。。。
  不自禁阖上了双眸。
  屋内安静下来,再没有人说话,由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怀里的身子似乎不再似最初那般冰冷刺骨,云泉的神色稍稍缓了些。席陌已将他在怀中暖了近一个时辰,屋内另两人也这般在床前守了一个时辰。
  墨月内功阳性颇重,果然能压制住这人体内的阴寒之气。只是运功如此之久,席陌早已是大汗淋漓,偏偏怀中云泉身子还未完全暖起来。
  屋外传来脚步声,苏临成人未归来,已飘进阵阵药香。
  他端着两个瓷碗进来,待走近之后,将盛着汤药那碗递给了床畔女子,道:“夫人,劳你喂他喝下去。”秦荷莺连忙伸手去接,用小勺匀了匀,轻轻吹了吹,小心又仔细地喂起来。
  他便又将另一碗递给席陌。
  “凉井水,给你解解热。”
  席陌扬眉,微微弯唇。
  伸手接过来,一口气喝见底,果真是燥渴难耐。
  “什么时候这么体贴了?”
  苏临成斜他一眼。
  “我是怕你热出毛病,我不想多照顾一个。”
  席陌不再同他多言,怀里人明显在好转,终于让他安心了几分。
  秦荷莺将碗里汤药喂完,疲惫双眸中起了些欣慰和期冀,伸手将云泉的耳发拢到后头。
  “夫人去休息吧。”
  身后叶青劝她,苏临成接了他的话道:“你也去休息,都在这儿做什么。累出毛病还让不让我省心了?”他话里语气其实不似所言那般不耐,微微还透着些关切,叶青瞥他一眼,想起月前在墨月教寻找云泉时,曾与他过手的经历,“嗯”了一声。
  天色逐渐转明,是真的有些疲倦了。
  眼前席陌将云泉护得安好,他思索片刻,又颔首应一次。
  秦荷莺便也点了点头,只是她离开的缘由同叶青并不一样——她只是觉出了席陌的不悦。这人的迁怒虽然无理,可她却能理解,云泉这么多年受的苦,自己身为母亲,就算什么都做不了,也无法否认有失其职。
  更何况,自己的另一个儿子过着与云泉完全相反的日子,且居然兄弟相残,亲手伤了他。
  眼下这人正在为云泉疗伤,秦荷莺不愿再惹他恼怒。
  于是便同叶青一齐答应,跟着苏临成离开这里。临走之前犹豫甚久,还是鼓起勇气又道了一句:“多谢。”
  席陌眸色微深,轻轻点了点头。
  几人这才离去,带上了房门。
  他便如此不睡不休地抱着云泉整整好几个时辰,直至这一日的日暮快要降临,云泉的身子总算暖和了起来。
  那双唇慢慢有了红润色泽,席陌收了内力,缓缓舒出一口气,慢慢阖眼,疲惫地倚着床柱就这般寐过去。
  再醒来时,窗外已是浓重夜色,席陌猜想苏临成一定来过了,兴许是瞧见自己睡得熟,才未允人打扰。
  他微微吸气,身子坐得有些僵了,想要扶着云泉躺下,起来松松筋骨。
  手方扶到肩上,便觉得那身体轻轻颤了颤。
  席陌低头,瞧见那双薄唇抿得很紧,云泉一双漆黑墨瞳正含着深深疑惑望他。
  一时有几分莫名的尴尬。
  如此静默了好半晌,那双唇才松开,声音低哑地问他:“为什么又救我?”
  问得让他意外不已。
  他本以为云泉介怀的,是他二人这暧昧的姿势,却不想让他困惑的竟是如此可笑的问题。
  席陌轻声笑,笑声从低缓温和逐渐变得沉闷而嘲讽。
  他反问道:“那你回答我,为什么找死?”
  云泉蹙眉:“我没有。”
  “没有?”这人探手抚过他肩上的纱布,“站在那儿让人砍,你觉得很潇洒?如果真的刺进心脏,你说你是不是找死?”
  云泉依旧是那三个字:“我没有。”
  这人心头怒意渐起。
  “你。。。。。。”席陌突然想起了怀中这人看着云焕时的眼神,怀着几分诧异试探般问他,“你很在意云焕?”
  臂间的身子明显僵硬了几分,席陌收紧双臂,又一声声笑了起来。
  “蠢。”
  云泉突然抬首,眸底夜色浓重,翻涌着不可止息的烟尘,咬牙切齿道:“我如何,究竟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人无话可答。
  他跟他之间,本就没什么关系。就算他救云泉两次,云泉也依旧跟他没有关系。
  这一认知让席陌怒不可遏,那双眼含着无尽危险微微敛起,他伸手按到云泉的脖颈上,却丝毫没有使力,只是轻轻摩挲着,道:“你看清楚,你是白灵教主,不是云易阑的儿子,更不是云焕的弟弟。”
  云泉深深凝视进他的眼中,听他放缓了语速一字一词又道:“这么多年不足以让你认清你的身份吗?邪教。。。就该同魔教在一起,不要妄想回到那种地方。”
  “我没有想回去。。。。。。我。。。。。。”
  席陌垂首,吻到那双喃喃着的唇上。
  那双恢复了温热的双唇还残留着丝丝药香,他没有深入,只轻轻地吮吸着唇瓣,直到云泉回过神来,狠狠地将他咬住。
  席陌不推开他,只等着这人发泄痛快,任由血丝漫进嘴里。
  不知过了多久,云泉终于松开他,眸里戾气散去,只余下一片寂寥。
  “别碰我。”
  席陌勾起了唇角,松开双臂将他扶到一侧,从床上下来。
  “如你所愿。”
  他转身离去,留身后云泉一人在这房中,许久后,慢慢地捂住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少顷,未掩的房门外疾步走进一人。
  云泉深吸一气,收手睁眼,瞧见来人是叶青。
  “你醒了?”叶青赶到床边,俯身探他额上的体温,觉着终于同平素无异,当是不再危险,“席陌跟我说你没事了。”
  他听着这问话点了点头,有意不去想他话里提到那人,反问道:“叶青,我是不是真的见着我娘了?”
  “是,”这人颔首,见他眸光一瞬间便软了下来,笑着道出让他更为惊喜的话,“她还跟着你过来了。”
  闻言果然惊讶地呆住,仿似有些不置信地重复一句:“过来了?”
  叶青又点头:“之前一直守着你,现下兴许是以为席陌还在替你疗伤,才没来看你。”
  云泉抬首,面上似乎多了一丝红润。
  “我想见她。”
  说着,便打算下床,叶青扶住他道:“你先穿好衣服。”
  先前的那件白衣染了一身血污,也早已破损,散乱在地上扔作一团,叶青便取来最初的那套红衣,替他穿好。
  正系着腰带时,突然又想起另一件事情,本想开口同他讲,又瞧他好不容易神色喜悦的模样,缓了缓决定晚点再说。
  秦荷莺歇进了空出的南面房中,夜色朦朦间,窗户里透出烛光。
  云泉望见了那抹光亮,便知她未睡,提了步子跑过去,身后叶青微微蹙眉,怕他动着伤口。
  未至门前,那房门却突然打开,秦荷莺听着脚步声先一步迎出来,瞧见果真是云泉醒来,惊喜地张了张唇,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娘。。。。。。”云泉上前,揽着女子的肩到怀中,听她哽咽起来。
  秦荷莺避开他的肩侧,含着担忧问得十分心切:“还疼不疼?”
  “不疼。”
  她伸出手去仔细抚他眉眼,十分内疚与心疼。
  “泉儿长这么大了。。。娘都没有陪着你,娘对不起你。。。。。。”
  “娘说什么傻话,”云泉抿唇微笑,把面上那只手捉进裹着纱布的手中,“还有娘没有抛下我,我满足了。”
  秦荷莺手指抖了抖,怕又伤着了他,急忙将手抽出来,又轻轻地捧着细瞧,看着白纱上透着的血色,抬眼又垂眼,噎得说不出话来。
  “都说了不疼,你不要急。”云泉安抚她,替她拭去眼泪,片刻后怀着几分期待问得犹犹豫豫,“娘是。。。不回去了?”
  秦荷莺愣了愣,明白了他的意思,便坚定颔首道:“不回去了,娘跟你走,你去哪儿,娘就去哪儿。”
  “那。。。”云泉顿了顿,把称呼改口,“那云焕怎么办?”
  眼前女子明显有些不舍,却还是摇了摇头道:“我陪了焕儿二十年,他长大了,往后。。。把剩下的日子都用来陪你。”
  “娘不后悔?我现在可是他们口中的邪教魔头,你跟着我,我给不了你沈云山庄那样的生活,也无法保证你往后的安定。”
  秦荷莺笑露出贝齿。
  “娘知道,没关系,娘只要跟你在一起。”
  她轻柔却坚定的声音,霎时将多年的伤痕抹去大半,云泉胸膛一片温暖,眸里映着重重光华,轻声回她:“那我保证,一定护娘一生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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