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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情丝难断-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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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 第二章「二少爷,二少爷,您怎么在这里?」一个清秀的小丫鬟寻到
了正在西跨院里发呆的苑雪香,「您再不回去休息,让大夫人知道了又要担心了。」

    「我这就回去。」苑雪香无奈地跟著小丫鬟出了西跨院,回他自己的住处,
心里仍惦记著释然。

    再说释然回到那荒凉的小屋,一头倒在床上,衣服也没脱,大概早就粘在
伤口上想脱也脱不下去,他索性拉过被子蒙头便睡。脑子里晃过刚才遇到的那个
少年,还有他说什么鸡汤的事,真是奇怪的人。那少年姓苑名字里有个雪字,释
然曾听父亲说起过苑致臻的长子苑雪华,剑法超群,十八岁的时候在北方就已罕
遇敌手,大有青出于蓝胜于蓝之势。苑雪香,难道是苑雪华的弟弟?想来武功也
不弱吧,怎么从没听说过?西山决斗的时候见过苑雪华,却从没见过苑雪香。伤
痛和疲劳消磨著释然的意识,想著想著他就昏昏沉沈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他是被管家苑忠叫醒的。睁眼一看天光已是大亮,再有一个时辰恐
怕就到了中午。他急忙翻身坐起,牵动背上伤口,他咬牙没用发出呻吟。

    苑忠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冷冰冰地说:「释然,原是要派你活的,
但是你贪睡误了出工的时间,就先罚你在院子里跪一天好好反省。别高兴,会有
人来看著你。」

    释然默不作声地点点头,其实他心里没有丝毫委屈,甚至还真的有点高兴。
他完全没想自己睡过头是因为伤痛未愈昨天劳累过度,只觉得起晚了挨罚是理所
当然的事情,而且罚跪可比昨天提水清闲许多。他赶紧跑到院子里找了相对平坦
一点的土地跪下,在家中挨罚的时候他就有了经验,地若不平或有小石子跪久了
腿会很痛。

    苑忠似是还要说什么,不过终是没有说出口,轻轻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苑忠走后不久,来了个家丁模样的中年人,也不说话,自己在院子里找了
个地方坐下,掏出一本书翻看。释然想那个人就是来监督他的吧。

    跪久了背上的伤反而不觉得痛了,闲来无事,释然默默练完七绝心法,又
闭上眼睛开始琢磨剑法。这种惩罚对他来说是最好不过的休息,他想每天都这样
罚他就好了。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中午,开饭的钟声响起,那中年家丁收起书出了院子。
释然想他可能是去吃饭了。虽然是跪著,也很消耗体力,释然觉得腹中有些饥饿。
不过他没有起来。苑忠说让他在这里罚跪一整天,当然是不能去吃饭的了。没有
人叫他起来,他大概就要一直跪著。

    半个时辰以后,那中年家丁又回到院子里,奇怪地看了一眼跪在那里纹丝
不动的释然:「你没去吃午饭吧?」

    释然想他是要确认他不在的时候,自己是否乖乖地在这里挨罚,于是点点
头道:「没有,一直在这里。」

    那家丁的神情很古怪,喃喃道:「真的没有去吃饭?」

    释然想那人大概不相信他,不过也没法子,又没别的人证明。随那人怎么
想好了,大不了再挨罚就是了。释然现在有些后悔,还不如刚才去吃饭,先填饱
了肚子,要打要骂他也有力气撑著。在家里的时候,他也会凭白受冤枉,不管是
谁的错,受罚的总是他,他也就懒得再去为自己辩解。到了苑家做仆人,当然要
学得更乖一些。所以他默不作声。

    那家丁见释然不说话,他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只好又坐到一旁看书去了。
两个人各想各的,互不干扰,气氛倒也融洽。

    ****释然闭目冥想,风吹草动引起气流的变化反应,出动静之物的
具体位置,周遭的一切他都洞悉于心。曾经在家中藏书楼里整理祖父的手稿,写
到静坐练功时与自然融为一体的情形,释然在之后的几次罚跪中渐渐悟出其中窍
门,没想到终于在今日达到祖父当时的境界。正欣喜中,感觉有人向此间院落走
来,从呼吸的速率和脚步轻重判断,应该是苑忠。释然收敛真气,恢复常态,睁
眼。

    「管家好。」中年家丁看见苑忠,赶紧站起来行礼。

    苑忠从释然身边走过,径直来到那中年家丁面前道:「小李,恭喜你又添
了个胖小子。」

    「真的?小翠她生了?什么时候?」中年家丁满脸的惊讶与欣喜。

    「是托了邻居带消息过来,虽然比预计的早了几天,但母子平安。你家那
口子希望你早点回去看看呢。」

    这李姓家丁已有了两个女儿,人到中年喜得贵子,高兴得上了天,只盼著
目前的工作快结束,早点回家看看。苑忠似是很了解他的心情,拍拍他的肩膀道
:「要不,你先回去吧,这里的事你就别管了。」

    「这不太好吧?老夫人知道了……」

    「没关系,老夫人一向通情达理。你看天也快黑了,大不了我再找个人替
你一会儿。」

    「那谢谢管家了!」中年家丁没再犹豫,「我这就回去看我那胖小子去。」

    等那中年家丁高高兴兴地离去,苑忠又走到释然面前,盯著释然苍白的脸
道:「敲晚饭钟的时候,你就可以起来了。」原本他让释然在这里罚跪,是因为
看他伤还没好,不忍再派他活,要小李过来盯著也事先交待好,只要不出院子,
释然干什么他都当没看见。没想到释然这么认真,竟在院子里一直跪著,连午饭
都没吃。他当初说罚跪,又没说不许吃东西。唉,这孩子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苑
忠当然不知道,释然在家里时受罚挨骂,不吃不喝跪个一天一夜是常有的事。

    苑忠交待完转身也出了院子,只留释然一个人继续罚跪。

    没有人看著了,释然却仍未起身,按苑忠刚才说的,待会儿没准有别的人
来监督。反正再有一个时辰就敲晚饭钟了,他可不想多事。正思考间,他听出又
有人向这里靠近,脚步轻盈,呼吸绵长,应该是个高手。

    「释然,我来看你了。」苑雪香跨进院子,满脸笑容。

    释然没有看苑雪香,低著头,身子跪得有些僵直:「您是苑家的少爷吧,
怎么也被派来监督仆人挨罚?」

    苑雪香愣了一下,他好不容易才从母亲眼皮底下溜出来,偷了点心和上好
的金创药来看释然,没想到被误会成过来监督的,真是好心没好报,于是他决定
捉弄释然一下,假装严肃道:「不错,我正是苑家的二少爷,我来看著你,顺便
再带给你另一项「惩罚」。」

    释然沉默不语,果然只是罚跪似乎太轻了,原来重头在后面,苑雪香,苑
家的二少爷,是苑老夫人派过来,给他一点颜色看的吧。

    「你为什么不问罚你的理由?」苑雪香被释然漠然的态度弄得心头微怒,
「上次奶奶平白无故的让人打你五十鞭,你没有委屈吗?」

    释然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嘴唇答道:「老夫人说光看家法留不下印象,要挨
过才能体会深刻。释然觉得这个理由足够了。至于少爷要罚,定是释然有什么地
方做错了,释然愚钝不察,挨过罚之后还望少爷明示。」

    「你是够愚钝的。」苑雪香咬咬牙道,「好吧,你先把上衣脱下来。」

    释然没有丝毫犹豫,解开衣襟退出袖子,再咬牙一扯,这才把糊在背上的
衣服脱了下来。衣衫本来是被血水凝结在伤口上的,这一扯,未愈的伤口再次绽
裂,一阵钻心的痛令释然几乎昏厥。他紧咬嘴唇使自己保持清醒,不知道这次是
什么惩罚,大概是鞭打或是刑杖,要不然让他脱上衣做什么。不过好像苑雪香随
身没带著皮鞭和棍棒什么的,难道还有什么他没见过的特殊刑罚?

    这时苑雪香已经走到释然身后。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玉做的瓷瓶,打开瓶
塞,香气四溢,是苑家珍藏的治伤良药「凝霜」,不论多严重的外伤,只要一敷
上它,半刻就能止血,不出三日,伤处就可结疤。因为炼制「凝霜」需几十种珍
奇的草药,得之不易,所以就算是苑家的少爷,也要请示了老夫人才能使用。

    现在苑雪香毫不在意地倒了大半瓶「凝霜」在释然背上,若是让老夫人知
道了不当场气昏过去才怪。

    「待著别动,趴平一点,别让药粉流下来。」苑雪香倒完药才想起刚才来
的匆忙忘了带裹伤的纱布,四下看看决定进释然住的屋里找找。

    释然静静地趴在地上,背上传来的清凉压抑了原本火烧一样的痛楚。他此
刻完全明白从昨天帮他提水,到今天为他上药,苑雪香所做的一切都不是恶意,
至少现在看来如此。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他不是苑家的二少爷吗?应该巴不得
赶他回应家才对。释然当然不会相信,是自己的可怜无助激发了善良天真的苑雪
香本能的保护欲望,在家里时,他也是这种境遇,那时没人同情,换成苑家更不
可能。释然心中虽有疑问,却不问出口。他想只需逆来顺受就可以,凭他现在的
武功修为,应该不会轻易就被整死。

    苑雪香进他房间这么久,怎么还没出来?是趁机看看他有没有私藏什么违
禁物品,或是偷拿了苑家的东西吗?不过释然没做亏心事,他从应家带来的只有
一身玄衣,身无长物,未留分文,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苑雪香拿了两套衣服从屋里出来,身上满是灰尘,脸色有些病态的潮红,
还带著细微的咳嗽:「你屋里怎么那么多灰也不打扫?」

    释然苦笑,来的那天不及收拾就去拜见老夫人,领了五十鞭回来在床上躺
了九天,第十天一早又被派去打水,到晚上累得沾床就睡著了,今早起来一直跪
在院子里,还真得没抽出时间打扫。「等释然罚跪结束了,就立即去打扫。」

    「我没怪你的意思,只是没见过这么脏的屋子。」苑雪香虽然在极力压抑,
但咳嗽声仍然若隐若现,「咳咳……我只找到这两件衣服,先撕开一件包扎伤口。」

    释然一看是他那套玄衣和另一套苑家下人的衣服,心想:在苑家至少还要
待五年,下人又不是随时都能领衣服,总需有件替换的,看来只能撕那件玄衣了。
于是从苑雪香手中取过玄衣,撕下几条,给自己包扎好伤口。

    「这件料子倒是柔软,裹伤口不会太痛……咳咳,对了,我还有事,不能
耽搁,你自己要注意身体好好休养。」苑雪香表情很不自然,快步走向院门,忽
然又回头道,「记得下次看见鸡汤碗上贴著字条,写著要释然喝,就是给你的。」

    释然心想:果然鸡汤不是随便可以喝的,是写了条子定了人的。听苑雪香
的意思,他也会轮上一次,以前常听人说鸡汤很补身体,终于有机会尝尝味道。

    晚饭钟声敲过以后,释然从地上站起,气走百脉舒活了一下筋骨,除了头
有些晕,腹中饥饿,背上的伤痛减轻许多。他拿了一个木盆,注满清水,洗洗脸,
头脑清醒不少。拾起地上扔著的那件血衣,放入盆中用清水浸透。泡一个晚上,
那些血迹就会好洗一些,衣服没有破损,洗净了应该还可以穿。

    释然穿上另外一件干净的外衣,将破碎的玄衣叠好,拿回屋中,以后还可
以用剩下的布包伤口。他看了一眼满屋的灰尘蛛网,果然很脏的样子。再看看天
色尚早,自己又还有些力气,决定打扫一番再休息。院子里抹布扫帚倒是不缺,
释然在家中常干这类活计,手脚利索,不到一个时辰屋里屋外就打扫干净收拾一
新。

    现在看上去,这间屋子就与他在家中住的那间没什么两样了。释然很有成
就感的坐到床上,这才发现床头枕头边上有个用丝帕包的小包袱。摸起来软软的
没什么分量,打开一看竟然是几块糯米的点心,是仿照江南糕点的样式作的。包
袱底下还有张字条:释然,点心是送给你的。

    虽然不知道苑雪香出于何种目的要送糕点给他,但是既然是吃的,他现在
又很饿,犹豫再三决定先吃了再说。

    点心入口细腻甜润,又没发觉出下了什么毒药,吃了一个之后,释然忍不
住又吃了一个。一共就四块点心,吃完两个,释然把剩下的两块包好,打算留到
早上再吃。明天说不定有什么重活,早上吃点东西,身体才能撑得久些。

    无人打搅,一夜安睡。

    次日清晨,鸡还没叫,释然就早早起来,把昨晚泡下的衣服洗净,在院子
里晾好,天光这才放亮。他回房吃完昨天剩下的两块点心,就看见苑忠铁青著脸
走进院子。

    「释然出来。」

    「是。」释然问道,「今天有什么工作?」

    「昨天我走了以后,二少爷可是来过这里?」

    「二少爷?他确实来过,不过只待了一会儿,他就说有事匆匆走了。」释
然不解地回答。

    「他当时说话是不是伴著轻轻的咳嗽?」苑忠急切地询问。

    「开始没听出来,后来二少爷讲话的时候确实总有些微咳。」

    「一定是了,一定是到过这里之后才发病的。」苑忠叹了口气,「听大夫
估计的时辰也差不多,释然,这回你有的受了。」

    「怎么了,二少爷生病了吗?」

    「你别关心别人了,还是先顾著你自己吧。」苑忠用一种很怜悯的眼神看
著释然,「老夫人现在要找你问话,你最好据实回答。二少爷可是老夫人的心头
肉,谁若是让二少爷有了什么闪失,绝没好果子吃。」

    一路上苑忠没再解释什么,似是一直在惦记著二少爷的事情。释然也没什
么好问的,他大概明白昨天二少爷来过他这里,回去后可能突然病倒,他当然脱
不了干系,只能听天由命。

    苑老夫人阴沉沉的坐在堂上,心中气不打一处来。今天早上雪香没来给她
请安,一问大夫人,先开始遮遮掩掩说他贪睡没起来,后来还是在苑老夫人严厉
的目光下泄了底。大夫人说出雪香昨天不知偷跑到哪里玩,弄了满身的灰尘,回
来就不停地咳嗽,折腾了整晚,吃了药到早上才昏睡过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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