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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恋人200分-第4部分

小说: 恋人200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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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

“刁钻。”

“信不信随便你。第二个问题呢?”

韦辉睨了她一眼。

“这本笔记本?”

“什么笔记本?”还暗暗数落韦辉的无情,韦桢压根儿不知道自己的宝贝已经沦落到敌阵营去了。

锁定本子里的一小段涂鸦,他念了:

“编号十三,长脚大波霸,眼睛像金鱼,鼻子像莲雾,嘴巴……还算能看,鱼尾纹可以夹死蚊子,开宾士穿香奈儿,说话嗲,口头禅:你是我这辈子见过最有内涵的男人。肤浅!等级……地下一楼。”

“什么!?”这不是她对他老哥那堆女性朋友之一的评价吗?”

韦辉清清喉咙。

“编号十七,贵姓萝卜腿洗衣板,大近视加闪光,拿下眼镜会撞壁,喜欢攀男人肩膀,自以为豪爽,胳肢窝有颗乌鱼卵形状的痣,喔……以后不吃乌鱼子了。等级……地下二楼。”

念到这里,韦辉已经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了。

如果没猜错,本子里面写的十三,应该就是劲篮企业的公关室主任,而编号十七的应该就是常将“贵姓”挂在嘴边的楔运集团副总裁。

很巧的,她们都是韦氏企业生意上的伙伴,更巧的,她们相同都是单身女性。

“韦桢,跟我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令人吐血的,他这个天才妹子居然还用楼层来评分?

又翻了一翻,里头写的恐怕没有一个见得到地面上的阳光,只有最后一页……

“老哥,你实在太没道德了,居然偷窥人家的秘密!”真糟糕,本子居然跟手机一起摔出去,而她竟没发现!

当韦辉还在注意那一页批着“印象分,地上二楼”的人物时,手脚飞快的韦桢已经冲过来一把抢下笔记本。

“嗯,好毒的秘密。”他给了一句评语,接着伸出手,摊开修长的五指。“秘密交给我保管,要不然周末之行取消。”

“什么?”那可是她辛苦的结晶呀。“不给!”

“听好,取消的可是周末之行,下个周末之行,下下个周末之行,下下下……”

“停!给就给!反正资料全在我的脑子里,就不信你会要了我的头,哼!”表面上是暂时的臣服,脑子里却已计画好今晚“救”回册子的计划。跟以前一样,难不倒她的。

大大力地将本子“拍”到韦辉厚实的手掌里,噙着作戏用的眼泪,韦桢转头往楼上跑去。

唉!看来他所要找寻的对象,非得和这个伤脑筋的小女生合得来不可。

但要过她这一关,却又不是那么的容易。

望着楼梯的方向又叹了口气,沉思了一会儿,韦辉顺手将手上的册子翻到最后一页。

没有编号,却是地上二楼,名字叫做……补强?

好熟的读音,不过不可能,应该是资料有待补强吧。

※※※

一晃眼。

星期六,透着水蓝的阳光。唤醒了仍在赖床的卜嫱。

“糟糕!睡过头了!”她应征广告公司企划人员的面试,约了九点半呀。

瞪着床头闹钟,一阵怪叫成了她的起床号,凉被踢到一边,开始了一场障碍赛。

她居然作恶梦作过了头!

想想,都是两天前那通没头没尾的“慈善”电话害的!

自从那名自称珍妮的女孩莫名其妙挂了她的电话之后,她的心情就像钟摆一样摆荡不停。

是被下了迷药了吗?这么替那名不算认识的女孩子担心!

如果是,那么电话里头情绪不明的男人声音,加上女孩慌张挂断电话的举动,就该是迷药的主要成分。

原本想再打电话过去确定情况,但想一想,她有什么立场?

她既不是女孩的朋友,更与她家一点关系都没有,难不成拿企划助理的应征者来攀关系?

她可没无聊到那种没事找事做的地步。

就当是想像力太过丰富好了,等过一阵子脑子自动排泄完毕之后,那通电话该也会成为无所谓的记忆了吧。

速度惊人,不到十五分钟,卜嫱盥洗兼着装完毕。

头发梳成了俏丽的马尾巴,瓜子脸上是淡淡的彩妆,穿上一千元不到的米白色两件式裙装,再套上一双ROBILNTA五百元找一块的白色三寸高跟女鞋……

嗯,好一朵清香的茉莉花。

虽不美,亦不远矣。撑了撑还有点睡意的两只眼睛,她给自己二十五年来如一日的评语。

一般的面试,这样的整体感应该足够了。

拿起钥匙,拎起随身包包正准备出门,哪知床头上的电话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哪个家伙居然挑在这个时候找碴?

看了一下手表,搭公车到公司二十分钟,接个电话应该没影响。

脱了鞋,跑回了床边,接起电话。

“喂?”才搬来不久,电话号码没几个人知道,该是熟人,所以她随意喂了声。

“喂,阿嫱啊!”

果然,电话彼端传来的是她母亲纯正的闽南语嗓音,只是……带着一点疲倦,让她没有好预感地皱了下眉。

“妈,什么事?我现在正要出门,不能讲太久。”

“阿嫱……”

“嗯?”

又停顿五秒。

“没……没什么事,只是问你新的地方住得习不习惯,零用钱还够用吗?如電孖書網WWW·UMDTXT·COM果不够,妈寄一点过去给你。”

“妈……”拖长音。“我又不是学生,出社会了可以自己照顾自己,倒是家里,需不需要我寄点钱回去?小弟学校要不要缴什么的?”

这种对答方式很平常,只是时机不对。

自从告别学生时代那段需要家里接济的日子,出了社会,纵使一步步难走,但还算独立的她,并不需要人照顾。

况且她最近失业的状况,压根儿没让家里知道。

似是怕被听出什么,远在乡下的母亲急着收尾:

“没有啦!我多洗点碗,多帮人清扫几间房子,家里就还过得去。你不必担心,自己照顾好自己最要紧。”

“妈,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乐天的她,顿时没了笑容。

“有事?没有呀!哪会有什么事!”

“是不是阿爸又打你了?”

父亲和母亲,就和早期的传统夫妻一样,经由媒妁之言而结婚,婚后生下她和小弟两个,算最乡下人家较“少产”的了。

夫妻之间的感情多系于责任和需要,日久生情并不为过。

但自政府开放农产品进口之后,家里祖传的农事多少受了影响,以务农为主的父亲,前景一辛苦,往往以酒解压。

恋上杯中物,有好有坏,然而父亲就是往坏处发展的其中一个。

他一喝醉酒,脾气、怨气就大,母亲苦口婆心地劝,却常常变成父亲拳头下的牺牲品。有时她还会怀疑,他真是以前那个疼儿疼女的好父亲吗?

“没啦!好歹都是夫妻,他不会真把我怎样的,我自己会看。”

“等真的怎么样,就来不及了!”

虽然做人子女劝合不劝离,但眼见母亲一个劲儿地逆来顺受、任谁看了都会心酸。

“傻孩子……”

“妈,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如果真的有事,一定要告诉我,再远我都会赶回去……”

因为怕麻烦又想省下交通费,和一般在外地求学、打拼的人一样,她都只在连续假期时才回家。

不过,情况若特殊则另当别论。

“跟你说了没事了,你刚刚不是说要出去吗?”听到卜嫱的声音,她原本还不安的情绪,已暂时让亲情给冷却下来。

“出去?是啊!糟糕!”再不走肯定来不及!

“时间来不及了吗?”

“妈,您……”可是这桩尚未摆平,她哪放得下话筒。

“我没事啦!有事你快去忙,别因为我而迟到。”咬咬牙。

“喔,好,等我回来再跟你打电话,差不多下午一、两点,你别出去啊。”

“好,快走吧。”母亲疲软的声音终于有了一点笑意。

在母女两人的默契之下,一通该胆颤心惊的电话,就此草草结束。

※※※

又过了半天了!

瞟了下墙上造型现代感的挂钟,韦辉将笔尖套进K金的笔盖里。

拿起电话,他按了内线。

“温蒂,进来一下。”很快地,挂下话筒三秒钟,穿着入时的秘书小姐推开玻璃门进了总裁办公室。

“老板,有什么吩咐?”唇边镶着公式化的笑,手上习惯性带着一本记事簿。

“时间到了,我要下班了,这些公文帮我处理一下。”冷冷的,除了嘴巴在说话,他脸上其它的肌肉似乎连动都没动。

但是这一句听似平常的交代,却让那精明的秘书小姐足足呆了几秒钟。

收着桌上的私人用品,韦辉怪异地抬起眼。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没……没什么。”秘书尴尬地推推脸颊上的金丝边眼镜。“那公文……”

“将这些文件派出去,我没特别交代的,拿给他们签看就行了。”手指在公文夹上点了点,给了夹内大小文件的去处。

“……是。”

略微停顿的回应,透露了办公桌前人的迟疑,只是韦辉没注意,他将整理好的真皮公事包盖上。

高大的身躯一站起,宽长的办公桌在他身前顿时小了一号。

“对了,原定今天开的内部会议时间,挪好了没?”

“改成星期一早上开,文件已经派给各部门传看。”

韦辉若有所思了一会儿。

“嗯,没事我下班了。”

“嗯……喔。”

盯着韦辉走出办公室的背影,温蒂又楞了将近一分钟。

真的好奇怪!平常只会将上班、加班挂在嘴边的工作狂,怎么五分钟之内就把“下班”说了两次?

在下属面前,这句话是他从未开口说过的。

喔哦,看来今天可能会下红雨了。

走出公司,进了专用电梯,盯着眼前逐渐递减的惨白数字,韦辉心里头只有一个字——烦!

他不清楚今天究竟是怎么搞的。日复一日,天天过的不都是这种一成不变的生活吗?

批好公文、送走公文;开会讨论、讨论开会;上班加班、加班上班……

忙,似乎早成了定律,所以又有什么烦不烦可言呢?

难不成他对这种生活的忍受度已经到了所谓的临界点了?

撇撇嘴,耙了下梳成“上班形状”的浓密褐发,他该算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吧?

叮—声,数字停在一楼,两扇镜面钢板缓缓退到两侧。

走进大楼地下停车场,他那辆熟悉的交通工具就停在他熟悉的位子。解除防盗锁,他机械似地坐了进去……

没有应酬,也没活动,直接回家吗?两肩一垂,宽阔的背贴上皮质座椅。

唉!一切就都这么公式化吗?

韦辉,你会不会到了七老八十,都还乖乖地待在这条套好的公式里,无所谓地过活?

车开出地下室,盯着车窗外慢慢消失在车后的人事物,他无奈自问,也无奈自答。

过了好一会儿,他原本还想公式到底,走那一千零一条路回家,只是一幕掠过眼前的景象却让他浅褐色的眼为之一亮!

放缓速度,他顺着车流将车转进车辆较少的对面车道。运气很好,他平顺地滑进一处路边停车格内。

迫不及待,他偏过头朝着刚才的方向望去……远远,是对面人行道上的公车停靠站……

第四章

隔着安全岛的双线道,一拖拉库的车辆呼啸而过,留下令人窒息的二氧化碳。

几个上完半天无聊班、无趣课的男女与学生,或坐或站,在人行道边小小的公车等候亭各成团体。

这样的景象稀松平常,落单的人也发着呆或看着报纸,陶醉在自己的世界中。

一旁的行道树前,形单影只的卜嫱虽然也是一个样,只是她的表情似乎很专注。

她正专注于眼前那棵台湾乐树树干上歇着的一名都市娇客,像个入了定的老僧似……

今天早上,她在九点二十分踏入了对面那栋楼高数十层的商业大厦,循着记忆,她直奔应征地点所在的二十七楼。

幸好,她该算是在约定时间之内报到。

顺顺气,她想应该可以直接被领进去面谈,可是当一群挤坐在会议室外头的人不约而同全看向她时,她不禁傻了眼!

如果她没有猜错,这些人应该都是来应征的;而如果没有记错,这家公司要的企划人员应该只有——两名。

天哪!

所谓的“僧多粥少”,指的大概就是眼前这种情况吧?

接待人员拿来一把椅子将她“纳”进那群人之中,慢慢的,她开始习惯周遭的细小对话声。

“你怎么会想来应征这份工作?”一个男的问着一个女的。

“当然是看了报纸来的,难道你不是吗?”女的语气友善,甚至回给他一个不大不小的笑。

“喔,我还以为你是让人‘介绍’来的,哈哈!”

收回余光,不知道是不是多心,卜嫱总觉得他那句话有点“目的”。

“你好,你住在公司附近吗?”

接着,另一边,一个女的对着另一个女的问。

“不是,我刚从美国回来。”声调有点高傲。

“啊,真巧,我也是耶!我今年刚从K大毕业,回来台湾找工作。你呢?你看起来比我‘成熟’,K大华人学生多,说不定刚好是我同校的学姐?”

她伸出手,等着友谊的传递,很可惜……

“很抱歉,我不是你的学姐,因为我读的是A大。”这时,此人前一秒还隐藏着的优越感终于探出了头。

喔哦!

排名上,A大于K,而那句“成熟”大概等于臭老,因此这座美好的友谊桥梁,就这么被暗自的角力竞赛给斩断了。

再次收回余光,卜嫱吐了口气。

或许她学历比不上人家,又或许她外表没有人家出色,不过她对这份工作的热情绝对比所有人来得高,因为……她需要这份薪水。

只是,录不录取,却不是以热情作取决,真无奈。

在那里,时间一分一秒地在窃窃私语中度过,有人跟她有一搭没一搭,她也尽量给予友善的回应。

之后足足又等了一个小时加好几分钟,才轮到她进会议室。

里面,面谈的人有两个,职称没刻意记,只知道他们公式化地问着话,而她也规规矩矩地回答。

当她再踏出会议室,手表上的两根针,加加减减只比刚刚多了六分零七秒。

嗯,大概是没什么指望了。

不知怎么搞的,搭着电梯下楼,她的脑子里竟是一片空白。

也许是因为面试的表现不如预期,又或者是因早餐没吃,血糖浓度在作祟?总之,她只感觉到身体在动,路在走,其它压根儿没了知觉。

就连走到大楼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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