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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漂移的恋爱-第10部分

小说: 漂移的恋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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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尤美和蓝璐同发出这个惊讶和叹息的声音。知道了其中的奥秘,蓝璐又心想:〃不是这个赵诚明还说自己暑假就已在南京了么?而他家又是在山东的,可见有足够的活动时间嘛。〃谢娴静直叹,山东礼仪之邦怎么也出这样趋炎附势的人,大失所望。谢娴静不知道的是,赵明诚却是极讲〃礼〃仪的。蓝璐在一旁说:〃其实这个班长应该让同学来选,老师钦定也应该选个年纪比较大些的,这样可以照顾我们。而这样的班长和导师也更有共同语言。记得在右边坐着的一位男生,不是自我介绍时说,自己是当了老师后考来的么,已经三十一岁了,我觉得他做班长就很适合。〃尤美也很同意这个看法,谢娴静表示默认,但是刘文正才不理会下面的这些看法呢。历史上,一切独裁者,都是不会去理会群众的意见,正如火焰是永远不会让人手感到凉快。
    谢娴静接着说:〃以前我在首都师大读书的时候,班级里也有个这样的班长,河南开封人,虚伪得很,处处表现得热情,其实虚假得很,利用这个班长的机会和老师套近乎而已,没实在地为同学做过什么事,只是图在考研的时候老师能照顾一下自己罢了。我觉得那些真正有内涵的男生,总是去踏踏实实做自己事情的。努力学习着的人是从不想这些歪门邪道的,我本想毕业了就再也碰不到我们那班长式的人了吧,可没料到居然又出现了个赵诚明。哎。〃
    蓝璐和尤美见谢娴静感慨这么深,觉得好笑。谢娴静自己说完也感到那人可笑,笑完,觉得对这样的小人也犯不着生气。尤美复述了那男生讽刺赵诚明精彩的一句隐喻,三人又哄笑了起来,虽然觉得那话俗了点,但还是大快人心。后来彼此都说累了,看了看课表,睡下,明天准备上课。
    窗外南京的夜晚还是闷热得很,好像这些研究生的心情。偶尔掠过树枝的凉风,努力地驱赶着这火炉的干热。金大宿舍留着一大片草坪,上面有数对情人还在散着步,这些恋人居然不怕热,谈得如火如荼,不可开交。远处墙角的蛙鸣,一阵又一阵,形成声浪,让几个赶写论文的男博士烦躁得只想吃田鸡肉。女生能忍受这样的声音,她们仿佛对青蛙的叫声很宽容,似乎把它们当作了天然的音乐,或者她们这些中文系的女生都有着辛弃疾的雅兴,能愉悦地〃听取蛙声一片〃。可她们毕竟也累了,听着听着就撇开辛弃疾,与周公这老头到梦里幽会去了。
    半夜蓝璐幽幽地哭了出来,尤美听见声响以为撞鬼,吓醒了,知道是蓝璐嘴里的声音,还是胆小地喊醒了谢娴静。一起走到蓝璐身边时发觉她确实未醒,哭完又嚼着舌头说梦话。心想大概蓝璐在梦中得罪了周公,正遭罚呢。尤美和谢娴静松了一口气,继续睡觉。
    第二天是导师上课,刘文正居然迟到了。迟到在大学中其实也是导师的风度。尤美想复旦的讲师,没等上课就和同学在教室一起等上课铃声了,这种负责谦谨的作风固然是好,但是显得小家子气极了,至少是对自己的学问不自信。尤美倒是很欣赏刘文正的迟到。刘文正进来后,放下一只茶杯,这茶杯里黑乎乎的都是茶垢,仿佛陈年的苔藓。从这个杯领上来看,估计至少有七到八年的历史了,茶杯里的水倒很清澈,证明这刚泡的茶叶应该是上等货。在茶杯的旁边刘文正随手放下了一盒中华烟,蓝璐在旁边想:〃乖乖,金大导师的收入就是比川大强,川大老师抽的烟只是红塔而已。〃
    刘文正喝了口茶后,开始说话了:〃同学们,昨天我们已经见过面了,一回生二回熟,这回我们之间也不要有什么隔阂了,你们可以随便对我提出的问题和观点进行讨论。我的上课方式和别的导师是有区别的,我注重的是学生能力和思路的培养。〃
    同学们在下面听着,觉得刘文正不走寻常导师的路子,真有个性。
    刘文正接着说:〃今天我没带教科书,我认为教科书是应付考试用的,我们要看,要学,但不能像本科一样,光把时间和精力花在这几本书上,要博采众长。我不要求你们读书破万卷,至少也要千卷。〃
    下面一阵唏嘘和笑声,大概觉得这千卷书不是个小数目。
    刘文正捋了下眼镜说:〃今天我们不讲书上的内容,我想提出一个问题,你们围绕这个问题自由发挥。这种方式,可以提高你们做学术的思辨能力和逻辑能力。不要忘了,研究生不再是本科生,照本宣科是行不通的,学术就是需要我们对过去的一些史实有自己的看法和论证,人云亦云的人是做不好学术的。〃
    蓝璐一听老师也说到〃照本宣科〃这个观点,不免产生了些英雄所见略同的感觉,得意地向尤美示意。
    刘文正又捋了下眼镜,仿佛这眼镜的尺寸并不适合自己而是拿错了别人的一般,说:〃今天我们要讨论的问题只一个,但又不止一个,你们只要提出自己的看法来证明以前历史上的推论是不正确的就成,比如有些学术界的人就认为《满江红》这首词在明代的时候还没在书籍上见过记载,到清代才为人发现,而推断出不是岳飞所作,或者文学史上对某个历史人物的评价你不同意,也可以说出自己的看法。只要你们说出,大胆地说出,对你们的思辨能力的提高是有好处的。〃
第二部分: 第21节:陆游不是大忠臣
    谢娴静心想这个导师的上课风格确实新异,她读了这么久的书,也未发现有这样第一课就大抬古人之杠的老师。
    刘文正见大家的头缩了起来,有躲避的嫌疑,打气说:〃谁,哪位先说?〃
    那个赵诚明班长就自告奋勇地站了起来,说:〃我来说一下。〃
    下面掌声如雷,仿佛找到了第一个吃螃蟹的替死鬼一样,而赵则似乎没有这样的感觉,
    胸有成竹得很,说:〃我觉得宋代苏轼写的《念奴娇o赤壁怀古》里苏轼怀古怀错了地方,他所怀的黄州赤壁并不是三国时的古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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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那个曾讽刺过他的男生窃窃私语:〃这是常识!〃引来谢娴静那一方的笑声,刘文正却鼓励地说:〃虽然班长同学讲的确实属于比较浅显的常识,但是勇气很好,开了个好头,希望大家也来说说,让我们分享你的高见。〃
    尤美正好坐在刘文正的前面,生怕导师叫着自己,脸吓得有些粉红。刘文正正好眼神与尤美遇着,说:〃这位女生能不能大胆地说一下。〃尤美吓得粉红成了白色,倒不是怕讲不出,只是不习惯于众目睽睽之下表现,以前在复旦演讲也是老师拉她去的,自己并不情愿。现在大家的目光却不肯从尤美的身上移开,尤美发觉自己仿佛是挂在弓上的弦有不得不发的意思,于是当仁不让地站了起来,小声说道:〃我觉得南宋的陆游也不是什么十全十美的大忠臣,大家只知道他是个忠诚的诗人,但是我觉得他似乎也可以算做奸佞。〃说完下面一阵唏嘘,大家差点被尤美的话从凳上震落到地上,心想这下尤美完了,彻底完了。谢娴静也皱起了眉头,蓝璐更是紧张得咬着嘴唇,替尤美如何收场而干着急。刘文正也略有惊讶的表情,但是还是信任地对尤美说:〃讲,你继续讲。为什么说陆游是奸佞呢?要是说不好的话,陆游活过来可要说你诽谤的噢。〃这时尤美见反正自己说也说了,顿时心里的紧张像见了光的狐妖一样,溜得不见踪影,继续说:〃为什么说陆游不是完全的忠臣?是这样的,宋朝南渡杭州后,当时南宋朝廷有个叫韩侂胃的大奸臣,开始的时候以定下策略让宁宗即位而获功,除枢密都承旨,加开府仪同三司,权力极大,位于左右丞相之上,后来加封平原郡王,任平章军国事,执政十几年,期间和赵汝愚争权,罢斥汝愚,兴'庆元党禁'。这个人在位的时候骄奢淫逸,无所不为,国家正在水生火热的战乱之中,他却大兴土木建造私家园林,耗费大量的金银,只顾着自己的享乐。你们说这样的人算不算奸臣,等他的一系列园林建好后,又想到了一个主意。我们知道古代的古迹名胜往往都需要文人为之记述立序,才能名传不朽,韩侂胄也是读过很多书的人,他知道要自己的园林不朽就得找文人来帮他吹捧,开始韩侂胄相中的是大名鼎鼎的杨万里,杨诚斋知道韩侂胄要自己帮他的园子做记,气得要命,断然拒绝,因为他不想给这样的奸佞写文章抬轿子,若去写了自己一辈子的清名也就不保了。杨万里拼死拒绝,韩侂胄也没办法。园子造成了记文还是要人写的,于是就找到了陆游,就是我们心目中的陆放翁。陆游非但没有拒绝,还恭恭敬敬地写下了两篇文章。我记得的一篇是《南园记》。 
    下面又是一阵唏嘘,不过不是轻视,而是被这个证词震慑。
    尤美清了清嗓子继续说:〃我是杭州人,我对这段历史比较了解,我还清晰地记得古代一位学者说的一句话,这个学者叫唐锦。他在他的《龙江梦余录》里面说:陆放翁天资慷慨,喜任侠,以诗文自许。晚年为韩侂胄所起,大节已不足称。及为韩作《南园记》,自谓无谀词,无侈言,而记中乃云:'勤劳王家,勋在社稷,复如忠献之盛,而又谦恭抑畏,拳拳志忠献之志不忘。'是果非谀词、侈语耶?——这段话的意思也就是说的陆游晚节不保,阿谀奉承权贵奸佞的事。〃
    下面掌声如雷,蓝璐刚才吓得一身冷汗,现在那汗腺仿佛有着流鼻涕小孩的本事,出来了,又能给缩回去,激动得把掌都鼓疼了。谢娴静也为尤美的旁征博引而叹服,那个昨天讽刺班长的男生是男生中鼓掌最响的,直叹尤美是个才女。刘文正口渴得厉害,喝了口茶,对尤美也盛赞不已,只有那班长在一旁拨弄着指甲,像泄了气的气囊,又仿佛是被抢了食后耷拉着耳朵的小狗。
    尤美接着说:〃我知道,在历史和文学界还有人对韩侂胄有另一种看法的,有人觉得他在后来还装过样子抗过金,还把秦桧'申王'的谥号改为'谬丑',追封了岳飞为'鄂王'。但这些还是不足以抵消他作下的恶,陆游为他大献谀词,这也是他人生经历中的一段极不光彩的败笔。〃
    又是一阵掌声,刘文正示意掌声停止,自己补充说:〃请问这个女生叫什么名字?〃
    尤美不好意思地说:〃我叫尤美。〃大家于是都记在了心里。
    刘文正接着说:〃尤美,你讲得很好,你的观点开始有些让人惊异,振聋发聩,大家担心你不能说出理由。后来你讲了很多论据,很好,讲得很好。你们也要像她这样讲。〃
    又问尤美:〃以前你是什么学校的呢?〃
    尤美倒又有些羞怯了,说:〃我本科是在复旦读的。〃
    刘文正说:〃噢,复旦的。〃对尤美的印象深刻了许多,觉得这个女孩子确实读过不少书,也是读书会思考那种类型的学生。
    这回答问题是要一个尺度的。尤美是女生,似乎女生天生有这样一个尺度:自己踊跃发言,会被人瞧不起。因为这踊跃里免不了有爱表现的嫌疑。像尤美这样被老师叫起来发言,则免掉了炫耀的嫌疑,像那个赵诚明爱晃荡的半桶子水,就格外让人讨厌了。尤美第一次就给同学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第二部分: 第22节:才学迷倒小女生
    接下来,谢娴静想讲,但是思考得还没成熟,没勇气站出来。这种心理好像是见着柜台里的商品有买的冲动,但是正好囊中羞涩。此时一个男生胆怯地站起来说:〃老师,我若讲一下艺术史上的,可不可以呢?〃语速极慢,那胆怯的声音好像还是个高中生,从神情里透露出的信息来看,是个害羞的大男生。
    刚说完,引来一阵哄笑,那男生脸红得更厉害了,直恨自己刚才怎么站出来了,后悔莫及。
    刘文正看他胆怯的样子不合那高大的身形,仿佛人们不理解有些胖子为什么力气却很小一样,说:〃可以啊,你在讲的时候涉及些美术史书法史之类的东西也是没问题的,只要和文科有关系。并且我以前也研究过艺术史上的东西,也算比较了解的,你大胆地讲,不至于我们听不懂嘛。〃
    那男生松了一口气,仿佛得以解脱。
    刘文正说:〃你以前是学艺术的吧,什么学校的?〃
    那男生这会脸上的红色退去了,站直了身体,又引来一阵嘻笑。那男生说:〃我以前是中央美术学院的,后来考到这里,打算改行学中文。我叫林零。〃
    刘文正说:〃那画家同志,你要讲的问题是?〃
    林零说:〃我讲的是对明七子之一的王世贞的一个看法。〃
    刘文正说:〃王世贞啊,他也是明代的一个大家啊,这样看来你所涉及的人基本上还是属于文学史上的嘛。可以可以,你讲,大胆地讲。〃
    林零像在海上得到了救命的稻草,心里有了底,清了清嗓子,准备开讲。
    林零说:〃我想说的观点是,王世贞算不得是一个严谨的学者,他提出的有些观点很不负责任。〃
    下面一片哗然,担心林零是不是也说大话,不能自圆其说。
    林零不慌不忙,拿出自己几乎翻烂了的一本线装书,一边在手里翻弄,一边说:〃我们知道王世贞曾写过一本很有名气的《艺苑卮言》是吧。〃说完把书举给大家看,那书仿佛给人垫了几年床脚,褶皱得能赶上老太婆两百岁时的皱纹。
    同学们还不至于浅薄得不知道这本谈艺的名著,都应声说:〃知道。〃
    林零说:〃那就好。就是这本,早上我刚花了二十元在门口的一家旧书店买的。〃同学们见他拿出那本线装书,以为是要转手倒卖呢,都看着捂着嘴笑,仿佛那书是个破扇而林零倒像济公一般。
    林零小心地打开这个书,翻到一页,说:〃我就认为他里面有些观点就很不负责任,随意得很。〃然后把一段内容读了出来:〃人物自顾、陆、展、郑以至僧繇、道玄一变也。山水大小李一变也;荆、关、董、巨又一变也;李成、范宽又一变也;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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