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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漂移的恋爱-第8部分

小说: 漂移的恋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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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 第16节:以绝食表示歉意
    尤美对汤铭新的感觉也是妹妹对哥哥的那种,有些好感,但还不至于会成为恋人,至少汤铭新不郑重地表白是不会往那个角度去想的。而汤铭新对尤美则喜欢在心里,步步接近她,希望她能成为自己的女友。汤铭新本来打算先向尤美表白,等到尤美允许后再冒犯的,不料这个过程颠倒了过来,仿佛先斩后奏一般,又好比下雨赶在了打雷的前面。
    尤美回了自己的宿舍,眼圈红着,像刚被盐腌过一般。宿舍里的同学问她怎么回事,是不是被谁欺负了,虽然心里幸灾乐祸直叫痛快,但嘴上还是关切地问怎么回事。这种事尤美怎么能说出口,只能把痛苦放在肚里,准备烂掉。想起〃肚〃这个字,尤美突然紧张了起来,万一这禁果结出来怎么办,于是终于吓得不哭了,来到了医院买了种女人偷偷吃的药物。吃完心里又痛苦起来,回到宿舍哭泣变成抽泣,后来抽也终于抽不动了,渐渐地不哭了,留下了红红的眼圈。心里直恨汤铭新不是个好人,但一想,汤铭新对自己却又一直很好,甚至无可挑剔,直到昨天晚上才发生了这样的事。尤美对昨晚那事的恐惧已经消失,心里平静了许多,渐渐觉得汤铭新可能真的喜欢自己,不免又悲中起喜,至少已不是早上的彻底悲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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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美没料到的是,汤铭新整整在宾馆睡了一天,痛苦着反思着自己,直觉得自己罪恶极了,甚至连跳楼都想过。他以为尤美真的恨死自己了,整个下午揪着自己的头发,痛不欲生。心想自己年龄也不小了,谈过几次恋爱,都不成功,不是被甩就是被骗,这次本想好好地珍惜和努力一把,但是昨天又发生了这样不可饶恕的事。到了晚上,汤铭新扛不过自己的胃,终于出来吃了些东西,打的回家,车让司机到宾馆去开回。司机接到电话觉得奇怪,怎么昨天停的车,今天还没开回,再一听老总心情不好,也没多问。
    第二天汤铭新打电话给尤美,尤美其实也盼望着汤铭新的电话,但是为了看看他的决心,挂断。汤铭新接着打,尤美还想考验他一下,又挂断了,等着汤铭新继续打来。本来汤铭新打这个电话就经过了强烈的思想斗争,现在两次挂机后,那丁点勇气全部临阵脱逃,心里懊悔自责得更厉害了,以为尤美真的生气恨死了自己,再也不想听到自己声音,就没第三次打过来。尤美等着电话不响,又没勇气打回去,一阵痛哭,发誓以后不愿意再见汤铭新。
    汤铭新这天又不吃不喝,仿佛要以绝食来表示对尤美的歉意,第二天向董事局交了张辞呈,不说去哪,反正不打算呆在上海了,弄得董事会莫名其妙,而本来嫉妒他的人还巴不得他快点走,连鱿鱼也没来得及吃,很快被董事会批准了。
    正好他美国的舅舅回到了国内,在北京开了个大公司,曾让他去任第一经理,只是当时他并无离开上海肥缺的打算,现在辞职后无处可去,恰好到他舅舅那做个〃第一经理〃。走时觉得对尤美很亏欠,找到了那天和尤美一起办储蓄的那家中国银行,托了总行的朋友查到了那天尤美留下的账号资料,悄悄地存入了十万人民币,打算让自己和尤美的那
    段好像不是感情的感情永远地忘掉。这钱是汤铭新惟一能补救给尤美的,虽然他知道钱在自己对尤美的感情前渺小得什么也算不了。
    尤美第四天硬着头皮,打电话到汤铭新的手机时,发现电话不通,到公司一问才知道汤已辞职,据说董事会也不解为什么他做得好好的就辞职了,而且联系电话也没再留下,尤美一阵愕然,这是她没料到的。过了几天去银行提那让心里老觉得罪恶的广告酬金时,发觉账户上居然多了十万元,尤美心里直酸,眼眶像突然到了梅雨天的墙壁,湿润得厉害——这又是她没料到的,心想为什么汤铭新平时的勇气在这时就没了,直恨他不是男人。
    过了不到十天,尤美这个班终于从复旦毕业了,她黯然地回到了杭州家里,暑假给弟弟尤其复习功课,没陪弟弟去上海玩〃嘉年华〃,弄得弟弟哭了三天的鼻子,其中两天还大发脾气,把鼻涕故意擦在了姐姐身上,说姐姐是坏姐姐,说话不算话,准是在上海谈恋爱失恋了。现在教育发达,小学生被启蒙得早,聪慧得很,英语已提前进入了低年级,比如尤美上二年级的这位弟弟就已知道〃kiss〃是亲嘴的意思,知道〃sex〃和〃six〃的区别,也难怪他明白什么是谈恋爱,什么是失恋。尤美无话可说,只在家干等着暑期的结束,好到金大读研究生。可她有时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思维就像是丢在湖心的泡沫塑料,远远望去,随着浪头起伏而时隐时出,就是沉不下去,心里时常会不自觉地想起汤铭新,百感交集又无能为力。
    三
    中国人和西方人往往思维相反,但本国人很少这样觉得。比如中国人吃母鸡时,看着鸡汤比肉鲜美,先尝汤再食鸡,西方人吃母鸡时,煮鸡的汤全部倒掉,绝不喝一口,用刀叉光拆肉吃。茶叶来自东方,绿茶众所周知来自中国,当初这个东西从福建一带运到西洋后,老外实在没见过这样新奇的舶来品,他们顺着福建闽南的口音,把这个菜叶一样的东西叫做〃tea〃,中国人是把这tea泡了喝汤,而西方人仿佛煮咖啡一般,直接放水来煮,熟了以后,茶水全部倒掉,光嚼叶子。若可以小窥大的话,西方人和中国人的大脑结构不能不说有些相异,至少绝不相同。比如,西方人把硕士博士学位当作学问研究的开始,中国人却会功利地把学位当作学术生涯的结束,研究生教育就说明了这个问题。西方人在吃鸡喝茶上由国人看来确实傻气直冒,但这无甚大碍,他们对待学问却谨慎得很,所以西洋文明绝不会因为不会吃鸡喝茶而落后于东方。中国人以前探询了几百年的路子,觉得孔圣人的那一套是〃格〃不出先进的物质文明的,就观察西方,原来人家从中世纪就办大学,于是也去办大学,拿那些书院一改,学堂一变,老母鸡变鸭一下都会游泳了。虽然这〃大学〃里面还是老派书生传统名士,可至少在形式上已接近别人,搞教育的人也就很满意了。后来又发现西方那些作出贡献的科学家都是从这些学校出来的,各自都带着学位,硕士博士不等,中国人大概一下悟出了门道,狠命培养博士——不,应该说是授予学位。于是,研究生变成功利的头衔,仿佛是可以加冕的皇冠,或炫耀世人的资本,这些学生在学术研究上反倒像了老外吃茶不饮水、食鸡不喝汤一般,对待学问绝无虔诚的决心,所以学术大师年年骤减,仅存的那一撮比四川的熊猫还少。硕士博士则日产万吨,比街头废弃的易拉罐还多,长此以往,拾荒者以后就可以改行随街拾学位发财去了。
第二部分: 第17节:冤死鬼抢着投胎
    暑假马上就要结束,尤美心情好了许多,已无上海回来时的失落,好像掉进水的小狗,上岸时虽然遍身是水,但猛地一抖,太阳一晒,干得没有一点水迹,外人是绝对看不出她已从失恋的泥潭中走出来。尽管自己曾经绝没承认过〃恋〃,好像项羽从没承认过失败,武士道从不认输一样,表面的自尊坚硬得可以代替金刚钻划断玻璃,只是那段时间独处卧室,夜深人静时心痛得厉害,可这绝不是因为病理的心绞痛,尤美清醒地明白自己的痛因。现在尤美差不多能忘却汤铭新这个胆小鬼,眼前明媚的阳光又出现了,好似三月西湖边的景色,开心地憧憬着到南京读研究生的情形,会不会遇见王悦悦这样可以说些知心话的好朋友。或者黄莲露这样比较烦人的同学也行,现在对她们倒怀念起来,好像橄榄一般,吃完了才发觉余味无穷,不免有些浮生若梦之感。当初毕业时,自己在复旦校园里好像行尸走肉一样,脑子里杂乱得要命,始终绕着汤铭新这个〃坏蛋〃转,没有半点在意这些同学都将要与自己分别了,甚至连看似俗套的留言册她都没留下一个,直觉得可惜,心想开学到了南京,可要在交友、学习、生活上好好开始。
    金大在全国向来是排名靠前的学校,中文也算全国数一数二,并不比北大差哪里去。当然,这种大学排名好像是比两个富翁哪个更富,排名者看着好戏,制造新闻,而富翁本身则不屑于露富,所以弄得这种排名也仿佛是在比较猫比狗大、狗比猫大一般,而真正忽略了它们各自的特色,比的人起着劲,成了自己的名,比如最近冒出个伍连输的人——此人名字甚奇,颇为好笑,仿佛他父亲给他起名字时正在搓麻而连连输钱,他又像冤死鬼抢着投胎,赶巧在这家出生,输麻将的父亲觉得无可命名即以〃连输〃冠之,算是指物为名。当下这人就专业搞大学排名而引人视线。尤美虽然在上海学习生活了四年,但还没来过南京,觉得南京应该是一个有着帝王之气的地方,大气得很,而且她早向往着有机会能到紫金山天文台看天上的星星,似乎女生都有这样的爱好,不过更希望旁边有男生的肩头让她们靠着,仿佛一切天文望远镜都有一个支架一般。只是她们一旦见到了星星,是绝不会像康德一样冒着傻气同时感叹于天上灿烂的星空和头上的道德律令的,她们只是好奇地想验证一下小时候天上眨眼的星星到底是什么样子。比如说尤美吧,这种好奇与当初拍广告的心理没什么大差别,尝试而已,而这种尝试和汤铭新越轨式的尝试也没什么本质的区别。所以将来尤美绝不可能上了紫金山看了星空而被浩瀚的宇宙震慑住,能够学尼姑超然顿悟,看破红尘,永不恋爱。当然,至少目前,尤美是再也没勇气和精力去恋爱的。
    金大的校园要比复旦美丽许多。南京的法国梧桐本来就全国闻名,这树比起上海街头的小树苗则恰如上海的经济比南京的经济。这种法国梧桐在金大也是遍布,粗得仿佛一看就能推测这所学校的学问,至少能推断出年龄,这种树没个八九十年的是长不了这么大的。南京的9月也热得很,不像上海,东边直接靠着太平洋,雨水多得像上海女人的眼泪,虽然热吧,三天两头一场雨也不会热得像南京一样,南京只有后面的一条江,下雨是绝对比不过上海的,所以又热又干,连杭州都不好比。但这种闷热天气里流露的正是一种稳重的气息,仿佛真是个做学问的学校,做学问的城市。复旦的学习氛围又功利得很,还没毕业就基本都瞄准了外资大企,少有人愿意潜下心来做学问,上海又是个高地价的地方,这些外地的学生要能在上海立足,买房,少了七八十万是搞不定的,他们当初好不容易从外地来到上海,毕业了当然都不愿离开上海,所以只能适应快节奏去赚钱,学问对于他们的吸引力的大小好比尼姑庵对上海女孩的吸引力一样。
    尤美打算去拜访导师,这个导师是研究宋代诗歌的,尤美在研究生阶段就选了这个方向。导师姓刘叫刘文正,尤美开始报他这个专业的时候就觉得奇怪,怎么这个人的名字和台湾的一位流行歌手同名,觉得就冲着这个名字,这导师也不会太丑——女人对男人长相的要求倒并不全是因为恋爱的标准,比如一个单位有武大郎和汤姆o克鲁斯这两个男人,让新来的女生选择,愿意与哪位共事一室,那答案必定不是武大郎——武大郎周围只会围着买烧饼的人,而汤姆身边则会美女如云,你不能说她们也是登徒子好色,只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毕竟谁都不欢迎工作时影响心情、影响工作效率、走出去又影响市容的男人。尤美找了半天,才知道这个导师不住在学校附近,坐车也要一小时,便不去拜访了。干脆直接找到了教务处,寻着了宿舍楼的所在,准备安顿下自己的行李,等着明天同学和老师的见面。
    金大研究生宿舍比较旧,这大概代表着大学的层次,记得同学以前写信给自己说电大的宿舍新得很,但是学校却很糟糕,可见宿舍楼的新旧和学校的好坏成一定的反比关系,尤美心揣着这个想法,登记了一下,领了被子面盆茶杯,进了宿舍。宿舍里有三张床,已经有一个女生坐在里面看书,这个女生身材不亚于尤美,那女生见尤美进来,虽然陌生,但还是微笑着说:〃你叫尤美还是蓝璐呢,我叫谢娴静,和你住一个宿舍。〃尤美听到她知道自己的名字,觉得诧异,回答说:〃我是尤美,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呀?〃尤美还以为是自己广告的效应,也许这个女生看过吧。谢娴静放下了手头的书,帮尤美把一个大包递过来,放在了床上,指着床沿说:〃喏,每张床上都贴了自己的名字的,你的床在这边,我的床在那边,一会来的,呃,叫蓝璐的女生住那边。〃谢娴静觉得尤美的气质不错,应该也是个城里的姑娘,问她说:〃尤美,你以前是什么学校的呀,我是北京人,以前在北京读的本科。〃尤美听说是首都来的,想北京不是有很多高校么,也可以读研究生,为什么要北辕南辙,就说:〃我是复旦读的本科,家在杭州。〃谢娴静一听杭州,眼前一亮,仿佛觉得自己的家乡和杭州比差了很远:〃我们北京虽然高校不少,但我不喜欢北方,我还是觉得南京和杭州好,尤其是杭州,你们杭州肯定很美吧。西湖,断桥,记得以前放的白娘子电视剧中,把杭州的好多风景都拍出来了,我还是在那里面见过的西湖,美极了。〃尤美没想到北京的女生这样地喜欢江南,不由得亲切了起来,问她以前是在什么学校读的本科。谢娴静告诉她是首师大。尤美以为首师大就是北师大,说:〃书法家启功先生就是你们学校的吧。〃谢娴静得意地说:〃呵呵,你也误解了,我和很多人说过是首师大的,他们也都以为我是北师大的,首师大和北师大是两所学校,我读的是首都师范大学,启功教授是北师大的。〃尤美好像被启蒙了一下,觉得还真没注意到这个细节。谢娴静还是岔不开杭州的话题,接着又问:〃对了,尤美,你知道杭州西湖边有苏曼殊的墓吧。〃尤美知道苏曼殊是个情僧诗僧,才华不亚于那个李叔同。只是不知道苏曼殊的墓居然还在西湖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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