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高手在异界-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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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越以为自己会很难入睡，却没想到几乎是一躺上床，困倦就接踵而来。入眠前最后一点模糊的印象，是提瑟留在耳边，如羽毛一般的轻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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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改变像是水到渠成一般，当醒过来接受提瑟的亲吻时，那种自然而然的感觉，就仿佛两人早已是这样的关系。唐越并不想否认自己的内心，他一点也不排斥提瑟的亲昵，甚至还会有想要更进一步的念头产生。
至于两个人都是男性？这就更没有什么大不了了。反正穿越到这个世界，他根本没有亲人，到时候通知一下朋友们就好。
又一次气喘着分开彼此，暧昧的银丝牵在两人之间，唐越微微一笑，伸出舌头，轻轻的舔了了一下嘴角。
然后他如愿以偿的看到提瑟眼神一黯，强忍着冲动站开时眉梢都在抽动，这是自从昨天晚上挑明关系以来唐越最喜欢看到的样子。
明知道他是故意的，提瑟也不得不乐此不疲。尤其是一想到这样的唐越，只有自己能够看到，能够接触到，再大的不满足也能瞬间烟消云散。
只有被当做靠垫的风暗魔豹比佛，悄然咽下了喉咙间鄙视的咆哮。哼！人类就是这么麻烦，明明都有兴致却还要互相挑逗！真可耻！
不知道是不是觉察到了它的心思，片刻后，被它腹诽的对象就把目光对准过来。比佛赶紧将脑袋埋在两只前爪里，粗大的尾巴也尽量缩起，以免引起对方的注意。然而不断在身上扫描的视线告诉它，这些都于事无补。
“提瑟。”唐越转了个身正对风暗魔豹。
“嗯？”知道他肯定又有了什么想法，提瑟看一眼自己明显受到惊吓的魔宠，在心里默默送去安慰。
“你说比佛是男是女？”
风暗魔豹迅速夹紧了后腿和尾巴，它觉得身上的毛都要全部竖起来了，然而下一刻敏感的尾巴就落到了唐越的手里。
某人还在循循善诱，“乖小猫，我只是看看你的性别，就当医生在给你检查。”
医生是什么！魔豹抗争无力，悲愤的被唐越看光了，还听到他笑着说，“提瑟，是个小男孩。”然后它听到自己的主人说出让它更加无力的一句话。
“我知道，席德安不是用的‘他’吗。”
“……”风暗魔豹比佛哀怨的想，以后选主人不光要看主人，而且连主人的伴侣也必须得好好审查！
就在这个时候，阿尔蒂蒙德的声音插了过来，“亲爱的，你有了新人可别忘了旧人！啊哈，亲爱的亲爱的，别瞪我，我是来通知亲爱的，小家伙已经被证实了身份，族长想要见一见你们，请跟我来吧。”
唐越的选择
从阿尔蒂蒙德的叙述里，唐越终于明白了唐小宝到底是什么，它竟然果真是黄金龙王遗失的那个孩子！
只是漫长的岁月一直流落在外，无法孵化。许多年过去，大约是被战斗波及，龙蛋的蛋壳被破坏了。里面黄金龙的灵魂别无选择的，只能附到就在不远处的，一只怀孕的母风狸肚子里。
“……也就是说，现在的小宝相当于是寄生在风狸的身体里？”
“比这还要麻烦一点，因为他已经基本和风狸完全融合在了一起。”阿尔蒂蒙德说的并不乐观，可就在唐越还想追问的时候，他提起另一件事，“我记得，你说会来求证是因为安吉丽娜的委托？”
唐越点头，“是的，她想要恢复自由。”
阿尔蒂蒙德苦笑了一下，“对于这点，族内没有意见，安吉丽娜随时可以出来。”
唐越有些不解地看他，这难道不是好事吗？
阿尔蒂蒙德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疑惑，解释道：“你应该听安吉丽娜说过，她被放逐到迷雾沼泽的原因吧。我想，过去这么多年，安吉丽娜也一定没有原谅英格丽。毕竟，当时还只是刚成年的安吉丽娜，或许从来都理解不了我们这些成年很久的龙的心情。”
唐越眨了眨眼。
“亲爱的，你应该知道，我们龙族的寿命非常长。不错，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活个几千年不成问题。要是能到圣阶颠峰，这只龙就更难死去了。但你也注意到了吧，我说的是不出意外。因为寿命漫长，我们龙族的生育力，比精灵还要低得多。每百年能有孩子出生，那已经是极好的情况……”
阿尔蒂蒙德突然朝唐越看过来，语气里带着一丝淡淡的沧桑，“你知道，在几千年前的那场战争里，有多少巨龙陨落吗？”
唐越一愣，然后摇了摇头。游戏背景里并没有详细到数千年前的内容，而他看过的大陆历史书籍中，对那时的细节也含糊其辞。
“呵呵……”阿尔蒂蒙德笑得十分苦涩，“我们一整族，少了绝大部分。战争结束的时候，全族只剩下不过百余头巨龙。你看现在龙谷的上千头龙，是我们每个都努力生育和养育孩子，才总算重新恢复起来的。”
唐越瞳孔缩了缩，他没有想到那场不存在多少记载的战争，竟然曾产生过如此可怕的结果。连以强大著称的龙族都这么凄惨，那其他种族呢？
“安吉丽娜的事情，还多亏你是问的我，换做其他龙，他们未必能知道真实情况。因为当年，英格丽来拜托龙族的时候，委托的对象就是我。你知道吗，那时候的安吉丽娜是多么年轻又冲动的孩子，她一眼就选中了英格丽作为自己的骑士，她们的感情非常好。也就是因为太好了，在战争越来越失控的后期，英格丽或许预感到了未来的灰暗，于是希望龙族尽量保住安吉丽娜的安全。而直接让她离开显然不可能，于是……”
“难道……”难道英格丽是故意的，让安吉丽娜被放逐，不再参与到战争里？唐越迅速得出了答案。
“就像你所想的那样。お稥”阿尔蒂蒙德肯定了他的怀疑，“之后的一切都顺理成章，安吉丽娜被放逐，却也成功从战争中脱身，而英格丽，则在不久后的一场战役里，光荣的战死。这是龙骑士与龙族共同做出的决定，之后我们也曾以类似的方式，救下了不少巨龙。”
唐越默默的听着，从来没有哪一刻，让他像现在这样真切的认识到，这个世界跟游戏再相似，也有本质的不同。
就在这时候，身后悄悄伸过来一只手握住了他的。唐越立即反握了提瑟，另一个掌心的温热，很快就驱散了阴影，让他平复了心情。
“阿尔蒂蒙德先生，谢谢您的解答。我想……我不会告诉安吉丽娜，真相就让她自己慢慢发掘吧，如果她真的想要找出的话。”安吉丽娜的委托总算完成，唐越便想起对方之前岔开的话题，“小宝到底怎么样了？”
阿尔蒂蒙德沉吟片刻，仍是顾左右而言他，“亲爱的，你有没有兴趣换一个魔宠，比如一头更加强大的成年巨龙。”
唐越不由的一愣。
这是什么情况？第一次遇到有巨龙主动当人类的魔宠。当然真要说起来，他一点也不抗拒就是了，毕竟当初在游戏里他也曾有过一头巨龙魔宠。
但是……唐越的眼神陡然变得锐利，“阿尔蒂蒙德先生，不管小宝现在情况怎样，我想我作为它的契约者，都有权力知道真相。”
“好吧好吧，亲爱的都这么说了……”阿尔蒂蒙德摆了摆手刚想说，抬头却发现他们已经到了，“诶？都走到这了，具体的情况，还是让族长亲自跟你说明吧。”
洞穴中有好几位不同发色的男女，样貌丝毫不下以美貌闻名的精灵。从模样上看都很年轻，不过唐越知道随便拉一个年纪大概都是自己的几十倍。
一踏入其中，就感受到这片空间里充斥着的，令人心悸的压力。
试探吗？两人对视一眼，干脆也释放了自己的气势。这是进入九星后会逐渐掌握的一方面运用，常有人说，如果能完全掌握住气势，就掌握了晋升圣阶的契机。
他们的表现让正中间的长发男人眼前一亮，毫不吝惜的夸奖，“很不错的年轻人！我是龙族的族长，范尔安丁。”
“范尔安丁族长您好。”
“年轻人，你为我们找回了失落多年的黄金龙王的子孙，请容许我代表全族，向你表达我们最真切的感谢。想必刚才阿尔向你转告了我们的意见，并不是我们想剥夺你和小宝的契约，而是他现在的情况很不好。因为查探的时候触动到了风狸身体里的巨龙灵魂，两者不相容的一面爆发了。其实也要多谢你，要不是你们缔结了契约，也许他更早就会失去生命。现在必须尽快处理目前的状况，我们希望能让他待在族内。换另一头巨龙给你，对你来说应该也是个不错的结果。”
听到唐小宝现在情况糟糕，唐越立即感到了担忧。小家伙或许帮不上什么忙，但是对自己而言，这个可爱的小家伙，就像在这个世界里自己的一个亲人。他不假思索的问，“我能看看它吗？”
“当然。”范尔安丁和阿尔蒂蒙德交换了一个眼色，领着他和提瑟进入到洞穴深处。那里根据介绍，是龙族专门用于提高成长率的地方。
没走多远，四周全被蒸腾的水雾弥漫，但氤氲的水汽遮挡不了唐越的视线。他看到躺在水中的唐小宝，安静得全无活力。他快走几步来到唐小宝身边，手下意识的伸了过去。然后这个分明失去知觉的小家伙，却仿佛感觉到了什么，十分依恋的靠过来。
唐越心里软软的，他头也不回的问，“难道没有别的办法？”
“有是自然有的，但那个办法，对你来说很危险，你也愿意？”族长范尔安丁直直看着他，金色眼睛里的神色让人有些看不明白。
“不论是什么，我都愿意试一试。”是的，他确定自己不愿离开唐小宝。当初捡到小家伙的情形又一次浮起在脑中，这个被族群排斥的小家伙，灵动可爱，贴心至极，就算要付出一些什么，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好吧。”
听到他们的对话，提瑟心里一紧。但他没有阻止唐越，他很清楚，唐越一旦决定，就会十分坚决，他更清楚，唐小宝对于唐越的意义。他只是默默捏了捏唐越的手掌，让他知道自己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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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亲爱的还在睡啊~~”这好象是……阿尔蒂蒙德的声音？
“嗯，你可以走了。”唔……这是提瑟的声音……
“亲爱的亲爱的总是这么冷酷无情。”阿尔蒂蒙德和提瑟在说什么？“好好好，我这就走……”
意识被困在无法动弹的身体里，唐越想要睁开眼睛，却无论如何都睁不开。手边似乎被什么毛茸茸的东西擦过，软绵绵的触感，也不知道是什么……
算了，还是继续睡觉好了……他再一次沉沉睡去……
轻轻抚平唐越因为不适而皱起的眉头，提瑟心疼的看着床上双目紧闭的他。黑发散开在脸颊两边，衬得本就没有血色的脸庞愈加惨白。
那天范尔安丁提出的办法，其实是一种尝试。由契约的另一方提供大量生命力，也就是血液，加入到龙族的药剂里，再由族长及长老催发，改造不适合黄金小龙的身体。
好在结果是好的，在范尔安丁宣布成功的刹那，放下心来失去大量血液的唐越，就陷入了昏迷。现在过去了好几天，他都还未醒来。
尽管知道接受了龙族治疗的唐越不可能出事，提瑟仍免不了担心，他看看蹲在唐越手边的唐小宝，“你也很担心吧。”
唐小宝叫了两声，好象在给他肯定的回答。它如今可以在巨龙和风狸的形态间转化，不过看起来它更喜欢现在的模样。
“我也很担心。”所以……提瑟叹了口气，轻轻吻在毫无知觉的唐越嘴角，“快醒来吧……”
好消息
身在龙族，其实唐越并不担心自己会怎么样。
虽然过程中承受了巨大的痛苦——从唐小宝身上传来的猛烈吸力让血液连同生命力一道疯狂的抽离，不过龙族对这件事的准备不可谓不充分。大量他都只听说过的天材地宝集中到一起，更加充沛的能量如洪水一般涌入。这也是痛楚的另一个来源，过于汹涌的能量一吸一收间，身体难免不堪负荷。
好在，都挺过来了。感受着已经恢复的身体，才到九星的等阶隐隐又有突破的趋势。当然也只是趋势而已，并非真正进入中级。不过感应得到魔力源泉格外充实，每一个星点都仿佛变得更加深邃，能够包容万物。
可想而知，只要到了关键时刻，就能水到渠成。
身体内明显还残留着药力，龙族的收藏不是盖的，唐越为这一次痛苦下了因祸得福的定义。他用精神力引导着剩余的药力，一遍一遍的涤荡着全身，从骨骼到肌肉，从血管到经络都没有放过。
又是一轮冥想与吐纳的完成，意识已经彻底回归，能够感觉到重新充满力量的全身，只是稍稍还有些使不上力的感觉。他刚想睁眼，却在察觉到什么之后猛地僵住了。
提瑟比他更早一步察觉到他的苏醒，近在咫尺的睫毛颤动的幅度虽然很小，也被他捕捉到了。然后唐越耳后倏然闪过的红晕，毫无遮挡的出现在眼中。几乎是立刻，提瑟就明白他应该是感觉到了身下的动静。
“……喂！你不发情会死啊！”唐越还是睁开了眼，恼羞成怒的瞪向提瑟。他差不多整个人都被抱在提瑟怀里，其次的接触才是身下的床。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总之他清楚感觉到了提瑟蠢蠢欲动的部位。
不过斜斜瞪过来的眼神真是一点威慑力都没有，提瑟反倒感到下头的部位更加充血。他附在唐越耳边解释，“现在是早晨。”
“哼。”勉强理解这是生理本能，耳旁的热气让唐越偏了偏脑袋，没好气的推开他，“我要去方便一下，快憋不住了。”
“……”提瑟先是一愣，继而失笑。这应该是十分煞风景的话吧，可他依然觉得眼前这人格外诱人。或许因为彼此都明了了心意，一些过去绝对不可能做出的事情，说出的话都能够再自然不过的表达出来，“要不要我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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