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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劫色不成之后引发的武林爱情故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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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牧正气得要命,哪能料到向来冷淡的云栖突然做出如此暧昧的举动?他不由心神大荡,只觉自己好像跌进了一处温软仙境,全身没由头地被熏得火热。
  还没来得及高兴,只听云栖在自己耳边开口:“既然你能走路,那你抱着我离开这里罢。”
  这话平平淡淡毫无热情,宛如一盆冷水浇下,彻底熄灭了楼牧欲火。
  “就为了这个你搂我的脖子?”楼牧有些不爽地问道。
  “是啊。”云栖公事公办地点头,“这样我可以省点真气,专心在你肩上打架。”
 
  热面孔贴上冷屁股,楼牧简直郁闷坏了。
  郁闷归郁闷,现在却不是争上下的时刻。楼牧虽然好色,但还是很要命的一个人。
  于是他忿恨咽了口唾沫,一把抱起云栖,跳下床来。
  床前有两个魔教的弟子正防着人攻进来,见两人想往外走,便抬肘挡了一记,似有阻拦之意。
  云栖冷笑一声,低叱道:“找死。”
  那两个魔教弟子闻言顿时脸色大变,立马恭恭敬敬地撤手,似乎十分惧怕云栖。
  楼牧早已知云栖在教内地位尊崇,这里头自然多半还是因着教主乔沐的关系。乔沐虽会亲自对云栖下狠手,却偏偏容不得别人动他一分一毫。这样想来,云栖这些年能得乔沐另眼相看,究竟是算祸还是算福,也未必有个定论。
  楼牧想到这些,又念及如今云栖身体虚弱还不得不随他逃命奔波,只觉胸口似乎像被什么压住似的,竟然隐隐有些不快起来。
  他一边郁结,一边贴着墙壁一步一步往外挪了出去。
  屋内狭小,他还没才走几步,就有人的刀飞了过来。
  云栖抬手就是一把针。
  那人先前见识过云栖飞针杀人,又加上周围打斗激烈,连忙撤刀自防。
  楼牧见他运刀的姿势,知他武功绝不会弱。可偏偏他的下盘轻浮,似乎根基甚浅,内力未成。
  楼牧心中更加奇怪,眼里却趁机瞅准一个空档,避开那人往外冲去。
  魔教弟子无人敢阻拦两人,而正道中的人又均是内力不足的样子,竟然挡不住他们。
  云栖一路只与人交手,不发一言。
  可楼牧却能感觉到他贴住自己的胸口起伏得厉害,显然是消耗极大。
  楼牧心里愈发不是滋味,只好加快步伐,左闪右突,一路奔到了大街上。

  ===
  路上行人听闻里面声音大作,早就跑得毫无踪影。楼牧抱着云栖在空旷的大街上走了几步,便看见先前被云栖掷出窗外的那把刀。
  武功没了,兵器还是要的。
  楼牧勉强弯腰,把那把刀拾起,挂在腰间。
  挂完他发现怀里的云栖正静静看着自己。
  阳光正浓,耀得人睁不开眼。可云栖的一双漆黑眸子,却偏偏比阳光还要明媚。
  楼牧看得呆了,不由贼笑一声,翻腕扯了扯云栖凌乱不堪的衣衫,道:「就算我现在不能用刀杀人,只要能用刀割断你的腰带,那就足够了。」
  云栖恶狠狠瞪了他一记,却终究是因力气不足,没有精力开口讲话,只好重新闭了眼。
  楼牧见他秀美面容被阳光照得惨白如纸,先前心头的不快又偷偷再次浮了上来。
  他叹了口气,半扛起云栖,在街口买了匹马。
  他如今已无轻功,光靠两腿怎跑得过正在客栈里火拼的那些江湖中人?无论谁胜谁负,只要输赢一定,必然会有人再出来追寻他俩。
  楼牧想得明白,因此不再犹豫,抱紧云栖翻身上马,一抖缰绳就往镇子外奔了出去。
  镇子外平原万里,明明是莺飞草长大好风光,楼牧一路骑马,却只觉天地苍茫,一望无垠的迷惘,也不知究竟该何去何从。
  楼牧低叹一声,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身前的云栖。
  他的手不经意触碰到昨晚割破云栖的后背伤口。云栖吃痛,浑身微微一颤,重新睁了眼,皱眉看着他。
  楼牧心头愈发的不痛快,似乎是被万蚁同时啃咬。
  将云栖从乔沐手里救出来又如何?除了能吃两口馄饨,云栖如今身心俱疲,过得并不如在乔沐身边的好。
  只怕还不如在乔沐身边。
  云栖见他神情不豫,眼中流露出一丝疑惑来。
  楼牧只好对着云栖勉强扯笑,温言问道:「你肚子饿不饿?想吃什么吗?」
  
  ====
  云栖的眼眸宛如乌黑发亮的琉璃珠子,慢吞吞在阳光底下转了一圈。
  楼牧心情顿时好了不少,一边策马一边道:“等我再赶出二十里路,甩掉那些坏人好事的牛皮糖,就带你去吃东西。”
  云栖闻言,“噗哧”轻声笑了一记。
  楼牧察觉他笑容一下似有轻蔑之意,正觉费解,突然又想到先前那些正道中人的古怪之处。
  魔教数十人在外埋伏,这些正道中人竟然均无察觉。而后打斗激烈,他们个个又都是下盘虚浮,中气不足……
  他倏地恍然大悟,赶紧勒住马。
  眼前不远处就有一处碧蓝如洗的湖水。
  “你对他们下‘腾云驾雾’了?”马停住后他低头问云栖。
  “腾云驾雾”是魔教出名的毒物,中毒之人内功尽失。当日陆修追杀云栖和楼牧,也是下了此毒,却不了被云栖抢先破去。
  云栖在楼牧怀里轻轻点头。
  楼牧一骇,追问道:“那裴至诚他们和你的人这样打斗下去……岂不是必死无疑了?”
  云栖无甚悲喜地点了点头,喘息一声终是开口低低道:“你放心……我的人也中了毒,只不过分量轻微些。他们若要活命,必须赶回神教去问我师父讨解药……不会再追来了。”
  楼牧只觉后背发凉。他全程跟在云栖身边,竟然不知道云栖是何时下的毒。
  他以前有武功的时候尚需对云栖全力以赴,如今形同废人,如何再能是云栖的对手?吃口软饭倒也罢了,万一云栖哪天突然开窍来了兴致,把自己给推倒了,那岂不是大大的没有面子!
  楼牧愈发地后悔自己把武功废了。
  云栖却毫无察觉,又补道:“我当时没法事先给你解药。幸亏你已经没有武功,又把真气全都给了我。否则我下毒你也要遭殃。”
  哪壶不开提哪壶呀。楼牧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云栖接着费力道:“裴至诚想邀功,只领了这一批人来寻你。所以……”
  “所以只要他们死了,那这几日应该没人会再来追杀我们了。”楼牧接话。
  这样能落上几日清净,他可以好好修习内功,云栖也可以好好静养,不失为一个十分难能可贵的机会。
  云栖不再言语,只迎上楼牧的眼神,薄唇弯起,莞尔一笑。
  正值夕阳徐徐沉坠。和煦暮风吹了湖边的碧绿柳絮,在泛金的空气里纷纷飘过。
  有一瓣,就这样不偏不倚地落在他浓黑的眼睫之上。
  秀艳至极,不过如此。
  楼牧正郁闷着将来两人相处自己如何才能位处上风,见着此等伊人景致,心中顿时汹涌澎湃,再也按捺不住。
  他一把抱起云栖,跳下马来,向湖岸走去
  已经是初夏时节,湖上莲叶连绵,香气馥郁,愈发撩人心弦。
  楼牧沿着湖岸走了半圈,很快就找到了一间小棚屋。
  这种小棚,是这里的人为秋后捕蟹搭的夜晚歇息之处。如今五月初临,小棚里并无人居住。
  楼牧扛着云栖弯腰进了棚屋,扯过一大把的干草铺在地上。
  铺完之后他踩了踩,嫌不够柔软,又脱去自己的外衫覆盖其上,方才把云栖抱了上去。
  抱上去后他膝盖一顶,一记就把云栖压倒在自己身底下。
  云栖吃惊,手腕上翻就欲反抗。
  楼牧干笑一声,抢先道:“你可想清楚了。你把我打伤或者了毒死了,可就没人会练真气给你续命了。这里荒山野岭,你身体如此虚弱,也骑不了马,无论如何也赶不回去找你师父了。”
  这话果然管用,云栖手当即一滞。
  楼牧一招得手,一把就拉过云栖的手腕,按在他头顶上方。
  按完他又对着狠狠瞪住自己的云栖换上一副殷勤笑容,柔声道:“你别怕。我只不过念着咱们来日方长,想和你先定定床笫之事上的规矩。”
  说完他在云栖光洁的脸上随手捏了一把,又接着笑道:“这规矩也并非强人所难。只不过就是:从今往后,我上你下,你受我攻。”
  说到这里他想想不妥,便又补充一句:“当然了,主要还是后面这四字。等我手把手教会你那龙阳十八式,谁上谁下便也难说。”
  他见云栖神情变得有些奇异,以为他不肯,便又扬声威胁道:“你要知道,就算你不杀我,只要惹得我不爽了,我也可以在练真气的时候掺杂点其他的路数……你经脉这么虚弱,到时候不纯的真气一进来,我保你生不如死。”
  云栖仿佛没有听见他后面半句威胁,只眯了眼,似乎在思索什么。
  果然是要造反呀!楼牧愈发郁闷,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
  云栖被他拍得回神,便抬睫望了他一眼。
  楼牧有些怒道:“你究竟答应不答应?”
  云栖沉默一会儿,终是有些迷茫地不答反问:“这龙阳十八式,听名字显然是纯阳路数,与我阴寒武功格格不入,你为何要教我?”
  楼牧闻言一怔,随即心情转好,忍不住弯唇对着云栖笑了笑。
  “别被名字骗了。龙阳十八式和一般的功夫不同。”笑完楼牧低头,凑上云栖的耳边,懒洋洋地吹了一口气,亲昵补道,“它是……阴阳双修的。”
 
  这最后一句话云栖终是听明白了。他当即面色一阴,抬膝想也不想,就往楼牧胯下一顶。
  楼牧现在哪是云栖的对手?他躲闪不及,下身结结实实挨了一记。
  这可是男人身上最最娇嫩的地方。
  楼牧痛得“啊哟”大叫一声,双腿一软就弓身跪了下来。
  “这点痛也不能忍,你才是女人。”云栖恨恨道。
  楼牧自知如今打不过他,一边龇牙咧嘴地哀嚎,一边赶紧点头道:“是是是。你是男人。阳气十足,顶天立地。我不如你。”
  云栖刚才一记发力,再无力坐起来,只沉脸仰面躺着,也不接楼牧的话。
  楼牧好不容易从满眼金星里缓过劲来,再抬头,只见身旁的云栖微微喘气,原本散乱的衣衫更掉落几分。
  楼牧看着云栖露出的半根锁骨默默吞了几口口水。
  他沉吟片刻,双手牢牢护住自己的胯下之物,便再次不怕死地伏上云栖的身子。
  “这世上哪有女人比得上你?”他换了柔和的口气,“你是女子也好,男子也好,丑也好,美也好,只要你愿意乖乖在我身底下躺好,我心里都是喜欢的。”
  说完他偷偷观察云栖的反应。
  云栖并没有什么反应。
  楼牧悬着的心略略放下,不免又有些无趣。
  于是他低头,一口叼住云栖的衣带。
  “我的心里,其实一直都是很喜欢很喜欢的。”他扯动衣带轻声道。
  云栖的衣衫又顺势掉落了几分,拂过胸口一个暗红色的五指掌印。
  这个掌印,便是那一晚在水底触发机关的时刻,楼牧打的。
  楼牧望着,含住衣带长久不动。
  云栖终是抬睫,静静地看楼牧。
  暮霞透进来,在两人之间悄悄划过一道璀璨的光。
  往事流金,纷纷扰扰。
  “我虽然喜欢,可我始终待你不够好。”沉默片刻后,楼牧终是开口,道,“我以后……一定会设法,更用心些。”
  声音虽低,可被暮色渲染,无端起了一丝温暖。
  很久不曾说过这样的话。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这么说,以为这辈子再也不可能这么做。
  可酷冬百日,寸草不生,终究还是等到春回大地,万物苏醒的这一刻。
  有冰被融化,凝成水,不受控制地滴落在衣衫上。
  于是楼牧笑着扭头,顺势扯掉了云栖的衣带。
  宛如外头的夕阳,衣衫终究彻底坠落。只剩留,霞光旖旎,云海澎薄。
  ===
 
  大家都说木有翅膀,我也木有翅膀肿么办……我昨天才吃了蜂蜜烤鸡翅(顺便说一下,非常好吃!*…*)……
  但我是个非常负责任的作者,为了满足大家的好奇心,我特地去采访了一下当时小棚屋屋顶的稻草姑娘。
  可是稻草姑娘说天太黑她眼神不好神马都没有看见,只听到两人对话如下:
  ====我是崩坏人设的无责任恶搞肉番开始分割线====
  “云栖,今天我来教你龙阳十八式中的一招,名叫‘盖松’。别怕,咱们慢慢学。你如果不舒服可以说。”
  “云栖,来,你用手抱住我的脖子,两腿夹住我的腰……对,这样很好……用力夹紧……”
  “咦?云栖,你这样是不对的……你用力夹紧后,不应该翻身把我压到下面……”
  “啊!云栖你要做什么?”
  “云栖!我忘了我定的规矩吗!从今往后,我上你下,你受我攻!”
  …………
  “没忘。可我,也并没有答应啊……”
  ====我是崩坏人设的无责任恶搞肉番结束分割线====
 
  15

  天濛濛亮的时候,楼牧饿醒了过来。
  只出不进,怎能不饿?
  楼牧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云栖。
  云栖睁眼也看了看他。
  楼牧不由有些诧异,问:“你没睡?”
  云栖摇头,简短回道:“我怕有人对我们不利。”
  夜晚伸手不见五指,要分辨外头的风吹草动,楼牧没有武功,自然是听不出来的。的确也只能靠云栖。
  楼牧见他神情萎顿,眼下青灰一片,显然是一夜未眠。
  楼牧心疼不已,连忙将他裹严实了,平放在草垛上,轻声道:“现在天亮了,我目力极好,有什么事都能看见。你安心睡一会儿罢。”
  云栖颔首,低声道:“如有意外叫醒我。”
  楼牧在他身边守了片刻,终是候得云栖呼吸匀长,方才起身走出棚屋。
  朝阳升起,晨雾悠悠散开,吹拂一湖碧绿莲叶。
  楼牧对着莲叶侧头想了想,便将昨日他在客栈外拾起的那把刀取了出来,提刀跳入了湖里。
  初夏清晨的湖水甚寒,可楼牧却从中感受出了前所未有的暖意。
  他在湖底摸索了半日,终是摸到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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