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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部分

东野圭吾小说合集-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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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啦,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低下头,想了一下之后抬起头。他仍然看着我。
 “对方是奈绪子的同学,去去倒是无妨……”
 “是啊,不去你会后悔。接下来就剩决定要找谁了。”
 小衫倏地站起来,走出房间。他似乎打算找宿舍里的其他同事一起参加。
  
 星期六下雨。我们和那群女孩子在新宿的一家咖啡店集合。那是一场四对四的联谊,男女隔着一张长桌,对坐在桌子的两侧互相自我介绍。我们这边都是住在公司宿舍的同事,对面的女生则身份不一。
 目前在家帮忙的香苗长相普通,却是四人当中妆画得最浓的一个。她说,她和奈绪子高一同班。换句话说,她和江尻阳子也是同班同学。
 无论如何,我想弄清楚阳子自杀的真相,因此才决定参加联谊。
 离开咖啡店后,我们来到一家距离大约几分钟路程的西式居酒屋。店内相当宽敞,还有几群跟我们一样的年轻人。我们找了一张方桌,男女比邻而坐。我本来想坐香苗旁边,却被其他两个男同事抢走了她左右两边的位子。其中一个男同事明显对香苗有意思。
 不得已之下,我只好先和别的女孩子聊天,再伺机找香苗说话。我不时与她四目相交,原以为只是单纯的巧合,但当我起身去厕所时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我上完厕所,要走回位子时,香苗迎面走来。只见昏暗的灯光下她微笑着。我也以笑容回应。
 “你叫和幸吧?”
 她突然叫出我的名字,吓了我一跳。我只是在咖啡店里自我介绍的时候说过一次我的名字。
 “你记得真清楚。”
 “嗯,不知不觉就记起来了。”香苗别有含意地眨眨眼。“你今天玩得尽兴吗?”
 “还可以啦。”
 “是吗?看你好像闷闷不乐的样子。”
 “咦?会吗?大概……吧。”
 她一看我偏头思考的样子,扑哧地笑了起来。
 “对了,联谊结束之后你要做什么?”
 “不晓得,做什么好呢?行程的事我完全交由小衫处理,我只是陪他来而已。”
 “那你想做什么呢?”她有点不耐烦地问。
 “我都可以……”我搔着后颈说。
 “那么,要不要去哪里?我想和你多聊聊。”
 事后回想起来,她倒是挺积极的。然而,没有和女孩子正式交往过的我,只是愣头愣脑地想:“一般女孩子都是这样的吧?”
 能和香苗两人独处正如我所愿,于是我马上答应了她。
 不久,联谊结束。离开居酒屋后,所有人步行至车站。香苗第一个脱队。好像只有她要搭地下铁。她离去的时候,用眼神暗示我。
 我犹豫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脱队才好。然而,我的担心却是多余的,当其他人提议我们这群男人再去续摊时,我随便找了个理由,说要先回宿舍,便和他们道别了。
 当我到达约定的咖啡店时,香苗早在里头的座位等我。我看到她在喝啤酒,吓了一跳。
 “你还在喝啊?”
 “还喝不够嘛。”
 我想我一个人喝咖啡也说不过去,于是也点了一杯啤酒。
 香苗问了许多我的事。工作方面我还答得上来,但当她问到我的兴趣或假日怎么过时,我显得穷于应答。当时,我第一次察觉到自己没有任何可以称之为兴趣的东西,也对此感到不好意思。
 “你和奈绪子是高一的同班同学吧?你记得一个叫做江尻阳子的女孩吗?”
 早苗瞪大了眼睛。“你认识阳子?”
 “我和她一起打过工。”
 “是哦。”她的眼神稍稍变了。也许在怀疑我和阳子的关系吧。
 “她因为怀孕而自杀了,对吧?”
 “谣言是那么传的。”
 “你知道让她怀孕的男人是谁吗??”
 “你和她熟吗?”
 “还好,普通吧。不过,她在第二学期念到一半就去世了,所以也熟不到哪去。对了,为什么你净问阳子的事?”
 “因为她母亲曾经怀疑过我是不是小孩的父亲。”
 “是哦。”香苗定定地看着我的脸,颇感兴趣的样子。
 “她是怎样的一个女孩子?”
 “什么怎样?”
 “就是,她是不是那种随便和男孩子交往的人?交往……嗯……该怎么说呢……”
 “你要问她是不是随便和人上床吗?”香苗的表情稍微和缓了下来。她似乎不讨厌这个话题。
 “嗯,是啊。”我回答。
 “这个嘛。她看起来是乖乖的,但说不定私底下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这话怎么说?”
 “毕竟,女孩子光看外表不准。有的看起来爱玩的女孩子个性一丝不苟;有的看起来乖乖的女到处乱搞胡作非为。”
 我心想,早苗这话是不是在说她自己呢?早苗明显是“看起来爱玩”的那一类。
 “听说她自杀之前,在校舍的楼梯爬上爬下,对吧?然后用公共电话和谁通话,还边说边哭……”
 香苗叹了一口气。
 “什么嘛,你知道这些事啊。对哦,你从奈绪子那里听到的。”
 “那不是恶意中伤吧?”
 “应该不是恶意中伤吧。我听到那些谣言后心想:‘原来阳子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啊。’所以我刚才会说:‘有的看起来怪怪的女孩子确实到处乱搞。’”
 “这话什么意思?”
 “利用爬楼梯让小孩流产,这个方法在当时曾经成为大家讨论的话题。就像是一种流行。”
 “流行?不会吧。”
 大概是我露出太过惊讶的表情,香苗觉得有趣,笑了出来。而我瞥见了她白色的牙齿。
 “说流行好像不太恰当。该怎么说呢,大家是口耳相传说这种方法可以流产。不过,真要那么做,就代表事情并不寻常。”
 “怎么说?”
 “也就是说,她怀的不是男朋友的小孩,而是和不喜欢的男人发生关系之后有的孩子,所以才能用那种残忍的手段让小孩流产。要是男朋友的小孩,应该就没办法用那种残忍的方法强迫自己流产吧?”
 听香苗这么一说,我恍然大悟,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
 “你的意思是说,江尻阳子怀的不是她男朋友的小孩啰?”
 “我是这么认为。要是男朋友的小孩,应该会到医院拿掉吧?我想,钱应该不是问题。”
 照香苗这样的说法,虽然我还不愿相信,但仓持修的话就有了几分可信度。
 我喝下啤酒,酒已经不冰了。
 “可不可以不要再提阳子的事了呢?我不太想谈那些。”
 “再一个问题就好。女孩子经常使用那种方法流产吗?”
 听我这么一说,她耸耸肩,摇摇头。
 “真实情况怎样我不知道。除了阳子之外,我不知道还有谁实际做过。再说,阳子在流产之前就死了。不过,我后来听说,没有那么简单就流得掉。”
 或许这是在性行为开放的女孩间流传的耳语吧。
 “要不要到哪走走?我知道一间半夜也营业的店。”
 “等一下吗?”
 “反正还早不是吗?”
 我看一眼手表,最后一班电车快没了。不过,我若这么说的话,恐怕会被瞧不起吧。听了香苗的这一席话,我才知道自己至今是活在一个多么单纯的世界里。
 “那走吧。”我回答。
 
 人生中有许多纪念日。首先是生日,然后大概是上小学的第一天。当然,这因人而异,说不定有人清楚记得学会骑脚踏车的日子,也有人将生平第一次考一百分那一天当成满分纪念日。
 然而,有一个日子是大多数人共同的纪念日。第一次发生性关系的日子。即使不记得确切的日期,我想应该很少人会将当时的情景遗忘殆尽。
 和香苗见面的那一天,对我而言就是那样的日子。到她说的那家店之后,我和她喝了一堆酒,全部是我没喝过的,每一种都很好喝。我只知道是鸡尾酒,详细的名称一点儿不记得了。我连自己喝了几杯都不确定。我只记得,原本长得不怎么漂亮的香苗,看起来可爱多了。
 我一走出店外就吻了她。我们站在路边,完全不在意有没有被人看见。
 不知道是谁提议,或者只是顺势发展,总之三十分钟后,我们进了宾馆。我感觉自己轻飘飘地飘在空中,和香苗相互拥抱。我的头昏昏的,心中却异常冷静,清楚知道自己接下来终于要做爱了。
 我想,我的第一次还算顺利。大概是因为她很习惯了吧。
 隔天中午过后,我回到宿舍。宿醉使得我头痛,却感到莫名地愉悦。我觉得自己跨越了人生的一道大墙。隔了一段时间之后,我才发现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墙不墙的,单单只是凡事必有第一次。
 小衫不在房里。我躺在床上,一次又一次地回想初体验。明明刚和香苗分开,却想马上见到她。一想到她身上的柔软触感,我立刻勃起了。
 我想,我交到女朋友了。当然,那只是错觉。就连心里那种喜欢她的感觉,其实也只不过是一时的冲昏头。然而,当时的我却还没成熟到察觉这一点。毕竟,第一次的性爱实在太迷人了。
 

 十七
 
 香苗的全名叫做津村香苗。听说她父亲是一个普通上班族。她之所以没升学也没工作,是因为有别的梦想。
 “我想演戏,所以进了某家剧团,但那里的团长很不负责任,完全没有意思要获得大众的认同感觉好像只要自得其乐就行了。我想,在那种地方再待下去会完蛋,所以很快就辞职了。”
 香苗告诉我,她现在正在考虑未来的路该怎么走。她没有舍弃当女演员的梦想,但又觉得说不定有其他适合的工作。因此,她打算好好地思考一阵子。
 自从第一次性经验之后,我和香苗每周见面,看看电影,打打保龄球,就像一般情侣那样约会。轮到上晚班的话,我要到星期天早上才能回宿舍,但通常我只是小睡两、三个钟头就外出赴约。我只能说是爱情让我冲昏了头。
 同寝室的小衫不可能没察觉到我的状况。有一天晚上,他对着正在看电视的我说,“田岛啊,你在和那个女孩子交往吗?”
 “哪个女孩子……?”
 “你用不着跟我装傻。联谊时的那个女孩子啊。她叫香苗吗?”
 “嗯……”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话讲得结结巴巴。
 “你们在交往吧?”
 “嗯,算是吧。”我终于笑逐颜开。原本以为会被他揶揄一番,但他从来不曾嘲笑过我。其实我很想尝尝害羞的滋味。
 然而,小衫却没有调侃我,用一种不像平常的他的严肃表情,开口对我说,“呃……奈绪子告诉我,你最好放弃那个女孩子。”
 我看着他的脸。他故意闪避我的目光。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问他。
 “我也不太清楚实际情形,不过奈绪子说,她很会敲诈,你最好多防着她……”
 “很会敲诈?敲诈什么?”
 小衫玩着飞机头前面的部分。“那个女孩子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态和男人交往,目的是要对方请她吃好吃的东西。说得偏激一点,听说只要对方不是太讨厌的男人,是谁都无所谓。总而言之,她是一个游戏人间的家伙。”
 “这些是奈绪子说的吗?”我瞪着小衫。
 “你别怪她。奈绪子认识香苗很久了,很清楚她的为人,所以才特地告诉我的。”
 “就算她是想跟我玩玩,但也得不到什么好处,不是吗?”
 “所以她是在打发时间啊。她好像很喜欢找个清纯男,让对方迷上自己。”
 我气得较紧了牙根。要是我的个性再粗暴一点的话,大概已经把小衫打得满地找牙了吧。
 “她不是那么坏的人。”我只说了这么一句,就离开了电视机前。小衫也没有再说什么。
 
 在那之后,有一天仓持打电话到宿舍来说有重要的事,问我能不能出去一下。当时是九点多。我有点犹豫,但他说有话一定要跟我说,甚至还补上了这么一句:“要是你不听我说的话,会发生无可挽回的事。”语气相当认真。
 结果,我和他约在车站前的咖啡店见面。我骑着脚踏车出门。
 “倒了。”我才一坐下来,仓持就开口说道。
 “倒了?什么倒了?”
 仓持将脸凑近我,小声地说:“那还用得着说,穗积国际呀。”
 我发出“啊”地一声,不禁浑身僵硬。
 “所有的干部今天都消失地无影无踪,只是办公室还在就是了。明天回去上班的只有毫不知情的临时员工。媒体应该会发现这件事,到时候会引起一场小骚动。但是,他们挖不出任何新闻。穗积国际的做法就是钻法律漏洞,所以弄到最后不过是倒了一家中小企业罢了。”仓持将咖啡杯端到嘴边,幸灾乐祸地说。
 “受害者怎么办?”
 他仿佛就在等我问这句话似地贼贼一笑。
 “受害者?哪儿有受害者?”
 “会员啊。在说明会上入会的那些人。”
 “等一下。那些会员是自己想要加入穗积国际的,他们也是组织的一部分,为什么会是受害人呢?”
 “可是,他们付了钱不是吗?四十万耶!”
 “那是买宝石的钱。或许那些宝石是劣质品没错,但是买卖契约成立啊。如果你要将他们买了不值钱的东西说成受害,那他们将相同的东西硬卖给别人又怎么说?那也是一种加害行为唷。”
 我看着他贼笑的脸,心想:“原来如此。受害者同时也是加害者。”
 “话是没错,但还是会有人声称自己受害,出来闹事。”我脑中第一个浮现的是藤田的脸。
 “所以我才叫你出来。”仓持正色说道。他压低声音,接着说,“我们既不是受害者,也不是加害者。不过,有些人可不这么认为。要是被他们找到的话,可就麻烦了。”
 “你该不会是要叫我逃走吧?”我心想,这种事怎么可能办得到。
 仓持摇摇头。
 “没有必要逃。我们只有一条路可走。”他竖起食指。
 和仓持见面的几天后,媒体报到穗积国际倒闭。虽然仓持说媒体挖不出新闻,但报纸和电视还是用了“受害”这个词。警方展开搜查,却找不到相关人士的落脚处,留在办公室里的员工毫不知情。这些都和仓持说的一样。
 在那之后又过了几天,工厂内开始传出奇怪的谣言。好像有几个穗积事件的受害者,但他们不可能主动露面,所以应该是曾被招募入会的人当中有人告发。
 藤田没有再来上班。他没有告诉组长他缺勤的理由,后来由我代替他的工作。
 “二课有一个叫做泽村的,对吧?听说他被警察逮捕了。”休息时间一个在玩牌的组员说。
 “为什么?”另一个人问。
 “详情我不知道,好像是在酒店里闹事。听说那家伙也是那个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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