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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留缘作者:落樱沾墨-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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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太过分了!我从来没想过你是这样的人。齐意,你不配叫这个名字!”齐硫一脚才在齐意胸口,脚下用力,原本风流俊雅的面容变得狰狞起来,“你简直玷污了他!”

  齐硫转身离去。

  “咳咳、咳”齐意躺在地上,望着漆黑的夜空轻笑,“我做了什么让你这般厌恶。大概是一开始就错了吧”

  ******

  公子有言:一整首是这样的

  “不知是谁的歌声散入冷空之中,我记得歌声如清月般动听。

  那一年,年少懵懂,总听得说书人声声震鸣。

  家中儿郎抱负于胸,战歌常在口中,豪迈的曲调至今相记。

  如今,我将再唱起歌声,遥想那过去的曾经立下的誓盟。

  又离别那日,好儿郎终要报国,我一步回头,叩拜养儿的二老。

  当春风吹起柳绿,我背着行囊走在路上。

  家中一日贫寒,却等霜燕归来。

  抚柳绿一年,别一人。

  信回誓约,‘未报国仇莫还家’

  年少时总听人讲战场的悲壮。

  如今的满目疮痍,却让我更加悲伤。

  还留在家乡的姑娘,离别那日,归迎曲唱了一晌。

  秋叶落的荒凉,边境总是沧桑。

  将军佩剑争鸣,将士誓不归还。

  我记得答应爹娘,要在十月回乡,

  如今敌寇来袭,腰间大刀不放。

  那一年,我还年少,总听说书人声声震鸣。

  没见过血流成河,在梦里也会泪落。

  我在家乡的爹娘,如今白发湿了两旁,念亲总不归还,

  谁人知落日的沧桑。

  少年的战场,终会留在暮年的石碑旁。

  第一百四十三章

  最后一仗,大楚联合宸齐,以暗卫为首烧北辽营,从正面攻击侧面辅助。

  北辽其军火异常,杀器顿出,大楚正面抗敌,预计死伤无数。

  从东西侧面包抄而去的少部分骑兵暗卫在泥沼荒漠中行三个时辰不停歇,于北辽边境向内包围。

  说书人正津津道出一场豪气破釜沉舟之战:

  其将邵越带骑兵正面迎敌,阵型变化竟有百数之多,无一不变幻莫测,躲避炮火攻击。从军中撤出的辽兵抵抗不济,唯有唏嘘几家炮火支撑。

  王爷沈楚熙带弓箭手埋下铺天盖地箭网,无人能逃。

  北辽王穆尔其从国中飞奔而至,在路上被数次拦截,其中有宸齐士兵,大楚暗卫和大楚士兵。穆尔其知军中被袭,怒不可遏,连日撒下数百将士与大楚宸齐当场开战。

  此战,双方,北辽死伤人数几万,大楚伤亡比前数年多了数倍。大楚皇帝沈楚熙封此战名为,国殇之战。

  交战双方抵抗一年,大小战役数次,纵大楚赢得此战,却多数男儿没与战场,故而名为国殇。

  楚俘虏北辽千人,其王穆尔其被邵越与北辽追至国都,杀其人,割其头。

  交战六日,流血漂橹,天下缟素。

  归迎次日,楚皇怒卸邵越之职,以此警示大楚百姓,为守国土,莫让男儿未归家。并扶持南辽公主桑华,以示友好盟约。

  宸齐王与楚皇签订十年休战,联手护卫大陆数国多年安稳。

  而此时,据战争已过去一月之久后,邵越正陪着颜修文在将军府中赏雪。

  “将军啊,我的将军,朕都来了,你就回来吧”还未见人,沈楚秦的声音就从回廊外传了过来。

  其实,史书上讲,楚皇怒卸邵越之职,而现在,却是真真的模样。

  “邵将军,朕已经让你休息了这么多天,你就上朝吧”

  沈楚熙一屁股坐在颜修文的躺椅边,前几日沈楚熙每每这么坐的时候吓的颜修文几乎都要跳起来请罪了——若是他可以的话。

  颜修文抱着纸儿靠在躺椅上,身上裹着厚厚的披风,午食刚过,外面却又下起了大雪。沈楚秦几乎隔三差五就要来一次,要邵越官复原职,奈何邵越决心已定,苦的沈楚秦一趟一趟往将军府偷跑。

  “皇上,您回去吧。臣有罪,该受罚的”邵越望着眼巴巴盯着纸儿的沈楚秦开口道,丝毫没有顾忌到他是皇帝。

  “哎,你休了休够了,还想怎么样呢。将军啊,朕的将军啊,要不然朕给你加俸禄?给你生官职,哦不,你已经是最高的了,再高就是朕了。邵卿!你到底想朕怎么办才愿意回去?”沈楚秦鼓着腮帮子伸手戳了戳小纸儿的小脸。

  颜修文心疼的看着纸儿的脸上出现的红印,想说又不敢说,想抱怨又不敢抱怨。

  “越,我来了,你看我带给你……额,祈宁饿了,我们先走了!”沈楚熙大摇大摆的掂着东西就进来了。

  他一眼看见沈楚秦,二话不说,立刻转了话口,拉着黎景就往回走,小声嘟囔“今日不宜出行,今日不宜出行……”

  “皇叔……”沈楚秦哀怨的声音传进沈楚熙耳朵,沈楚熙假笑一下,回头,“哎哟,皇上您在啊,臣就不打扰您和将军了,这就走,这就走”沈楚熙拉着黎景的袖子就走。

  “黎侍卫!皇嫂~~~~~”沈楚熙苦笑,而身旁的黎景已经站住了脚步,认命般走向三人。

  沈楚秦连忙跳过来接住黎景怀中的馒头,“哎呀小馒头,他们都欺负朕~~~”

  邵越一手扶着颜修文起身,让他坐在躺椅上,不至于太失礼。邵越隐藏在黑色披风下的右手上,从肩膀到手腕缠着厚厚的白纱,有些不便。

  沈楚熙主动进屋端出来点心和汤茶放在一旁的小几上,笑盈盈的看着沈楚秦,“怎么?那个人玩够了?”

  沈楚秦撇撇嘴,与颜修文并肩坐在一起抱着馒头,“他什么也不肯说。一点都不好玩。而且,根本就看不出是他制造的那些杀器啊”

  沈楚熙搂着景儿站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人不可貌相啊,皇上”

  “那会不会是被掉包了?”

  邵越无语的瞥他一眼,“穆尔其死了。”穆尔其都死了,谁还会顾着藏他呢。

  不过说实话,季落才是真正的以一人能抵万军啊。

  “你们都不管朕了……呜呜,真不想自己呆在皇宫呀”

  沈楚熙惊讶的看他一眼,“臣以为皇上乐在其中呢”

  还有十日就要过年了。

  大雪纷飞的佩阳城中,大人小孩满街的玩耍,逛庙会,重新整理家当准备过年。

  一年又要过去了,人们总是向往着新的一年。过去的伤痛和遗憾随着大雪的飘飞,被深深埋在心里,当做永远的纪念。

  穷人,富人,新的一年却是同样的平等对待。谁不笑脸相迎着瑞雪纷飞的一季呢。

  红色的灯笼,纯白的雪花,宁静和热闹却十分融洽。热的如火,清的如冰,谁还会畏惧这尘世间最洁净的存在呢。

  那些过去的不言不语,拒绝与伤害,在如今的满足和舍得之后更加令人珍惜。

  疼痛是为了让你真实的存在的证据,伤痕纪念着我们都不曾忘却的回忆与经历。

  佛语,舍得。有舍才有得。

  生命降临在世间,那般渺小,却那般真实。即便不能昭告天下,在安宁的相守之中,平静让人更加唏嘘和感叹。

  白雪将黑暗映的十分明亮,清冷的月光下,那些能提及的回忆付诸莞尔一笑,在欢闹和笑语中安睡过去。

  举起流光的陶瓷酒杯,向着明月,深深一敬。

  被青色长傻笼罩的床榻上,清秀的人缓缓睁开眼睛。

  邵越在他唇上深深一吻,轻声问道,“睡好了吗”

  颜修文半天眨了眨眼,突然猛地坐起来,惊慌的说“你压住纸儿了!”

  “……”邵越按住他,“纸儿在我身侧,你看看”

  颜修文瞅了两眼,恩,还在睡觉,扑腾扑腾跳的心缓缓停了下来。然后反应过来,他伸手搂住邵越的脖颈,自己贴上去,吻在邵越唇上,“晨好哦~~~~”

  邵越一手在他身后梳理颜修文的长长的青丝,一手按住他的腿用内力搓热,“好点吗?”

  “好了好了,除了不灵活,什么都好了”颜修文赶紧说道,好像就怕他担心似得,拼命证明自己好了。

  “能走路,我已经很满足啦,越”颜修文靠在邵越的胸前,“真的,已经好太多了……”

  邵越思付开口,抬起他的头,“你是不是想说什么?”

  颜修文连忙摇头,“没有。我只是想说我好了。”

  邵越哦了一声,缓缓凑近颜修文。

  颜修文紧张的屏住气息,脸颊却突然之间变红了,邵越在凑近颜修文寸尺之间停下。他手伸进还盖着两个人腰间的棉被下。

  “越!”颜修文瞪大眼睛惊呼一声。

  邵越了然的笑笑,在他耳边轻喃,“你这是……想我了?”

  颜修文抬手轻轻锤在他肩侧,“咳,从我病好后,你就没有……了”

  “你病还没好呢。”邵越给他整了整白色的亵衣,“等你能跑能跳了再说”他起身开始穿自己玄色长袍。

  颜修文郁闷的躺回到棉被中,侧过身子搂住酣睡的纸儿,小声嘟囔,还不是怕你憋不住……

  “……”好吧,虽然他的确夜里睡觉时要抱着他好久才能入睡,早上还没亮时就先起身出去,然后再褪下衣裳进来。

  在另一边,精致的闲王府中,两个人却与他们正好相反。

  沈楚熙趁着黎景还没醒来时就在他身上努力的耕耘。

  亵衣大大敞开着,优雅的脖颈上处处的红痕点点,在往下,白皙劲瘦的胸膛上的果子被人给小心翼翼的含在嘴里,用舌头玩弄舔舐着。

  沈楚熙努力的埋头努力,耳边,是景儿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

  “砰!”

  “哎呀!”

  沈楚熙揉着胸膛爬起来,“景儿……你好暴力”

  黎景红着脸匆忙的拉好自己的衣裳,“沈楚熙,你越来越流氓了”

  “景儿~~~~~~”沈楚熙幽怨的望着起身穿衣的人。

  黎景撇他一眼,“我去给馒头拿奶,咳、馒头还在睡觉,你、别再孩子面前……”话说了一半就脸红快走了出去。

  沈楚熙沮丧的躺回到床上,伸手戳了戳馒头的脸蛋,“他什么时候不在啊……”

  第一百四十四章:终章

  我们都不曾改变,只是你和我的尘世开始这般交集。

  生活中最大的乐趣变成了守着孩子守着爱人守着知己。

  邵越和沈楚熙从未离开朝堂,在历史的背后帮助沈楚秦,也为了天下和自己的妻儿维护着大楚的安乐。

  十八齐侍卫,散了近半。

  齐硫开起了佩阳最精致清润的茶楼,负责邵越和沈楚熙一大家子的花销。齐意应邵越之令入了朝堂帮助沈楚秦。

  柳意终于等来了颜修文的回来,也终于放下了对他的爱,成了知己。

  沈楚秦小皇帝做的有滋有味,撒撒娇,生生气,逗逗包子,看看美人。

  桑华受大楚的支持苦心经营着自己得之不易的国家,放下了恩仇,她是最美的女子。

  没有人知道许瑶的下落,不过当然除了邵越,伤我人者必以万倍之对。

  在佩阳郊外的老人,望着空荡的小屋,终是落了清泪。

  走错的人,大概永远都回不了头。

  馒头和纸儿经常被放在一起,有他们四个各家养着,偶尔换换时间换换地点,至于原因……咳咳,你懂得吧。

  尘世间,最美不过安宁,最真不过知己。

  在最美好的时候遇见你,我的生命才这般完全。

  你仿佛是我的另一半,用爱情和友情将我的尘世涂上色彩。我的心曾经像一颗石头,有红色血液和石头的冰冷,我也不知道你与我之间的情缘是深是浅,我能做的,就是在安宁的生活中,与你和他相守白头,互相原谅和相爱。

  当繁华落尽,经流年,才能看见溶在血液里的白头与相守。

  我们的缘,来之不易,留着,守着,珍惜着。

  世间的人,又怎么忍心看与自己经受磨难的爱人伤心受委屈呢,又怎么忍心空守白头呢。

  还好,感谢你一直坚持下来,才让我在寒冷和寂寞中看见温暖和幸福。

  说书人的故事总是在不停流转,遇见悲伤,遇见死亡,遇见安宁,遇见苍老。浑浊的眼泪从满是皱纹的眼角缓缓滴下,为相爱的相守,为错过的知己,为苍老的爹娘,为苦等的姑娘,也为孩子的新生和曾经的少年壮志雄心。

  从此,我的世界,只有你的故事。

  ——正文完——

  番外:府上有个公子夫人之惑攻

  司继五年,这一年,才刚刚开始。冬雪还未消失殆尽,梅树开来一个冬的幽香

  早早吃了晚食,趁着天还大亮,邵越抱着纸儿去街上溜达了,留了个清秀俊雅的公子在将军府中休息,而此时,小公子却蹲在地上不知忙活什么。

  面前的书柜被一层一层打开,玄色的书桌上满是一本本编订好的书册,摊开了一桌子。

  “公子,您找什么啊?”小丫头平儿站在一边扭着手不知道要怎么帮忙。她是新来的丫头,原本将军府全是清一色男仆,管家担心小斯没有姑娘细心才招了一些进来。

  “恩,没事”颜修文头也不回的说道,蹲在地上半个身子都要扎进最底下的书柜了。他头发齐腰,蹲在地上发丝几乎和地面相接,不过还好,就算您光着脚在这地上走,走不回脏了锦袜呢。

  “夫人,我、我还是帮帮您吧”平儿也要蹲下来,颜修文连忙止住了,还没说话脸就先晕红起来,小声道,“平儿你下去吧,我来就好。不是不要你帮忙,而是我也不知道要找什么呀”

  “哦……”平儿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点点头。

  在哪呢?

  “你找什么呢”一声低沉悦耳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颜修文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回来了,猛地站起来,还没痊愈的双腿立刻从骨头中发出痛疼,向一边倒去。

  “小心呀!”邵越一手扶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抱着纸儿。

  “抱下去喂奶”邵越唤道,平儿刚从颜修文要摔倒了之中回神过来,赶紧接住纸儿匆匆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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