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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门主来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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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公子拦我们去路是为何?”
  “要买路钱。”
  

第九章
更新时间2011…1…12 21:16:51  字数:3546

 两人又是一惊,“慕容世家乃赫赫有名的铸剑世家,怎么会改行来收买路钱。”安毓然明显对他的答案满是怀疑。宁程予则不再说话,此时的他说的越多暴露的也越多,他也发现这个人不是什么寻常角色。
  “世上慕容一姓的人家这么多,你怎么我就是你口中的慕容?”
  “若我没看错,你右耳上紫色耳钉应该是慕容一家的图腾饰物吧。”
  慕容里不置可否,没有正面回答安毓然的问题,“我知道你们有钱,给我吧,我就让你们过去,我好善,二百两就够。”慕容里把手伸出来,一副要定了的样子。
  “我半年的钱都没这么多!”宁程予忿忿不平地朝他大声道。
  慕容里白了他一眼。“你怎么这么罗嗦。”
  宁程予觉得很委屈,就他话最多,自己为了不出差错都没怎么说话,现在那人还说自己罗嗦。
  论安毓然和宁程予的武功,将坑在半盏茶的时间内填平是没有问题的,问题是他们不能表现出他们的武功,一个是文人才子,一个是白痴纨绔子弟,怎么可能有武功?
  “看来你真不是慕容家的人了,慕容家又何时出过贪好钱财的俗人,慕容家一直都是清高示众,一派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安毓然淡淡道。
  慕容家乃江湖上第一铸剑世家,乐善好施,救济了不少穷苦百姓。所铸的良品也都是武林中人争相想拥有的,只是慕容家铸剑一向只为配得上又出得起价的人铸剑,无论善恶黑白。
  “放屁,少给我啰嗦,不给钱就睡这吧,说再多也没用了。”安毓然一直没怀疑过自己的口才,多说无用这个词对他来说根本不存在,但他很快知道这个慕容里书说的那句“说再多也没用了”的意思了,慕容里从怀里拿出两块木头塞子,塞在了耳朵里。安毓然淡然地看着他,心里早想挥拳头了。
  宁程予很是时候的蹲下去拧了一下慕容里的脸,然后赶紧跑开了,安毓然和慕容里都无言地望着他。
  其实安毓然并不在乎这区区二百两,既然这人没有其他目的,也无需再劳神费力了。他转身会马车拿银票。
  “毓然,那人到底要干什么?”九王爷探出头担心地问。
  “伯父,没多大的事,我们马上就能启程。”安毓然给了九王爷一个让人安心的微笑,看九王爷的表情就知道,安毓然微笑这一招果真父子通杀,老少咸宜。
  安毓然把二百五十两银票递给慕容里,旁边的宁程予一副很舍不得的样子。慕容里看到那二百五十两也没多说什么,把耳朵里的木头塞子拿出来。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坑就被填平了,表情有许多大石块,安毓然知道,那是为报答他给的二百五十两里多给的五十两。
  “我是不会谢你多给的那五十两的。”慕容里面无表情地说道,接着拿起包袱,消失在旁边的树林里。
  “安然,你好有钱。”宁程予一脸崇拜,这句话他早想说了,育璧门的赞助方啊,大部分活动费用都是南部负责人安毓然出的。安毓然视之如空气,接着上了马车,宁程予屁颠颠地也跟着上了车,继续背他的《礼记》。
  终于到达临易。
  倚春楼内,春光融融,过客纷纷。
  “哟,这是哪家的俏公子啊。”若不是老鸨一声吆喝,的确有不少人以为迎面走来的少年时哪来的花魁小倌。“俊公子您来的正好,坐下让姑娘们陪陪,等会听我们碧柔姑娘今个唱个自己写的曲儿,公子您保准忘不了。”
  倚春楼内那任务,安毓然如约而至了。
  他任由那些衣着撩人眼的姑娘坐在自己的身边,自己也只是喝喝桌上的茶,不理会那些女子的**,自讨没趣儿的姑娘们也就陆续寻别的主去了。
  没过多久,伴随着调笑和欢呼的喊声,一位身着绿衣的女子,飘飘然的从厢房中走上二楼的楼台,笑靥如花,腰纤身直,轻纱遮面。底下轻浮的喝彩声愈发不可收拾了。
  那名女子屈膝一礼。
  “下面,是我们碧柔姑娘为大家献曲。”旁边的小厮报幕。
  一手已跃上古筝,如听仙乐一般,耳暂明。
  “文舞墨歌刀剑影,营帐春寒寄羽翎,秋风艳,月影圆,亭中相思却难眠,唯有与君征南战,只得空巷把人盼。”
  曲子婉转动听,人生得也是惊艳不俗,安毓然站在台下,意味深长一笑。
  开始还在猜测一直出其不意攻其无备的门主会以何种方式在这人来人往的嘈杂地传达隐秘的信息,现在看来,真如前人所言,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
  台上的姑娘还在吟唱,看台下倾听的人,怕只是凑热闹,大概也没有人会有如此闲心听这好似闺中寂寞的女子的相思词了。
  “只可惜,若是此词真出自姑娘之手,这位碧柔姑娘就真是才貌双全了。”安毓然小声叹息一声,转身离开了。
  还没走出门口,就又惹得一帮姑娘们就一直暗投秋波,很是渴望这位公子能留下来陪她们共度良宵,只不过这些香粉和媚眼留不住这位风华绝代的公子。
  只是,这位公子却突然停下了脚步,也不知是为哪位姑娘驻足。
  “小爷,您到这儿来怎么只顾吃呢?”那边的女子一阵娇嗔,“喝口纱儿手里的桂花酿吧。”安毓然的眼神落在那边的角落里,女子媚眼如丝,身段曼妙,玉臂勾住那个紧张得满脸僵硬的人。
  “呵……纱儿……我不喜欢喝这个。”那人还保持着一张充满好奇的脸看着旁边的人,虽然脸已经红的不行。
  “是不会喝吧。”女子轻佻的笑着,“怎么不会喝呢,不会喝慢慢喝就会了啊,一回生二回熟,来,我喂你吧。”
  说罢,女子轻酌一口酒酿,慢慢朝那人面前靠去,旁边跟坐着的几位女子也跟着开始掩面轻笑,“小爷,您不仅长得俏,人也可爱得紧啊。”另一位女子用手点点那人的脸颊。
  “是啊,双儿长这么大还没见像您这样惹人爱的呢。”
  盈盈笑语,听得安毓然不自觉握紧了拳头,也不知哪来的一股子气儿,安毓然就冲了上去,将女子从那人身上扯开,丢给她些银子。
  “滚。”声音里压着几欲喷发的怒气。
  女子一见安毓然,脸上先是一惊,随后也没有捡起地上那些打点的银子就面带那副一成不变的媚笑走开了。即使生在烟花之地,在值得谈起尊严的人面前留住自尊是必须的。倒是老鸨过来拾起地上的银子,迎上笑脸,忙着赔不是。
  “你怎么在这。”安毓然没有理会旁边的人,眼睛直直的盯着那个惊魂甫定的人,宁程予。
  “我……我一个人来玩玩。”
  “到这儿来只是玩玩?你很喜欢在这玩吧,在京城的时候你是不是也经常往这样的地方跑?”
  “没有,我第一次来。”其实宁程予是第一次来这里,因为这次需要他亲自送达任务,他要把歌词送到歌姬手里,那首歌也是出自他之手。
  安毓然并没有因为这个回答停止发问,“你《礼记》背完了吗?”
  “没有。”
  “你一个人出来没叫阿丁阿良陪着,你爹同意了吗。”
  “没有。”宁程予的“没有”一个比一个小声。
  “没有你还来?你不怕人担心吗,你一天到晚就寻摸着怎么玩了,除了吃喝玩你还会什么,除了让人生气担心你还会什么!”
  安毓然的声音有些不受控制了,周围的人也都停下来投去了目光,大概也是习以为常的场面了,那些人看了一会就都各自干各自的事儿了,依旧打闹调笑,斟酒卖笑,春帐意暖。
  安毓然不知道宁程予有没有喝酒,或者喝了多少,脸上的红晕就一直没下去。宁程予并没有喝酒,他根本不会喝,第一次来这种几乎花酒不离手,姑娘不离身的地方,宁程予自然不习惯,也很拘谨,害羞脸红当然是正常的,更何况现在的他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这一切都不是他的伪装,虽然为了掩饰自己门主身份的宁程予不得不掩饰很多东西,但有些东西是掩饰不住也装不了的,比如现在害羞窘迫的脸红,一开始被姑娘调戏的不自在,比如那种让人想保护的干净。
  “我不用你管。”宁程予别过头。
  不等安毓然开口,宁程予很快又看向安毓然,声音有些执拗地说道,“我知道你讨厌我,我总是破坏你的事,我就是一个没有大志向的人,我永远不是我哥,也永远不是崔晟,所以我怎么做也不能让你对我像对小晟那样子对我笑一下。就算我喊你‘毓然’不再喊你‘安然’,你也还是会讨厌我。”
  安毓然更是生气了,眼睛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既然你讨厌我就不要过来跟我说话啊,”宁程予也没有停下的意思,“你为什么要管我呢,我这次又没有碍你的事了,无论怎么样,桐紫星也回不来了……”
  “住口!”安毓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凶他打住他准备说下去的话,到后来,安毓然都很后悔。
  宁程予似乎失望地看了他一眼,抓起桌上的酒壶一饮而尽,脸上随即出现了那种难以忍受酒味辛辣的表情,“啊,好难喝。”宁程予极小声抱怨了一句,然后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爷,快追吧。”刚刚被他训斥走的女子又从身边经过,稍稍停顿下来对安毓然开口道,“我们这些娼妓,您们是瞧不上眼,说的话也上不了心,但是啊,纱儿越是在下面,就越看得清,越是了解,越是懂的了,敬得起那些大人们不认可,不承认的东西,爷,您真是喜欢那位公子呢。”
  “走开。”滚的另一种表达。每一次的失态都是因为宁程予那混蛋。
  只是两个有气无力的“走开”,纱儿就看出了全部,她也不怒,似乎早已学会了隐忍,只是有些得意的一笑而已。
  安毓然没有闲情再注意她脸上的表情,转身快步走出倚春楼。
  “爷!爷!那位公子的酒钱啊!”老鸨一副火烧眉毛的样子追在后头喊。
  “妈妈,我说您就算了吧,刚那位公子丢的银子你拾去的也不少不是?”纱儿说着又笑盈盈地迎向另一位刚进门的男子。
  “臭丫头,就知道胳膊肘向外拐。”老鸨小声咒骂了一句,但神情间却是疼爱。
  “谁让那俩公子生得都那么俊呢。”纱儿回头朝老鸨吐了吐舌头。

第十章
更新时间2011…1…13 16:47:52  字数:2934

 临易的大街上似乎不缺少热闹和繁华,并不比京城的夜市逊色多少。
  安毓然在街上东张西望,不想错过每一个卖小食的摊子,不想错过每一个看见宁程予的机会。刚刚在倚春楼拿到任务的他也无从顾及和思考下一步的计划。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刚刚为什么要这么的生气,真是因为宁程予没背《礼记》?应该是真的。安毓然是这么想的。
  奔奔走走过几条街巷后,安毓然终于停了下来,
  那个人,应该回家了吧,他自己回家了,没再黏在他身边。
  倚春楼红瓦铺成的房顶上,两个身影稳稳地站在上面。
  “门主,您不要紧吧。”
  “没……没事。”
  很明显,门主醉了,冷天不知道他们的门主喝了多少,酒量又是多少,凭他的猜测,他们的门主酒量一定很大,所以这次一定是喝去了一坛。
  实际,只是一坛中的半壶,还是桂花酿。
  “属下已通知所有负责人,中秋十五南门巷集合。”
  “嗯,嗯……哈,所有人应该互相认识一下了。”
  虽然看不清门主的脸,但冷天能从宁程予的声音里听出些无奈,听出几分忧郁。
  其实门主也不是时时刻刻都那么自信的,冷天还以为他们伟大的门主在为这次行动而担忧。
  在安毓然回到临易支付安排他们住下的府邸时,随从的丫鬟告诉他,世子已经回房里睡下了,安毓然最终还是决定不去敲开那扇门。
  日子过得很慢。
  “毓然啊,中秋节就快到了,你爹怎么还没到。”老王爷坐在躺椅上,看着院子里的葡萄架,上面还没有结葡萄。
  “应该是路上耽搁了,而且路途也遥远。”
  “没事儿,跟你伯父过,回头让阿忠,小贤多买些月饼糕点还有你最喜欢吃的五香绿豆干。”
  “呵……呵呵……”安毓然还记得广西的那两车绿豆干,小时他跟宁程予说自己喜欢吃他们府上芸娘做的五香绿豆干,宁程予便每逢佳节都送他好多,现在他已经看都不想看见了。
  若中秋十五佳节,只是吃些月饼最多吃些豆干,过个团圆夜,倒也生得惬意,只是自己还有要务在身。刘宽谋反的罪证和他的老巢就藏在这临易城里了。
  犹记那夜歌姬唱的词,虽那曲儿都已经有些模糊了。
  晚上,安毓然坐在院落里,脑子里想了很多,他担心那些在京城里的弟兄们。他的身份一直被隐藏的很好,如他一般,那些兄弟们的身份也都被隐藏的很好,虽然都未曾见过真正的样子,甚至连真实的姓名都不知道,但彼此之间似乎都存在感应般的在为自己的弟兄们担心着。京城里的育璧门成员现在要做的就是牵制住刘宽,稳住局势,并不是件轻松的活,一旦斗争爆发,死伤就一定会有。
  刚刚放下兄弟们的事,安毓然便不自觉地想到了宁程予。这几日都不怎么见他,见面也只是随便应付了事般的笑笑,眼睛都没来得及弯起来笑容就收了回去,安毓然心里莫名其妙的忐忑,他开始怀念那个笑,以前的每一次都是宁程予为安毓然的笑倾倒,每一次安毓然笑起来的时候那双凤眼都尤为的迷人,宁程予便不自觉地吸鼻子。
  宁程予曾说,“安然,你一笑可以倾国。”
  安毓然曾回答,“宁程予,你一笑可以清城。”
  宁程予曾说,“安然,你一笑,朱唇齿白。”
  安毓然曾回答,“宁程予,你一笑,龇牙咧嘴。”
  而现在,安毓然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想念那个意思总是简单明了,干净得让人不忍亵渎的笑。
  迷人到让安毓然想拥有。
  安毓然把风吹乱的头发别到耳后,在忽然看见阿丁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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