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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三国曹魏]乱世魏书洛阳城-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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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可真是个暖冬啊。
  眨眼便到了开春的时节,曹丕坐在丞相府后院的池塘边看着水里游弋的红鲤,忍不住把手伸进水里搅了搅,惹得原本聚拢的鱼群飞快地逃散开来,摆动着尾鳍钻进了池塘深处。
  见此情形,曹丕不禁被它们奔逃的慌张样子逗得笑了起来,转而却又叹气道:“也不知道季重现在怎么样了。”
  放下手中的竹简,司马懿好笑道:“急什么?从这里到朝歌可要些日子,说不定他现在还在路上呢。”
  睨他一眼,曹丕轻哼道:“你高兴什么?说不定哪天父王也会把你调出去,到时候看你还怎么幸灾乐祸!”说完把手从水里收回来往司马懿怀里一按,没好气道:“冷。”
  把那只被水浸得冰凉冰凉的手纳进掌中暖着,司马懿回道:“除非主公打算把你身边的人都调走,不然怎么轮也轮不到我。”
  手被捂得颇为舒服,曹丕索性把另一只暴露在料峭春风里的手也塞到司马懿手里,但嘴上还是不饶人道:“就你明白!什么坏事都让别人做尽了,最后倒让你成了好人,得了便宜。要不然,现在还不知道该是谁被调离邺城呢。”
  被他这负气的样子撩拨得有些心动,司马懿手上稍稍使了使劲儿就把坐在岩石上的曹丕拽得重心一歪,跌进了他怀里。顺势伸长胳膊揽住他,司马懿贴着他的耳朵道:“你就那么想赶我走?”
  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反应过来的时候,曹丕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抱得动弹不得。脸上一热,他赌气地说着违心话道:“对!我都快被你烦死了!眼不见为净!”
  不甚在意地笑笑,司马懿又紧了紧手臂,继续调侃道:“若是我走了,你岂不是真的要‘贱妾茕茕守空房’了?”
  “放开我!你给我放手!”没想到他会拿自己作的诗来说事儿,曹丕愣了一下只觉得自己耳朵都快烧起来了,心里那叫一个恨,一边叫嚷着就一边挣扎开来,无奈怎么挣脱不开。
  气喘吁吁地停下动作,他转头怒视着司马懿那张在他看来格外欠揍的脸道:“你到底放不放手?”
  “你挣得开我就放。”若要放在以往,但凡看曹丕被逗得动了气,司马懿都会马上停止招惹他,可也不知今天是怎么了,他似乎格外的不给曹丕面子。
  气氛尴尬地凝滞了片刻,曹丕突然低下头对着司马懿的胳臂就是一口,当真是用了十足十的力气。
  吃痛地倒抽了口凉气,司马懿咬牙闭上眼忍着痛,可手上却还是丝毫没有松劲儿。
  到底没舍得真把他咬伤,曹丕只是开始时牙齿用上了力气,没多久便松了口,不耐道:“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乱发什么脾气!”
  “我们究竟是谁在乱发脾气?嗯?”轻声反问了一句,司马懿便放开他,兀自又捡起旁边的竹简翻看起来。
  被他问得呆住,曹丕讷讷看着司马懿平静的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脸,突然反应过来,眼前这个人正是因为知道自己在为吴质出任朝歌长的事不开心才会故意招惹他,好让他有一个发泄情绪的理由,省得他把什么都压在心里,憋坏了身子。
  思及于此,曹丕心里一软,偷偷瞄了眼司马懿才慢慢蹭到他身边,扒着他的胳膊小声道:“先生你疼不疼啊……”
  抬头看他一副好像受了委屈的样子,司马懿是哭笑不得,伸手扣住曹丕的脑袋对着那抿着的嘴便吻了上去。
  “呜……”唇上传来的刺痛感让曹丕眉头微微蹙起,一声猫也似的呻|吟就那样逸出了嘴边。
  放开手,司马懿坐正身子道:“疼吗?”
  抬手捂着还有点痛的嘴,曹丕瓮声瓮气道:“疼。”声音好像又委屈了几分。
  “我没使力气咬。”好整以暇地欣赏着曹丕眼里变化着的神色,司马懿终于忍不住笑道:“别捂着了,没出血。”
  放下手,曹丕小声骂了句“小肚鸡肠”便去撩司马懿的袖口,看他小臂上只是留了片浅浅的红痕这才放心地舒了口气。
  抬头看了看天,司马懿把竹简卷好,起身道:“时候不早了,你回去吧,我也差不多要回府收拾收拾路上要带的东西了。”
  一骨碌爬起身,曹丕连身上沾到的土都顾不得拍就紧张兮兮地问道:“啊?路上要带的东西?你要去哪里?”
  看他一脸焦急的样子,司马懿不禁心情大好,拍拍他的脸道:“刚才不是还急着赶我走吗?这会儿知道着急了?”眼看着曹丕的小性子又要上来了,他忙继续道:“一看你最近就没干正事儿,连主公要亲自带兵与夏侯惇所带南征军会和都不知道。”
  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曹丕不好意思地笑道:“哦,我是一时没反应过来。”整了整衣冠,又道:“那我走了,你随军出征要小心。”
  点点头,司马懿看着曹丕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也缓步出了后院往相府外走去。不想才出了府门,司马懿就看到自己府上的一个家仆慌慌张张的跑到了面前,上气不接下气道:“大人,不好了!”
  蹙了下眉,他询问道:“什么事这么着急?”
  稍稍顺了口气,那人垂下头小声说了句什么,司马懿却没有听清。于是他只得追问道:“你说什么?说清楚一点。”
  迟疑片刻,那人终于提高声音,把话说清楚了。
  “什么?”浑身犹如遭到雷击,司马懿不可置信地望着他,讷讷道:“消息确切吗?”
  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那家仆也不觉有些悲伤,声音又低了下来,“兖州刚传来消息夫人就让小的来通知您了,肯定不会错。”
  极力压抑着内心不断上涌的悲痛情绪,司马懿咬牙道:“回府。”
  “仲达,伯达病死军中,孤也很……”叹口气,曹操觉得自己还是说不出来那些浮于表面的客套话,只得拍拍司马懿的肩道:“回去吧,孤已派人护送伯达的灵柩返回河内,你回去看看吧。”
  拢在素服袖口中的手紧紧握着拳,司马懿深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能够平稳一些,“主公体恤,臣不胜感激。但出征在即,我若临阵离职,想必亡兄会不得安息。唯有击退孙权,才能告慰他的在天之灵。”咬了咬牙,他抬眼直直望着曹操的眼睛道:“臣,请从。”
  “仲达,不必勉强。”叹口气,曹操看向他的目光里尽是惋惜与无奈。
  “臣,请从。”固执地又重复了一遍,司马懿说得一字一顿。此时此刻,他的眼睛早已没有了泪水与悲伤,有的只是一片寒冷。那坚冰似的眸眼深处,仿佛能够将这个春天冰封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1、吴质出任朝歌长的具体时间我不太清楚,但肯定是在二丕受封王太子前不久。2、司马朗病殁记载于《三国志?刘司马梁张温贾传》——建安二十二年,与夏侯惇、臧霸等征吴。到居巢,军士大疫,朗躬巡视,致医药。遇疾卒,时年四十七。3、“贱妾茕茕守空房”没什么好说的,喜欢二丕的都知道这是他开创了先河的代表作《燕歌行》里的一句,也是无数次被吾辈拿来吐槽的一句= =|||不过,还是忍不住想说,这首诗真的很触人心弦,极尽婉约苍凉,慷慨缠绵。
  ☆、闻讯探求索根源,真相之后思量苦
  一场秋雨一场寒,邺城今年的秋雨不知怎么,似乎格外的多,下了一场又一场,淅淅沥沥,没完没了,天也就这么一直阴沉到了入冬。
  站在大殿中,曹丕配合地微微张开双臂,让身边的宫人们替自己更衣、系带、束发、戴冠,可他的眼睛却一直望着窗外压抑的阴云,有些神思恍惚的样子。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宫人们纷纷告退,偌大得宫殿中只剩下曹丕一人。他回身望向铜镜中自己一身彰显着王太子身份的行头突然觉得有些陌生,往铜镜前又走了几步,曹丕企图能够把那里面的影像看得真切些,可怎么看最觉得眼前蒙了层迷雾。抬手碰了碰戴得端端正正的发冠,冰冷不带任何温度的触感就那样在手心中蔓延开来。愣神良久,他放下手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转身走到了窗前。
  身体倚在窗框上,曹丕抬头看着空中厚重的积云,渐渐陷入了回忆之中,眼里落满了的阴霾泛着诡异的青灰色,深不见底。
  曹操和孙权在濡须口的这场仗打得颇为漂亮,出兵不过三月便大捷而还,回到邺城那日正值夏末。在城门口迎奉曹操凯旋的曹丕在行伍间扫视了一圈,发现并没有司马懿的身影,不禁心中难安。
  一路上和曹操聊着天,曹丕看他心情似乎不错,便旁敲侧击道:“父王此次出征可是多路分兵了?”回头往队列里望了望,状似随意道:“曹仁将军、张辽将军和司马主簿好像都不在队伍里啊。”
  “嗯”了一声,曹操回道:“子孝和文远留在居巢协助元让镇守去了,仲达……”顿了顿才继续道:“他回河内了。”
  “啊?”眼里透出一丝茫然,曹丕不由自主就反问了一句,“回河内了?”
  沉沉叹了口气,曹操不无伤怀道:“他长兄司马朗在我们出兵前去世了,仲达一直跟着孤打完了这场仗才说要回去奔丧,其情可感……也好,让他趁这个机会回去好好修养一段时间再回来吧。”摇摇头,曹操又补了句“世事难料,天意弄人”便不再说话。
  瞳孔骤然一缩,曹丕只觉得脑子里就像被放空了一般,捏着缰绳的手也紧紧攥起,任由缰绳在手心勒出一道红痕,恍惚着应了一声,他讷讷道:“我竟然都不知道此事。”
  眼睛望着前方的路面,曹操兀自道:“司马家的人行事向来低调,不喜张扬,这些月你又在宫中忙着监国、调集粮草之事,不知道也实属正常。”
  垂着眼,曹丕没有接话,看起来相当平静,可只有他知道自己的内心正经历着一场怎样的风雨巨变。
  回宫大致安排了一下,曹丕就换上便装找了个理由出宫直奔司马府了。望着司马府紧闭的大门,他只觉得脚下如有千斤,迈不动步子。踯躅了许久,曹丕才缓步靠到门前伸手叩响了府门。
  少顷,一个门僮将门打开了一条缝,探身道:“公子,我家先生不在,您改日再来吧。”
  勉强笑了笑,曹丕回道:“我知道司马先生不在,我来是想问你几句话。”
  “问、问我?”一脸惊讶地看着曹丕,那小门僮摇头道:“公子可别拿小的开玩笑,小的哪里知道什么事。”
  “你别怕,我问什么你如实回答就是了。”看他终于点了头,曹丕才开始询问道:“你可知道你家先生、夫人为什么离府?”
  闻言,那门僮脸上一垮,愁眉苦脸道:“司马先生的长兄去世了,家里人自然都要回老家奔丧。”
  眉间闪过一丝愁绪,曹丕低声道:“恕在下唐突,不知可否告知司马朗先生怎会突然亡故?”
  听他唤出了司马朗的名讳,那门僮便知曹丕和司马家是有些交情的,于是毫不隐瞒道:“具体的,小人也不清楚,只知道前些月府里突然收到急报,说是兖州刺史亲临前线,在军中染了瘟疫,然后就……”
  “亲临前线?”打断他的话,曹丕出神道:“夏侯将军南征,司马刺史为何要亲临前线?”
  “小人不知……”看曹丕神色似乎不太自然,那门僮好心追问道:“公子你还好吧?”
  “啊。”回过神,曹丕点头微微欠身道:“我没事,冒昧叨扰了,告辞。”
  “公子慢走。”
  听到身后传来大门合上的声音,曹丕回头又看了眼暮色中的司马府,这才上了马车。
  坐在马车里,他脑中尽是疑云,他不明白为什么司马朗会随军出征,甚至还到了最为凶险的前线。
  一直到几个月后的中秋节,曹丕在宫中见到了赴宴的夏侯尚,这个在他心中盘桓多时的问题才得到了解答,可是,知道了真相之后,他却宁愿自己一直糊涂下去。
  明月皎皎,桂香袭人。
  曹丕心不在焉地在王宫后花园的凉亭里和群臣喝酒赏月,偶尔和行酒令的文士们搭两句诗,不一会儿就失了兴致。视线在人群中游移着,曹丕突然看到凉亭外与人谈笑正欢的夏侯尚,便放下酒樽向他走去。
  注意到正往自己这边走来的人,夏侯尚向身边的人点头打了声招呼就笑着迎到曹丕身前道:“你不在里面坐着怎么跑出来凑热闹了?”
  歪了歪头,曹丕也打趣儿道:“你几时见过在亭子里能赏到月亮的?”
  “也是。”和他并肩走到了稍微安静一些的地方,夏侯尚不知几时折了枝桂花在手里一边把玩一边道:“说吧,找我什么事?”
  “倒是不用你做什么,不过是想问问你关于司马刺史的事。”鞋尖在地上划了划,他继续道:“你之前一直跟在南征军中,可是知道他为何要亲临前线已至感染的瘟疫不治身亡的?”
  知道他跟司马家的交情深,出了事自然要多过问两句,夏侯尚也不敢怠慢,想了想才压低声音道:“这事儿说起来啊,其实还是因为主公。”
  眉头一蹙,曹丕拉着他又往远处走了走,“此话怎讲?”
  “你想啊,年初之时,主公突然又提到了加强屯田一事,这对主公自然是好事,可那些个世家大族对这事儿都忌惮得很。司马朗是什么人啊?他可是司马家的长子、当家,他对这些风吹草动警惕着呢。”
  “可是……”迟疑片刻,曹丕还是不解道:“屯田一事并非针对他一家,谯沛、汝颍世族,杨氏一族全都受到此事的冲击了啊。再说,这跟他上前线有什么关系?”
  看了眼不远处喧哗的人群,夏侯尚神神秘秘道:“这你就不知道了,这几个大族看似都被要求屯田,但其中可是大有玄机呐。”
  抬手捶了他一拳,曹丕嗔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故弄玄虚,快给我说清楚了。”
  把手中桂枝随便一丢,夏侯尚正色道:“屯田分为‘民屯’和‘军屯’,前者是让流民和个体农户耕作,与世家大族争夺劳力和土地,可以直接伤害世族的既得利益;后者则是以军队且耕且守,以农养战,那些将士本就是朝廷直接控制的人口,自然不会对世家利益造成额外的损伤。主公出身谯沛之地,加上我们本身手下兵士众多,所以主公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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