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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西北望-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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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西北望
作者:落梅子

备注:
     一个先甜后虐,虐后再甜的拧麻花一样的故事。

  将军攻 X 帝王受。

  圣斗士同人,艾撒主。

☆、【楔子】

  《西北望》 BY 落梅子
  
  【楔子】
  
  八月的于戎塞上飞沙走石,枯草摧折簌簌飒飒。白天还是骄阳如火,到夜晚却干冷如冰。山谷中一队人马疲惫不堪——曾经的二百余精兵,如今剩下百人不到。
  伤的伤,残的残,面目疲色,东倒西歪地缩在大石背后。寒衣似铁,冷风如刀,将士们满脸忧惧地齐齐望向年轻的将军。与地面的狼藉相比,天空澄澈一片,只有一轮圆月徐行。月光下,艾俄洛斯满面尘土,呲的一声黑色的军袍扯下一大块。
  艾俄洛斯将把黑袍往小腿一扎,直起身来从箭筒中抽出一支长箭,嗖的一声□泥土里。 
  卡妙双唇干裂,看着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文官,觉得匪夷所思——为什么撒加这么危机时候都能找到艾俄洛斯,而且派的还是带着正儿八经诏书的文官。
  战战兢兢的文官惊魂未定,翻身下马,从长袖中哆哆嗦嗦抽出一个黑犀牛角轴,又拽了一下,方露出闪闪的金丝。
  艾俄洛斯压抑住满腔怒火,甩了甩袖子,铁衣铮铮作响。噗通一声跪下,眸子却是怒目圆睁。
  被迁怒的文官很无奈地一板一眼地念着诏书:“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班师西北,直取临煌郡——没错,临煌郡是于戎的重要郡县,失去了临煌,失去了屏障,圣域国立刻就能获得大好地利,对抗火冥国。
  诏书最重要的一笔是:于戎国王正在临煌郡内,擒贼擒王——言下之意,艾俄洛斯甚至可以一人胜任这个重任。
  艾俄洛斯心中的苦水和着血水往外翻滚:难道他以为自己是逍遥地领着几万兵士驰骋于戎国?难道他以为自己是神,说生擒国王就能生擒?为什么总给自己一些力不能及或者可望不可即的命令?
  撒加,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自身已经难保,却被一道道诏令喝叱着向西,进攻,向西。 
  艾俄洛斯愤然起身,手指长鞭向西:“向西向西,你看我们的兄弟还能向西吗?”
  文官惊悸地看着暴怒的将军,尴尬地拿着圣旨,想离远一步,却发现周围的将士们已经面露凶光。
  这个圣旨无疑就是这些人的催命符。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卡妙站在艾俄洛斯,不动声色地说。
  “不!”艾俄洛斯碧色的眼睛蹦出流火,“那就顺了他的意,向西、向西、向西!”
  尽忠报国,征战沙场,今天,就被这样一张黄绸牵引着性命。
  艾俄洛斯分不清自己的话是为什么,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只是脑海中唯一一个念头:最后一次,顺了那个人的意,从此,两绝。
  环看四周满军将士在恶劣的北风中瑟瑟发抖。
  卡妙忧虑地看着怒发冲冠的艾俄洛斯:“艾俄,别开玩笑了,不说咱们这百余人能攻下一个郡?还是让你一人飞着取国王首级?这不是,笑话嘛!再往西就是死路一条。往西必须穿过这个峡谷那就是瓮中捉鳖,就算于戎军没有追上来,这里的气候恶劣,时有冰雹和大风雪,只怕我们也坚持不了多久……”
  艾俄洛斯摸了摸脖颈,一手鲜血。想到尸横遍野的疆场,心中一阵悲凉。回头看到离自己最近的军士们,都是一脸忧愁地望着自己。
  出生入死,所有的兄弟们,也许就要一同成为他乡的亡灵了。
  艾俄洛斯解开缰绳,抚了抚枣红色的鬃毛,咬牙切齿地吐出绝望的命令:“圣旨,最后一次。如果有一天我战死在这个鬼地方,面向京都,就地埋了立个碑,我要眼睁睁看着他江山覆亡!向西!”
  




☆、第一卷 ※ 第一章 ※ 是非一夕春风起

  第一卷★皇宫卷
  
  第一卷 ※第一章 ※是非一夕春风起(上)
  
  长河映日,倒映朝霞瑟瑟,层层雾霭蒸蒸而上,金黄橘红蔼白一时氤氲。远处青山一笼,朦胧中也有几分宛转。 
  太尉沅怀公年近半百,手执错草纹铜樽,靠近同僚多年的太傅祈礼公,笑指前方调侃:“太傅生得好儿郎!想当年你也不见得多出众,偏偏养了个卡妙千里挑一,叫人羡慕啊!” 
  百余丈外,太傅之子卡妙骑着一匹彪悍大青马,二十余岁,一袭青衣毫无藻饰,一段萧疏气质。
  与卡妙并驾齐驱的,正是太尉的儿子——当今刑部尚书修罗。修罗端坐在一匹大黑马上,一身黑衣装扮相得益彰,不苟言笑。 
  太傅祈礼公笑笑:“太尉也毫不逊色呐,想当年你风流遍京城,竟然生了一个修罗端端正正,年纪轻轻已是刑部尚书,论掌势可比你我都强!”
  两相吹捧,不由得捻须哈哈大笑。
  遥见一匹花色快马飞奔而来,停在了卡妙和修罗中间。
  马上之人装饰不凡,绛纱长袍飘飘若仙,腰束杏黄大带,长穗紫绶佩圆月玉环灿比朝晖,一派华丽奢侈。
  太尉手搭凉棚望了半晌:“那是谁家儿郎?”
  “六皇子阿布罗狄,当年艳冠京城的狄姬之子,平素很少出宫。”
  “狄姬?”太尉恍然大悟,扼腕叹息,“那个进宫三年不到就被打入冷宫自缢的狄妃?真是可惜了可惜了,想来她的儿子定然也不差!”
  “比其母更美上三分,性情还不知。”
  太傅用词一向谨慎,闻言太尉拊掌大笑:“果真么?可惜是个男子,不然送去和亲倒是免了年年征战不止。”
  
  正说话间,由远及近一匹大枣红马奔来,马上男子与卡妙修罗一般年龄。身披红袍,金褐发色甚是飞扬,略略上卷,气质英武,比之卡妙的俊逸、修罗的正气、阿布罗狄的奢丽,另是一番血性气势。
  太尉闭眼沉思。
  太傅调笑道:“怎么不问了?这个也是举世无双的少年才俊。” 
  那分明的棱角,刚硬的气势,与当今将军童虎年轻时别无二致——这位必是刚从边关回来的童虎长子艾俄洛斯。
  “就算是又能怎样,要再跟他老爹一个脾气就栽了,一辈子戍边去吧!”太尉双眉一挑,冷哼一声,却也不是多少嫌恶。
  “当年也是你自己时运不济受伤,童虎才替你上阵的,怎么还怨恨着呢?”太傅笑着一语道破老友心思。
  太尉拂了拂袖,依旧是不屑:“恨的不是他抢了我的功名!太尉虽是虚职却也自在,足矣。” 
  太尉风流多智,童虎刻板英猛,二人年轻时就多有嫌隙。
  “费了这十年劲,当今皇上总算把童虎招回了,这次,肯定是不会放他戍边去的。”
  太傅与童虎乃是生死之交,君臣个中纠葛看得一清二楚了。童虎与皇上有不为人知的暧昧。童虎生性一向刚直,自然不愿被人暗指为佞幸之臣,故而请征戍边多年,忠心耿耿却一直不愿回朝。
  此次皇上病重,童虎迫不得已回朝,三番五次被朝招进宫。
  太尉对这些秘事也是了如指掌,渐渐平复了心情:“不知道皇上的病是真是假?别又是烽火戏诸侯折腾一场吧?”
  “怎么还不改这口无遮拦的脾气?多亏这儿没别人!皇上已经两个月没上朝了。”太傅低声说。
  “都是一般年纪,你我都还好好的,他怎么可能先病了呢?” 
  “早年时候,皇上不是为了童虎受了一次什么毒,那毒就是十五年发作。这些年皇上一直龙虎精神,大家也就把这事淡忘了,看来这毒是来真的了,你想,原先不管他怎么折腾童虎都不回来,为什么这次一病就灵了?”
  太尉脸色冷峻了:“就说童虎那根筋直了十多年怎么说回就回了。”
  “本来想问问,谁知童虎进宫三天还没出来。”太傅喟然长叹,自己倒先有些难堪了。
  太尉撇撇嘴,想说什么刻薄话又咽下去,末了不甘心地吐了一句:“这算什么事?君不君臣不臣!”
  却见太傅背着手装作赏大河的模样,悠悠地说:“说点高兴的吧,我与童虎大约要结亲家了。”
  
  太尉咦了一声,而后了然嗤笑道:“就刚才童虎家那傻小子?艾俄洛斯?你还不如和我结亲家呢?唉?卡妙竟然还是一身好武艺?”说着声音就拔高了,引得太傅也不由得看向自己的儿子。
  果然见卡妙九节软鞭脱手而出,迅捷如电,艳红的鞭彩瞬间舞成了一个大圆环,颇有狂风大作之势。
  与他对决的是童虎之子艾俄洛斯,手执长矛护佑在心,策马躲避,偶尔一个横劈,却只是为躲开九节鞭之气势汹汹,仿佛被鞭子逼得狼狈不堪。
  看了一会儿,太尉不由长叹:“论武艺你家卡妙差的不是一点。那傻小子倒跟他老爹一样心慈手软。”
  太傅哈哈一笑:“想当年和童虎比武的时候,他也是这样让着你。”
  太尉不客气地反驳:“当初你们要是听我的把他踢出去,也就没有后来的事,还能闹成现在这样君不君臣不臣君臣的乱伦?”
  这大逆不道的话竟然没有遭来太傅一记白眼。 
  
  太阳迟迟,四下渐渐明朗,看着几个年轻人骑着马向这边走来,太傅捋了捋胡子淡淡说:“若是童虎留在朝中,必然是要派他儿子担当戍边大任的,我已上书请皇上将卡妙调往军中。”
  “为何?卡妙明年必然是状元之选。”
  太傅但笑:“好男儿自当马上封候。” 
  “卡妙不是与当今大皇子交好,前程似锦……”说到此恍然大悟,“莫不是怕大皇子跟他爹一样。嘁,没听说这断袖也会父子相传的。不过也好,如今皇上不理世事,朝中帮派倾轧,宫中争夺正烈。伴君如伴虎,我倒也想让修罗能远离着,他的性子孤直又不知转圜……”
  这厢父辈忧心忡忡,那边的少年策马扬鞭意气纷发,感慨一时难尽。
  
  第一卷 ※第一章 ※是非一夕春风起(下)
  
  恰逢暮春时节,难得晴朗无雨,艾俄洛斯与卡妙比试了几番,心下惦记母亲让自己去买些衣物,就匆匆告别了。 
  离开时还是□岁的孩童,随父亲呆在边疆寒地十余年,圣域国的京都已完全是陌生模样,繁华非比寻常。一路看过去,玉辇香车络绎不绝,行人摩肩接踵,卖金的卖玉的卖小吃点心的,目不暇接。京都女子又好绮丽华饰,时有流苏软丝拂过,温香随风扑鼻而来。
  买了一件遍绣大红牡丹的花裙,又扯了一绯一杏几尺锦缎,为胞妹挑了一支景泰蓝凤钗,一来二去双手就满了。
  胞弟艾欧里亚的剑还没下落呢,左右寻不着打铁坊。
  时正当午,阳光愈烈,又穿得厚实,来来回回几趟已是满头大汗。眼前香影飘过,多是薄衫的女子,想寻个人来问也不好开口。
  左顾右盼正为难,忽然见一白衣男子走过,不由双目一亮,连忙上前:“兄台,敢问哪里有……”
  那人闻声转过身来,定定一笑,顿时仿若万道霞光初照江流。艾俄洛斯一时惊愕,满眼里都是纯白缎子华光溢彩。
  两下静默,也不知过了多久,男子轻轻咳了一下。
  艾俄洛斯回过神来,尴尬笑着退了一步,抱拳施礼:“敢问兄台可知哪里有制铁坊?” 
  男子抬手往前一指:“顺着路一直往前,有一座石桥,石桥往左百米处有一个巷子,巷子最深处就是。”声音有刻意的低沉,末了才微微一笑,笑如飞鸿披霞。 
  艾俄洛斯千恩万谢,匆匆往制铁坊走去。
  疾速行了几十步,蓦然回头,白衣男子早已没了踪迹。心中莫名有一阵遗憾,这般的风华,断不是疆场能见到的。
  
  也就那么一念而已,艾俄洛斯收敛了思绪,顺顺利利找到了破旧得不像话的制铁坊。原先的长匾断了三只角,一派破败景象。靠着眯眼的小二见来人了,也不招呼,懒懒地说:“干什么呢?”
  “打把剑。”
  小二支着眼皮摆手:“打铁师傅出去了,我是隔壁茶肆的小二,代人看店打刀打剑一概不知。”
  “什么时候回来?”
  “三炷香的功夫吧,要嫌等得时候长,可去茶肆一坐听书听曲。”伸了伸腰斜斜一指,眼珠子转了几转,说到自家生意倒是来劲了。
  既来之则安之,艾俄洛斯索性真个跑到茶肆听书去。
  
  无巧不成书。说书人讲的正是艾俄洛斯父亲童虎将军“千里破胡虏”的传奇故事。说书人满脸大胡子,声音极为粗犷,讲到极处跌足捶胸,底下的人也都听得入味。从领旨出京说起,一路直到童虎被胡虏所困,粮草将尽。
  “俗话说,虎父无犬子,话说,童虎将军正有一儿子,名艾俄洛斯,年方二十……”下一段正是艾俄洛斯施计救围,父子联合一战,破了胡虏,生生让他们退出千里外。
  蓦然听到自己的名字他越发精神,心里乐开了花,竖起耳朵,暗叹京都的消息一点儿也不落后,这么快就流落坊间。
  说起那段施计救围,艾俄洛斯自己也颇为自豪,虽然也只是父亲“千里破胡虏”的一个小插曲。
  “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铛……”惊木一拍,故事完了。 
  
  艾俄洛斯意犹未尽,果然是说书人,波澜四起、跌宕起伏的故事可比事实有趣多了。话说当时冰雪连天形势艰难,想不到自己的一个围战竟然一时扭转了战局。假如天不遂人愿,自己和父亲可就没有现在了。回头想来,也是一阵冷汗。
  口干舌燥,伸手要喝茶,才发现身边不知何时端坐了一个人。
  白衣灼眼,竟是问路遇到的男子。艾俄洛斯心下一跳。再看周围,原来不知何时这小小茶店竟然满员了,果然是好故事!
  男子微微一笑,示意似的将茶杯轻轻推了一推。
  艾俄洛斯端起茶一饮而尽,也不知道什么味,只觉冰凉一线直吞入肚! 
  一个二十余岁的姑娘上了说书台,长得颇为标致,先是来了一段《鹧鸪天》,声音如同黄莺一样婉转动听,茶肆重新安静下来,都看着她唱。
  艾俄洛斯也听得认真,就是那词文绉绉的不知什么意思,约莫是情啊伤啊的,顿时索然寡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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