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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善解公子衣-第19部分

小说: 善解公子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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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日我没见到商清珏,倒是门外的丫鬟们窃窃私语,见到我就一哄而散,可看着我的眼神又很怜悯。

    我叫住门外看到我就想逃的商清珏,盯着他:“商陆在哪?”

    “啊……”商清珏语气真挚,“你知道,男人嘛,总有些应酬。”

    我冲他和煦地笑。

    商清珏一闭眼,就义一般慷慨:“大哥去妲娥楼了。但他真的是去应酬的你要相信他!”

    我一口气出不来,缓了好一会儿,问他:“你信狼进羊群只是为了应酬么?你信老鼠进米堆只是为了应酬么?”

    他愣了一下:“不是,这比喻不恰当……大哥他怎么是老鼠呢……”

    只是他还没说完,就被我关在了门外,我狠狠甩上门,厉声告诉他:“告诉商陆,我和他玩完儿了!”

    那扇门被我甩得哐当直响,霸气直漏。

    我不知道那种愤慨和伤心如何言说,大概就像白蔹亲眼看到杜十娘怒沉百宝箱一般吧。我躲在房里,又想哭又想笑,想哭我的可悲,想笑我的可怜,最后我抖抖索索着摸出白蔹给我的三片莎绥草,救命一般地往嘴里塞。

    我当时想就让我死在这令人成瘾的毒里算了。

    可没等我把一片莎绥草嚼完,门又一次霸气侧漏地被人推开了,我愤怒地回头看向来人,背光中商陆站在门口,他的眼睛从我的脸转到我手里的莎绥草,脸色巨变。

    我冷冷地看他:“你回来干什么?”

    他不语,朝我走过来。我迅速跳到桌子上躲开他:“滚开!你身上的味道让我恶心!”

    他也不生气,只是淡淡看着我,手里拿出一包点心:“我去妲娥楼给你买金稣糕。”

    血溅三尺!

    我僵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我爱吃金稣糕,但是整个东川,只有妲娥楼里的大师傅做得最地道,大师傅只有每月初一和十五才做这糕点,我从前在寨子里的时候,没少扮成男人去妲娥楼里吃,今日正是十五。

    我尴尬地从桌子上慢腾腾爬下去,下意识地嚼莎绥草以缓解压力。

    主权顿时沦丧,商陆顿时有理有据。

    他看着我:“云小茴,把莎绥草给我。”

    我嚼了几口,把嘴巴里的吞下去:“你管得着吗?”

    别忘了我们还在冷战。

    “给我。”声音越平静,代表他越危险。

    呦。

    我斜眼看他,有滋有味地嚼我的叶子。

    “云小茴,你不给我,我就打断自己的腿。”

    这是我听过最滑稽的威胁了,你见过拿自己来威胁别人的蠢货么?

    我笑了:“你打啊,反正早就断了不是么。”

    “噼啪——”很清脆的断裂声,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商陆眼也不眨地拿起墙角的木棍往自己右腿上砸,用力之大,木棍断成两截,他的膝盖弯了弯,站住了。

    我觉得我的心跳有一刹那停住了。

    接着血开始疯狂地上涌,我差点儿哭出来:“商陆你——”

    他面无表情地朝我摊手:“莎绥草给我。”

    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过去,把两片叶子塞到他手里:“给你!”

    他嘴角勾起一丝笑:“还有呢?”

    “没了!我发誓!真没了!”我竖起三指,指天对地。

    他点了点头,身形一动,忽然倒下去了。

正文 二十七

    商清珏愁眉苦脸地送走了牛逼哄哄的大夫,那大夫临走前又回过头来,捋着胡子骂:“你们要是以后再任着他折腾,就别来找老夫了!王爷病体金贵,老夫担不起!”

    我和商清珏唯唯诺诺,做出小伏低状,送那骂骂咧咧的老头子离开。

    然后四目相对,一片愁云惨雾。

    商清珏说:“小茴啊,你别惹大哥生气了成不?大哥他是没啥好的,刚愎自用不近人情又性情凶残,但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你担待点成不?”

    我瞪他:“你说谁刚愎自用不近人情又性情凶残?!”

    商清珏哽了一会儿,两手一摊:“得,你俩的事自己去解决,我来做什么恶人!”

    然后他哼着小曲儿慢腾腾走了。

    我转头去看商陆。他静悄悄躺在那里,睡梦中的表情倒敛去了凶神恶煞,很有些恬淡。偶尔皱下眉头——我猜大概是腿疼——然后又沉沉睡去。

    我百无聊赖地守在他旁边,一会儿撩一下他的头发,一会儿捏一下他的脸,一会儿搔一下他的睫毛,正在我打算把阵线往前推到他胸口去的时候,他醒过来了。

    我立刻紧张起来:“商陆,还疼不疼?”

    他先是很懵懂,然后清醒过来,眼神一刹那间就变了,然后转过头去沉默不语。

    哦!这小王八蛋!

    我斟酌了一番,清了清嗓子,像宣誓一样义正词严:“商陆,我想好了。从今以后咱俩好好过,以前那些过去的就过去了。这么些日子我也挺纠结的,一方面觉得你好,一方面又放不下从前,总觉得爱上你就会背叛自己,可我现在想通了。从前不是你的错,你我都是身不由己,人这一辈子,能由着自己心意来的日子不多,我们都是凡人,一生一世也就短短几十年,别这么磨叽了。你觉得呢?”

    我这番话自认说得庄严无比,自己都要感动得痛哭流涕。

    可是商陆只是转过头来看我,半晌问了句:“你真心的?”

    “真的!”我激动地发誓,“我的誓言比你的小白牙还坚固!”

    然后我看到商陆嘴角勾起一丝和谐的笑容来。

    那一刻我在心里默念:失地已收复,大家请放心。

    气氛一缓和,我就恬不知耻地扑上去揩他油,哦!这久违的嫩豆腐!

    商陆没有推开我,于是我更开心了,嘟着嘴把自己火红喜庆的脸贴到他脸上去,商陆还是没有反抗,我放开了胆子蹭。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这句话在我把爪子伸到他衣襟里的时候应验了。

    我小看商陆了。他虽然现在腿不便,但他还是向我展示了那顽强抗争坚忍不拔的风采,我不过一个疏忽,他便翻身压上来了。

    他颀长的身体和我紧紧相贴,碰触在一起的肌肤火热熨贴,有一种奇特的舒适感。可我俩衣衫没有尽褪,剩余的衣料摩擦在皮肤上,又是冰凉,水火交融,既甜蜜又痛苦。

    我的呻吟在唇舌交缠间泄露的断断续续,我看到商陆额头的汗和他隐忍的眼,然后忽然想到他的腿,顿时像兜头一盆冰水,彻底清醒过来。

    我推开他:“商陆,你的伤……”

    他没理我,唇舌蜿蜒流连,他一定是故意要让我神魂颠倒的!

    我抓住最后一丝理智,奋力把他从身上推下去,然后艰难地爬上他的身体,对上他的眼睛:“这次让我来。”

    这是我第一次这么想让一个人快乐起来,可我脸皮到底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厚,脸居然发烫起来。

    我低下头不去看商陆的眼睛,慢慢地褪下他的衾衣。我们从前也曾赤|裸相见过,可我却从来没有认真去看过他的腿。这一次我细细瞧去,触目惊心。

    那腿上,有十数道伤疤,虽是陈年旧伤,可依稀能看出当年皮肉翻卷的狰狞,很丑陋。他刚才自己用棍子打的地方,已经起了肿起了手指宽的一条,我光看着就觉得自己一阵腿疼。

    他的腿不自然地动了动,有些犹豫:“小茴,我……”

    这个时候,亲吻比言语更有说服力。我伏下身子,一一亲过他那些丑陋的疤痕,我能感觉到手下他肌理的颤动,眼角余光看到他修长的手紧握成拳。

    我抬头看他,他喉间的欲|望翻滚,发出细微的抽气声,不得不说,那声音真动听。

    我觉得我那时的心境一定很虔诚,带着心疼,带着惋惜,专心地抚慰他受过苦难的腿。我的手指很笨拙,但此刻真切地感受到他的体温和他的脉动,便奇异地温柔起来。

    我专心地亲吻过那些伤疤,渐渐往上,到他修长而结实的大腿间,他低低呻吟:“小茴……”

    好吧,我看到他已经情动的挺拔勾勒出一个十分暧昧的形状,顿时觉得血管爆裂,饶是我阅尽小黄书三千本,这时候还是忍不住羞赧。

    我把眼光移到商陆的脸上,他的薄唇不满足地微张着,一双眼微微眯着,别提多迷人了。

    我一咬牙,低下头——立刻听到他喉咙里溢出一声低哑的呻吟,看着他修长的腿屈起又放下,我心里忽然生出一种成就感。

    想想看,你最爱的人的快乐都掌握在你手里,我顿时觉得我主宰了生杀予夺。

    哎嘿嘿嘿,我心里偷笑,好像抓住了商陆的一条软肋。

    我伸出手……嗯……摇一摇……立刻看到商陆痛苦地往后仰去,露出弧线优美的一段脖颈,他的胸口快速起伏,眼神像燃烧起来一般璀璨。

    我正犹豫着不知接下去该如何取悦他,商陆发威了。他忽然将我一把拉上去,咬我的嘴唇。

    我挣扎,他怎么这么喜(…提供下载)欢咬人啊!

    我趁他放开我的间隙大口喘气,然后听到他低低地在我耳边说:“云小茴,你有时候真的欠——”

    欠什么?

    我正纳闷,他却忽然捉住我的臀往下压,腰身用力时,我刹那间溃不成军。

    我觉得他这个偷袭的招数简直太下作太不磊落了,可我没有时间去反攻,只觉得他带来的快|感席卷全身,我无意识地攀紧他的肩膀,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云小茴,你个不争气的!

    第二天醒过来,我很茫然。

    商陆很满意,他靠在床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摸我脑袋,我打掉他的手:“你是故意的!”

    “啊……”商陆微笑看我,“我是怕你不知该如何继续,所以还是自己主动点,满足你。”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商陆说出这么不端庄的话来,半晌道:“那我真是谢谢你了。”

    “不客气。”商陆微笑,然后忽然正经起来:“小茴,我那时自保尚且无力,有心照顾你却没那资本,让你受那么多的苦,可是现在不一样,若你要我的全部,我就给你我的所有。”

    我呵呵干笑:“谁要你啊!”

    转过身,心里笃定而踏实。

    继这次风波平息后,我和商陆算是彻底解开心结了。我不用一边踩着荆棘一边品尝着蜜糖,顿时觉得世界无限美好,连带着商清珏都看顺眼了很多。

    商清珏现在每回看到我都要装出被闪瞎的样子,“嘶”一声,同时转过头去用手挡住眼睛,我鄙视他很多回,这一回在我们互相嘲讽对方过后,终于可以正常地坐下来说话了。

    商清珏很有些惆怅地望天:“我马上要走了。”

    “回白玉京?”

    “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我爹对大哥不好,可每回愧疚的却都是我。从小到现在,我看到大哥就想补偿他。那时我听说他抢了一个女山贼做老婆,一想就想到是你,所以才过来看看。不过现在看来我白操心了,既然你们好好的,我也差不多该回去了。”

    我静静地听着。

    商清珏笑笑:“小茴,我对不起你,我们商家对不起你。可是大哥他不容易,你对他好一点儿。”

    我那时以为他说的商家对不起我,大概是指得到了风声却没告诉我,或者是在紧要关头划清界限,出卖我以保自己平安。其实这些我都能接受,换做是我,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做出和商敬之商清珏同样的选择,所以笑笑,告诉他:“就这样吧。”

    佛说,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我后来才明白,原来茫茫之中真的一切自有定数。如果不是那一念之差,我和商陆,可能就会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光景。

    商陆最近陪我睡,起得很晚。我每天一睁眼就能看到他在我边上躺着,很有一种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意思在里头。可是这一天,我一睁眼,商陆已经没人了,摸一摸身侧,被褥冰凉,显然是早就起了。

    我有些纳闷,梳洗打扮走出门去,瞧见整个王府的人都神色紧张来去匆匆,待客的花厅里,不少人在进进出出,那些脸孔看着很熟,是在我婚礼上出现过的官员。

    我没有看到商陆,但看到了商清珏,他的表情半喜半忧,神色很古怪,我叫住他:“怎么了?”

    他压低了声音道:“皇上驾崩了。前日在御花园暴毙,今天消息传到东川来了。”

    我吓了一跳。我虽然对这篡位的帝皇并没有什么好感,可我知道他上位时尚年轻,到如今也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忽然间的暴毙,多少带了些不可说的色彩,显得讳莫如深。

    我问他:“那新皇呢?”

    商清珏躲开我的眼神:“不知道,皇上无子嗣,朝中各有人选,还没议定。”

    他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年轻的官员叫走了。一整天我都没见到商陆,倒是府里的气氛越来越沉重,充斥了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

    晚膳的时候商陆回来了。我问他现在形势如何,他面上云淡风轻,寥寥几句带过:“皇帝薨了。在议立新皇的事,无碍。”

    “哦。”我随口问,“那新皇是要从皇帝的血亲中选喽?”

    商陆忽然哽了一下,我眼看他吐出一块鸡骨头,然后淡弱轻柳道:“是的吧。”

    我也笑,那大概就是吧。

正文 二十八

    二十八    这一场震动朝野的风暴慢慢地卷到了东川。我们还是无能幸免。    先是商清珏连夜打包离开,和他从前赖在府里蹭吃蹭喝的德行判若两人。然后就是商陆告诉我:“小茴,我们得回一趟白玉京。”    “停。”我打断他,“别我们我们的,那是你。”    “你必须和我一起走。”    商陆好像预料到我的反应一般,气定神闲地瞄我。    哈哈哈,我叉腰沧海三声笑,然后一字一句地告诉他:“我就不走。”    商陆也笑,当然比我文雅很多。    “不走?留下来是去找白蔹还是继续吃莎绥草?”    太犀利了。    字字都戳到我柔软的豆腐心。    我改变策略:“商陆,我不想去白玉京。伤心地,触景伤情,国破山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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