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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秘药劫(药王之妾二)作者:李葳-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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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叫做“天堂有路你不去,地狱无门你偏闯”?指的不折不扣就是眼前的这种情况。
  虽然哥哥在淳宇浪的怀里挣扎,但显然淳宇浪是技高一筹,在小口被封缄以后,僵直、抗拒的身躯逐渐失去了力气,瘫软在男人的怀抱里。
  “哎呀……”
  仁永源听见了身后的如意小声的惊叹,自言自语着“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呀!”。
  这么一回事是怎么一回事?仁永源好奇地回头,瞥了如意一眼。
  如意有些不好意思地掩嘴一笑,小声说道:“这几天你哥哥虽与妾身同床共枕,却未有半点不规矩的动作。妾身以为是自己年事已长,失去女儿家魅力,看来……原因似乎在别的地方呢。”
  哥哥的“颓废”果然是伪装出来的。仁永源在内心叹口气,还是不懂哥哥心里头在纠葛些什么?为什么要用这种近乎自暴自弃的方式逃避?
  莫非……那些陈年往事,他还放不下?
  如意扯了扯仁永源的衣袖,比了个嘘声离开的手势。他这才注意到甄掌柜和绿绣早已经先一步离开了。書之香气,門之高第。
  不愧是见过世面、懂得人情世故的,在这时候留一些面子给哥哥,留—些私密给这对同性鸳鸯,往后大家才不会见了面尴尬,少了个阔绰大方的好客人。
  苦笑着,仁永源最后再一瞥哥哥……
  纵使自己有心想帮,奈何自己并非哥哥所需要的那个人。
  ……虽不甘心,仁永源只能寄希望于淳宇浪的身上,但愿他能化解哥哥的逃家危机,带着哥哥一起回来。
  跟着如意的脚步之后,仁永源也随之离开,送他们俩一个独处的空间。

  【水之镜月】之卷 三

  淳宇浪的出身对许多人而言是一个谜。
  大家只知道获取“药王”封号前的他,是个大隐于市的书院青衣。
  书院同僚所知道的他,则是个一头埋进药理、草药堆中就不管今夕是何夕,宛如冬眠动物般禁闭在自己的陋房内,足不出户、彻头彻尾的孤僻怪胎。
  慧眼拔擢他入御医监的医监主宰,却认为他是个不世出的天才,而天才总有些与众不同、曲高和寡。而且除了他天分之外的性格、背景、出身,主宰大人也不感兴趣。
  其实药王这封号不过是听上去响亮光鲜,实际上不具实质官位,也未列官阶。
  进入了御医监后,他的身分和一名领薪俸的衙门小官差差不了多少。
  勉强要说封为药王之后的日子,和受封之前有何不同,差别大概只在他不得不搬进那栋皇帝赏赐给他的京城豪宅——不必再寄居于书院供给他们这些青衣书生住的大杂院了。
  但是这一栋阔绰的大宅与皇帝送给他的成群奴仆,相对地也给淳宇浪带来一些不必要的瞩目。
  这些奢侈的排场,让一些以为他受封之后,即将要平步青云、飞黄腾达了的达官贵人,开始对他和他的家世产生了兴趣,还派人四处打探消息。
  他们的目的,无非是想替自家闺秀物色一个乘龙快婿——能够门当户对最好,不然起码也得找个家世清白、前途无量的栋樑之材。
  可是不久之后,那些人马上发现医监内部斗争激烈,即使受到皇帝欣赏,也不代表淳宇浪能一举突破重围,爬上个一品主宰官位——反倒是他不爱和稀泥,全心专注在自己研究上头的作风,让他出了一阵子锋头过后,在医监内被打入冷宫,派去接下药库小吏的差。
  于是那些个趋炎附势的势利之辈,便不再浪费时间、银子去打听他的背景——虽然他们先前也没打听到什么真相,只打听到了些道听涂说、毫无根据的流言蜚语。
  这些流言都是过去在医监内,一些妒忌他药王之名的奸佞小人,暗中诽谤他的出身、纯属捏造的谎言。
  谣言内容不是指称淳宇浪绝口不提自己的出身,是因为他爹娘是流放外地的贱奴,身分卑贱让他引以为耻;便是说他爹娘都是不识字的乡下佃农,没教养也没钱,淳宇浪不甘于做个穷奴才,所以早早离开故乡,上京求功名云云。里面从没半句好话,也从没半句是真话。
  这些不间断、时时翻新、四处流窜的中伤耳语,淳宇浪有些听过,有些根本懒得去听。因为那荒诞不经的内容,和事实不仅毫无关联,那些散播谣言者,也不值得他浪费时间理会他们。
  其实他的身世没有半点不可告人之处,只是他认为即使自己为了澄清这些无聊谎话,把自己的身世一五一十地公诸于世,也不能保证那些诽谤的话会就此消失。说不定还会加油添醋地演化出更多的谎话,平白给好事者们多添了个闲嗑牙的话题罢了。
  因此,对付这些谎言最好的办法,就是漠视它、冷却它,一旦失去了嚼舌根的热度,早晚大家就会忘记它。
  不过在这些谣言自然消灭之前,淳宇浪自己就先受不了御医监内勾心斗角的丑态,官场上的酱缸文化,以及在欲望与野心的催化下,原形毕露的人性丑陋面。于是丢下一纸辞官信,扬长而去,隐居山林,一隐就是八年。
  如果不是几年前救了一只误闯危险森林、差点送掉一条小命的小野兔,如果不是此后小野兔便开始年年造访(骚扰)他离群索居的谭荖峰,如果不是小野兔的固执与有趣,让他由最初的“不胜其扰”渐渐到“翘首等待”小野兔所捎来的点点滴滴解闷信息,如果不是……
  太多太多的“如果不是”,堆叠出了一个难以撼动、他再难否认的事实,那就是——小野兔在他心中的地位,不再是偶尔捣乱自己平静日子的小石子,而是一股结结实实扎根在心里、难以忽视的力量。
  他过去总认为人生在世,情感或金银财宝、地位权势,全部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要不要找个伴过一辈子,并不重要。甚至觉得人与人的情感,多半是拖累人的包袱,少有能成为帮人升华的助力,浪费时间在人的身上,不如将时间花在自己和自己喜欢的事情上头来得好。
  乍听他的想法,很多人会将他视为离经叛道,或孤僻自珍,自大不群的人。
  其实他只是不喜欢一些人,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软弱无力,却不图长进,只想靠着结党营私、壮大声势,仗势欺人来占便宜。
  还有只因不想落单,便伪装自己迎合别人的喜好,毫无自主意识,总是随波逐流的人。
  遑论一些只为传宗接代,或结合、壮大家族势力,以及为利、为名、为美色而待价而沽,基于各种理由,就是不为情、也不为爱,近乎一场场买卖的婚姻。
  看多了这一类他眼中是光怪陆离,别人眼中却是理所当然的人情世故,让淳宇浪对人越来越不具好感。可是说来说去,淳宇浪会看不过去的理由,终究和他的出身脱不了关系。
  在他离开亲人,前来天隼皇朝追逐博大精深的药理大梦以前,他和他的亲人都是远在西方千里,广大草原上的游牧之民。
  他们在草原上居无定处,随着季节交替,逐水草而居。
  牧民们多半是一族一族各自散居在大草原各方,经常三、四个月都不曾与家族以外的人见面,也鲜少有家人外的朋友。
  不过不打紧,牛、羊、马就是他们最忠诚的伙伴。
  在他们需要迁移时,它们成了他们的脚;在他们需要食物时,它们供应新鲜的奶,盘中的肉;在他们穷困缺银两时,它们又会替换成钱币,供他们取得自己所需的物品。
  天底下哪里能找得到,比这些伙伴更可靠的友人?
  草原上的生活,和京城优渥方便的生活一比,说是艰苦都太过轻描淡写。
  男丁们白昼必须时时防范觊觎牛羊的天敌虎豹,夜晚则必须分批巡逻,保护家族与伙伴不被暗中埋伏的豺狼威胁。
  女眷们也不得闲,需要照应食粮、挑水、砍柴,替代那些在外放牧的男丁们,撑起一家子的生活,同时照应年幼孩子与年长老者。
  甚至连三岁的孩子都晓得,必须分担自己该负责的活儿,尽量不给人添麻烦,才能在这严苛大地上求得一点生存空间。
  淳宇浪的爹娘,从不担心自己的小孩子在大草原上走失或落单,毕竟打从孩子们学会了走路开始,他们已经在训练孩子们,一个人也能在草原上求生,代代相传的古老智慧。
  他爹娘绝不是特例,据他所知,边疆牧民们几乎人人都是如此教育孩子。
  比起习字,更重要的是钻木取火的功夫;比起背诵经书,务必要记得草原上哪些草是有毒,哪些是能治病、疗伤的;比起舞剑,先学会骑马射箭,懂得猎捕野兔来填饱肚子为优先。
  中土子民们教育孩子们的,不是活下去的技术,而是步步高升的知识。相对而言,牧民们在草原上再怎么懂得步步高升,若不懂得求生便是枉然。
  他不是意指中土的人教育孩子的法子错误,也不是认为牧民们的教育方式更胜一筹。这些不同只是出于环境的不同……就像有些药草只能生长于水岸边,有些却
  撇开优胜劣败不提,淳宇浪是牧民出身,体内自是窜流着自由奔放的牧民之血,希望能和历代祖先们一样,不受浮名所拘,不受虚荣所诱,不受富贵所束,恣意纵情地活,放肆痛快地过一辈子。
  而一个改变了他人生的重大转折,就发生在他十二岁那一年。
  那年,一名族内长老到他家走动走动的时候,话题谈到中土现在大刀阔斧地各处兴建医监,蒐罗奇珍异草,钻研药理,盼望能开发出长生不老之药的事。
  自儿时起,淳宇浪总爱观察草原上的生物们啃食的植物,研究它们啃食牧草以外的植物的原因,啃食之后又有什么反应等等。每次一有什么新发现,便高兴得手舞足蹈,好心情总会持续好一阵子。
  有一次他便由家中母羊忽然大啃特食一种树子果实,发现到母羊伤了脚踝,刚好这种果实吃下肚后有短暂麻痹、舒缓痛楚的效果。
  经年累月下来,这小小成就感在内心酝酿为一股强烈的求知欲——在他听见长老说,天隼皇帝是如何疯狂,竟在京城里开了培育医监的书院,专收有心研究医药、又有才干的青年才俊们为门生,还供吃住后,他立刻知道这是自己唯一能一窥医药奥妙、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
  后来当他向自己爹娘说出有意前往中土,挑战书院门槛的时候,爹娘说他们早已经猜想到他会这么说,因此暗中先替他准备好了沿路所需的盘缠。
  “不过爹娘能为你做的,也就这么多了。你既然决定展翅高飞,飞往另一个爹娘不熟悉的世界,爹娘只好与你分道扬镳,祝福你在中土也有一番作为。日后你即使跌倒,爹娘也无法赶往你身边,不能助你一臂之力,你要好自为之、好好照顾自己。”
  离开了草原的人,对牧民一族而言就是陌生人了。
  广大的草原上居无定所的他们,淳宇浪就算想返家,也不见得能找到他们。
  爹娘的这番话,其实是在告诉他,不要以为在中土失败了,只要踏上回乡的路,就能获得众人的再度接纳。他们不会等待他回来,在他跨出草原的那一刻,便失去了依赖他们的资格。
  淳宇浪并不觉得爹娘的做法很无情,他们传授了许多宝贵的求生技巧给自己的孩子,他们相信孩子无论在中土或大洋的另一头,在这世界的任一角落,他都能活得很好、过得很好。他们信赖他,所以才不作无谓的担忧。
  同样的,淳宇浪知道爹娘很放心自己,他更无后顾之忧,更可以放心追逐自己的梦想。
  转眼间离开那片草原已经十几年了,偶尔午夜梦回时,他会重回那片碧翠色的怀抱,双脚一踏到泥土与青草混合的大地,便忍不住恣意狂奔。
  他想念那儿的狂风、想念那儿的绿水,更想念那片无边无际、浩瀚无垠的天空。
  他怀念那儿的无拘无束,怀念那儿的单纯自然,可是最令他怀念的是爹娘、兄弟姊妹们,怡然自得地在用餐时间引吭高歌、自娱娱人的那份乐天知命。
  纵使想念、纵使随念,淳宇浪在辞官之后,并没有回老家,反而选择到谭荖蜂隐居。
  这不是因为他自认失败,没脸回去见爹娘,而是因为他觉得自己追逐的梦,还没有实现,他还没完成自己的梦想。
  获得“药王”封号,对许多人而言已经是“美梦成真”,淳宇浪在亲手接下皇帝赐的免死金牌时,也—度误以为如此。
  其实不然,其实受封赠再高的官位,不过是锦上添花的部分,淳宇浪真正要追逐的梦想在那份呈交给皇帝,帮助了皇太子的药帖上头。
  他想要的是找出天下所有能成为药石的各类植物、矿物,甚至是动物。将成千上万种的药草,全部研究个透澈,研究到老到死——这才是他的梦。
  想通了这一点,淳宇浪也不再拘泥于药王的封号,毅然决然放下一切,远离令人厌倦的京城,专心于实现自己的梦想。
  本来还以为自己会就此终老于谭荖峰,不问世事,只管研究。谁晓得他现在竟为了一个人——一个男人,再度回到京城。
  淳宇浪自嘲一笑,人生真是无处不惊奇呀!
  +++++
  思绪再回到“文兰房”里——
  “有、有什么好笑的!”
  结束心荡神驰的一吻,神情恍惚的仁永逢听见了嗤笑声,仿佛挨当头一棒,整个人顿醒,潮红着脸怒斥。
  简直像只被惹毛的大猫。呵呵!
  淳宇浪发誓仁永逢一定不知道,自己的模样映在他的眼里,有多么的变化多端、新鲜有趣。
  刚认识时,他觉得这小子狡狯得像狐狸,张牙舞爪的时候又像小老虎,心思复杂像是时时刻刻觊觎他人猎物的秃鹰。
  认识得深一些,他又觉得这小子像水里鱼儿般难以预测方向,皮厚得有如水牛般刀剑不穿,内心则住着一只刺猬,万一不小心踩中他的痛处,他会马上竖起防卫的尖刺。
  等到抽丝剥茧,彻底认识了他,淳宇浪又觉得那些复杂变化其实很单纯。仁永逢不过是一只原本备受宠爱,又不幸遭他人深深伤害,导致他恐惧人却又渴望被爱、渴望被爱又不愿相信有人愿意爱自己的——别扭猫儿。
  淳宇浪伸手将他的脸颊捧起,不管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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