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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谁是公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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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一张秀色可餐的脸凑到跟前,对着自己露出如此柔情缱绻的迷离眼神,是个女人都会不由自主地心脏漏跳半拍。
所以,我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这双眼睛。
没出息地,脸红了……
“秦茵,你刚刚叫我什么?”郭天奇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里光芒流转,那眼神再度让我想起了偷蜜成功的熊熊,那个叫甜蜜哟。
“阿红……”我遂了他的心愿,又叫出了那个明显极具中华田园犬取名特色的小名。脑海中浮现出我家那边那只乖巧的阿黄对着我摇尾乞怜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地一勾,被美男深情注视的紧张感顿消。
“你笑什么?”见我笑了,美男脸上的笑容忽然一敛,他脸上的表情顷刻间让我想起了吕伯奢家里的曹孟德,空城外的司马懿。
他那表情倒让我忽然有种自己被当成了诸葛孔明的错觉。不对,确切地说应该是我被当成了一只浑身带刺的刺猬,而他则是一只想吃刺猬肉又怕被刺猬身上的刺扎到的狐狸。
嗯,就是这种感觉!
“笑你!”反正人家已经料定了我不怀好意,那还不如大胆承认。
“笑我什么?”
“笑你是个傻瓜!”傻瓜,大傻瓜!我就不信像他那样聪明的人真的就从来没看出来,秦茵那丫头根本对他一点意思都没有!
脑海中再度浮现出两人曾经的过往,我不由自主地伸手抚上了他的脸颊,他脸上的皮肤细腻又光滑,触感极佳,连女人都要嫉妒。
感情这种事情真奇 怪{炫;书;网,秦茵竟然会喜 欢'炫。书。网'小时候为了保护郭天奇处处跟她作对的司马宏,而不喜 欢'炫。书。网'那个明明被她狠狠地欺负了,却依然会不离不弃跟在她身后的漂亮男孩。
“你想笑就笑吧……”他的眼神一霎变得柔和,接着微笑着闭上眼睛,伸手抓住了我那只放在他脸上的手,缓缓用脑袋抵住了我的颈窝。
不知道是被同情还是怜悯还是其他什么莫名其妙的情绪控制,那一瞬间,我忽然感觉心底的某个角落渐渐变得柔软。

御书房的那一幕过后,郭天奇又像当时刚刚在公主府发现我时那样,每日准时出现在我的门口。除了偶尔搂搂抱抱,外加强吻一下外倒也没什么进一步的举动,因此我也就放心大胆地笑脸相迎。
有了皇帝陛下的幸驾,整个晴好宫顿时焕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活力,连打扫屋子的宫人脸上都多了几分笑意。一直在为我失宠而忧心忡忡的婉儿更是一扫脸上的阴霾,整日里笑意盈盈。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连玄衣将军似乎也比平时雀跃了许多……
这样的景象大概持续了有一周的时间。第八天,那个时间,那个地点,某人却迟迟没有出现。习惯了某人每日报时鸟一般准时的出现,他突然不来了,我倒忽然生出了几分不安。
“陛下今天怎么还不来?”于是,我倚在宫门口张望了片刻之后,前几天婉儿嘴里的那句经典台词就这样蹦出了我的嘴巴。
这句话一出口,连我自己都是一惊。不过晴好宫的众人倒是神色如常,想来各位估计已经见惯了宫中的诸多怨妇,见怪不怪。
“娘娘不知道吗?”婉儿不愧为消息灵通人士,见我一脸忧色,慌忙过来为我解惑。
我连忙转身,一脸期待地望着她。
“前天夜里定安侯差点被他的侍妾拿绳子勒死。”
恕我愚钝,虽然我自认联想力还算丰富,但现在我实在想不出她说的这则消息跟皇帝陛下不来晴好宫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联系。
于是,我只好以一脸日本动画片中天然呆主角说“纳尼”时的表情望着她。
“如果这个侍妾是普通人,那么大不了拖出去打死就是。可是这个侍妾不是别人,正是陛下分赐给臣下的前朝宗室女。听陛下身边的小太监说那个侍妾叫秦苏,是个前朝的郡主。今天早朝,陛下收到了不止一份指斥他处理前朝余孽不妥的奏折,听说还有不怕死的御史大夫指责陛下养虎为患,直言要陛下赐死皇太孙。”
幸亏我只是某个秦姓大臣不为人知的远方侄女,不然,如果真要赐死,首先被赐死的那位貌似也应该是在旁人眼中相对来说杀伤力指数更高些的我。也难怪郭天奇不敢过来,如果我处在他那个位置,我也不敢过来了……
 “可怜的皇太孙,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要被殃及池鱼。不过还好,无论如何他都有陛下护着。”婉儿长叹了一口气,面露惋惜,“可惜那位前朝郡主看来是难逃一死了。看定安侯那架势,是非得让陛下判那个前朝郡主剐刑才肯善罢甘休。剐刑啊,啧啧……”
说到剐刑这两个字的时候婉儿重重地打了个寒战。
叫秦苏的前朝郡主,秦茵的记忆里倒是有那么一个人。她是福王庶出的小女儿,秦苗同父异母的妹妹,如果我没有记错,今年大概还不满十四。印象中每次见到她,她总是一脸怯怯地缩在秦苗的身后,低垂着眼眸,两颊绯红,仿佛一只温驯的小白兔。要让那样淑婉柔顺的女孩做出噬主这样的举动,那个定安侯的兽行该是到了怎样令人发指的程度?
“那个定安侯是什么人?”我实在好奇能够逼得小白兔咬人的家伙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婉儿回过神来,定睛望我,满怀感慨地答道:“那个定安侯就是当朝国丈,皇后娘娘的父亲。那个前朝郡主也真可怜,被谁看上不好,偏偏被他看上。在槐京谁不知道定安侯以凌虐婢女为乐,传说死在他手上的女子没有上百也有几十。”
说到这里,她又是一阵冷战。
原来是定安侯那个可恶的老头抓小白兔玩SM,小白兔被虐得受不了了,所以只好拼死一击。按照二十一世纪我国的法律貌似强行跟不满十四岁的女孩那个啥属于强 奸幼女,小白兔这么做怎么着撑死了也只能算是个防卫过当。只可惜,这里是万恶的封建社会……
 “要怎样才能救下她?”我盯着晴好宫外万里无云的湛蓝天空,心情一时间无比沉重。
说到前朝郡主,我这才恍然记起自己竟然完全将秦苗的事忘到了九霄云外,想起秦苗当时搂着我的脖子要我救她时那仿佛濒死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的眼神,一时羞愧交加。这一次既然是她妹妹的事,我怎么样都不可能袖手旁观。
“娘娘……”听到我的话婉儿先是一愣,接着便爆发出一声惊呼。
“娘娘千万不要去趟这趟浑水啊!这种事情娘娘还是置身事外比较好!”
置身事外?局内之人如何置身之外?
更何况,这件事明明小白兔才是真正的受害者。这世上哪有让加害者逍遥法外,而让受害者俯身就戮的道理?
我只好苦笑着对她摇了摇头,而后头也不回地往御书房的方向行去。

谁知,我好不容易摆脱了婉儿的一路纠缠走到御书房门口,刚想进门却被守门的侍卫挡在了门外。
“娘娘,陛下说了,今日不想见娘娘。”
“如果我非要见他怎么办?”
“请娘娘不要为难属下!”侍卫大哥面色阴沉,否决得斩钉截铁。
我不知道自己是脑筋搭牢了还是怎么的,那一瞬脑海中竟浮现出了当日自虐狂逼我替他传话时的招数,拔下头上的一根簪子,想也不想便朝自己腕上刺去,等到我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殷红的鲜血已经顺着我的手腕蜿蜒而下……
然后,侍卫大哥惊叫了,然后,门开了,再然后,我被一只大手猛地拽进了门内。
“秦茵,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某人颤抖着捏着我鲜血淋漓的手腕,满目忧色,紧张地四顾了片刻之后他竟扯下一片龙袍的内襟,用那绣了金线龙纹的上好锦布替我包扎腕上的伤口。
眼睁睁地望着锦布上那条极具魏晋风格的抽象派小龙渐渐被我的鲜血洇成红色,我竟恍恍惚惚忘记了疼痛。
“真浪费……”
郭天奇身上那身衣服明显是崭新的,身为皇帝的他当然不可能再穿被撕破的衣服,而且就算补好了,也没有人有这个胆子去穿皇帝不要的龙袍,所以,他身上那身衣服今日之后就算是正式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
这个时代织造工艺不发达,先不说那锦布的织造难度,光是金线绣成的那条抽象派的小龙怕也要费上绣娘们一些时日。一时间,我忽然有种自己罪孽深重的感觉。难怪当年安和公主不愿接受那件云锦金绣的大衫作为生辰礼物。
“嫌我浪费就别做这种傻事!”郭天奇诧异地望我一眼,明白我说的是他身上的衣服后,表情有些哭笑不得。
我盯着眼前这张依然带着几丝忧色的脸,一声苦笑:“不做傻事你会乖乖见我吗?”
他一愕,随即脸色便沉了下来。
“如果你是来替秦苏说情的,那么现在你就可以出去了。”他抬手指了指门,声音冷的犹如来 自'炫*书*网'地底深潭,翻脸比翻书还快,说的大概就是他。
“如果秦苏是你的堂妹,如果你的堂妹遭人如此蹂躏,现在又要被人抓去施以剐刑。你能够心安理得地袖手旁观?如果你说你能,那我现在马上出去!而且还可以跟你保证,一辈子不再踏入这扇门!”我回他一个冰冷的微笑,尽量露出安和公主那样视死如归的眼神。
他怔怔地望了我良久,最后终于还是摇了摇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秦茵,我有我的立场……”这句话已没了刚刚冰冷的温度,透着一股让人不忍的无奈与颓然。
“我只知道,我不想我的堂妹白白屈死!”被他那双百感交集的黑眸一望,我瞬间丧失了刚刚的气势,声音不由自主地低了下来。
郭天奇沉吟半晌,忽然从案上那了一叠奏折,递到我的手中。我翻开一看,果然都是指责他处理大夏余孽不力的弹章。
“你想要秦苏一个人死还是想要秦睿陪她一块死?”
秦睿是皇太孙的全名,听到郭天奇说出这句话,我的手一抖,手中的奏折哗啦一声全倾泻到了地上。
“两个都不死行不行?”半晌,我才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地响起。
郭天奇深深地望了我一眼,接着颓然地支了支眉,苦笑道:“问题是,现在火已经烧到秦睿那边,两个人我最多只能保下一个。”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所谓弃卒保车
我站在原地茫然地愣了片刻,良久终于鼓起勇气上前一步抓住了郭天奇的手腕。
“那么,找人……找人假扮大夏人,劫法场……”
“秦茵,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天真?”郭天奇垂眸望我,脸上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一旦法场被劫,不仅是秦睿不保,你以为槐京你那些同祖同宗的兄弟姐妹们还会有好日子过?”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我抿了抿唇,怀着最后一丝希望抬眸迎向他的目光。
郭天奇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只觉得呼吸一滞,抓着他的那只手颓然地滑落下来。秦茵记忆中那些跟秦苏有关的画面开始入潮水般向我涌来。明明秦苏对我来说不过是恍如电影中的人物般遥远的存在,不知怎的,心脏却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抓住,疼得无以复加,眼泪不由自主地顺着我的脸颊淌了下来。
“秦茵……”
朦朦胧胧中郭天奇正朝我伸出手来,看那架势似乎是想将我揽入怀中。
心中那酸涩难当的感觉无处发泄,我抓起他那只逐渐逼近的左手,张开嘴,狠狠地一口咬了下去。那只手重重地一颤,接着便再没有了丝毫的挣扎。
牙齿缓缓地咬入他的皮肉,口腔中弥漫起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我丢开那只手,一屁股坐到地上,抱着膝盖,任眼泪无声地顺着脸颊滑落。
郭天奇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蹲到我身侧,伸手小心翼翼地环住了我。
“秦茵,你不是神,你不能指望凭你一己之力救下所有人……”
他的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淡淡的清香,秦茵的记忆中那是皇帝才可以用的龙涎香,小时候的她常常调皮地扑到她父皇的怀中用力蹭蹭,然后兴奋的跑去跟秦睿炫耀染在身上的那股好闻的味道。国破之后她的父皇跟母妃已经双双自杀殉国,幸而郭天奇看在她的面子上良心发现才得以合葬在槐京西郊早已完工的定陵。
现在才猛然间意识到,秦茵跟眼前这个紧紧抱着我的人之间竟隔着那么多的藩篱,那么重的血海深仇……
终于可以理解秦茵当初入地府时为什么会那么决绝地喝了孟婆汤,跳了轮回道。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人死去而无能为力,连我这个局外人尚且几乎无法承受,实在无法想象如果此刻在这里的那个人是她又将是怎样一番景象。她选择在那个时刻离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剐刑绝对不可以……不要……让她走得太痛苦……”
我抓紧了郭天奇的衣襟,身体无法抑制地一阵阵剧烈颤抖。救不了秦苏,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只是尽量减少她离开时的痛苦。
“你放心。”听到我的话郭天奇将我抱得更紧,仿佛想将他体内的力量传送给我一般。
“还有,我有一个请求,望陛下成全。”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定了定神,呼吸终于顺畅了些。
“你说。”
“请陛下行行好,将我那些可怜的姐妹们发配去定陵替我父皇守陵,就算一辈子无法踏足定陵以外的地方也没有关系。我不想再看到第二个秦苏。”守陵的生活虽然清苦,怎样都好过现在猪狗不如的日子。
见郭天奇没有反应,我只好擦了把眼泪,继续道:“我就不信发生了秦苏那样的事,那些大臣们还敢把她们留在身边。现在,他们应该巴不得赶快甩掉那些烫手的山芋吧。既然他们指责陛下处理大夏余孽不力,那么陛下就当是给他们一个交代吧。”
“好,我听你的。”郭天奇长长地叹了口气,伸手将我抱得更紧。
之后便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于是擦了擦眼泪,整了整有些凌乱的鬓发,起身跟郭天奇告辞。
郭天奇用略带了些不安的眼神定定地望了我片刻,最后微笑着点了点头。

走出御书房的时候外面艳阳高照,我抬头望了一眼湛蓝如洗的天空,恍恍惚惚竟觉得刚刚发生的一切恍如梦里一般。
站在宫道的岔路口犹豫了片刻,我咬了咬牙径直往浣衣所的方向走去。
天气已经渐渐转暖,宫道两旁的柳树已经发出了一个个嫩绿的小叶芽,枯黄的草地上密密麻麻铺了一层浅绿色的新草,说不出的嫩绿可喜。然而我的心却依然犹如暴露在冬日凌烈的寒风中一般,只觉得寒气一阵阵透入心扉。
曾经在宫里迷过好几次路,这一次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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