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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穿越之绝世独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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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国热血,便能叱咤风云,有所作为。谷月国一统天下,干戈暂时平息,创建了一番太平景象。而他锦沭有幸帮着皇帝安国定邦出谋划策,最后官拜宰相一职。事业如日中天,他豪情满怀、壮志凌云,却不料遭人嫉恨被奸臣诬陷以至于家途中变,虽自己未被牵连,可妻子却被后宫设计,轻易便丢了卿卿性命。
  目露痛色,心口被插了利刃,撕皮切肉般的感觉。锦沭不愿再想,只知自那以后他方才彻底的明了何为伴君如伴虎。堂堂大丈夫,一国之君主,只因奸人谗言了几句,宁可错杀也不放过。甚至借女人之手,杀鸡儆猴。
  妻子死前的一幕他至死难忘。为保住腹中胎儿,她苦苦撑着最后一口气,尽管痛的死去活来仍固执的想要平安诞下孩儿方肯撒手。血流了一地,整整五个时辰,痛号之声从未间断……
  他如何忘记,锦哩出生的那一刻,如花似玉的妻子是笑着断气的!
  锦沭弃棋,负手而立长叹不已。他如何不知,皇帝并不是舍不得杀他,只不过他还有利用的价值罢了。
  “爹。”锦哩知道捅了锦沭的伤口,面目自责。其实关于娘亲,他知晓的并不很多,虽然多番想要细问,却又怕父亲触景伤怀,心有不忍。
  “爹常说,娘亲被东宫妃嫔设计陷害,皇帝连身怀六甲之人都不肯放过。因此,不肯让孩儿入世,不想让孩儿卷入刀光剑影之中。这些我都懂。但是爹,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若不是出世为官,您又如何知道帝王的为人、权位的可怕,如何认识娘亲并与之相许相惜,如何明白身为凡夫俗子也是天大福气。”凝眉静视锦沭,他郑重附道,“爹,若无所失,岂有所获?”
  许久的静默,锦沭不敢呼气。儿子太像他了,像的令人生畏,像的令人心生怜惜。烛火摇曳,照的锦沭几分苍老,认真的问锦哩:“真的下定了决心?不会后悔?”
  锦哩点头:“爹若是我,也会如此。”
  转背不见他,锦沭闭目暗殇:“罗浮不在公主府,你又四处找她不着,所以要入宫一探。我说的可对?”未等回话,锦沭接着言道:“郡主不在城内,你进了宫也是徒劳。”
  “这是为何,她比我们早先出发的。”一股气流窜上心头,来势迅疾,他也没来得及掩饰。
  “前日早朝便听其他公卿们说了,皇上有意用小郡主招安于启,肖旭已领着她去谈和亲一事,半月之后才能回朝。陛下这招恩威并施,若能成功便是最好。即使不成,正反小郡主也不亲,即便将来真与弈王兵戎相见,小小郡主有何足惜。”
  “那罗浮岂不成了鱼肉工具,任人宰割?”眼睫一扫,薄怒顿生。
  “是也不是。”锦沭打起了哑谜,只道是,“一切皆未成定数,就谁也说不准。”
  皇帝与弈王定了个五年之约,不费吹灰之力顺手牵回了一位“质子”。这一箭双雕之计,妙也却又险也。
  说到这位质子,听说天赋异能,乃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如此神乎的人物,他锦沭倒也想见上一见。
  “爹可以允你入世,但有一事你务必遵从。”锦沭正色,气定神若的盯着锦哩,紧紧锁住他的双眸:“现下抑或将来,勿对罗浮动念!她不仅仅是郡主,更是落在天子棋盘上的一粒子,你若近之,则必害己害她。可记下否?”
  心中一凛,寒气从脚尖延至全身,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模样些许狼狈。锦哩比谁都明白,锦沭这般作为是为了自己着想,但若是真给了他允诺,却又心有不甘。
  脸转向窗外,明月悬空而挂,倒垂于夜幕,撒下缕缕如缎似绸的光,如此清淡幽冷的色泽,像极了某人的眼神,美得让人着迷。
  玉大武葬后,花大婶一病不起,君谦带她去寻访名医,此后便再无音讯。若是罗浮知晓了,会是怎样的反应?
  “只要我活着,就不能让你有危险。”对罗浮所说的话仍在耳窝里回荡,久久徘徊不往,他从来不曾忘记。
  俯首瞧了瞧自己曾向她伸出的手,犹记得被决绝打落的那一刻,仍有种不被欣赏的失落。唇角撕开一抹复杂的笑,锦哩扪心自问:若我不变,罗浮你会不会变,为如此这般固执的我而变?
  ……完……
  

  13 趁浪逐波

  “噗”几声咳嗽之后,菱昱脸色煞白,口吐血沫。一连三日,天天如此,身子酥软的如同棉絮,风可摧之。
  肖旭是何等人物,怎会凭着几句传言便轻信他菱昱身染恶疾。幸亏他早有防范,秘密吩咐人配置了“仟烈散”,为保万无一失,宴前已将此药服用了五日。虽搪塞了狡猾的肖旭,却也真伤了玉体。大夫明言此药余劲甚猛,伤肝脾。虽可调理,但恐会存有后遗症。
  “王爷此举不智!”这声叱责十分不客气,菱梦璃脸沉如灰,死死盯着菱昱看,目中含痛。怕小太监伺候的不周全,便自己上前依着床榻,亲身喂他服药。
  “哦?梦璃倒是说说,如何不智法?”菱昱心里清楚,只有在真生气的时候,菱梦璃才会以君臣相称。他没喊王兄,而叫了声王爷,这般明显的责怪,自己怎会听不出来。
  “不智就是不智!”耍起了性子,寸步之距,菱梦璃却都肯不正眼看他。气就气他瞒着自己瞎逞能。若是有个闪失,叫自己如何面对死去的父母亲。
  勉力撑起了重如沉铁的身子,从未比此刻更觉它的累赘。菱昱对着弟弟,心生怜意。他二人自来感情甚好,这几年彼此照顾着相依为命。想他们小小年纪却身负着国仇家恨,面对奸人设下的无数个圈套和陷阱,曾一步步走向泥沼,一次次备受欺凌。
  之所以能够一直不舍不弃的走到现在,是因为对方。因为血肉相连,因为深深怜惜!心下一酸,泪滑到了眼眶却又不敢让它滴落,只好拿眼瞟了瞟立在一侧的孟允梁。
  眸光深沉,孟允梁会意的点了点头。踱步上前,对着菱梦璃便是一笑,怪腔怪调的道:“臣听下人们说,连阎王老子都不放眼里的小侯爷被这机灵小郡主好生戏耍了一通,不知可真有此事?”见他愣了一愣,孟太傅接着说,“依老臣看,都是瞎扯淡。我们靖远侯是多厉害的角色啊,岂会被一黄口小儿戏弄。不信,绝对不信。”
  “哼!”菱梦璃闷着一口气,拿眼去瞪他,“别跟我打马虎眼。以为我不知么,敢传靖远侯大小便失禁的人,舍孟太傅其谁?”竟还好意思提!王兄让你散播消息,可没让你败坏我名声。
  “惑敌之术,完全是惑敌之术!”孟允梁故作尴尬的笑了笑。苦乎乎的想,这注意力是给转移了,可怎就将自己也给搭进去了?
  “小郡主不是凡人,其心智才思不可小觑。恐怕日后也不得不防。”轻声叹息,菱梦璃想起罗浮那玲珑狡黠的俏眸,忍不住问自己,该以她为敌还是为友?
  “天子以郡主为棋,欲招安于启,此其一。囚质子于京都,缚我等手脚,此其二。彻柳州刺史,着小侯爷接手定鞍城,看似嘉奖,实则欲擒故纵查我之忠奸,此其三。王爷,切不可掉以轻心哪。”孟允梁老奸巨猾,早看出了个中真谛。此时一语道破朝廷的险恶用心,却又不得不令人几番毛骨悚然。
  菱昱点头,唇无颜色:“孟太傅所言深得我心,定鞍虽有七郡十二县,但都是老弱残兵,城防不固民心涣散。去年夏末大发旱灾,岁末百姓颗粒无收,现已乱成一团。狗皇帝岂安好心,不过是让梦璃接了个烂摊子,心里早巴不得那里天翻地覆民不聊生。这样他才能安稳的坐好自己的宝座,不至于日日如履薄冰。”
  “王爷所言极是,那日盛宴,老臣瞧那肖旭对二公子可是欢喜的很。”孟允梁笑的冷然。
  “他哪里是欢喜我,他是欢喜我放荡不羁的性格。”菱梦璃顺势接过话头,也打起趣儿来。
  “别忘了,定鞍虽交到了本王手中,但肖旭的细作仍在其内。太傅,烦劳你手拟一份清单,将这些个蛇虫鼠蚁全数列,交给梦璃。另外,遣人去平宣城刘貉将军那,将实情一一言明与他,请他暗中协助。”菱昱隐忍痛楚,额间已有碎汗溢出。
  “诺,老臣遵命。”
  忍了很久,有些话觉得不说不快。菱梦璃犹豫着问菱昱:“真要将三弟交给他们?臣弟不舍。”
  “本王也不舍,可又能耐几何?”缓缓躺了下去,菱昱叹着气闭上了眼,饮恨道,“梦璃啊,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有翻身之日,我定要他肖旭和狗皇帝后悔作了这个决定!”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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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丐兵天下

  一条长河青碧如螺,悄落于润圆玉盘之中。徐风微微,江面波澜不惊,水清如镜,淡锁星月,伴着水波偶尔摇摇曳曳,几分欢闹可爱。
  “这就是琉璃河?”罗浮俏身侧立,双眸盈秋水,在石孔桥上望河兴叹。
  入夜时分,人们在河水边上挂满彩灯,以百兽为画,盏盏精美形色各异。琉璃河上船舫无数,青帆朱顶,灯火通明。其四周目所能及之处,轻舟曳曳,往来首尾相连,若是兴起,便有人在船上奏乐,载歌载舞,好不快意。
  被热闹的气氛所感染,罗浮欢快的笑了。羡慕的赞道:“这些人,好生快活啊。”
  菱梦璃“嗤”的便是一阵漫笑,伸手拍了拍罗浮的脑袋,温柔的道:“你若是喜 欢'炫。书。网',我天天带你来。”
  抬眸望向他,罗浮兀的愣了一愣。那笑靥温暖如阳、璀璨如星,这只手宽而厚实,令人安心,他的话极其宠溺,亲切动人。
  一切的一切,多像一个人啊!
  盈盈粉泪在眶里打转,鼻尖像是吃了柠檬,酸涩的可以挤出水来。罗浮默默隐忍着满腔的思念,心里一遍一遍喊着君谦的名字。这世上,除了他,还有几人如此这般的爱护自己,由着自己任性,所有自己喜 欢'炫。书。网'的他都说好,只说好。
  将她轻轻纳入怀中,菱梦璃不敢去想为何会有这样的冲动。此时此刻,只希望可以拥着她,护着她,不让她受一点委屈。风柔柔的吹,扶起他口中细碎的呢喃,美妙的像是一曲箜篌:“罗浮看我的时候,心里在想着别人。梦璃不愿,梦璃希望那人是我,是我。”
  怎么可能!闭上眼,喝退泪水,罗浮缓缓推开他,冷冷的回应:“侯爷请自重,我将来可是要做你嫂嫂的。”
  嫂嫂?菱梦璃痴痴的笑,竟然有些狼狈。不露声色的退后几步,一脸无谓的挖苦道:“是啊,你是要嫁过来给弈王作妻的。呵呵,好笑,真好笑。”
  气急攻心,忍不住握拳骂道:“罗浮弱小,只能被你们这些人玩弄于鼓掌之中。但我告诉你,即使再怎么卑贱,也轮不到你菱梦璃来嘲弄!”
  胸口某个地方突然空了,酸酸的感觉令他患得患失。菱梦璃望着她,静止了许久,许久都不能喘气。
  他并不气她,他居然怜惜于她。这一想法可笑可叹又可怕!
  “你生我气,生我气是否就代表你心里有我?”玩世不恭的表情,掷地有声的调调,像是死刑犯做的最后的挣扎。
  “有或没有,区别何差?再者,即便是有,也是坏的。”罗浮咬唇反击,心底却在痛苦的呐喊,你是坏人、也是坏人。
  绝对不会是,我的良人。
  许久许久,彼此都没吱声,就这般静静的立在桥头,看星辰零落满天,看江水倒映残月。
  琉璃河你追我逐欢笑声连成一片,藜洛桥明日话别你我相顾而无言。
  罗浮啊,五年之约你可会守,五年之后你可会回?我二人还会否再有相见之日,到那时……
  菱梦璃不敢再想,只好逼着自己就此打住。
  “质子是何许人?为甚大家趋之若鹜、欲得之而后快。”回去的路上,罗浮找了个话题来侃。明日就要动身回皇朝去了,何苦再与他结下不解之梁。
  眸一沉,菱梦璃凝声道:“他是我父生前收的义子,与我兄弟二人甚亲。姓弋,名翩鸿。三弟年不过十岁,却是天资聪颖、文武兼绝。能通百兽,懂各种文字,擅长兵法、通晓医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另外……”
  瞥了眼罗浮,瞧她脸上写满不信,菱梦璃扯了下唇,简而言之:“你别不信,我只说了一部分,三弟的厉害天底下再无第二人。”
  “如此厉害的人物,可有破绽?”人无完人,即使我罗浮信你,也绝不认可珍玉无瑕疵的说法。
  鬼灵精。菱梦璃笑着点头,无奈的道:“是啊,人总是有缺陷的。三弟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心太善,好的都有些过分。千方单纯,干净的像是一张白纸,要欺负他,简直易如反掌。所以,我才这般的放心不下。”
  这也算缺点?罗浮嗤之以鼻,还是不太敢信。
  “日后,还要劳烦郡主大人多加照顾才行,否则我这舒卧软枕暖榻也会如坐针扎啊。这般低声下气托付与你,他日若闻说翩鸿在皇城受人欺凌,我可是会骑八百里快马直捣月兮城,前去与你算账。”菱梦璃皮笑肉不笑的盯着罗浮,神情甚是复杂。
  吓唬谁呢!我就不信狡猾至斯的你会没留后招。罗浮心下算着,启地未见任何招兵买马迹象,启王毙后也未曾正大光明的练兵,唯有这楼船歌舫倒是与日俱增,上次湮萝苑一行,便觉有些可疑。烟巷之所,为何大如洪盖,船舱之巨,可乘千人。
  另外,紫林园内踯躅盛放,琉璃河那些舟舫上的珠顶个个形似杜鹃小鸟,湮萝苑小小厢房盆栽的也是血花红鹃。这一现象,如何解释?
  猛的一悸,罗浮身子颤了几颤,总算明白过来。原来兵马藏在这里。
  入了王府,菱梦璃将罗浮送至“鰋鲤阁”,进屋之前罗浮拉住他的胳膊,示意有话要说。菱梦璃会意,与罗浮二人一同进了房。
  所幸他们年纪还小,不必理会繁文缛节,没有夜黑风高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嫌隙。宫侍给沏了茶,一室余香,尔后退了出去。
  一双碧眼清宁似镜,泛着幽幽月泽,澄澈如水,神秘而寂静。语气清淡,罗浮缓缓而谈:“你可是要去定鞍?听说那里去年大旱,百姓颗粒无收,现下已乱成一窝。”
  这也知道?菱梦璃提杯不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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