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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生不能幸免作者:不二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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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带我回来?”
  林改年一边翻着书,一边答非所问:“我让林嫂准备了吃的,待会儿吃一点吧。”
  白可笙抬手把床头台灯挥落在地,灯泡碎了一地。
  “呵,有力气了?”林改年笑了:“你若是习惯这般,以后我让何医生多给你打几针,也不必吃饭了。”
  “林改年,你带我回来,就是为了糟践我?”
  林改年叹气:“你啊,真的不懂什么是贱。”
  说完,捡了地上得一枚碎片,递给白可笙。
  “你抽鸦片,喝花酒,不觉得是糟践。我让你戒烟,倒糟践你了。那也好,你不想被糟践,就自己了断吧。”
  白可笙看着林改年平静的表情,觉得从头到脚都冷透了。
  他手心握着玻璃碎片,用力到割出深深的刀口,血淌下来。
  “往手上扎,是死不了的。”林改年弯下腰,手指划过白可笙高扬的细瘦脖颈,说:“得往这儿扎。”
  白可笙全身都发起抖来。
  林改年摇头:“你看,再贱,你也还是想活着。”
  白可笙不说话了。
  林改年让人近来收拾包扎,自己坐回书桌后面看书。
  白可笙也吃了饭。
  林改年说得对,他想活着。虽然完全不知道为了什么而活着,求生的欲望却控制了他。
  这就是人的短处。对生的渴望太强烈,不惜一切。
  之后白可笙就安生了。除了烟瘾犯的时候闹上一闹,剩下的时间就在房间里发呆,偶尔也从林改年的书架上抽两本书看。
  那天白可笙又问林改年:“你为什么带我回来?”
  林改年放下书,看着白可笙。
  为什么带他回来?大概是想看看那个喊着“要把所有乐事恶事都做透”的少年无恶可做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也可能不是。
  林改年自己也不是很懂。白可笙很让他动容,在这俗世里俗得通透,不管不顾,内里和他想要的东西微妙的相似。
  林改年问白可笙,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白可笙没说话。
  “家业散了,日子就不过了么?”
  “军座,我能跟你做事么?”
  少年的眼睛明亮有神,和林改年记忆中似梦非醒的眼神不同,新鲜的斗志看得人心痒。
  “要跟我,你现在还不够格。”
  少年的眼神黯淡下来,又不甘心地问:“怎样才算够格?”
  林改年想了想,说,你要多看书。
  白可笙真的听话地开始看书,遇到不懂的就问林改年,林改年总是解释得很认真,也很惊叹白可笙的学习能力。他没有看错,这的确是个被糟蹋了的好苗子。
  看他在自己手上茁壮长大,也不错。毕竟这世上多一个有能力之人,就多一份可能。

  3

  这世道很乱,政界军界商界一塌糊涂,生死轮盘转,好大一片江山每天都有新的焦土。人活着,在哪里,要做什么,都是很容易就被忘记的蝇头小事儿。
  政府军要有动作,军需又要新征。林改年自然知道征来的军需多半也没有用到那些舍生入死的士兵身上,可在其位谋其政,也是他现今唯一能做的。
  报军需的时候,署长问林改年,听说你把白家十三少收进房里了?
  林改年因为对方的表情和措辞微微一怔,半晌,点了点头。
  署长近乎释然地笑了,哪天可以带出来,跟长官们见一见嘛。
  林改年一直刀枪不入,烟酒不沾,连女色都疏离得很。军部的官员每每想套近乎,也不知从何下手。如今林改年收了白十三少,倒让署长和官员们放了心。
  也有一种安慰的想法:林改年也不过如此。
  林改年没有解释,白可笙在林家闲散度日,两人相安无事。
  直到后来,一门大户给林改年进贡了上海滩最红的小生。也是翩翩美少年,英秀之气不输白可笙。
  林改年在自己床上看见这少年的时候愣了一下,心知要进林公馆并非易事,能做到这一步,大概也有孟商的意思。
  连孟商都觉得他怀着这样的心。
  少年抖颤着身体迎上来,林改年没有拒绝。
  他不是全无欲望的活死人,能力也没问题。只是世道太乱,不想给人可趁之机。像他一样军人出身的人,欲望本来就是很重的。有送上门来的干净货色,也甘之如饴。
  林改年插入少年身体的时候,对方闭着眼睛发出了满足的呻吟。本是诱惑十足的,林改年却失神了。
  他忽然有些明白白可笙。
  世上来的一切不如意,恨憎怨,都无法拒绝。不如学着享受,起码自己快意。
  他和少年激烈地做爱。少年身体柔软,人又讨巧,配合得很好,被顶得头狠狠撞在床板上,也闷哼着没喊痛。
  天翻地覆的性事过后,林改年披衣出去。下人自会进来收拾残局,他从来不与人同眠。
  只是刚出门就看见了坐在门边的白可笙。
  白可笙抬头看他,一脸的难以置信。手上握着书,上面密密麻麻地画着。大概是有要问林改年的地方。
  手却是抖的。
  林改年不动声色地问:“哪里不懂了?”
  白可笙睁大了眼睛,半天说出一个字:“你……”
  然后爬起来飞快地跑了。
  书被扔在地上,林改年捡起来,看见被划上的是“欲擒故纵”的兵法。
  白可笙真的在用功,林改年不知道是该欣慰还是该懊悔。自己今晚的行径,大概辜负了白可笙给他披上的幻想中的光华外衣。但这一面迟早也要露给白可笙看的,他若不能接受,只能说对人性的了解还欠火候。
  白可笙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心乱如麻。
  他去找林改年的时候,正赶上林改年进屋,看林改年神色不对,才等在外头。结果没一会儿就听见了里头的声响,他整个人都瘫坐在地上。
  在林公馆的生活就像在云上,一切都是不染尘埃的,干净得像圣土。尽管知道一切都建立在并不干净的手段上,白可笙也有一种“可以从头开始”的错觉。大概真的能像林改年说的那样,做个有前途的新人。
  只是他都忘了,人有向上的欲望,就有向下的欲望。最高尚的理想和最低俗的情欲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
  林改年做得太好,他都要忘了十里洋场上的那些污脏事儿了。
  男人也好,女人也罢,这些事儿他原来绝对没少做过。白十三少出了名的不忌荤腥,大上海大概还没有哪家红牌的床他没躺过。林改年不过享受了一个别人送来的礼物,算是物尽其用,白可笙却只觉得脏。
  白可笙这才发现,自己的心性已经不知不觉地被林改年全然改造了。
  而林改年偏偏在这时候露给他看另外一面。像是逗一只猫,喂惯了大鱼大肉又忽然扔了只死老鼠出来。吃是该吃的,但他的胃口已经被养娇了,咽不下脏东西。
  林改年和那少年做爱的过程他从头听到尾,光听着就知道那少年有多享受。林改年至多只是闷哼两声,却让白可笙燥热不已,像被最温存的交际花挑逗了一样。
  欲火难停。
  看见林改年的时候白可笙都要为自己不争气的男性欲望而羞耻了,只能逃掉。
  到最后,白十三少还是白十三少,被人间情欲俘虏,经不起一点挑逗。
  一边觉得恶心,一边自己想要的不得了,白可笙忽然开始怀念抽大烟时毫无头绪可言的混沌状态。那时候,他从来不需要考虑,想做就做了。
  躺在床上,还是忍不住对自己的下身伸出了手。
  其实已经很久没做过,风光时是纵欲极了,从不发愁没人供他泄欲。后来那段时间,起不来情欲。在林公馆,是完全忘了这样的需求。
  白可笙几乎生涩的握住下身,套弄起来。
  掌心还有被玻璃划伤的疤痕,粗糙的触感不知为何让他更有快感了。
  似乎一下子就能想起来,林改年看他的眼神,和划过自己脖子的手指。
  白可笙用被子蒙住自己,剧烈地喘息起来。
  想象着如果这双手是林改年的,他就觉得莫名其妙的兴奋。
  如果林改年像对那个少年一样对自己呢?
  白可笙忍不住颤抖起来。不知是自我安慰的快感,还是这种罪孽的想法太让他难堪。
  林改年进屋的时候就看见了床上那一团抖动的棉被,夹杂着少年情欲满满的低喘,他自然知道白可笙在做什么。
  他只是来给他解释兵书的,撞见这样的事,正犹豫要不要悄悄离开,白可笙就发出了一声释放的低吼,棉被里的人也瘫软下来,停了动作。
  继而听见一声模糊而压抑的低唤:“改年……”
  林改年愣住了。
  白可笙从被子里露出头的时候,和愣住的林改年打了个照面。
  于是两个人都呆住了。
  半晌,白可笙坐起身,笑道:“只许你和别人快活,就不许我自己解决么?”
  林改年没说话,走到白可笙床头,把书放在他旁边。
  林改年站在自己身边的时候,白可笙的呼吸都快停止了。
  林改年看着白可笙握紧的拳头,不知为何,很想笑一笑。
  就干脆俯下身在白可笙的额上吻了一下。
  结果竟然被少年一把捞下来,吻住了嘴唇。
  白可笙是带着之前痛骂林改年的心情开始这个吻的,想着,大不了就是一死,起码死个痛快。
  可能今天日子不对,擅淫行,连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勃发的情欲。他又从来都是纵欲的人。
  吻了没一会儿,主动权就被林改年夺走了。
  对方侵略性极强的唇舌让白可笙些微露怯。平时看林改年收敛惯了,都快忘了他是那个杀名在外的军座。攻城掠地,毫不留情。
  白可笙觉得对方的舌头都快顶进了自己的嗓子眼儿了,嘴巴被撑得闭不上,唾液禁不住从口角滑落。唇上阵阵酸涩地疼。
  却头晕脑胀得觉得很好,比抽鸦片得感觉还要好。
  于是白可笙又不甘示弱地吻回去。
  两个人一边激烈地吻着,一边脱掉各自的衣服。嘴唇之间好像有魔力,彼此吸引着不能分开,脱衣服的手段未免就粗暴了些。挣脱的衬衫纽扣和内衫碎布散了一地,没人去管。
  都来不及管。
  被握住下身的时候,白可笙觉得就像做梦一样,忍不住呻吟出声。
  林改年的牙齿就咬上了他的乳尖,白可笙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种全身上下被难以言喻的快感一剑穿过的奇妙感觉,是他在欢场从未尝过的。像是在欲望之外,又多了那么一点情。
  情欲情欲,有了情味的欲望,才真的让人欲罢不能。
  林改年逗弄着身下的人,动作忍不住温柔起来。和对待送上门来的少年不同,他一边控制不住地想侵入他,一边又控制不住地放慢了动作。
  白可笙在他手里释放的时候,林改年自己都没发觉自己挑起来的唇角。
  白可笙却看得痴了。
  直到林改年抬起了他的腰,手指伸向他后方的入口,白可笙才猛然回神。
  白可笙年轻时荒唐得过分,不是没被人进入过,甚至也享受过男人的后庭快感,如今被插入,也没什么好矫情的。倒是林改年变了变脸色。
  “白十三少果然经验丰富啊。”林改年凑在白可笙耳边,低哑的嗓音让白可笙后背发麻。
  紧接着就被三根手指狠狠地顶到了碰不得的位置,白可笙呜咽着叫了一声。
  “你倒是真的玩得很开,还有什么没做过的,嗯?”
  白可笙被恶意戳弄得腰都软了,看着林改年冷着的脸和抿着的唇,忍不住伸出手抱住对方的肩膀,吻了上去。
  吻着吻着,林改年就忍不住放松了动作。
  过去的事总是要过去。在这个今日生明日死的年头,当下的拥有比所有过去都可贵。
  林改年小心翼翼地进入了白可笙,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紧接着白可笙的激烈回应就让他打消了所有顾虑。同样是忠实于欲望的男人,白可笙的身体尽管被烟酒毁了不少,依旧是男人的骨架,做爱时也从不肯显出弱势。
  林改年也就喜欢白可笙这种豁出去的劲儿,挺动着腰反复抽送,白可笙被压着难受,干脆一个翻身把林改年压在身下,坐到了林改年的腰上。
  性器在体内摩擦的触感让两人都哼了一声,林改年抱着白可笙,帮他上下动着腰,舌尖在白可笙胸前画着圈。
  白可笙低吼一声,射了出来。已经是今天第三回,之前攒的再多,也未免稀薄了。
  林改年看白可笙已经体力不支,抱着他换了姿势,继续抽弄了一阵,便释放在白可笙体外了。
  白可笙一直紧紧抱着林改年。直到一切结束,也不肯撒手。
  林改年无法抑制地吻着白可笙。两个人面对面地躺着,彼此拥抱着接吻。
  而外头平地炸起了战乱的第一记炮声。

  4

  杜岩打开白十一家的房门的时候,看着躺尸在黑暗客厅里的男人叹了口气。
  他没叫醒白十一,默默收拾了满地的垃圾,桌上吃剩的劣质食物,东倒西歪的空酒瓶,满塞的烟灰缸,最后拉开窗帘。
  带着温度的透明光线投射进来,照在地上男人的脸上。那是一张即使饱经摧残还是很好看的脸,让人看着就有拍张照片保存下来的欲望。只是这张脸的主人并不珍惜,自顾自加上了浮肿,黑眼圈,眼屎和污垢。
  杜岩说,去洗个澡吧。
  白十一说话的时候嗓子里卡着浓痰。杜岩听着皱眉,把他拎起来,从屁股后面的口袋里掏出一个装着零星的白色小短棒的塑胶袋。
  白十一脑子充血,眼前一黑就被扔在沙发上。杜岩好一会儿没说话,再开口的声音有点绝望。
  “你又从哪里搞来的?”
  白十一笑了。
  “这种东西,想要当然找得到。这个浓度很低……嗯,没钱,买不到好的。”
  “白十一!”
  杜岩发狠的声音听得白十一心痒。阳光照在他晕眩的视野里,显得面前冷峻的男人也有了几分魅力。
  白十一呵呵地笑着,伸出手拉住了杜岩的领带,一把把他扯下来。
  然后嘴唇就吻了上去。
  男人显然惊讶地愣了一下,但很快推开了他。
  白十一假装没看到杜岩的复杂眼神,抱怨道:“你太认真了。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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