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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穿越之范家娘子-第79部分

小说: 穿越之范家娘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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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愿意相信,她与朱说的相识是命中注定,他们既然互相倾心了,不管朱说以后要走什么样的路,只要朱说愿意对她一心一意。那么,不管他们会遇到多少非难,不管朱说跟她在一起要承受多少流言,不管因此会对朱说的前途带来什么影响,她都想跟朱说一起走下去。
  一起承受,站在他身边,尽她所能帮助他;而不是一味的选择逃避,让这段感情无疾而终。
  想通了这些之后,李静跟刘禅交代了一句让他把两个姑娘安全带回家,就起身伸展轻功,向驿馆的方向奔去。
  虽然李静一直以来都在隐忍,想等到朱说考试过后,再确定两人之间的关系。可是,这一刻,她突然不想再等待。
  一时冲动也好,什么也好,因此会给朱说带来麻烦也好,她想从现在这一刻开始,跟朱说一起走下去。
  既然他们确定了彼此的感情,那么,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不再能阻止他们在一起。
  不对,应该换一种说法,他们要站在一起,面对以后人生路上的困难和荆棘。
  她不再逃避属于自己的那一份责任,也不想再一味的歉疚体贴朱说而委屈自己。
  李静走得匆忙,踩着树木和屋顶,也幸好今日节日喜庆的气氛,万人空巷,否则,哪家一味在院中纳凉的人看到自家树上或者屋顶闪过一到白影,还不得给吓出病来。
  李静一路飞奔到驿馆,直接越过围墙进了院子,总算,她还留着最后的理智,没让她破窗而入,而是,在檐下停了下来,调整呼吸后,敲响了朱说的房门。
  朱说开门之际,李静想都没想,就直接扑上去勾着他的脖子对着朱说的嘴唇亲吻了下去。在感觉到朱说想要将她推开时,李静还在朱说的下唇上轻咬了一下,在他吃痛之际,舌尖趁机探入了朱说的口中,笨拙却热烈的邀请着朱说的唇舌,与她共舞。
  一个长长的热吻过后,李静气息未定便挂在朱说胸前抬目看向他道:“如果你对我的心意还如三年前一样的话,那么,我现在就回答你,不管你能不能考取功名,我都愿意与你相伴终生。不管你以后要走什么样的路,我都会站在你身边,跟你一起走下去。
  不过,与之相对的,你要是选择了与我在一起,这一生,你都只能有我一个妻子,不许纳妾,不许嫖妓,即便我们之间生不出男孩儿,你也不许为了子嗣碰别的女人。
  即使你对我没有感情了,也要先跟我说,我绝对不会缠着你不放。会痛痛快快的到官府跟你办离合。
  但是,如果你在与我在一起的时候,瞒着我跟别人偷情,想享受齐人之福或者猎艳的乐趣的话,我会让你这辈子都与情\欲绝缘。
  现在,换我问你,听了我的告白,你还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李静说得很有气势,其实,心中也是充满了不安。在这个时代,男尊女卑,礼教对男子三妻四妾不仅不束缚,还持漠视,甚至鼓励态度;而对于女子,不仅要求从一而终,还要大度能容,嫉妒,被列为七出之一。
  刘娥守了皇帝三十年,之前做地下情人,后又登堂入室成为妾室,后熬到正妻去世,进而扶正。不可谓不执著,不可谓不幸运。但是,她却从来不是皇帝的唯一。
  这样的感情,李静不要。
  之前一直没有跟朱说说破,其实,也有这方面的顾虑。不过,既然李静今时下定了决心要确定与朱说的关系,她的立场,她觉得还是明明白白的表达清楚比较好。
  李静告白之后,因为激动而氤氲的双目灼灼地看向朱说,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压下内心的不安、慌乱,等待着朱说的回应。
  一秒钟过去了,两秒钟过去了,三秒钟过去了,回应李静的是满室的沉默,就在李静因为定睛时间太长,眼角酸涩,失去耐性想要转身离开之际,一只茶杯落地的清脆响声,打破了室内的静谧。
  李静被茶杯落地的声音一惊,反射性的放开挂在朱说脖子上的手,错过身子,越过朱说往生源出看了一眼。
  这一眼,让李静脸上迅速染上了绯色,经过了长途奔袭本就灼热的脸颊,烧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今天七夕,这些人不该趁着节日搭讪美女的吗?她刚刚才与一众书生告别过来。怎么这些正值青春年少的或俊美或清秀的书生,不出去游汴京城,聚在朱说的房间集会呢?
  李静说出那样的告白,是鼓足了两世所有的勇气的,那样不合于礼的张狂的告白,虽出自她的真心,但是,她绝对没有勇气再次挑战这个时代的权威。
  李清照在赵明诚去世后下嫁张汝舟,得知被骗之后,状告张汝舟的行贿,不仅没有获得嘉赏,按律,却要被牵连锒铛入狱。出狱后,更是声名尽损,晚生凄凉。
  李静没有李清照那样的才情与勇气,她也不想故意冒天下之大不韪与自己过不去。她只求朱说待她一心一意,同时,能够律己守身而已。
  但是,如今,她这样惊世骇俗的告白被人听见,李静的害羞先放在一边,就算是为了维护男子的礼教尊严,朱说也断不可能当众应了她。
  抬手拭了下眼角,李静转身道:“刚才的话,就当我没说过吧。打扰你,不好意思,我走了。”
  朱说却是揽住李静的肩道:“你说得那么大声,不仅我听见了,榻上几位也都听见了。正好,也让他们为我们做个见证。省得他日我要是反悔了,还没有人惩罚。”
  朱说说着,放开揽在李静肩上的手,转向榻上的三人,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道:“刚才静儿的话各位想必都听清楚了,沈兄与滕兄虽与在下相识日浅,但在下心慕两位贤兄文采性情,心下窃已因为知己。苏公子更是静儿的家人。
  朱说自知此乃不情之请,还望三位做个见证。若今年秋试我能金榜题名,李之姝二十岁生日那天,便到李家提亲,迎娶她进门,一生一世,与她相守。并且,一生一世,都只有李之姝一人。绝不纳妾,亦不嫖妓,更加不会蓄养情人。如有违背,我朱说甘愿挥刀自宫。”
  朱说此话一出,不止榻上三人,连李静都是瞠目结舌、难以置信。
  不管怎么说,这也太夸张、太不靠谱了些。朱说就算为了在众人面前表现深情款款、信誓旦旦,说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不就好了吗?说什么……说什么自宫,这可是比死更耻辱的事呀,司马迁在《报任安书》中说过,所有的刑罚中,“最下腐刑极矣”。
  朱说也不管被他一番言辞弄得怔忪的几人,径自到书桌前拿了纸张,研磨把刚才说得话写了下来。
  写完之后,朱说还拿到榻上让三人签字。这样一件事,朱说做得这样郑重其事,可是,在滕宗谅和沈严看来,即使不是读书人的尊严,单纯说男人的面子,他都丢尽了。
  两人在朱说灼灼目光的注目下,双双在脸上写着“囧”字在朱说那张立誓的纸张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写得时候,沈严还好一些,滕宗谅整个嘴角都抽了。
  摩西倒是签名签得极其淡定,在他们族中,一夫一妻本来就属正常,他也不觉得朱说刚才立下的誓言有多么夸张。
  反过来,如果朱说不下这种决心的话,摩西觉得李静太委屈了。李静是怎样一个骄傲的人,即使只是想象她有一天不得不跟别人分享一个男人,即使她在家中的地位更高一些,摩西都觉得李静会恶心的想吐。
  本来,对于李静和朱说之间的关系,他是很担心的,它觉得朱说配不上李静,当然,不是指身份上的配不上,是指感情上,以及,对方在自己心中的分量上。
  李静这些年为朱说的隐忍付出,摩西一直看在眼里;而朱说这些年除了偶尔对李静说一些体己的话,却是当真什么都没做过,甚至有时候,还会拒绝李静的关心。
  摩西不明白李静为什么那么执着于朱说,在它看来,比起朱说,万麒和刘禅,甚至魏纪都更适合李静。可是,李静却只愿对朱说心无芥蒂的敞开心扉。
  直到这一刻,摩西签完自己的名字把笔递还给朱说时,直直地看着他,才瞬间明了了。
  这件事,朱说恐怕并不希望他们知道,即使他心里只想与李静一个人携手一生,按照这个国家的伦理习惯,在表面上,他作为男性的尊严也不容许他把这个想法当众表达出来。
  可是,为了不让莽撞的李静难堪,朱说很明白清楚的回应了李静,在他们这些外人面前,尤其,另外两人还是相识只有数月的同科考生。这件事,要是传扬出去,朱说的名声,虽不至于全毁,他却绝对会成为人们背后议论的笑话。
  可是,朱说毫不避讳地在他们面前对李静做出了承诺,还发下了那样决绝的誓言。
  朱说对李静的这份体贴,他的坦荡和磊落,使这件着实称不上骄傲的事现出了凛凛正气、灼灼深情,让人想要诟病嬉笑,都难以成言。

  求婚

  三人签好名字之后,沈严和滕宗谅实在受不了这个房间诡异的气氛,就找了借口告辞离开。摩西虽然还想点儿什么,可是,看着李静整个人仍是怔怔的样子,也就捏了捏她的手,跟在两人身后出门。
  朱说吹干墨迹之后,找了个信封,把那张纸折起来放进信封里,还特地用蜂蜡糊住信封口,才拿起信封神色郑重的走到李静面前,把信封双手递向李静道:“我知道选择跟我在一起,你受了很多委屈,以后,可能我还会让你受更多的委屈,吃更多的苦。我没有办法承诺你富贵荣华,甚至没有办法提供你已经习惯了的生活标准,我唯一能承诺的,就是一心一意对你,此生绝不负你,会尽我所能的让你开心。
  你愿意接受我的心意,和我相携共度一生吗?”
  李静看了看递向自己面前的信封,又看了看一脸认真郑重的朱说,虽然,没有甜言蜜语,也没有鲜花戒指,更加没有单膝跪地,可是,这样的“求婚”,却让李静感动得双眼氤氲,激动得心跳剧烈。
  压下因为承受不住想要逃离的冲动,李静暗暗做了三个气息不稳的深呼吸,才抬起双手,接过朱说手中的信封,被水汽氤氲的双眼定定地看向朱说,控制着已经颤抖得变了调的声线道:“我……愿……意……”
  得到李静肯定的回答,朱说并没有就是把李静抱在怀里给她一个定情的深吻,反而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走到榻前,倒了杯茶水,一股脑地灌了下去。
  李静略微失望的收起信封,看着朱说又把手伸向茶壶,擦了擦眼角,无声地笑开来。
  他们相识到现在,朱说一直都是稳重持重的样子,就连刚才当着那三人做那石破天惊的宣言时,声色没有起伏,面上也是平平的。
  李静以为,他不会动情绪呢。却原来没想到,朱说只是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却仍然是紧张着她的,否则,以他一向持重守礼的性格,也不会当着三人做出那样不合于礼的宣言。大概,是真的怕她被吓跑再也不敢来见她吧。
  这样想着,脸上染上红晕的同时,李静的笑容,却是不自觉的加深,几乎没动什么思绪的,她走上前去,伸出手,从朱说身后,揽上了他的腰,不意外的,李静听到了茶杯应声落地的声音,和朱说的闷声呛咳。脸贴在朱说瘦肖却也宽阔的背上,李静的身子,也跟着抖动。
  那天后来,朱说收拾了地上两个茶杯的碎屑,两人又说了会儿话,中间出现了几次尴尬的沉默,后来,两人都觉得别扭了,李静就跟朱说一起,敲开摩西的房门,跟它告辞,出了驿馆。
  李静来找朱说告白,是一时冲动,之后会发生什么,她想都没想过。
  只是,拒绝了朱说和摩西的相送,独自走在人迹仍然喧嚣的街道上,下意识地躲着擦肩而过的行人,李静挠了挠头,总觉着他们之间好像少了些什么。
  两个人之间关系的突然改变,她也觉着有些不适应,可是,一向稳重持重的朱说,似乎比她更紧张、更不适应,看到朱说那样的表现,李静反而有些放松下来。
  虽然两人后来没再说什么体己的话,甚至连基本的交谈都问东答西,可是,李静回想起刚才短暂的相处,却是从心里泛起一丝温暖甜意。
  只是,那一丝温暖,李静却又总是觉得哪里不对似的。
  等她不经意间穿进一条窄巷,撞见一对情动的男女时,才红着脸意识到,原来,按照她看过的古代小说、话本的剧情,两人定情了,接下来,就该进入本垒了。
  她自己是完全没有那个意识,可是,想到朱说刚才在烛光下泛红的脸色和言谈间的心不在焉、欲言又止,李静才咬牙皱眉地恍然大悟。
  她长到这么大,从来没有过特别明显的性冲动,加上前世初中时撞见活春宫的心理阴影,李静心中,对做\爱,是有些小小的抵触的。
  不过,她倒也不是月亮女神那样的独身主义者,也没有觉得精神之恋更好一些,换句话说,她的抵触,也只是微不足道的,没有严重到厌恶甚至心理障碍的程度。如果朱说表达了想要的意思,她也不会拒绝。
  毕竟,两个人都不是孩子了,还是要相互扶持走过一生的人。她又说了不许朱说碰她之外的任何人,那么,满足伴侣的性\需求也是婚姻生活必不可少的部分。
  李静倒不觉得婚前、婚后有太多的差别,婚礼,归根结底,是给别人看的,是一个人作为社会人的一部分责任;而欲\望,是私密的,是人作为自然人的一部分。
  既然两人已经彼此确定了要跟对方走下去,那么,有需求的时候,互相满足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了。
  只是……李静想了想,又皱了皱眉头。
  这个时代好像还没有成熟不伤身体的避\孕措施,她是不太介意满足朱说,但是,要是有了的话……
  想到这里,李静眉心的褶皱,更深了一层,她还没有做好做母亲的准备。对于妊娠、生育,以及对孩子的教养,爱护,李静完全陌生,甚至有些慌乱。
  本来还想着以后适时满足朱说的李静,想到那可能到来的新生命,终是摇了摇头,在她没有做好准备之前,就假装无视朱说的暗示吧。
  只是,李静也暗自下了决心。隔天,一定要去搜集关于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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