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晚安,vampire-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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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珠随着力道一丝不差落入五根玻璃管，在玻璃管中迅速滑动。第一颗落下的圆珠启动了八音盒，第二颗打在多米诺骨牌上，骨牌一个接一个倒下去，撞在杠杆上，杠杆另一端将画架撞到特定位置。这时第三个、第四个一起掉下去，画纸铺开，画笔掉落凹槽。第五个也落下来了，打开旁边的窗子。

　　　　美景、和风、优雅的音乐，一副极为惬意的图景。

　　　　贝拉笑了：“Coeus，你怎么好像从来都不会无聊的？”

　　　　“因为我知道怎么给自己找乐趣，就像这个东西，我做它花了三天，虽然它带给我的快乐只有一瞬间，却也是值得的。”

　　　　贝拉拨了一下，心情好了不少，却仍然减不掉她的沉重：“Edward……他到今天都没有回来，也许是你估错了，他真的不再喜欢我。”

　　　　“你要有耐心，亲爱的，我们有很长很长的日子要度过，怎么能太过焦急？”

　　　　贝拉脸色微红，知道科伊斯是指她早晚会成为吸血鬼的一员，和爱德华永远在一起，只含糊着点了点头。

　　　　“爱人是幸福的，更难得的是你爱的人也爱你，你要好好珍惜。”

　　　　“我知道，我会好好珍惜。”

　　　　“现在就等着吧，放心，他会来的。”

　　　　贝拉见他要走，连忙问：“你要去哪里？”

　　　　“我去找狼人们聊聊，就不打扰你学习了，非人类和非人类之间比较有共同语言。”

　　　　贝拉笑个不停，自从科伊斯回来后自己一直都是开心的，真应该感谢科伊斯，如果不是他的话，真不知道自己现在会变成什么样子。

　　　　“你又来了？”布莱克对他笑笑：“Jacob和他们去森林里跑了，他以前就是个呆不住的，自从知道自己的身份后更加呆不住。”

　　　　“多跑跑是好事，身体好心情也好。”科伊斯坐在他对面，自顾自倒水喝，这里他已经很熟了。

　　　　“你不要去跑跑吗？既然有狼人的血统也一定会喜欢这种感觉，不尽情奔跑不觉得可惜吗？”

　　　　“还好，我已经足够放纵自己，不管在生活上还是心灵上，总觉得这方面还是压抑些好，免得忘记自己的糟糕处境，一时忘形，引起大乱子。”科伊斯柔声道：“Cullen家族要回来了，您有什么感想？”

　　　　“暂时没有，他们本来就隐居在这片地域，也和我们有过协议。只要他们没破坏规则，是走是留都自由，我们没有资格限制他们，就像他们也不会对我们的所作所为说三道四。”

　　　　“至少你要安慰一下你的男孩，他所爱的人跟着所爱的人走，没有选择他。”

　　　　“这样也好，狼人虽然一生难遇自己命定的那个人，但终究有这样一个人存在，一旦标记了就是永生永世，不管之前所爱何人，爱的再深也是一场虚空。如今Jacob费尽心机去追他认为挚爱的人，如果这个女孩真的选择他，有一日真正属于他的人出现，反而会带来更深的痛。实在不必如此。”

　　　　“如果这个人一辈子都不出现呢？”

　　　　“会出现的，他现在还不知道，他与旁人实在不同……”

　　　　“我只看出他的执着与众不同，当真是个傻孩子。”

　　　　“嗯……对了，那个叫Bella的女孩，最近被吸血鬼盯上了，一共有两名，一男一女，我们虽然一直在追，但却没有什么头绪。”

　　　　“是什么人？”

　　　　“男的不认识，女的叫做Victoria，你应该认识。”

　　　　“的确，知道为自己男人复仇不可行，转头盯上Bella这块肥肉……很精明的算盘。”

　　　　“他们会由我们处理，如果你想帮忙也可以一起来。”

　　　　“当然，虽然我不能泄露自己的身份，不过不管Bella还是狼人，我都义不容辞。”科伊斯带着好奇的语调：“不过狼人的觉醒到底是怎样的呢？是到了年纪，还是需要其他契机？我的觉醒完全不符合常理，真让人伤脑筋。”

　　　　“大多数到了年纪都会觉醒，有的需要契机，就像Jacob，他如果不是因为打了一场架，呵呵……还有一些提前觉醒的，自然少之又少。”

　　　　科伊斯安安静静听着，他倒是对雅各布这个小狼人越来越有兴趣了。

　　　　夜色迷蒙，正是一弯新月，大地上的什么东西都模糊看不清楚。一道疏淡的人影在林间穿梭，速度极快，黑暗之下无从捕捉。他的目标是深山老林中的遗迹，一些常人无法触及的角落。

　　　　这个人自然就是科伊斯，布莱克那么为他的儿子骄傲，字里行间都透露出来，他怎能不调查清楚？从布莱克那里要了一些和狼人有关的遗迹后他就过来，为了防止沃尔图里发现昼伏夜出，还真是有些发现。

　　　　残留的图腾和一些古迹上都有古老文字，不属于人类而属于狼群。

　　　　科伊斯只学了一个星期这些文字，读起来有些艰涩，大概的意思却弄明白了。

　　　　雅各布变成狼人之后的气势，还有布莱克家的某些装饰……原来如此，阿尔法的血统，果然自有其骄傲之处。

　　　　科伊斯的心情不错，于是顺手毁了这个记载太多信息的地方。

　　　　阿尔法的话便不能随便做实验了，万一他出什么问题，自己也讨不得好。他记得那群狼人中有一个没变成狼人的，还是个可爱的少年。

　　　　叫什么名字来着？赛斯？就是他好了，他还没变化，却也到了年纪，大概就是最近吧。追逐贝拉的吸血鬼是现成的，不必再引别人来添麻烦。

　　　　只希望一切顺利，赛斯小弟不要怪他，他们不熟。

　　　　调查完了自然该回家，回家的路上，他却被人堵了。

　　　　“…………哟，Edward，不回去看Bella反而来找我，我该受宠若惊？”好……黄好黄的一双眼睛，都快变成金色了，有那么生气？

　　　　“你对Bella怎么样了？”爱德华的呼吸不稳：“Alice看不见Bella的未来，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我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科伊斯摊开双手：“不过如果你在——”他看看表，“五个小时之内不能赶到贝拉身边，她会发生什么事我就不敢保证了。”

　　　　“你还是对她做了什么！”

　　　　“我没有，不过是旁人做的。”科伊斯突然冷冰冰道：“你们带她走进吸血鬼的世界，又招惹了敌人，就没想到可能的后果？现在有吸血鬼把她当成目标，身边有我的时候自然有人保护，可现在我有事离开……你可以想象一下，她现在是死还是活着。”

　　　　震惊，惧怕，然后转身就走，那速度几乎赶超在自我暗示状态下的科伊斯。

　　　　科伊斯看着他的背影，脸上突然有了表情，那不知道是欢喜，是怜悯，或者还有那么一点点少之又少的羡慕。

　　　　深深被一个人爱着，也深深爱着那个人，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可怕的幸福！一旦死别生离，永世不得再见，只怕连生命的意义都会一同失去，想要共赴黄泉，就算活着也是行尸走肉。不止生命，灵魂一并全然寄托在另一个人身上，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就算只是假想着沉吟其中，都会让他恐惧的浑身战栗。

　　　　“真希望我不会有这种时候。”他喃喃自语：“否则就算知道可怕，也许我仍然要义无反顾投身……”

　　　　惧怕不是因为不会接触，而是因为明知自己会身在其中。

　　　　爱德华的速度再快也没有科伊斯快，虽然脑袋在隐隐作痛，他还是只用了一个半小时就回到福克斯，没有去找贝拉，而是直接去狼人领地边缘的密林中，找到了维多利亚和另外那个吸血鬼。

　　　　“是你。”维多利亚对他并没有太多戒备：“怎么？你也要和那群狼人一起对付我们吗？”

　　　　“你该知道Bella是我妹妹，你拿她作为目标，我怎么能不管？”

　　　　“你是吸血鬼，哪儿来人类的妹妹？现在如此阻挠我们，还不是不希望我们抢了你的猎物？”维多利亚冷冷道：“我要为James报仇，你不要妨碍我！”

　　　　“复仇也应该去找Volturi，来缠着我们家Bella做什么？柿子也不能尽挑软的捏，万一有刺会扎手。”

　　　　“Volturi就是硬柿子吗？仗着人多年代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个男吸血鬼却截口。

　　　　“哦？我还是第一次听人这么形容Volturi，非常有意思。阁下是？”

　　　　男吸血鬼昂起头，不屑理会他。

　　　　“他是唯一敢对付Volturi的人，埃及的Mtasar。”维多利亚多少有些顾忌着科伊斯。

　　　　“Mtasar……奇怪的名字，我还没去过埃及。”科伊斯点点头就当做见过礼了，也没报自己的姓名。

　　　　既然对方没有礼貌，科伊斯自然可以比他更没有礼貌。他只是对维多利亚道：“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Bella的原因。”

　　　　“是给Mtasar的礼物，Mtasar想要一个最好的猎物，只要我可以把Isabella·Swan给Mtasar，他就可以帮我对付Volturi。”

　　　　科伊斯扫了一眼穆塔沙，干脆道：“离开吧，呆在这里只会让你自己陷入危险。这个男人如果真有那么强，也就不会被几只狼人追得东躲西藏。”

　　　　“对付狼人和对付吸血鬼不同，Mtasar的能力适合对付吸血鬼。”维多利亚仍然不为所动。

　　　　“你可真是，爱人的死就让你那么执着？赔上自己的命太不值得。”科伊斯的语声很轻，语调也很飘忽，再配上那张脸，怎么看怎么不像规劝。

　　　　“你不是真心劝我，又何必说这些话。”

　　　　“随口一说。”科伊斯道：“我可以不管你们，一个条件，你要帮我办一件事情。”

　　　　“我也可以不答应你的条件，直接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本事。”那个穆塔沙截了他的话，便要走上前。

　　　　维多利亚立刻按住他：“稍等，Coeus·Hunter和其他吸血鬼不同。你有什么事情要我办？”

　　　　科伊斯走上前，附耳低语几句：“不难吧？可以说非常非常简单。”

　　　　维多利亚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如果只是这个的话，我可以答应你。”

　　　　“放心，只有这个，我向来懂得不要贪得无厌。”科伊斯又看了一眼穆塔沙：“建议你一个人去，人多了反而不好，尤其是这么个不知轻重的。”

　　　　“你去吧，Victoria，这是你的选择，我不妨碍。”穆塔沙这次动了真火：“不过这个男人要留下，我要让他知道，什么人是不可招惹的！”

　血缘冲突

　　　　科伊斯自然不在意留下，他没把这个男人放在眼里，就像这个男人未曾把他放在眼里一样。不过穆塔沙动了火气是假的，就像科伊斯的挑衅完全是故意一样，维多利亚走之后，他们并没有立刻开打，反而是有那么一瞬间的寂静，你打量我我打量你，都没轻易出手。

　　　　“对付Volturi？”科伊斯轻声问。

　　　　“是这么个说法，当然不能只靠我自己，我只是来看看的。”穆塔沙的傲气立刻敛了起来，看来刚刚他也只是在维多利亚面前做戏，省得对方疑心。

　　　　“谨慎些是好的，我看过Volturi家的历史，轻易去对付他们的可没几个能得到好下场。”

　　　　“你是Volturi家的亲贵？竟然能轻易看到一个吸血鬼家族的历史。”

　　　　“只是普通朋友，或者说客人，他们可没遮遮掩掩，把这当成个自豪事儿，你去随便翻翻就能看到。”科伊斯耸肩。

　　　　“原来如此，看来暂时韬光养晦，被Volturi家当成客人可是不错的。”穆塔沙评估着他，突然问道：“Victoria那么在意，和我们一起对付Volturi如何？他们霸占吸血鬼首领的位置也够久了，如果成功，你我也是开国的元勋。”

　　　　科伊斯只觉得好笑：“Volturi家的地位又不是自封的，就算你改朝换代，也得是这个样儿的。”

　　　　“那在你看来，Volturi家的低位时怎么来的？就算不是自封他们也占着那位置，他们不下来，什么人能上去？”

　　　　“他们不下来，自然有久居其位的理由。”想起阿罗、马库斯和凯厄斯的三位一体，科伊斯的心情也变好：“我对你的提议没有兴趣，不管你们的势力有多强，不管你们的算计有多远大。我和你们没关系，和Volturi有关系，自然不会帮着你们。”

　　　　“那你是要帮着Volturi了？那么现在你的面前就会多一位敌人——不死不休那种。”

　　　　“为什么一定为敌？我也没说帮Volturi，那是你们的事情，与我无关。”科伊斯把事情撇得很干净，就算想起凯厄斯时他仍然会微笑，有时候还会多想那么一点点，却把自己的位置放得很清楚。

　　　　穆塔沙沉默，那自己何必和他浪费时间？

　　　　“我要护着的是Bella，又不是Volturi。”科伊斯总算回归正题：“放弃Bella，另外寻个猎物，我们之间就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好，我也不想横生枝节，就给你这个面子。”穆塔沙还是有些顾忌他的能力，一无所知的才需要心存忌惮：“可你要记住，两不相帮是你自己所说，如果让我知道你去通知Volturi……”

　　　　“到时候随便你怎么做都行。”科伊斯相当大方：“现在我可以走了？我要去看场好戏。”

　　　　“打着鬼主意的家伙，你让Victoria去做了什么？”

　　　　“这个嘛……”

　　　　维多利亚本以为照科伊斯的说法，咬伤一个人类却不吸血很容易。谁知这个人类不是真正的人类，看他身边那群家伙就知道，是一个即将蜕变的狼人，这一群家伙身上都有扑鼻的臭气！

　　　　她咬了咬牙，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退回去。这么一大群狼人，一旦自己真的出手，还不是自己送死？

　　　　暗骂科伊斯无数遍，她算计着，看样子这些人是要回家的，她能不能找到机会？

　　　　一点点跟随，小心翼翼，果然抓住机会。那些狼人要去悬崖跳水，这个小的要回家了。

　　　　科伊斯来到的时候，她正好拦住这少年的去路，那边，贝拉正向这边走来，远远的，爱德华追踪气味而至。

　　　　“吸血鬼！”赛斯吓了一大跳。他们追逐的吸血鬼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目标还是自己？

　　　　这小子身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