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晚安,vampire-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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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可能。”科伊斯淡淡道：“虽然我很不想说，但是吸血鬼手里有需要的人。巫师来自埃及，狼人来自自我收藏，圣光更是不缺，他们住在圣城里，偶尔总会抓几个来做游戏。”

　　　　“你的意思是说，吸血鬼带着这些东西进入这个山洞，上了祭台，打开通道进到里面，需要这么麻烦吗？”

　　　　“我不知道，我只是说出可能性，可没说过什么事情是真的，什么事情是假的。”科伊斯将自己可能承担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到底选择进去还是不进去，需要你们自己决定。”

　　　　米修紧皱着眉头，思索一会儿之后看向墨菲斯，显然是交给他处理。

　　　　墨菲斯再次无奈，反正有什么麻烦都是自己的，谁让他是临时的头头？结果做决定的是自己，日后倒霉了，负责任的也要是自己。

　　　　科伊斯在旁边看着，冷哼一声：“笨蛋！你不会把为难之处告诉所有人，多数决？”再这么揽在自己身上，他就等着自己给自己掘坟墓吧！

　　　　对！墨菲斯立刻说：“各分部的队长，过来一下！”

　　　　菈依菈推了推科伊斯：“你出的这是什么馊主意？”

　　　　“也不算馊主意吧？将来墨菲斯也是你的亲戚，他倒霉你很欢喜？”科伊斯捂住她嘴巴：“乖乖看着，如果提点了他还是没办法应付，那我也懒得管他。”

　　　　事实证明墨菲斯是有办法应付的，为难的表情，诚恳的话语，很快把这个难题抛给了所有人。

　　　　这可怎么办？一时间所有人都没了主意，若是选错了，或者一无所获，或者遇到陷阱，一个是徒劳往返，一个是生命危险，不管哪一个都不是他们希望看到的。

　　　　最后众说纷纭，却没有一个提议说，试一试能不能打开另一条通路。为什么？很简单，打开另一条通路需要三个祭品，谁愿意自己的同族人当祭品？更何况，这一个名额很有可能落到自己头上。

　　　　看到一时间的混乱，墨菲斯忍不住又要叹气。他知道，科伊斯对自己提出这个建议，是为自己解围，但主要也想看他们混乱。让他感叹的是，这帮人真的一点牺牲精神都没有，随便站出一个当祭品又能怎样？万一被吸血鬼杀了，不一样是死？死的一点儿都没有价值。

　　　　“我看还是要进去好一点，如果吸血鬼就在里面，我们以前死的人全部白死。”巫师那一帮里，突然有一个年轻的女子声音说。她挥了挥手，一个人立刻就站出来：“我自愿当祭品。”

　　　　有一个大义凛然的，其他人立刻就都说不出反驳的话语了。墨菲斯想了想，点了点头，他手下也有一只年老的狼人站出来：“我也愿意。”

　　　　然后所有人都看向圣光的那一群。他们信奉他们的主神，他们的教义中就有牺牲的条文，这个时候反倒没有人肯自我牺牲以成全别人了？

　　　　“不值得的牺牲应该避免，戮杀自身的生命是一种罪。”菈依菈靠着科伊斯低声说：“有罪的人不能够被父神召唤，去到永远荣光的天国。”

　　　　“所以这就是他们不肯主动站出来的原因？还真是迂腐。”科伊斯亲了亲她的脸蛋：“不如你去点出一个？以你们的身份，选一个人他们必然会遵从，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了。”

　　　　“他们的确是会遵从，但如果我们点出一个，打开了门，却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这个人就等于白白牺牲了。”

　　　　“不愿意他们牺牲？真是善良的可爱。不过总要有人去做，如果你不去的话，让米修去好了，省得他看到你和我亲热，心里不自在。”

　　　　“什么亲热不亲热，别瞎说。”菈依菈红着脸低声开口。这一路上，科伊斯就没停止对她的亲亲我我，总让她脸红心跳。

　　　　科伊斯勾起嘴角，亲亲她的脸颊：“我可没说假话。”

　　　　现在他还没得到这个女人，没确定她的死心塌地，便不能放手。慢慢来吧，他就不相信，他搞不定这个涉世未深的女人。

77、最后一战·云涌·人工

　　　　墨菲斯不是第一次问起科伊斯的力量了；科伊斯一直没说。墨菲斯看着，却也看不明白。科伊斯一直没暴露自己的力量；这足以让人忐忑不安。

　　　　墨菲斯曾经怀疑过；科伊斯的力量是不是精神方面的；可科伊斯对菈依菈的态度，让他打消了他的想法。

　　　　若科伊斯知道墨菲斯的想法，肯定要摇头失笑。

　　　　菈依菈对他做了手脚，他知道之后；第一个想法自然是在她控制自己之前，先控制她。可是惺惺作态的时候，就算菈依菈身陷情/欲；心门大开；自己也没办法突破。天使的心灵；就像镀了一层光的表膜一样，这层光不属于他们自己，是父神给予的保护。他努力突破，层层叠叠就像迷宫一样，头疼欲裂，在突破之前绝对是自己的脑袋先炸掉。

　　　　第一次碰到如此无法突破的屏障，科伊斯实在一筹莫展，才会出此下策，利用感情去控制一个女人。简单，但不稳定。

　　　　“科伊斯，你在这里想什么呢？祭品已经上了祭台，我们要开始了。你不来看？”

　　　　科伊斯伸手，将走过来的菈依菈抱住：“要不就是死了，要不就是死不了，有什么好看的？”

　　　　菈依菈推了他一把：“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所有人都在意着，谨防有意外发生，就你当做没事儿人一样，我们发生什么事情和你没关系是吧？”

　　　　“我可没那么说，你发生什么和我总是有关系的，不过既然你过来，我就不打算让你过去了，危险。”

　　　　“你别在这里腻歪歪的，让人看着多不好？就知道跟着我腻歪！”小小踹了他一脚，虽然是撒娇的力道，可是天使的力道本就不小。

　　　　科伊斯轻轻咝了一声，揉了揉腿：“还好我是狼人，抗打击的能力挺强，否则你这一脚，不是要把我的腿都踢断了。”

　　　　菈依菈脸色微红：“这是你自己活该，谁让你总是动手动脚，说话也不正经。”

　　　　“说话不正经也只是对着你，你看我对别的女人这样了吗？”科伊斯立刻大义凛然地说。

　　　　菈依菈被他逗笑了：“尽知道胡说八道，你说得这么多，我都不知道哪句是真的能听。”

　　　　“哪句都能听，只要是你喜欢听的，我说的就是真的。”科伊斯亲亲她脸颊，搂着她一起走了过去。

　　　　祭品的三个都带着一脸凝重的表情，不管甘心还是不甘心，面临生死关头，都无法让自己轻松，都会怕死，尤其这种慢慢折磨着。

　　　　科伊斯的眼中放着光：“你看，这些人的表情多奇怪，其实死亡并没有那么可怕，死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死之前的一切才是让人觉得可怕的，因为会痛苦。”

　　　　“别这么说话，谁像你这样轻贱人命。”菈依菈皱着眉头说。

　　　　“我向来如此，你最好习惯，以后还有这个时候，还会看见我轻贱人命的样子。”科伊斯突然收紧了臂弯：“人已经这么大了，就算你看不惯，我也没办法改，所以你最好慢慢看习惯，否则的话，别说我带着你一起去做坏事。”

　　　　菈依菈翻翻白眼：“现在我是看明白了，你真不是一个好东西。”

　　　　“看明白也被我拐了，老老实实在我怀里就好，别去凑别的热闹。”

　　　　三个祭品在祭台上躺了一会儿，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墨菲斯和科伊斯对视了一眼，带着点疑惑不解的神色。这时候，米修也看过来，这种事情科伊斯懂的比较多，还需要他给一个说法。

　　　　这时候想起他了？科伊斯轻哼一声，上前两步：“一人放点血，落在祭台上看看。”

　　　　祭台上面的三个立刻身体紧绷，科伊斯嘲讽道：“都已经愿意死了，还在乎放点儿血？”

　　　　经他这么一说，虽然这帮人的神色还是不好，但起码没挣扎。

　　　　放血之后，祭台终于有了反应，台子突然下沉，发出砰地一声闷响，然后向旁边裂开。还好台子上的三个人躲得快，虽然狼狈不堪，倒是都躲开了，没被挤成肉饼。

　　　　“是一扇门。”

　　　　“我看不过是个土疙瘩，踢开就好。”科伊斯懒懒说，同时带着菈依菈退了一步。

　　　　“土疙瘩而已，你自己怎么不打开它？”米修立刻问。

　　　　科伊斯搂了一下菈依菈：“没看我有个宝贝儿要照顾吗？当然不能随意涉险。”

　　　　米修的脸色沉了下去，菈依菈立刻说：“那就我来吧。”她挥出长剑，一剑砍开了大门。

　　　　科伊斯挑眉：“我亲爱的菈依菈？”

　　　　菈依菈立刻低声说：“你别和米修斗了，他又没有拿你怎么样！”

　　　　“他觊觎我的女人，还叫没拿我怎么样？你别这么听话，愿意做事儿的人有很多，不需要你身先士卒。”

　　　　“我是天使。”

　　　　“这地方也不只有你一个天使。”

　　　　米修实在不愿意再看，于是第一个走了进去。既然科伊斯摆出一副保护菈依菈的样子，那就让他保护吧。如果菈依菈出什么事情，他会让科伊斯付出代价。

　　　　海边山洞的地底，更加是阴风阵阵，四处都是潮湿着，水滴声不停响声，偶尔踩在水泡里，啪啦啪啦的声音，听多了便让人觉得心烦气躁。

　　　　科伊斯已经很久没说话了，虽然仍然抱着她，那手却很是冰冷，不像狼人身体的温度。

　　　　菈依菈看了他好几眼，张口欲问。

　　　　“嘘——”科伊斯立刻低声说：“现在什么都不要问，没有感觉到吗？我们被一双双眼睛盯上了。”

　　　　菈依菈四周看了一圈，虽然什么都没看到，但是显然她相信了科伊斯的话，大有蠢蠢欲动的架势。

　　　　科伊斯按住她的手：“这就想动手啦？你明明是个女人，提起打架怎么比男人还兴奋？在别人还没出手之前，没有你的事儿。”

　　　　菈依菈鼓起嘴巴：“战斗是我该做的，怎么能不让我战斗？这是我的责任！”

　　　　“保护你也是我的责任，所以，乖乖站在这里，自己的性命才是最要紧的。”科伊斯突然站定脚步：“你瞧，那双眼睛像不像狼眸？”

　　　　狼人的眸子，阴冷的目光来自墙壁上，是一个被硬生生按进去的狼头。

　　　　科伊斯的眉毛动了动，这种用死尸威慑的事情自己也干过，好像还干得更加过分。

　　　　于是他伸手，将菈依菈的头按在自己怀里：“别看。”

　　　　菈依菈挣扎了两下：“我已经看到了，那只是个死狼人，我不害怕。”

　　　　“接下来的事情你看了会害怕的，所以还是乖一点好。”科伊斯的目光没有离开墨菲斯。

　　　　这个男人是温和的，对待所有人都一样，对待自己的时候更多了一份自然而然的迁就与宠溺。所以此刻看到他生气的样子，实在有些吓人。

　　　　他走过去，那目光深邃到看不清心绪，步履又慢，一步步沉重得可怕。他扶起那个尸体，似乎想为它找个更适合的地方安置。可是双手一松一紧之间，尸体在掌心爆炸，把他喷成一个血人。

　　　　看着那个一动不动，连面色都没有变过的人，科伊斯忽然觉得这也是一种美，而且还是那种让人难以忘怀的美。

　　　　“每个人都有自己独自的魅力，这句话果然不错。”他喃喃说。

　　　　菈依菈动了动：“你说什么？”

　　　　“什么都没说，只是发现果然哪种人都存在。”他本以为没有这种人的，天生便适合战斗，天生便该活在战斗中。

　　　　等到墨菲斯去清理自己的时候，他才放开菈依菈，于是菈依菈只能看到一地的鲜红。

　　　　“那些吸血鬼是什么意思？”她第一句话就立刻问。

　　　　“杀一儆百，杀鸡儆猴，随便你怎么看都可以。”科伊斯眯缝着眼睛：“若是我也会这么做，这是个好法子，既然早晚都要打，那就等士气全尽的时候再打，至少声势上占了上风。”

　　　　“士气那种东西……”

　　　　“看不见摸不着，但的确有用。这些事情交给墨菲斯处理就是，你们涉世未深，哪里知道如何利用人心。”

　　　　“就算我不知道，你也知道不是吗？”菈依菈的脸色突然白了，似乎是终于从□里挣脱，想通了某些事情。

　　　　“我不会说安慰人的话。”科伊斯淡淡说：“可能因为我原本就不善言辞，所以你现在想些什么也不必和我说。你若不信我也就罢了，我自然还一样对你，可你若是信我的话，我必然不会让你失望。”

　　　　这话说得如此斩钉截铁，虽然这个男人一直没有看她，而是看着前方，却也不免令菈依菈心情动摇。也许是可以相信的？也许不是虚假？这个时候她不得不这么想，然后绽放出一抹羞涩的笑容。

　　　　“蹦！”就在菈依菈抿唇微笑的时候，凯厄斯捏断了手里的一根石笋。

　　　　“他们只是逢场作戏。”简低声说。

　　　　凯厄斯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他自然是知道的，可是简自己的声音里都透着不确定，如何让别人信服？

　　　　说到底，他相信凯厄斯是与那个女人虚与委蛇，可是亲情这回事……谁也说不清。

　　　　吸血鬼们现在就站在上层，居高临下俯视着。山洞的底下还是山洞，所以谁也不知道抬头看一看，在山洞的洞壁上有无数小孔，孔内是单片放大镜，只要身处上层，就可以轻易看到下面发生的一切。

　　　　既然这里有一个祭台，必然下面是人工开掘，而并非天然，底下这群人是紧张过了头，才会连这个也没发现。

　　　　可是科伊斯呢？科伊斯不可能没有发现，他的脑海中全都是春情翻涌，连最基本的敏锐了不见了？

　　　　正在恶意地猜测，科伊斯却突然抬起头，细细看了一圈四周。他的目光似乎在洞顶徘徊的时间长了些，却一点没留痕迹地收回去。

　　　　凯厄斯也不知道为什么，心情突然好了点。

　　　　“他们马上就要到达A点，让马库斯准备。”他冷笑吩咐下去。这群人众志成城，发誓要将他们这些吸血鬼赶尽杀绝，而且相当相信自己的力量。可是要杀他们，也要走到他们的面前才行，这一路走下来，他倒要看看，这群东西是笑还是哭。

　　　　“凯厄斯，你去吧，我的地方交给了塔若拉，你负责的地方可以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