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对门-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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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停，快点用力！”
王海用力往里一顶，耿乐立刻放浪的叫起来。
苏莹莹看著手机上的时间，9分锺的时候哢嚓门开了。王海穿著睡衣，面色红润，一脸刚结束某种活塞运动後的意犹未尽。
“什麽事儿？这麽晚了……”
“这是睡觉的点麽？”说著，苏莹莹就进去了，坐在沙发上，正好能看见卧室里穿衣服的耿乐。
王海坐下来，点了颗烟，看苏莹莹盯著卧室，於是扯过她，说：“你盯著我媳妇儿看什麽看？”
“我靠，我才是你媳妇，搞清楚对象。”
“就是，得搞清楚对象。维嘉呢？”
“洗澡呢。”
“什麽事儿？”
“我找耿乐说个事儿。”
等到耿乐出来已经是十五分锺之後的事情了，他穿得挺严实，只是丝质的睡衣完全能看出他里面挂的空当，王海不悦的甩过去一个眼神，耿乐完全当作是空气。
一反常态，苏莹莹竟然没和耿乐吵嘴，两人都没说话。沈默得有点奇怪。
苏莹莹问：“你跟王海说孩子是你的吗？”
“说了。”
“那就好，你们俩担心的事也只有等孩子生下来再打算，现在吵来吵去也没意思。”
好吧，苏莹莹竟然是来当和事老的，耿乐有点吃惊，王海更加吃惊。
他们都觉得苏莹莹是那种劝分不劝和的人。
看到两人表情，苏莹莹不自然的咳了咳，转了话题，说：“耿乐，蓝丹来找嘉嘉了。”
“他干嘛？”
“就是给了嘉嘉一个什麽剧本，说是要找她拍戏。然後两个人这个星期都出去两趟了。我看嘉嘉挺想去拍的。”
“那就让她去呗。”
“如果可以我也就不来找你了。你不知道那个蓝丹写的什麽剧本，全是……你说让嘉嘉拍了，万一以後她父母看到了，怎麽办？”
“同志片儿啊？限制级的？”耿乐两眼放光，摇著他的大尾巴。
“差不多吧，反正就是四个女的，乱七八糟的。他们说得头头是道，反正就是借著艺术的名儿胡搞呗。”
“说你没文化吧，苏莹莹，什麽叫借著艺术的名儿胡搞啊，艺术就他妈是胡搞。”
王海听耿乐吹牛逼那个口气，笑得一口烟呛进气管，咳了半天儿。耿乐一边吹牛逼一边还不往伸出手给他顺了顺背。
“你去跟蓝丹说一下，让他另外找人吧，嘉嘉不适合去。况且他的片子不是总在国外拿奖麽，现在报纸就爱吹嘘写这种文艺片儿。”
“行了吧，回头我跟他打个电话说说，但是关键还是你去给维嘉做下工作，让她知道拍蓝丹的片子等於就是拍情色片。”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有时候倔得很。”
“我也不一定有那个魅力说得动蓝丹，他们搞电影的就那样，把片儿比什麽看得都重。”耿乐说起来有点酸酸的，王海的脸色更是不好看起来。
苏莹莹不耐烦的转头把邪火发在王海身上，“你别抽了行不行，给孕妇抽二手烟，你对得起耿乐嘛？你想他儿子以後是个脑残？”
“他的儿子指不定就天生脑残。”
耿乐急了，跳过去要掐王海，苏莹莹从中间挡了挡，没让这猴儿上蹿下跳。
最後蓝丹和嘉嘉拍片儿的事他们最後也没拿出个折来。
结果耿乐还没给蓝丹打电话呢，李维嘉就和苏莹莹吵翻了。
要说苏莹莹一点不让这李维嘉也不是，只是她霸道惯了，真到有理的时候，也像强词夺理。
在这件事儿上王海也特别不能理解李维嘉，一般来说中国女的不都还是保守的麽，听苏莹莹说那剧本里挺多床戏，露不露这事儿暂且不提，可是总之也算是个很“献身”的片儿了吧。她怎麽能那麽执著，苏莹莹都已经表现出各种不支持各种吃醋了，她也不考虑考虑。
耿乐跟王海说，这是文艺女青年病犯了，治不了。
王海觉得耿乐这是偏见，於是撺掇著耿乐去把剧本弄回来看看，是不是有什麽特别的让李维嘉这麽执著。
耿乐瞥了王海一样，说：“您怎麽也这麽八卦了？”
“还不是你传染的。听说这个叫夫妻病。”
耿乐一脸奸笑，靠过去，跟王海起腻。
王海把他拍下去，坐正了身子，又问：“那你以前喜欢蓝丹什麽啊？”
“牛逼呗。”
“那不是装逼吗？”
“喜欢一个人是盲目的，看不透的时候觉得他各种牛逼，其实也没什麽。他拍片子的时候是挺…性感的，特别认真，特别有男人味。平时嘛，一股子猥琐劲儿。”
王海有些不高兴，尤其是听到耿乐评价蓝丹的时候。
可话头儿又是自己的挑起的，这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chapter 26
李维嘉的电话忽然在这个当口打了进来。
耿乐看著手机上显示的来电人姓名，给王海看了看，王海催促他接电话，耿乐说了句“肯定和苏莹莹世界大战了”然後接通了电话。
果不其然，电话的对话很简单，耿乐挂了电话就对王海说，“小海，咱们得赶紧解决这个事情。”
“怎麽了？”
“苏莹莹和李维嘉这次是闹大发了，李维嘉说她去蓝丹那里住了。”
“靠，什麽情况？”王海内心却是在纳闷，李维嘉那麽稳重一个人，竟然疯起来也能这麽离谱。那个蓝丹还真有点魅力。
“我也想知道是什麽情况。”
“苏莹莹知道吗？”
“估计还不知道，知道的话能找一个连的人过去把房子拆了。换衣服吧，你开车，我们过去一趟，把姑奶奶先接回来，免得出现什麽流血事件。”
王海一想到苏莹莹的个性，也觉得这事儿非同一般，於是立刻同意的耿乐的提议。
蓝丹接到耿乐的电话的时候没想到耿乐那麽快就到了。他家里乱七八糟的，摄影和制片正在家里客厅里睡得呼呼的，李维嘉住在客房。不过怎麽看都不是个好的居住环境，这麽男男女女混住在一起。其实他也希望耿乐把李维嘉接回去，这两家人什麽关系，背後有多大权力和背景他很清楚。如果李维嘉家里那位实在很不愿意她来出演，还真是得罪不起。闹得满城风雨从来都不是蓝丹的风格。他这个骨子里还是很低调的，只是无奈从事了一个不容易低调的职业而已。
他很是明白强留也是不办法，即使李维嘉本人的意愿是加入剧组。
蓝丹很想用李维嘉，他觉得唯一的突破口只能是说服耿乐了。
不过见到耿乐是跟王海一起来的，他心又凉了一半。
这人在，估计事情不是那麽好办。
耿乐已经很久没来过蓝丹的别墅了，刚一进门，看到两人四仰八叉的睡在沙发上，一茶几的啤酒罐，烟味弥漫，他就皱了眉头。
蓝丹也不想解释，直接领著两人上了二楼，去了书房。
书房倒是很整洁。
王海是第一次来蓝丹家里，看到那一书房的书和DVD，他忽然有佩服的感觉悄然从心底升起。一个人在一生中看那麽多书也勉强能算博览群书了吧。
“你就让维嘉跟我回去吧……一个女主角还能找不到嘛。”
“她很合适。”蓝丹摸了摸下巴，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我知道，她合适，她也想演，但是你这个尺度，会不会太大了一点。她现在是我老婆，你也知道万一被我爸妈看到，这後面的事收拾都收拾不完。”
“又不可能在国内走院线。”
“蓝丹，你得多少为了我的面子考虑一下吧。你这片子又不是拍了之後埋地底下，总会有人看到的啊。”
“可以不用她的真名。”
“你以为这儿是解放前啊？用个假名就能骗人不知道你是谁了？”
蓝丹点上烟，也没有更好的解释了。
耿乐对这件事情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他又不能跟他谈什麽艺术。他知道耿乐的，与他无关的事情，他倒是能很大尺度的去看待艺术，但是跟他本身有利害关系的时候，他又现实得厉害，绝对不容许半分逾越。
“行了，我知道你遇见好的演员不容易，这样把，五十万，我给你攒助，你再慢慢找找演员，总能找著合适的，不过是时间问题。”
蓝丹一愣，没想到耿乐想用钱来解决这个事情。他心里顿时有一种很尴尬或者说烦躁的感觉。
赞助不是不好，只是这样的交易，他很不喜欢。他宁愿要李维嘉，也不要这五十万。这个数目耿乐开得很刁钻，就是一块鸡肋，看样子是想好了才开口的。
事儿还僵持在原地，可是耿乐却做出解决这个事情的最好的姿态。简直像是拿钱把他老婆买回去一样。
蓝丹想了想，说：“我可以保证维嘉在片子里没有赤裸的镜头。”
“你是真不懂啊还是装不懂啊？她女朋友觉得她要是跟别的女搂搂抱抱还接吻，别说有没有床戏，这麽在一个剧组就很危险。你不会告诉我你找的另一个女演员是直的吧？”
蓝丹摇摇头，无话可说。
他确实无法保证李维嘉再剧组期间会不会影响到原来的感情生活。
“蓝丹，这事儿无论如何都没有商量的余地。不是我不愿意，我倒是不介意维嘉演戏，她真喜欢的话，我给她出钱拍都可以。但是现在我跟家里还没有出柜，你也清楚我们几个人现在都是如履薄冰。别让这件事把所有人的生活都搅乱了。你如果坚持用维嘉，这个片子能不能在国内拍成，我也没办法跟你保证。你该知道苏莹莹的情况吧？”
王海听著耿乐说这些，忽然发现耿乐在外面对付别人都显得挺老练，就是跟他在一起，怎麽就忽然变成了十几岁，怎麽不讲道理怎麽来。
蓝丹最後对耿乐说，他会去跟李维嘉谈。
耿乐很不给面子的说支票会马上送过来。
这笔交易竟然就这麽不情不愿的谈成了。
出来之後王海才问耿乐，钱从什麽地方来，他知道耿乐自己有不少私房钱，可是五十万并不是小数目。耿乐最近又迷上了搞什麽公司，还炒股。他虽然从来不过问耿乐钱怎麽花，但是也知道耿乐不是那种钱多得五十万都不放在眼里的。
耿乐含糊其辞，转移目标说，事情解决就成了，回头找苏莹莹要去。
这是一码事儿麽？王海想想，也知道耿乐不想说，於是作罢。
苏莹莹不知道耿乐为了把李维嘉劝回来花了五十万，蓝丹也没告诉李维嘉他和耿乐达成了什麽协议。
当然耿乐自己也没提，他觉得提了就在摆明在跟苏莹莹要钱，这样不好。
於是乎，事情又朝著另一个方向发展了。
李维嘉不是傻子，蓝丹那麽突然的劝她回去再想想她就知道是苏莹莹被背後动了手脚。本来大家有商有量的，这件事也不是没有回环的余地的。可是李维嘉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苏莹莹用这种方式解决问题了。
她一起之下真的离家出走了。
谁都联系不到。
耿乐丢了媳妇，纸不包住火，眼见周末就要现形。他这会儿比苏莹莹还著急，名副其实的热锅上的蚂蚁。跟蓝丹联系，蓝丹说李维嘉也没去找过他。
冷静下来一想，耿乐也知道自己是狗急跳墙了，李维嘉要真是生气了不想让他们找到，必然不会去找蓝丹。
距离李维嘉失踪的第四天，耿乐彻底暴躁了。
王海怎麽都劝不住他，虽然说找个借口可以周末不回家，但是耿乐就是忍不住发脾气。看到牙膏没放在该放的位置他都能发一通脾气，整个儿更年期。刚才开始王海还忍著他，最後两人也吵来吵去就开始翻旧账，说到蓝丹王海就一股子酸气往外冒，耿乐气得甩门就走，王海也不去追。
耿乐一时间也不到人打发时间，居然就在他一个人压马路闲晃的时候身後忽然打来一束光。
耿乐侧头，就看到李老二那个小脑袋从车窗边伸了出来，嘴里还不干不净的：“怎麽？叫你老公给赶出来了？流落街头了？要不要大爷收留你啊，妞儿~”
“滚远点！爷心情不好。”
“上车，去喝酒。”
耿乐想都没想，就拉车李策的车门，钻了进去。车里的冷气让他浑身一哆嗦。
两人在包间里喝著闷酒，耿乐也没什麽顾忌就把自己的烦恼全倒了出来，把李策万全当成了一感情垃圾桶，任他发泄。
李策这会儿清醒著呢，看著耿乐那一张一合的小嘴，心里有些砰砰乱跳。
但他还是很克制的坐在一个人远的地方，陪耿乐说著话，没有半点逾越。
只不过脑子里却想起了一些章鹏说的话。
而且从耿了的叙述来看，他那段美好而叫人羡慕的婚姻如今已经是岌岌可危了。李策是了解他们老一辈人的想法的，耿乐这种情况绝对属於越界，根本没得商量。
他也有些不明白，耿乐是怎麽鼓起那麽大的勇气去和一个男人厮守。
耿乐正说到蓝丹和电影儿的事，他不高兴李策总是嗯嗯啊啊的不说点有营养的说，於是把酒瓶子一放，大声问道：“操！你说我老婆会跑到哪去了？”
“情儿那里呗，还能是哪里？”
本来李策只是随口这麽一说，他根本不认识李维嘉和苏莹莹，但是这会却让耿乐跟打了鸡血似的跳了起来。
李策还没来得及问他去哪儿，耿乐就冲出了包间。
这下李老二也只有赶紧起身，跟著这喝大了的祖宗追出去。
chapter 27
李策觉得耿乐这人就是想一出是一出，叫人头疼得很。
这会儿两个人站在一个破旧的居民楼前，已经是11点多了，居民楼几乎都已经熄灯，只有那麽两三家人还亮著等。
“到底是哪一家？”
“我也不知道……”耿乐这会儿已经有点站不稳了，但是他还是坚持要站在单元口用他仅有的记忆力去回忆到底是几楼几号。
“那你喊一声儿吧！这个点儿，你一喊准能听到。”李老二也开始出馊主意。
耿乐想了想，觉得这也太二了，自己还没那个勇气这麽做。他至少不想被人误会成“安红，额想你”那个类型。
於是俩人就在楼下徘徊了一阵，最後还是李策等不下去了，跑去敲了一楼中间那家的门。
结果问了半天儿，人家说这里大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