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现代 日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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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几乎是咬牙切齿：“他是我亲爸吗？”
“怎么说话呢！”白锦堂斜他。
“亏了我还听展昭劝，想回去跟他好好谈谈！”
“哦，我说呢，你怎么突然想起回家了。”白锦堂对那个温温吞吞的青年的印象好上加好：“说到展昭，想起个事来，月华那丫头不知怎么了，最近总让我多注意点他。”
作者有话要说：
小激动一下，今天收到行苇大人的《清风集》了，哈喇子流了满地啊，决定睡觉时抱着
今天看《刚柔并济》惊叹于作者大人的文笔之细腻、思路之严谨、行文之流畅，艳羡之余叹自己才疏学浅，遂自惭形秽……
同样是写警察的，看看《海非深》再看看《刚柔并济》，我抑郁了……
oo
18
“嗯？”白玉堂皱皱眉，睡意全无：“展昭怎么了？”
“我看他挺正常的，积极配合做复健，还是温文尔雅的样子，陪芸生玩得也挺好的。”
“嘁１白玉堂哼哼着：“那就是丁小三儿有什么想法了１
“也不一定，月华干的是心理辅导，看东西和咱们肯定有不一样的地方。”
白玉堂听在心里，倒想起另一个问题：“哥，那个展昭康复几率大么？”
“不好说。”白锦堂语气里微有叹息：“他情况特殊……”
“那就是几率不大？”白玉堂心抽了一下。
“别瞎说１白锦堂横了他一眼：“在我们病人面前你这张嘴能毁人一辈子１
“哼１白玉堂不服，却也理亏。
“不过，展昭么，”白锦堂不由笑笑：“听说这人生命力惊人，不知道修复力怎么样。”
是这样么？白玉堂想到那人偶尔散发出的逼人光华，不由莞尔，那家伙似乎不是省油的灯呢０对了，哥，你说他不容易，怎么不容易了？”
白锦堂懒得再白愣他，认真开好自己的车：“有问问题的闲心，多观察观察吧１别说你是学侦查的了，一点观察的自觉性都没有！
不容易，也只是他这个外人看来，一个人，没有一个亲人朋友在身边，忍受着这一切，还要接受着这些，那得有多大的勇气和毅力。
一进门，就听见老爷子书房门被关的真山响。
白玉堂对白锦堂耸耸肩，这不能怪我吧，我这鞋还没脱呢，人都已经闭门谢客了。所以，一个干脆利落的转身，白玉堂直接开门，门却被白锦堂猛地顶死。
看着大哥少有的严厉表情，白玉堂扬了扬眉，手上继续用力。
不妨，一只小手拽拽他裤子，低头去看，白芸生眯着快睁不开的眼睛，撅着嘴看着他：“二叔，爷爷那里留了一大盒漂亮的巧克力，芸生想吃。”爷爷真偏心，看着芸生流口水都不给芸生吃，偏要给二叔。
白锦堂冲着书房努嘴，白玉堂怔了怔，不甘心的看了这父子俩一眼，还是松开门把手，一步三蹭的往书房踱去。
敲门，没应答，白玉堂犹豫着转身，却又被白锦堂一手开门一手硬推了进去，踉跄着站稳身子，回头怒视出卖自己的大哥，迎接他的就剩下了一扇关死的门。
扭回头，咳了一声，低叫了声：“爸。”然后就看到书桌后那个沉着脸耷拉着眼皮的老头，原本的手足无措，打定主意的冷酷到底都变成了又一声如同低吟的“爸……”
白父人到中年才有了白玉堂，自然是含在了嘴里宠，却没料到宠出如今这个又傲又拧的不孝子，只要一想到他毕了业宁可去白锦堂那里一住月余也不回家的行径，老爷子就觉得自己的血压翻着翻的往上涨，太阳穴都疼。
可毕竟是自己的血亲骨肉，听锦堂说他这月余过的也是食不知味，再看看他那疲惫不看的模样，老爷子心脏抽着疼。听着后面那声“爸”有些软，老爷子也就放下架子，应了一声：“回来了。”
“嗯。”白玉堂拉开椅子坐在对面，筹措语言与老爷子最后摊牌。
老爷子抬抬眼皮，目光里的慈爱、心疼倏忽而过，掩在一如既往的严厉之后，沉着声问：“怎么知道回家了？”还以为他真会跟自己冷着杠下去，直到父子关系无可挽回。
白玉堂压下已经冲到嘴边的“我才不想回来”，几乎是懒洋洋的抽了句话出来：“有个朋友说这事得交流。”
老爷子心中暗笑，这小子说话可真直接埃挑着威严暗存的眉，问：“什么事？”
白玉堂按捺着起身走人的冲动，几乎是一字一顿：“关于我工作的事。”
老爷子恍然大悟，嘴上问：“你是怎么想的？”这事啊，说实话，老爷子当初一找完人就后悔了，觉得这么对自己儿是有点过分，可再想想这也是为了公司和儿子好，也就心安理得了，所以说，老爷子这一个多月也是纠结在愤怒与后悔之中不能自拔。
老奸巨猾，白玉堂中肯地给自己父亲下了评语，好吧，交流，交流！
“我想做我自己喜欢的事情，当初报考警校本来不是多想上，可这四年念下来，我挺喜欢干这行的，就这么简单。”就这么简单，那些赌气的成分是重要，但，因为一个人就决定自己命运，这种事不是我白玉堂的风格。
老爷子倚着椅背，看着面前这个张扬不羁的孩子，飞扬的眉眼，飞扬的唇角，每一个地方都在提醒着自己那个在自己怀里撒娇的孩子已经长成了一个大小伙子，早在四年前就已经开始决定他自己的命运了，自己，真的老了吧。
老爷子点着头，推心置腹：“我希望你将来能接手公司。”
白玉堂无语的撑上脑袋：“又绕回来了！爸，我说过了我不喜欢从商，更不喜欢接手咱家公司１
“我会放你从最基层开始干起，不会让你坐享其成，将来你能正正当当的从我手中把公司接过去！这样不会有人说你是太子……”他是能一语中的刺中儿子的要穴的。
白玉堂暗自磨牙，站起身，沉住气：“爸，毕业那天，我一老师请我吃了顿饭，他问我有没有梦想，回来我也想我有没有梦想，现在我有了，可能在你看来当个小警察不算出息，可把警察干好了，就是我现在想干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发现风格在变，混乱中……
越来越啰嗦了，至今没有说到案子上，纠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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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默默地注视着儿子，一直以为他所有的决定都不过是为了和自己对着干的意气行为，他太专注于儿子的不驯，却没有去看他的内心，直到有这么一天，他眼里那个不成器不懂事的孩子站在自己面前说着梦想，说着将来，蓦然的，他笑了。
“玉堂，不是所有的梦想都能成为现实，这条路上你要经历的坎坷磨难远远大于你所憧憬的美好，而且，你的性格很不适合在这种纪律队伍里工作。”
“爸，你是不是一直觉得你儿子就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随心所欲毫无大脑的大少爷啊？”白玉堂耐心告罄。
老爷子翻白眼，好吧，刚才这混蛋儿子给自己的感动纯是自己做梦。
白少开始溜达了：“不是，老爷子你是不是真觉得我一无是处？”
老爷子这会儿沉了下气儿，看小儿子自己得瑟：“我是在告诉你这个社会比你想的难得多１
“我说老爷子，你也没想想你拿那么多钱供你儿子上学，让你儿子学这个学那个，他能学成个白痴么？”
一口一个你儿子，老子还没这么说呢！老爷子有些恼，皱起了眉。
他儿子浑然不觉，依旧满地蹦高。
于是一次很有可能上演催泪亲情剧的夜晚就此演变成为白氏父子又一轮的对峙。
第二天一早，白玉堂收拾了东西早早出门，在老爷子卧室前徘徊了一会儿，咬咬牙甩头走人。卧室里，彻夜未眠的老头子看着桌上的一盒包装精美的巧克力，叹气：那个用一块巧克力就能哄笑的儿子再也回不来了。
“锦堂，和那个小混蛋说，我给他一年时间，混不出个所以然来，就给我老老实实滚回来１
电话里老爷子的声音听起来似是恨不得扒了小弟的皮，睡眼朦胧的白锦堂笑得眯起了眼，小弟的脾气其实像足了这老爷子呢。
这算不算是老爷子的让步呢？
小弟这回又胜了。
白锦堂家，整个装修风格延续了他一贯的小资调调，这点白玉堂与他不同，白玉堂是随着自己性子折腾，上大学前，只要他喜欢，一年就能把他卧室换一个风格，奢华么，倒也谈不上，就是随性程度让丁家大小衙内叹息不已。
这会儿，白锦堂抱着双臂看着自家弟弟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抬脚踢踢地上的行李箱，冷着声音问：“昨晚就谈了这么个结果？”
白玉堂懊恼的拨拉一下头发：“家里那位油盐不进！没吵起来就很不错了！我还是离远点吧，免得把他气出个好歹来。”
白锦堂摇头叹息：“你啊！心疼老爸就少惹他生气，你就这么搬出来，太任性１
白玉堂看着他，认真地问：“大哥你为什么坚持不去公司，只专注康复中心？”
白锦堂斜他，敢拿你大哥说事：“有两个原因，一我喜欢，二，老爷子那时候琢磨着怎么说也还有个老二接他的班，就放过我了。”
磨牙，白玉堂现在的眼神用一个词形容就是狠戾，白锦堂，你真是我亲大哥啊！
白锦堂剑眉微挑，怎么的？不服？不服你倒是跟老爸老妈说说，把咱俩收回去，换换顺序再生出来。
继续磨牙，白玉堂哼笑着总结：“白锦堂，我算是看出来了，老爷子那点奸诈让你学了个精透１
“别没大没小的，我是你哥１白锦堂看他那样子，实在憋不住了，笑着说：“老爷子今早给我电话，让我转告你这个小混蛋，一年里不混出个样来，就老老实实滚回公司１
白玉堂面部抽搐，他敢打包票，老爷子的话，白锦堂绝对是集聚了精华如实转述的！但下一秒，白玉堂便舒展开眉头，笑容一如既往的明媚张扬：“老爷子良心发现了？”
瞪他一眼，白锦堂道：“哎，你得好好谢谢展昭１
“怎么？”白玉堂不解。
“不是他让你回家和老爷子谈谈的么１白锦堂摇头，什么记性！
“哦１白玉堂笑嘻嘻的点着头，老爷子这座大山一撤，没有压力在，心情大好，有点涎皮：“哥，我都搬出来了，不混出个一二三来怎么好意思再搬回去，是吧。”
白锦堂点头，这是你白玉堂的行事风格，但看着他那得了便宜卖乖的模样，白锦堂心中警钟大作，瞪眼：你想干什么？
“我住你那中心吧，不用交房租，免费吃饭，我觉得挺划算的，多替咱们老白家省钱啊１
白锦堂想找块豆腐撞死，他怎么就没看出来这小子是个吃白饭的料呢！
“你以前不是烦那里烦得要死？”白锦堂恨不得拿白眼埋了他这个弟弟。
白玉堂心情舒畅，看什么都顺眼，上前一手拉起行李箱，一手揽住自家大哥，笑呵呵的回答：“那时候的事，也就你记得清楚１
白锦堂发动车时才琢磨出来白玉堂这话里的味儿来，狠狠地瞪了驾驶座上笑得暧昧又俗气的弟弟一眼，敢说你老哥我计较？哼哼，白玉堂，比你早生几年不是用来浪费的！
“跟你说明白啊，住那里可以，前几年你也看见月华是怎么做义工的了，从明天开始你就做义工抵消房租饭钱吧１公事公办的语气，白锦堂目不斜视，认认真真开车，遵守交通规则的好孩子。
旁边，白玉堂眼珠子快瞪出来的模样落在他眼角，心里已经笑成了一团。
“一周后１白玉堂讨价还价。
“明天１
“……成交１
作者有话要说：
卡点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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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们都很喜欢这个比护士还漂亮的叔叔，只要他在场，小孩子就会乖乖听话，认认真真按照医生叔叔的话做，半天下来，医生护士们众口一词夸奖：“小白啊，你真有爱心！”
白玉堂抽着嘴角，一脸假笑，看得远处白锦堂笑得哆嗦，其实他也知道这样对他颇有些强人所难，但不刹刹他这得意的气势，真工作了难保不出事。
“这小子这会儿心里不定怎么咒我呢！”白锦堂很有自知之明，丁月华抱着文件夹边走边回头，等走到近前，白锦堂才看清她表情，笑着打趣：“月华，你见着火星人了？”
“我真以为到了火星呢！”丁月华一脸不可思议，继而传化为崇拜：“白大哥，你是怎么收拾白玉堂的啊？他能这么服帖的来做义工？”
“谁让他有求于人！”白锦堂“哼”了声，这就是算计你哥的代价！
丁月华一脸八卦表情：“白少有求人的时候？说来听听！”
白锦堂笑眯眯的瞄着这丫头，意味深长的点着她额头：“小丫头，好奇心害死猫啊！”笑话，揭白玉堂的底，也得找他心情好的时候，很明显，最近一段时间里他心情应该不会好了。
丁月华撅起樱桃小嘴，又瞟了眼被两个小孩子骑在身上的白玉堂，笑容从漂亮的眼睛里蔓延到整张脸，白锦堂在一旁看着，心想，月华这丫头真不错，不知老五有没有那个福分。
“咳咳，主任！”丁月华被白锦堂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俏丽的脸上浮着两团红晕，白锦堂笑笑。
丁月华表情正经起来：“主任，你看！”说着，拿着夹子的手一扬，落到角落一处。
白锦堂顺势看过去，展昭正在尝试着站起来，阳光从他身后的落地玻璃洒进来，充盈了一室的明媚，让那个角落的所有都变得明亮清晰起来，甚至他鼻尖上的那滴汗都可以看得明白。
白锦堂皱起眉：“他进展看起来加快了。”
“是吗？”丁月华目不转睛的看着展昭一举一动，说：“这是好事吗？他可真是不一样的病人呢！你看来这里的病人有几个像他那么……冷静的？”
“冷静？是淡定吧。”白锦堂笑笑：“这种淡定可正是我们这些复建医生喜欢的，比起那些哀哀怨怨不配合的，这人算得上是千载难逢！”
丁月华摇头：“可是主任不觉得他有点淡定过头了？”
白锦堂不解，丁月华想了想，说：“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真的很淡定，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