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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综]来自地狱的冥侦探-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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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绝不会原谅你!”

    他大张开口,一大股黑色涌动,向他们迎面扑来……

    “喂!”一个声音瞬间打散了危机,他的背后,一只手按住岛田的脑袋,把他整个人狠狠地按摔到地上。“你这家伙想对我家的小孩做什么?要看星星粉碎的样子吗,混蛋!”

    “哦,加隆大爷。”守淡定地说。

 30第二十七章、散华

    警方姗姗来迟,被加隆踩在地上的岛田就此被捕。

    作为证物的录音和玩偶钥匙至少能证明岛田与至少两件凶杀案有关。但如果他对其他事件矢口否认,警方也只能无可奈何。

    岛田的确是个相当狡猾的人。就算是现伊诚光尸体的现场也没有找到与他相关的蛛丝马迹,其他的案子年代由于过于久远,再也找不到更多的线索去指证他了。

    在加隆的大力一击下,因为脸部先着地,破了相的岛田看上去有些滑稽,身上当然也没什么黑气了。

    或许刚才是看错了吧……

    柯南摸着下巴,总觉得这件事不会简单就结束。

    看上去狼狈的岛田还神情复杂地死盯着守。

    “走吧!”警察推搡了他一把,他才不甘愿地钻进了警车。

    “像这样的,会判几年?”守指向搭载着嫌犯远去的车辆,向柯南询问。

    柯南很想告诉他,不会判多少年的。只能证明与两件案子有关,光从犯罪手法来推断无法作为呈堂证供,在法庭上,他只会被当作普通杀人犯而非连续杀人狂来对待。于此同时,民间的律师团会为他辩护,哪怕是再可笑的理由都能放到法庭上,令检方败诉。

    就是这种杀人狂,只要在法庭上声泪俱下地忏悔,并诉说自己不幸的过去,公众莫名其妙地相信了他真的可能改过的假象了。

    日本也正是有这样的一群律师,他们为杀人犯辩护,用“人权”这个词一次次挑战法律的威信——他们之中的大多数,居然还赢了。

    在证据上只能证明杀过两人的岛田,不可能会被判死刑,或许再被关押的几年内,打着“人权”旗号的律师继续为他辩护,他就有机会被放出来了。

    柯南躲闪的眼神已经很好地给了守答案。

    “是吗,这样啊,”守冷冷地说,“当有意地夺取同类的生命,跨出人的行列的时候,柯南君,我觉得,他的人权就已经被剥夺了。自己都放弃,别人有什么权利去重新给他争取呢?路尼说,权利和义务是对等的,但为什么我一个小孩子都知道的事,大人却不知道呢?”

    柯南接口道:“守,那些为杀人犯辩护的人,其实并没有想过人权这回事,他们的目的也不是为了人权,而是为了自己。”

    “自己?”

    “‘只要打赢这场几乎赢不了的官司,日后就能扬名立万’那种人心里想的只有这件事。你刚才说的话他们并非不理解,而是不想去理解罢了。在私欲之下,无论打着何等光辉的旗号,都是龌龊肮脏的。”

    守呆呆地沉默了一阵后说:“真恶心。”

    “是的,真恶心。”

    ——可是,这才是现实。

    气氛有些沉重了。

    柯南咳了一声打断了岔开话题:“其实,我刚才还很奇怪,为什么岛田等我们上了车后却没有开车,反而一直和我们聊天……后来你说‘第五次经过这里’,你是对他做了什么吗?”

    “没有,”守回答,“什么都没做。柯南君听说过梦魇吗?”

    “听过。”

    “大概就是那样的东西吧。”

    沉浸在自己幻梦中的人,就连清醒时也无法分清疯狂与否了……

    “是啊,”守喃喃道,“真是可怜啊……”

    突然间,耳朵被提了起来。

    “你也好意思这么说别人啊!”加隆在守的耳边吼道,“冥王哈迪斯大人,放了学就悄悄地溜走,不知道我在校门口等得花都谢了吗!”

    守冷着脸说:“你的花在拉达曼提斯那里,要采去找他。”

    柯南在一边替守解释:“啊……叔叔,其实去查案是我的主意……”

    “柯南!”又一只手捏起了柯南的耳朵,女生在他耳边吼,“原来是你的主意吗?啊?明明知道守比你小两岁,还带他到连环凶杀案附近乱逛是吗?!”

    “对……对不起,小兰姐姐。”柯南急忙道歉,唯独这个女朋友的话,他不能不听。

    “算了,”加隆放过守的耳朵,“其实也是想看看你们几个小鬼能搞出什么名堂才会在后面跟着,不过……最好不要再有下次了!太危险了!”

    “没错没错!以后不要再这样了,知道吗柯南?”家长小兰也跟着教育道。

    “是,知道了。”柯南和守一齐有气无力地应承。

    等柯南被小兰拖远了,守向加隆说:“没想到你会跟来,真奇怪,还以为你在生我的气呢。”

    加隆无所谓地说:“堂堂双子座的圣斗士怎么会和一个小鬼计较呢?”

    “这就是大人的气量吗?”

    “小孩子也应该有气量,气量是不分大小的,”加隆瞪了守一眼,“明天不要再缩在自己房间里啦,每天晚上做好的饭菜扔掉很可惜,你也不喜欢浪费的对吧?”

    “是啊……”守想了想,然后艰难地问,“那么,大概什么时候走?”

    “走?上哪儿?”

    “回希腊啊。”守低着眉眼说,“你不是说青灯老师不可接近吗?既然如此的话……在日本不就没有意义了吗,我想,或许是时候该回去了……”

    “你在说什么呀!”一只大手按了按守的脑袋,“你是不是误会了?”

    “咦?”

    “真麻烦……该怎么和你解释呢?”加隆用另一只手挠了挠后脑勺,“关于冥后的事,虽然想等你大一些再告诉你,不过现在也可以说一些给你听。”

    “……”

    “守……或者说,冥王哈迪斯,你的确是为了冥后贝瑟芬妮才降临到这世上的。”

    “果然如此吗?”

    “但是,这并不是全部的理由。若要追寻挚爱,你大可以用神的身份降临人间,但是没有。现在的你已经没有神时代的记忆了,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

    加隆舒了口气,认真地说:“在我们看来,你是自己故意消除自己的记忆的,换句话来说,或许哈迪斯,是想用凡人的眼睛来重新审视这个世界——这才是他……也是你,真正的目的。”

    “……”

    “只想谈恋爱的神,可不是什么英明的神啊。如果只把责任放在嘴上唱唱的话,谁都会。冥王哈迪斯大人,你若想担负这样的名号,还是希望自己足够英明的吧?”

    那只大手又在脑袋上按了按,便收了回去。

    守愣了愣,才接话道:“说得也是呢。”

    “那就回家吧。”加隆领着小孩子向自己的机车走去。

    走到一半,守现了地上之前落在岛田脚前的樱花瓣。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啊,等等,在此之前,我想去个地方。”

    ……

    “七月一日,月曜日,天气晴。我告白了。夕木君邀请我去海边,这是我第一次被邀请……”

    “七月二日,火曜日,天气晴。我告白了。下雨了,夕木君将没有带伞的我回家……”

    “七月三日,水曜日,天气阴。我告白了……”

    回想之前那个记事本里的内容,每一句的开头,似乎都写了“我告白了”,同时,有四天的天气是与之对不上号的。

    但细细往下想,对不上号的天气,却与下一日的天气吻合。

    大木老师说,藤泽祈拥有看到未来的能力,若自己猜得没错的话,守想,这个记事本的一篇篇日记,应该是藤泽祈对于无法诉说的恋情若在第二日“告白”的情况下做出的预言。

    所以,实际上应该是这样的。

    “七月三日,水曜日,天气阴。如果我告白的话,下雨了,夕木君就会将没有带伞的我送回家……”

    他有喜欢的人,但不过是苦涩的暗恋而已。因为他和他喜欢的人,都是男人。

    而在最后几天,他看到的应该是在第二日告白的情况下被恋人拒绝的情景。连续三日的拒绝,终于在七月二十三日的那天,藤泽祈看到了自己的死相。

    然而,他只能看到结果,他以为那是他自己因情自杀,却不知道,在第二日的他,是被谋杀的。

    沉默寡言的藤泽祈心思敏感,他带着这些负面情绪,偶然遇到了自己的小学老师——那个姓岛田的家伙。

    不好意思向朋友诉说,这个男生只能把所有的痛苦诉说给了自己以前最信任的老师,然而,岛田背叛了这种信任。

    他把他带到偏僻的地方,然后杀了他。

    “到这种地方来干什么呀?天都这么黑了。”加隆不解地问。

    站在菖蒲疗养院的门口,室内还是亮堂的。一个中年妇女坐在接待处摊着报纸打瞌睡,还有几个疗养院的病人坐在大厅里,好奇地望着门外那个夜晚来访的小朋友。

    “请问,藤泽祈是住在这里的吗?”守说。

    很快,有人带他来到二楼的某个房间里。

    带他上来的大婶说:“藤泽祈啊,其实每天这个时候呢,是由他的朋友来看护的,但是今天有些晚了……唉,小朋友,老实说他的朋友脾气不太好,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哦,不要在这里留得太久就是了。”

    “抱歉,能告诉我他那个朋友的名字吗?”

    “啊……让我想想……好像叫大木……大木夕树,没错,是这个名字。”

    “是吗……我明白了,”守说,“放心,我不会逗留太久的,谢谢您带我上来。能让我单独和这位不幸的人聊聊天吗?”

    他很有礼貌,人类都喜欢有礼貌的孩子。中年大婶笑眯眯地退出了房间,还不忘提醒:“不要聊太久哦,小朋友。”

    房门被关上了。

    面对着四处都是白色的房间,和躺在床上面无血色的青年,真的与其独处的话,守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窗外的夜樱在月色的映衬下如同镀上了一层光辉,有生命一般,随风摆动——与屋里毫无生气的人产生了对比。

    樱花的花瓣飘入屋内,守清楚地知道:藤泽祈已经死了。

    他在四年前就死了。

    能够看到的他的灵魂还是作为高中生时的少年的容貌,而并非床上躺着的这位已经成长了的青年。

    灵魂是无法成长的。

    有的人,明明死了还会有记挂于心的事呢,就因为这些事,即便只能附身在无法言语的樱花上,他也一直固执地不肯离开。

    守取下书包,从包里翻出一本老旧的记事本,然后将其轻轻安置在藤泽祈的手边。

    “这是你的吧?”守说。

    等了一会,当然不可能会有回应。

    “谢谢你。”最后,也只能这么说了。

    门猛地被打开,又一个青年冲了进来。

    “你是谁!在这里干什么!”他紧张地向一个小孩子大吼大叫。

    “大木夕树,同时也是本城夕木,”守叫出对方的名字,“这是藤泽祈自己的选择,请尊重他吧。”

    藤泽祈的手指渐渐放松,等了四年之久,此刻,他终于可以得到解脱了。

    一树的樱花开始散落,从上到下,在秋风中疯了似的飞舞开来……

    守站在窗边,花瓣落了他一身。在月光下,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就站在垂枝樱的树干旁。仓桥青灯,他从树干上揭下了一道符。

    安息吧,安息吧……

    令所有的生命释放于此。

    ——散华。

 31第二十八章、开花

    大木夕树诞生在一个警察世家,他的父母都是警察,哥哥也是,从小他就对自己有严格的规定,只遵从最理性的判断。

    两岁的时候,大木夕树多了一个小侄女。说是侄女,还不如说是妹妹更恰当,他一直都是把这个侄女当妹妹看待的。

    十岁的时候,他这个八岁的小妹妹开始去上小学,也就是这一年的夏天,她从学校带回来了一个小男生。

    ——藤泽祈,是大木秋实隔壁班的男孩子,看上去不太喜欢说话,有一张娃娃脸,很温顺的样子。

    跟吵吵闹闹的小侄女完全相反的个性。

    秋实喜欢他呢,谁都看得出来。

    与成年人的爱意不同,小孩子之间的喜欢简单纯洁到如同白纸,就算每天只要能见个面、打个招呼,就会很高兴了。

    所以,十岁的夕树说自己也喜欢藤泽祈,一点也不为过。

    大他们两岁的夕树总是充当大哥哥的角色,他们三个成为了极要好的朋友。明明三个人都不是同一个班级甚至不是同一个年级的学生,小学毕业之后,夕树和秋实还时常与藤泽祈联系。

    这样,他们一起上了同一所高中,在夕树高三还没毕业的那一年里,午休的时候他们还是时常会聚在一起吃饭了。

    十几岁的秋实喜欢藤泽祈呢,谁都看得出来。

    但是,已经与小时候不一样了。单纯的喜欢已经掺杂了一点大人的心思。

    喜欢已经变成了恋慕,只是仍然青涩无垢。

    秋实只敢把这种恋慕藏在心里,和祈在一起的时候不会表露,只在家中诉说着祈各种各样的好处。

    说得多了,夕树想,就连自己也动了心了。

    这种感觉,应该也是恋慕吧?

    只是他比起秋实,就连在家中也无法诉说自己的心意。他是个男人,祈也是,随随便便说出来的话,会惹人讨厌的吧……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祈不太一样了。并不是祈有什么变化,夕树觉得,只是在自己眼中的祈不一样而已。

    祈的一个举止一个眼神,都有种难以抵挡的诱惑力。

    有时候,他会贴着夕树的耳朵说话,轻微的鼻息拂动夕树的耳畔,心脏就会忍不住跳得快一些。

    是吗……有时会认为,祈,会不会是真的对自己有意思呢?

    抱着这种心思,夕树开始与祈疏远了。

    是啊……两个男高中生,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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