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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综]来自地狱的冥侦探-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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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是血的颜色,在这片苍茫的小世界中,刺目的红色如此突兀,恰如白纸上点了一滴鲜艳的朱砂。

    “所见之物的真实,”那个东西嬉笑道,“显出真容的冥王大人,你是什么时候现我的存在的呢?”

    “在刚见到你的时候,”冥王回答,“你的灵魂臭不可闻。”

    “是啊……为什么会忘记呢?”罗弗寇敲了敲脑袋,“你能够看到他人的灵魂,我大意了……可是,为什么明知道我是什么,却没有揭穿?”

    “因为看到你的躯体,”冥王说,“你所侵占的这个躯壳,这个人,还活着。”

    “所以说,你可真是……感情用事,”罗弗寇舔了舔唇,“被魔鬼侵蚀的灵魂,最终都是会坏掉的,都是无法……得到救赎的。而且,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你,如果没有足够的黑暗的缝隙,我们也无法侵占他人的内心。这个叫乙羽真一的家伙,如果他的思想足够纯洁到完美无缺,我不会有今天的这个地步……呐,听到了这些话,你还想拯救这个龌龊的人类吗?”

    “与拯救无关,已死之人的灵魂必须回归冥界,而不是被他人利用侵占,这是法则。朕在等待他的消亡,然后亲自回收他的身体!”

    “那么,你可能要失望了,因为他的灵魂,几乎已经几乎一点都不剩……”罗弗寇又舔了舔唇,“还有你。”

    雪越下越大,竹叶很快被厚厚的白雪覆盖,因这重量,停止的竹略一倾,雪尽数倒在了罗弗寇的头上。

    冥王沉声问道,“你们到底是谁?”

    “是被神刻意遗忘,但被人时刻念起的东西,”罗弗寇一步步向哈迪斯走来,“没有型体,连灵魂都算不上……”

    他的身后留下了一串雪中的脚印。

    “我们应感激你,屡次的圣战令冥界千疮百孔,我们终于得以从冥界深渊的最底端逃出……哈迪斯大人,您在冥界那么久,应该还记得吧?在塔尔塔罗斯的底部,远比泰坦们存在的岁月还要久远的过去,我们没有今天的姓名,但已经开始纠缠住你们的心……”

    乌拉诺斯与盖亚生下孩子,乌拉诺斯残忍多疑,吞下了孩子,终于,他被他的孩子处刑……而接着,他的儿子克洛诺斯也轮到这一地步。

    在塔尔塔罗斯,克洛诺斯诅咒着宙斯,诅咒自己的所有子嗣,也同样是在诅咒他自己。

    神话时代因诸神的离弃而结束,人类的时代来临。

    在世间横行的一切谋杀、憎恨、战争、疾病、痛苦……诸如此类的东西,也随着灵魂们在地狱的洗炼,最终融入了深渊之中。

    诅咒的力量,在日积月累中,生出了自己的意识。

    原本,只是黑暗中不起眼的墨点,经历过长久的岁月后,在置于光下时倏然已成广阔的墨迹了。

    那种东西……

    腕上的铃铛清脆地叮了了一声,唤回了冥王的思绪。

    地上的积雪不知何时渐渐因寒气冻硬起来。

    “快请回头吧。”少女的声音从背后幽幽地传来。

    冥王的剑仍稳稳竖在冰雪中。

    “雪……越来越讨厌了……”罗弗寇厌恶地挪了挪脚。“神的灵魂……纯洁……无暇,既然不能侵占,为什么不能破坏呢?”他歪着头说,“为什么呢?为什么要保护你……还是说,他的意识还没有完全散去,仍然对过往念念不忘……”

    “仓桥青灯……吗。”哈迪斯说。

    “哎呀哎呀,至今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吗?你还在自欺欺人地认为他是春神的转世吗?啧,已经不能算是了啊,因为,”罗弗寇咧开唇角,“冥王大人,你还记得你亲手……对她处刑的吗?”

    ——那种东西是不应该存在于世间的!

    “住口!”

    黑色的剑刃当地一声与其他金属相撞击。

    罗弗寇的手中同样握着一把剑,浸透黑暗的颜色,与冥王神剑一模一样。

    “我说过了吧?”他笑得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只要我见过,就能成为我所用之物!”

    ……

    午间的久米家温泉旅馆的餐馆,坐在收银台的露奈正在暖洋洋的阳光下打瞌睡。她睡得迷迷糊糊,就连有人走进来都不知道。

    先进来了一个,然后,进来了第二个。

    “是谁呢?”她想睁开眼睛看一看,但实在困得慌,眼皮子无论如何都无法抬一抬。

    先进来的人找到一张桌子坐下,然后,他说话了。

    那是个男人的声音,听上去文质彬彬,应该受到过良好的教育。

    “城户家的纱织小姐,您跟了我很长一段路了,是对我有话说吗?”

    “是的。”

    回答的是个女人的声音,与其相近的语调,应该也是出身名门。

    “您……是想说守君的事吧?”

    “开门见山的说,的确如此。”

    椅子挪动的声音,她也坐下了。

    “您是守君的养母,对我来说,就是学生的家长,作为守的老师,我的确是应该与您见上一面的……”

    “但是守并没有把您当作他的老师。仓桥先生,您应该了解您在他心里的分量。守他……是把您当恋人看待的。”

    男人的声音停了一阵,旋即又响起:“那是他想错了。”

    “是的,他想错了,”女人说,“自从第一次见到您开始,我就知道您根本不是他想的那个人。”

    “是吗?”

    “我和他心中的那个人也算是青梅竹马,但是,我至今不了解她。”

    “她怎么样了呢?”

    “她死了,”藏在桌下的手悄然握拳,“为了她深爱的人,为了不成为他的毒,她完全地死了。没有带一点怨气,那样的她,我不认为她会成为怨灵之类回到人间的。仓桥先生,我对您的来历略有耳闻……”

    “是从守的口中吗?”

    “不,是从我的父亲口中。他做了些事,然后,您才会坐在我面前……”

    指甲掐入肉中。

    女人说:“我曾恨过夺去她生命之人,但我又意识到,越是珍视越是亲手毁去,越是无法原谅自我。所以,到头来,爱她最深的人不是我,为她痛苦到几乎死去之人,也不会是我……为她,把记忆刻入灵魂,永世不忘之人,更不是我!”

    “……”

    “仓桥先生,我知道,你远离他是为他好,但守他很依恋你,所以……请不要伤害他。他现在只是个追寻着过去步伐的小孩子,总有一天他会明白的……”

    “总有一天,他会因我而死的,纱织小姐,我对他来说,是毒。”男人叹了口气。

    “如果是毒的话,我会用我的力量将其化解!”

    “你的力量?”

    “将你背后的鬼祟之物全部斩除!”

    “您是在宣战吗?”

    “我不畏惧战斗。”

    “明白了,”男人移开椅子,他站起来了,“你……终于想要拿起你的武器了吗?”

    “雅典娜……”

    不属于他和她任何一个的女人的声音似乎就拂在耳边。

    “啊!”露奈一惊,终于从迷蒙中清醒。

    她睁开眼,餐馆里空空荡荡,什么人都没有。

    只有一杯没喝几口的咖啡还摆在远处,冒着丝丝热气。

    ……

    剑与剑的碰撞,激起点点火花坠于冰面。红和服的女孩静默着观看这场激战。她的神情与雪一样冰冷。

    寒气还在下降。

    冰雪构成的地面已经因为寒冷而动得结结实实,一片光华从面上掠动。

    “什么?!”

    镜面,被冰冻住的地面成为镜面了。

    镜面反射光,罗弗寇手中虚假的剑渐渐开始崩碎。

    “假货不会长久,”冥王缓缓开口道,“你的价值和镜中幻影的剑一样,终有消失的一日。”

    冥王的剑刺入乙羽真一的肩膀,罗弗寇无所谓握住剑刃,滴滴答答的血染红了镜面。

    罗弗寇一愣,继而笑道:“为什么……要避开躯壳的要害?哈迪斯大人,我说过了,这个人,几乎已经死了。死人的躯壳是不会感到痛的,这灵魂也不会就此交还给你。那个时候你就该知道……我能从一具尸体中转移入现在的身体里,我就有能力再去找一个人……我的意识,由人类的因而起……也因人类不灭!”

    镜面反射,他的身形也如雪般消融。

    “真可惜……他……还要保护你,那个叛徒……即便不直接接触你也能找到方法……叛徒……”罗弗寇抱怨道,“王是不会饶恕他的,总有一天……会收回他虚假的生命和灵魂,到那时候……”

    “我很想看到您再次哭泣的样子,冥王哈迪斯大人……嘻嘻嘻……”

 97第九十二章、冰泉

    “对您来说;已经结束了呢。”红色和服的少女在不禁意间,容貌有所变化了。

    刚才还是稚气未脱的脸庞,随着雪的下落;逐渐成长起来。

    “死者吗?”冥王收回剑;面向她;“被赋予雪女之名的你;原来只是普通的人类吧。”

    “是。”女子回答,她的唇没有动。

    “死者要去的地方只有冥界一处。”

    女子忧郁地垂下眼帘:“但是,如果我离开,这里还是会变成刚才的样子的。”

    被吹散的怨念慢慢又聚集过来,他们诅咒着冥王和世间的一切,在死去的千年后,他们还无法安息。

    “人类的怨恨,是无法断绝的,哈迪斯大人,”名为柚的公主悲哀地说,“一种怨恨,引来另一种……此消彼长,随着人类的历史一同前行。我因他们而死,我杀了他们,消除了自己的怨恨,但是他们的,又要找谁来消除呢?”

    “说出你的过去吧。”

    “那么,哈迪斯大人要从哪里开始听起呢?”

    “你想从哪里开始说起呢?”

    “要说的话……”女子陷入了回忆,“就从大人知道的传说开始……”

    ……

    这是文治五年的事。

    受到源赖朝的指派,斩下幼时好友级的藤原泰衡,终于也被源赖朝盯上。

    杀死源义经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好处,这个天下已非由藤原家掌控,藤原道长留下的诗句也就此成了绝笔。

    此世即吾世,如月满无缺。

    所以,随着他一死,下弦之月便慢慢没入了黑暗。

    八月,与源赖朝短兵相接的藤原泰衡失势,平泉馆失守,他仓皇败退;九月,大兵追至比内郡,藤原泰衡望风而走。源家势不可挡,藤原泰衡不仅叹息:贵族的末路也与丧家之犬无甚区别。

    月末,因部将河田次郎谋反,在贽栅这个地方,藤原泰衡被杀,终年三十五岁。

    这是藤原家自柚姬小时便教导她的话。这一脉,在平泉馆失守时,既未跟随藤原泰衡,亦未降服于源赖朝。

    他们隐居在这座山下,改头换面重新过起了日子。

    表面上是这样的。

    藤原家的这位公主,是个被穷人过继来的孩子。她的工作从小就被定下了:不是为了成为谁的妻妾,也不是抛头露面做什么女红。

    ——而是为取下当今掌控天下之人的级,

    时年,源赖朝已死,镰仓幕府最终由他的妻子北条式一脉掌控。北条家排除异己,表面上迎来京都的藤原氏甚至皇子出任将军,实则将这二者视为棋子,随意摆布。

    现当家者北条义时,已是垂垂老矣。

    “源家之恨虽无法消弭,北条之耻决不能罔顾。柚姬,总有一天,你会被献入宫中,到那时,我藤原家,要借助你的一臂之力。成败与否,就看你的能力了。”

    所谓的人言,自上而下流传,就是会有变故的。

    “是。”那时的公主也是如此回答。

    她从来不会抱怨,因为她从来不知怨恨为何物。

    若干年的教导已经让她失去了几样人类的情感,她的价值就在于——成为一样工具。

    工具是不需要感情的。

    她习惯了这种生活,日子一天天过去,她等待着被送入宫中然后完成自己的使命。然而,这种麻木的生活终于有了变化。

    “有一天,我再庭院中散步,遇到了一只蜘蛛。”

    如传闻所说的蜘蛛,高高地挂在枫树的枝头。

    “为什么要压抑你的感情,你的心中,存在怨恨吧。”蜘蛛说的第一句话便是这个。

    “怨恨?那是什么?”身着红色和服的公主小心地用袖子掩着口,她的袖中藏着一支锋利的匕。

    “住手吧,人类,”蜘蛛看穿了她的把戏,叹息道,“很久以前,我也曾有过你这样的想法……”

    “很久以前?你曾是人类吗?”袖中的匕略略收起。

    “因受到冤罪而受到流放,当时的我,是与你一样的:想要抽出匕,想到……既然已受到大逆不道之罪的牵连,若干年小心翼翼的生活是为什么呢?不如就此奋力一搏,终不至于此生。”

    “然后呢?”

    蜘蛛没有继续说下去,蛛丝荡下,它背上的三只眼珠猛然睁开,直视着公主。

    “为什么不面对真心呢?你难道不想见你心中,自己的真实之容吗?”

    ……

    “我抽出匕,斩断柔韧的蛛丝。被藤原家禁锢太久,我忽然想在我离开这片土地前,跟着它先到外面看看。因为我知道,只要一进入京城,作为杀手,我也是命不久矣的。”

    “然后,你按照它的话,来到山上的泉水前了吗?”

    “是的。”柚姬回答,“真实之泉中的我的容貌,实际上与现在并无分别,除了……我的眼睛。”

    “你的眼睛?”

    “当时,我的眼睛,是红色的。他说那是因为我的心中留有怨恨,我的灵魂并非如他所期待的那样纯洁,但是我的怨恨又被压抑,无法完全展现。他如您所知变化为生前的样子,用长刀指着我的眉心、他放我回去,却又告诉我:我只是要给你留下一样东西,你可以领略它的波诡云谲,然后,当你忽然明白自己的命运究竟如何时,请带着这样东西到此地找我。”

    红眸的公主回到了村中,但没有人再承认她了。

    要被献给北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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