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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盗墓笔记同人]花满长安-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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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为空杯续满茶水,张起灵不急不慢地小口饮下,掸了掸衣上的尘土,金口微张:“不去。”


17。
“公子不要不给面子,我家小姐,可是本地陈员外的独生女儿,掌上明珠,家财万贯,别说是您一介寒衣,就算是那平卢节度使安大人,也得给我家员外几分薄面。”
吴邪啧了啧嘴,刚刚就觉得那小姐浓妆艳抹,举止轻浮,已经猜到这必然是哪家的闺秀,可没想到,会如此纠缠,看看那横眉冷目的家丁,他终于领悟到何为狗仗人势,何为鸡犬升天,平卢节度使,谁不知那安大人可是狼子野心,小人做派,明明比当朝贵妃大了十八岁,还恬不知耻,奉其为母,实乃世间一大奇闻。
张起灵还是没有动,只是在听到“安大人”这三个字时微微蹙了蹙眉,慢慢敛下了眼眸,腾腾水雾中,本就缺乏表情的脸变得更加朦胧。
“这位公子……”
又从楼上走下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丁,看到这样的架势,似乎是打算霸王硬上弓。吴邪轻轻笑了笑,手中的一把折扇挥舞开来,酒店里的众人只见一抹白虹闪过,几个虎背熊腰的大汉便躺倒在地,不知是死是活。
“比啦”一把折扇打开,扇面上的牡丹招蜂引蝶,旁边一个瘦金体的“邪”字,笔法风流,笔锋大气。
“在下最看不惯狗仗人势着,如有冒犯,千万海涵。”
吴邪拱了拱手,手中的折扇又“刺啦”一声合上。风流潇洒,仪表堂堂,显山漏水的吴家贵公子终于吸引了看官的眼球,满堂喝彩,更有甚者拍案叫绝。
“惭愧,惭愧。”
苦媳妇熬成了婆,但这婆婆的苦衷,也只有在年华逝去之后才能有所感触。被忽略的不快瞬间扫除,接踵而至的,却是连绵不绝的赞誉,吴邪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尴尬地笑了笑,一双清亮的猫儿眼眯起,嘴唇上翘,露出两颗洁白的小虎牙。
“公子,小心身后。”
店老板一声惊呼,吴邪只觉得有东西贴着自己的耳边飞过,紧接着就是一声脆响,一声痛呼。
回过头,一个家丁握着血流不止的手腕,旁边是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而地上的一只茶杯早已摔得粉碎,还有一些残留的茶叶梗散落在一旁。
“小哥……”
张起灵还是坐在原地,只是手中的那只白瓷茶杯不翼而飞,波澜不惊的眼眸,也没有了刚才的空无一物,而是星目半眯,注视着楼上的俏佳人,浑身散发着杀气。
清楚地看到楼上的女子心虚地吐了吐舌头,小心翼翼地缩回了脑袋,而狼狈落魄的家丁也仓皇地退上二楼。刚刚还热闹非凡的酒家,突然鸦雀无声,就连店外杨树上的那巢喜鹊,也似是察觉到了什么,闭上了聒噪的嘴。
“众位,众位……”
“当!”“当!”“当!”
三声锣响和着起伏的马嘶,打断了店老板的圆场。
“差点忘了,今天可有马会。”
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放下手中的饭食从怀中掏出几枚大钱扔在桌上,长腿一跨,出了酒店,其余客人也陆陆续续付了酒饭的钱,匆匆忙忙出了门。
“老人家这马会……”
吴邪有些好奇,转身询问店老板。
“公子,这马会啊,有趣的紧,但去看看,若您有眼力,还能寻得一匹宝马良驹回来。”
店老板是个和善而健谈的老人,精神抖擞,提起马会,更是兴致勃勃。
“说到这宝马良驹啊,有些可惜,今天怕是要处死那匹‘飞雪踏’了,可惜啊,可惜,天生好马,只是性格暴烈,难以驯服,三年间摔死3个主人,这一次,怕是真的在劫难逃了。”
“性格暴烈,就该处死?”
吴邪握紧了手中的折扇,一双秀眉,拧成了一团。
“公子不知,这是马会的规矩,更何况,还牵扯到人命……”
店老板摇了摇头,微微叹了一口气。
“吴邪,我们去看看。”
白皙的手腕被人捉住,被修长的指牵出门去,空落落的店中只留王盟一人,守着残羹冷炙,手足无措。

18。
突然而至的春雨打湿了营州城中的红墙绿瓦,沿着雕工细致的飞檐蜿蜒而下。
“滴答”,一滴雨水滴落在已经凉了的茶碗中,如同髭须男子手中的子,下落在厮杀的棋牌上,融汇进缠绵的雨季,峥嵘却杀机四伏。
楚河为界,两岸厮杀不绝,对面的青衣男人摸了摸下颌上并不算浓密的胡须,眉头紧锁,端起茶碗一饮而尽,丝毫不顾忌混入茶水中的雨。
“人说‘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安大人此举,何意?”
髭须男人转了转右手无名指上的碧玉戒指,被浓密胡须遮盖的唇翘起,露出一口并不洁白的齿,粗犷眉宇下的眼眸透露着多年混世的圆滑。
“史大人,此子虽是小吏,然,可覆大局。”
“就凭此子?笑话,实乃笑话……”
“史大人不信?”
“安大人,非我有意取笑,只是单凭此子,便想杀人无形,实乃妄谈罢了。”
“信与不信,史大人,且下完这局棋再说……”
风吹干了最后一滴雨珠,青衫男人望着无力挽回的棋局,手中的茶碗黯然落地,泼洒了一室茶香。
“将军!”
帅旗被拔,从森森碉堡般的城池上扔了下去,弥漫了天空的红,最终融进黑暗中,找不到一丝踪迹,二士簇拥着黑帅,踢倒红帅王座的,是一匹毫不起眼的“马”。
“安大人棋高一筹,小弟服了,服了!”
拱手作揖,却摇头哀叹,满目惋惜。青衫男人此刻,只后悔轻视了那颗小小的棋。
髭须男人把玩着手中的子,看到青衫男人心有不甘的样子,莞尔一笑。
“史老弟,一局棋而已,别因此,弄坏了你老哥我好不容易搞来的檀木贵妃椅。”
青衫男人闻言匆忙起身,用洁净的衣袖抹了抹自己刚刚坐着的地方,一双有些浑浊的眼,战战兢兢地打量着微笑的髭须男人。
“安大人我……”
“哎。自家兄弟,且坐,且坐。”
被一双结实的手掌压住肩膀,青衫男人又坐回了檀木椅,只是这一次,完全没了刚刚的悠然,颤抖着双腿,不知在害怕什么。
髭须男人看到这情形又是不明意味地一笑,后退几步,坐在青衫男人一旁,拍了拍手,既有府中侍候已久的伶俐丫头备好了酒食。
“史大人与我同宗,此杯,但敬同宗之谊。”
“不敢,不敢,烦劳安大人。”
颤抖着双手接过,闻着杯中的酒香,青衫男人啧了啧嘴,一口饮干。
“哈哈哈哈,你我既是同宗,何来烦劳,来来来,此杯,但敬同朝为友。”
手中的酒杯又被添满,一旁的烤肉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腹中饥饿难耐,可看着那双盯着自己的眼睛,青衫男子只得闭目仰头,以自己最豪迈的姿势,喝干杯中的酒。
“好!虽在汉地这么多年,史大人还保留着咱们突厥男儿身上的血性,够豪迈,够气魄。”
手中的酒杯再次被添满,青衫男人狐疑地看了一眼旁边提着酒壶的髭须男人,晃了晃杯中的酒。
“安大人,这杯……何意?”
结实的手夺过酒杯,髭须男人一口喝干,从口角溢出的美酒沿着唇角两侧浓密的髭须流下,他野蛮地捋了捋须,将空了的黄金酒杯丢弃在地上一脚踩扁,唇上虽然还带着笑,可圆睁的目,透射着熊熊烈火,像是一只饥肠辘辘的虎。
“史大人,我们突厥人,吃什么?”
答非所问,却不能发问,青衫男人只能敛下眼,思索髭须男人此话的深意。
“羊。我们突厥人都是狼,而汉人羸弱,便是我们口中的羊。”
金丝缠绕的匕首狠狠扎进烤的烂熟的羊肉,青衫男人以他最野蛮的方式,将隐藏于每一个突厥人血液中的嗜血杀戮诠释得淋漓尽致,以此取悦提着酒壶的髭须男人。
“说得好!”
一只盛满酒的白玉杯被推到手边,另一只装饰更加奢华的匕首加入饕餮大宴。
满溢的香气吸引了几只乌鸦停在床边,吱吱喳喳,求人怜悯。
髭须男人有些不耐烦,结实的手一扬,有东西在空中划过一抹弧线,撕碎了鸟儿的聒噪,飞过窗栅掉落在屋外的草地上。
那是一枚棋,一枚刻着“马”字的黑子。 

19。
蒙蒙细雨,冲洗掉周至的尘埃,似乎也将雨前的那股焦躁冲洗得烟消云散,朔方的雨,没有江南的缠绵多情,来的快,去的也快,就像是无家可归的浪子,潇潇洒洒,不带走一丝一毫的牵绊。 
“滴答”一滴晶莹的水珠沿着屋檐滑落下来,落在房檐下锦袍公子的眉梢,沿着他清秀的脸庞滑下,从棱角分明的下巴滴落,晕湿了月牙白的锦袍。 
吴邪没有动,他就那样静静地站着,盯着远处的某一点,清亮的眼眸盛满哀伤,平日里倍加爱惜的扇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手中滑脱,落在污浊的雨水里,支架分离。 
突然而至的一阵大雨,让原本已经人声鼎沸的马市安静了下来,马市的持有者,行走于大江南北贩马卖马的马帮成员,此时窝在一家酒店的屋檐下,等着天边的最后一抹乌云散开,而他们耗尽心血贩来的良驹,此时正被捆绑着丢在几棵并不能遮风挡雨的稀疏松树下,经受风吹雨打。 
云开雨住,当刺眼的阳光终于穿透层层云雾时,张起灵终于收回了眷恋的视线,开始在没有刺眼阳光包绕的地方寻找焦点。 
“滴答”水珠滴落的声音传进了张大将军听力过人的耳朵,引领着他的视线找到了声源处。间断的雨水,沿着吴家小公子清秀的脸流了下来,而他似乎并没有注意这些,清亮的眼眸,只是盯着远处松树下的良驹,移不开视线。 
张起灵只是默默地盯着那滴刚落到吴邪额头的水珠,随着它蜿蜒而下,将小公子精雕细琢的容颜一并描绘进眸子里。鬼使神差般地,有着修长手指的右手渐渐抬起,似乎有一股莫名的力量牵引着张大将军,促使他的手渐渐靠近滞留在吴邪下巴处的水珠,想为他擦去,想触碰他的脸颊,想靠近,那如同阳光般散发温暖的地方。 
“当”“当”“当”,三声锣响,唤回了吴邪不知飘飞到何处的思绪,修长的腿一跨,吴邪便和许多爱凑热闹的邻里街坊一样,追随敲锣打鼓赶马牵驴的马帮成员而去。只留下支离破碎的折扇,和半僵着的张大将军。 
有些郁闷地收回手,盯着手掌纵横交错的纹路,张起灵有些摸不到头脑,这是怎么了,自己刚才,为什么会有些失控?敛下眼眸思索了片刻,没有答案的张大将军选择了抛弃,这是他一贯的作风,没有答案的问题,永远称不上问题。抬腿想要追上已经远去的白色影子,却在看到那把破碎折扇时收回了动作。曲下身子将折扇捡起,这才发现,每一片松木制的扇骨上,都有一个浅浅的刻痕“邪”。 
邪。张起灵突然发现这个字如此顺眼,修长的指尖微微用力,便从已经断裂的扇骨上拆下了仅存的一片完整的,去了尖端,藏在怀中,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更不愿花费时间去想这些无聊的事,随心,随性,他是一个执着的人,他永远,也不会做无谓的事。 
“咳咳……属下参见将军。” 
听到熟悉的声音,张起灵收回了已经跨出的左脚,默默站在原地,背对着身后的人,散发着惯有的“冷漠”气场。 
“那个……哑巴,我和胖子……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没有看见。” 
高高鼻梁上,那两片黑漆漆的玩意永远都是那么喜感,黑瞎子一把捂住胖男人的嘴,一口雪白的牙齿闪烁着璀璨的亮光,身后的几名大汉一身短打,围聚在一起,谈论着有关天气的话题,从军多年,他们早已对三名上司间诡异的交谈司空见惯。 
回过头,望了一眼快要憋死的胖子,张起灵对着嬉笑的黑瞎子挑了挑眉,又转过身,挥了一下手,便大跨步向远处走去,薄薄的唇角,淡淡漾起一个细微的弧度。这样也好,有人付账,总比自己掏腰包划算。 
而身后的一干人等丝毫没有察觉张大将军心里哔哔作响的算盘。兴高采烈手舞足蹈,他们没有疯,只是从军以来冷漠寡言的上司终于肯搭理这些辛劳的兵士,今天的太阳,没有从西边升起,也一定会从西边落下。 


20。
马帮帮主姬敏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汉子,浓黑的眉毛下,一双鹰目折射着灼人的光。三拜祭天,三拜祭祖。当云绕在文王庙前的最后一点檀香散尽。姬敏看着高台下拥拥嚷嚷的人,喝干了碗中的烈酒。(文王后裔,为了缅怀祖先在这里的丰功伟绩,曾在南原原区诸盩庙、姬亶庙西侧姬家沟村北约500米、姬家嘴建有文王庙。文王庙毁于上世纪六十年代) 
“各位相邻,今日是我马帮一年一次的马会,在下走南闯北,搜集良马300余匹,壮驴400余头,我马帮做了这么久生意,这些牲畜如何,想必各位早有耳闻,今日拍卖,各位大可放心,我姬敏虽没有先祖文王胸怀天下,却也是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生意人,赚些蝇头小利,与我这些兄弟混个酒足饭饱即可,不会烂货充数,病畜讹钱,今日良马底价20两银子,壮驴底价15两,咱们老规矩,若有争执,价高者得,诸位乡亲,姬敏是个粗人,不会说话,也不想多说,咱这马会,这就开始。” 
帮主一声令下,便有4个高大健壮的汉子牵着4匹良驹走上高台,人群中立刻有人开始逐价竞标,看来这马帮的信誉确实不错,一匹高大的黄骠马,差一点,导致周至的李家员外和王家老板大打出手。300多匹良驹和400余头壮驴,只用了3个时辰,便销售一空。 
“小哥,店老板说今天会处死一匹名叫‘飞雪踏’的好马,你说,都这个时辰了,怎么还没见到啊……” 

兴许是站的久了点,吴邪有点累,平日里挺的笔直的身体,如今歪到一边,半靠着张起灵的肩膀,一双白皙的手握成了拳头,在酸痛的脊背上敲敲打打。 
“累了。” 
答非所问,张起灵面无表情地吐出两个字,冷冷冰冰中,却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温暖,飞快地扫了一眼有些沮丧的吴家公子,修长的右手抚上小公子颈后,在几个穴位不轻不重地捏了几下。
“舒服!小哥真有你的。” 
看着肩侧的小公子微笑着眯起了眼,张大将军的眼底闪过一丝暖色。 
“看到没,死瞎子,咱们将军这样子,胖爷还是第一次见呢!” 
胖子裹了裹身上皱缩的段青色长袍,不适地扭了扭脖子。 
“他奶奶的,这‘邹忌绸缎铺’里的裁缝是怎么量的身,胖爷这神膘,裹在这窄布片里憋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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