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nf同人]长梦-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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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真是狡猾，居然不留一个给我！”长发美女几个跳跃就来到了短发美女的身边，不甚在意地抱怨道。
“召唤师。”短发美女盯着卡莉尔对长发美女说。
卡莉尔毫不怀疑，只要自己稍有异动，短发美女定会干脆利落地砍了自己。
李华的双手在两个美女交谈时逐渐恢复了知觉，只是还颤抖得厉害。现在两个美女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卡莉尔的身上，这对于他而言绝对是个出其不意的大好机会！
——1、2、3……
李华在心里默数给自己鼓劲，然后猛地举起右手聚集冰属性元素！
『冰融化后是水，在聚集冰属性元素时，你可以尝试着让它们以「水」的形式出现。』
莎兰曾经的教导在李华的脑海中响起，那时候的李华无论如何也无法将冰变成水，可是现在……
——我需要水！很多很多、多到足以制造龙卷的水！
冰属性元素疯狂聚集，回应着李华的召唤。巨大的魔法阵在李华的脚下出现，覆盖了周围数十米的范围！两条仿佛联系了天与地的水龙卷分别出现在李华的一左一右，并飞快地旋转着！
短发美女在李华举起手时就发现了他的异动，持短刀的手几乎是同一时间向李华刺去，直取李华的心脏！
原本长度完全不够的橘色短刀，在短发美女刺出的瞬间变成了粗长的冰蓝色巨剑！而巨剑贯穿李华胸口的瞬间，数跟长枪般的冰刺从四面八方袭向李华，直接把李华戳成了刺猬！
“不——！！！”卡莉尔失声尖叫，双眼瞪得老大，瞳孔却骤然紧缩。
眼前的情景仿佛和心灵深处的记忆重合，有个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卡莉尔……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否则，我就……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好好的活下去……』
『……活下去……』
——活下去！！！
“啊啊啊啊——！！！”卡莉尔再次尖叫，周围不断地冒出各种属性的下位精灵。
这些下位精灵里有李华认识的冰奈斯，也有火焰般的橘色火团和小太阳般的白色光球，还有豆芽菜样的黑色小家伙。除了光球之外，其他的下位精灵都和冰奈斯一样长着可爱的五官。并且，他们无一列外全部都被锁链束缚着。
李华受到短发美女的攻击后，水龙卷不仅没有停止，反而更加变本加厉地旋转起来，将两个美女拉扯着向魔法阵的中心卷去，且敌我分明的绕开了卡莉尔。
被攻击了的李华不可思议地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痛，只是觉得眼皮沉的厉害，连视线都模糊了。他浑身无力，不知道自己被什么东西支撑着跪在地上。眼前有冰蓝色的晶体纵横交错，却让习惯了和冰晶打交道的他没有多想什么。
刚才自己应该是被巨剑贯穿了心脏吧？可是为什么感觉不到疼痛呢？身体好沉啊，这是快死了的节奏吗？如果喝下那瓶白色魔药的话，就可以回去原来的世界了吧？然后把这作死的烂摊子留给四个圈收拾什么的……
——我不想回去……
李华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为什么不想回去？
——因为一旦回去了的话……就再也见不到伊莱斯了！
李华再次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不明白从什么时候开始，便宜弟弟在自己心中的分量居然如此之重了！
——如果死在了这个世界，经过轮回转世之后可能还有再次与伊莱斯相遇的机会。可是一旦回去了原来的世界，那么这里的一切就只能是一场毫无依据的长梦了！我不想要那样的结局！
李华满脑子都是和伊莱斯相处的画面，简直就像是临死前的脑内走马灯剧场。
『小华啊，你跟妈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男人？』
李妈妈的声音突然在李华的脑海中响起，不啻于一道惊雷，震得李华的脑子“嗡嗡”作响。
——哎妈，我说这时候您就别捣乱了成么！
『你是不是……喜欢男人？』
——我是不是喜欢伊莱斯？
李华直接被自己的想法给“惊醒”了！双眼睁得老大，视线逐渐清晰，疼痛感也慢慢出现且越演越烈，直疼得他呲牙咧嘴，豆大的泪珠拼了命的往外掉。
卡莉尔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耸拉着肩膀就像是断了线的木偶。她背上的伤口已经全部裂开，温热的血液将她的整个背部都染得猩红！李华的惨状倒映在她神色空洞的眼眸里，让她的喉咙发出了古怪的咕噜声。
卡莉尔周围不断地出现各种属性的下位精灵，它们不安地左顾右盼，张着嘴似乎在交流什么。距离李华较近的一些冰奈斯甚至瑟瑟发抖地靠近李华，拼命地往李华的怀里钻去。
——卧槽，你们悠着点啊喂，硌死我了……
李华无语凝咽，妈蛋的冰奈斯身上都是冰刺啊有木有！
“可恶！”长发美女狠狠地将长剑插入地下稳住身形，然后紧搂短发美女护在怀中。飞速旋转的水流就像是切割机般锋利，卷得她皮开肉绽。
“快跑！尽量远离那个召唤师！否则精灵献祭会让我们死无全尸！”短发美女也将巨剑插入地下，并指挥着长发美女将长剑剑刃甩出水龙卷之外，好借力离开。
※※※
伊莱斯接到属下来报说是在布隆克斯发现了女鬼剑的踪迹。他本来打算只派人跟踪——剩下的等诺克斯自己处理——却没想到来报者还说有个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家伙和女鬼剑打了起来……
——李华！
这回伊莱斯坐不住了，立刻启动传送魔法阵直奔布隆克斯而去！
伊莱斯赶到时正好撞见两个女鬼剑实验体脱离水龙卷。
此时的李华被长枪般的冰刺贯穿，无力地跪在水龙卷中心。而在李华身前不远处，呆站着的卡莉尔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几乎令人窒息的魔压！难以计数的、各种属性的下位精灵在她身边不安地推推搡搡，随时都有被献祭爆炸的可能！
直觉告诉伊莱斯这里现在很危险，最优先的行动应该是立刻撤离这里！可是……
“抓住那两个女鬼剑实验体！”伊莱斯对随行的心腹乌莎塔命令道，接着想都没想就瞬移到了李华的身边！
李华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伊莱斯，从来都没有觉得这个便宜弟弟如此帅气过！安心感随之而来，咆哮的水龙卷就像是失去了支撑，瞬间消失。
“伊莱斯，呜……你来了真好……”李华哽咽着说道，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意识模糊的卡莉尔看到挡住李华身影的伊莱斯时，被伊莱斯那张长得和李华一模一样脸所误导，误以为伊莱斯就是李华，心下顿时松了口气。
——太好了，李华没事……
硬撑着一口气想要保护李华的卡莉尔，在确定了“李华”的安全后，再也支撑不住直挺挺地倒了下去（依然是脸着地）。
伊莱斯神色复杂地看着满身是伤的李华，整颗心瞬间被某种不知名的情绪所充满，难受极了。
——你为什么会受伤？难道说女鬼剑实验体的力量当真恐怖如斯？还是说……你的战斗本能消失了？
第二十九章 伊莱斯的矛盾
伊莱斯就这么站着凝视李华，拳头握起又放下，放下再握起。
——现在是杀掉他的最好机会……
可是为什么自己下不了手？
『伊莱斯，呜……你来了真好……』
『你来了真好……』
李华哽咽的声音和泪眼朦胧的脸不断地在伊莱斯的脑海中回放。他双拳紧握，狠狠用力，骨节泛白，即使指甲嵌入掌心也毫不自知。
良久，伊莱斯松开了紧握的双拳。他蹲下身，小心地融化贯穿李华的冰刺，并在李华失去支撑倒地前将其抱在怀里，熟悉的触感与气息竟然让他焦躁的心慢慢平静了下来。
——伊莱斯，你应该杀掉他的。
伊莱斯试图说服自己，可身体却仿佛不受控制般地将李华抱起，向着来时的传送魔法阵走去。
※※※
伊莱斯没有把李华安置在奥古斯的房间，而是选择了客房。与李华一起被带回凯亚斯家的还有卡莉尔，无组织的召唤师一直都是各大家族想要拉拢的目标。
卡莉尔的伤口被很好地处理，并时时刻刻有人监护。然而使徒造成的伤害很难愈合，再加上卡莉尔自己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导致她一直昏睡不醒。
相比卡莉尔，李华的待遇就糟糕多了。
伊莱斯禁止任何人进入李华的房间，也没有替李华处理伤口。他现在很矛盾，既不想杀掉李华也不甘心错过杀掉李华的机会，以至于他把李华带回凯亚斯家后，便直接将人丢在了客房的床上，任其自生自灭。
※※※
伊莱斯这几天很烦躁，思绪总是飘去那间被他禁止任何人入内的客房里。诺克斯和乌莎塔不止一次地奚落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优柔寡断”，可他却依然无法下定决心。
——杀，还是留？
——那样的伤势就算处理了也很难保住性命，如果放着不管的话肯定很快就会死掉了吧？
——他会不会即使死了也能再次复活？就好像奥古斯死后复活那样，只是失去了作为奥古斯的记忆……他会不会失去作为李华的记忆？
伊莱斯的呼吸猛地一窒，为关于李华“消失”的猜测。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只为李华可能的“消失”！
正在与二叔和艾瑞拉共进晚餐的伊莱斯突然从座位上站起，心不在焉地丢下一句“我有点事先失陪了”便匆匆离去，完全没有注意到二叔眼里一闪而逝的恼怒和艾瑞拉失落的眼神。
“作为家主，伊莱斯难免会比较繁忙。”二叔轻声细语的安慰爱女，并暗暗对候在一旁的侍者打了个手势。
侍者见状微微欠身，悄悄地跟上了家主匆忙的步伐。
“我知道的，父亲。”艾瑞拉叹了口气，随后一脸骄傲地说，“谁让我的未婚夫如此优秀。”
※※※
伊莱斯来到安置李华的客房，李华依然穿着那身破烂的衣服躺在柔软的四柱床里，呼吸平稳。他一直都想不明白，既然没有心跳了，那还要呼吸干什么？难道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像活着？
在床沿坐下，伊莱斯发现李华与最初被自己丢在床上的姿势有所不同，显然是为了睡得更舒适而下意识地进行了挪动。
距离伊莱斯把李华抱回来丢在这里已经有四天了，不管是李华还是卡莉尔都没有苏醒的迹象。卡莉尔的伤势现已无大碍，只是愈合得过分缓慢，且睡得很不踏实又无论如何也醒不过来。与卡莉尔相反的是，李华虽然没有人照顾但睡得异常安稳，并沉如死猪。
伊莱斯凝视了李华好一会儿，越看越嫌李华邋遢。全身上下都是泥巴不说，曾经哭花了的脸上还结着透明的硬壳，不知道是眼泪还是鼻涕的遗留物……
忍无可忍的伊莱斯最后扛起李华走向浴室，打算把脏兮兮的李华给洗干净。
浴室里，伊莱斯三下五除二地扒掉了李华破破烂烂的衣服，只见他四天前被贯穿的伤口已经长好了一层粉色的嫩肉，嫩肉光滑的表面更是与伤口边缘向外延伸隆起的狰狞格格不入。
——居然恢复了……
伊莱斯诧异于李华变态恢复力的同时，已经把李华丢进了浴缸。而原本安安静静的李华此时突然挣扎了起来，嘴里含糊不清地哼哼唧唧道：“我不要洗澡，你不给我买奥特曼我就不洗澡！”
完全清楚李华有说梦话“前科”的伊莱斯挑眉，奥特曼是什么？
昏睡中的李华做了个奇怪的梦。他梦见自己很小的时候，因为爸爸不给自己买奥特曼的玩具而拒绝洗澡，最后被爸爸丢进浴缸，跟给小猫洗澡似的强按在浴缸里搓洗。
“我不要洗澡，你不给我买奥特曼我就不洗澡！”梦里的小李华奋起反抗，没有奥特曼就坚决不洗澡！
梦里的李爸爸和现实中的伊莱斯不顾李华反抗，给他涂好沐浴乳后就是一顿猛搓，搓得他嗷嗷直叫：“嗷呜，我不要爸爸，我不要爸爸给我洗，爸爸最坏了，我要妈妈给我洗，呜呜……妈妈……爸爸搓澡疼死了……”
现实中的伊莱斯闻言，手下的动作不自觉地轻柔了起来；梦里给小李华洗澡的人也从李爸爸变成了李妈妈。
从来没有伺候过人洗澡的伊莱斯，凭借着自己极强的领悟能力很快就把李华给洗干净了。正当他准备找条浴巾把李华包起来丢回床上时，却听到那睡得死沉的家伙又冒出了一句梦话：“妈妈，小鸡鸡还没有洗……”
“……”
伊莱斯虽然不知道小鸡鸡是个什么玩意儿，但是结合自己没有给李华搓洗的地方很快就能猜到。于是他黑着脸，直接用浴巾裹起李华就丢回了床上。
——给你用水冲就不错了，少得寸进尺！
梦里的小李华表示很委屈，平时洗澡妈妈都是很细心的，怎么这次不仅落下了自己的小兄弟还不搭理自己了？难道是生气了？
“呜呜，妈妈对不起，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不要奥特曼就是了……”梦里的小李华赶紧向妈妈道歉，梦外的大李华也跟着一并说了出来。
“……”奥特曼到底是什么？
伊莱斯将李华洗干净后并没有离开，而是在李华的身边和衣躺下，就像以前在贝尔玛尔综合学校时一样。结果他才刚躺下来没多久，李华便化身八爪鱼缠了上去，非常顺手的把他当成了抱枕搂着。明明这样会使他无法入睡，可他却诡异地感觉不坏。
李华那个奇怪的梦还在继续，只是场景一转，从幼时变回了成年。
梦里的李华带着伊莱斯回家看父母。李爸爸坐在一边一言不发，李妈妈却眉开眼笑的说：“我儿媳妇真漂亮，就跟瓷娃娃似的。虽然矮了点、性别也不对，但总比没有强。”
接着，李妈妈就拉着伊莱斯的手有说有笑，还指使李爸爸为他们端茶倒水，看上去违和感略强却也其乐融融。
梦里的李华正为这可以说是“和谐美满”的一幕乐呵呢，却突然发现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起来！原本说笑的声音仿佛被谁按下了慢放键，低沉且怪异；父母的容貌与周围的景物就像是被晕开的水彩，只能勉强看清轮廓；唯有自己和伊莱斯，清晰得如同和他们存在于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对啊……我们本来就存在于两个不同的世界！
梦里的场景再次转换。
地点依旧是李华父母的家里，只是原本温馨的小家被布置成了灵堂的模样！李妈妈跪在李华的黑白照片前哭得天昏地暗，李爸爸本就花白的头发更是一夜之间变得雪白！周围的亲戚朋友们轮番劝慰，翻来覆去也就是那几句言辞空洞的话语。
梦里的李华急切地跑到妈妈面前，然而妈妈却对他视而不见。他伸出手想要扶住摇摇欲坠的妈妈，却见自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