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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情衷作者:指环(你可知我情衷)-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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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向来就这么心狠,这么无情。”吸毒已经快毁了剪秋了,他的瘾上来,手重新开始发抖,抬起头,用最后的力气,哆嗦望着徐准,“可是你的那个宋承,他知道吗?”
  徐准起身披外套说,“别着急挑拨我和宋承,我和他之间,用不着你挑拨,自然就有一大堆问题需要解决。你要是在里面过得太闲,就想想容思予,他是怎么为你的,你又对他做了些什么。你以为你很无辜,可是在思予身上发生的所有事,已经证明了你自己。就像过去那么多年,宋承所经历的一切,最终证明了我一样。”
  “你和我一样,都是生来就不值得别人去爱的人,我们活在这世上就是害人。这是事实。所幸我已经醒过来了,剪秋,你自己也好好想想,努力悔改吧。”
    
    
    第 61 章

  剪秋是一眼一眼看着徐准走的,把他转身走路的每一步姿态,都刻到了心里。他知道自己这一生就是这样了,犯下了大错,然而并不后悔。他想起自己从前还是个学生时,在还没有遇到徐准之前,也曾有过理想,有过意气风发的岁月,想要做活着的传奇。谁没有过这样的梦呢,想要做个好演员,做大明星,供千万人景仰。
  可是后来那些梦想都一片片地碎了,也许是因为现实太残酷,也许是因为他自己天生就是这么一副自我毁灭型人格。总之最后只剩下有关徐准的残念,滞留在破碎的夹缝间,像碎镜子边缘反射出的最后一丝光亮。
  现在徐准走了,那最后一丝光亮也不见了。
  他的世界终于彻底黑暗了。
  剪秋那几刀带着极其浓重的个人仇恨,伤口捅得开,宋承肚子上总共缝了几十针,肚子被捅破的后果,就是连呼吸都会痛,听说反反复复要疼足好几个月。唯一值得庆幸的,大概是没有伤及内脏。
  徐准在一切搞定之后,才回到宋承身边,这时宋承已经在床上躺了几周,恢复速度缓慢,平时除了被护士照料着做点康复运动,基本不太能够下床。
  他给学校打了请假电话,暑期工作眼看是不能参加了,谨遵医嘱,得疗养整整三个月。然而大半月后,实在受不了,强烈抗拒在床上解决个人卫生问题,每天最大的斗争,就是宁肯死也要去上厕所。
  徐准身高比较高,能透过门上玻璃孔,看宋承下床。慢慢贴着墙,一小步一小步挪动着走路,走几步吸一口气,花费十来分钟,走过那一小段距离,到卫生间,然后关门。一会出来了,又是慢悠悠地走,左右两位护士放开他,给他递过来一副双手拐杖,让他自己试一试。他笨手笨脚,不会用,最后险些摔到地上。虽然特护病房地毯都是很软很软的,旁边的两位护士也眼明手快将他搀扶了起来,但还是看得人惊心动魄。
  徐准推开门走进去,跟护士一起,把宋承弄上床。等护士撩开宋承病服,做完腹部按摩离开,徐准坐到病床前,低下头,像捡垃圾一样,把宋承手轻轻捡起来。宋承再一次把他手丢开。
  沉默良久,宋承开口,第一句话是,“医药费是由谁付的。”
  “我付。”徐准脱口而出。想了想又马上改口,“现在正在打官司,律师说等官司打赢了,所有费用由伤你的犯罪人来付。”
  宋承听了摇头,徐准在他面前,也许永远都改变不了,永远都是这副老样子,嘴里没一句实话。
  徐准说,“伤你的人,想必在警察做笔录的时候,你已经知道了。他是我一个朋友的朋友,因为一些事,对我心怀不满,想通过伤害你来报复我。”
  徐准感到很羞愧,他们圈里的破事和阴暗面,赤裸裸都展现在宋承前面了,一点保存面子余地都不留。继续对宋承说,“他现在已经被收押。要是你愿意,我给你把他弄出来也可以。你想在他身上刺几刀,把伤口原样返回去,也行。至于法律程序,我们自然有办法帮你去规避。”
  宋承一激动腹部又被牵动起来,疼得皱眉,眼前发黑,汗水渗出来打湿头发。徐准忙碌给宋承倒水又擦汗,又想要按铃,宋承甩开他,“徐准,你还是从来都不会为我想一想。我这辈子也没遇到过这么黑暗的事,更没想到自己一个普通百姓,会遇上这种情节,戏剧化得跟演电视剧一样。走在路上莫名被捅,对于那样的经历和那样的人,是个正常人都会感到害怕,而你还想着要我去见他。有什么好见的呢,让我将那天的回忆再想起来一遍吗。”
  “你说不见那就不见。”徐准赶忙说,“你不见,我自然也有帮你讨回公道的办法。你不知道,这一阵,在我身上也发生了很多事。经历了这一番,我才算真正见识到了人情冷暖。人都是这样,跟红顶白,把场面弄得热热闹闹,真正出事的时候,没有人会在你身陪你。我只有你了,宋承。我现在比从前任何时候,都更加强烈一百倍地,渴望能和你安定下来。”
  宋承听了,把指尖的汗蹭到床单上说,“徐准,那你有没有想过,我现在到底还想不想和你在一起安定下来。”
  “什么,”徐准从宋承口中听见自己最害怕的事,很自然地不相信这是真的,“宋承,你再说一遍。”
  宋承闭上眼睛叹口气说,“徐准,你不知道被刺那一瞬间的感受……你们以为刀伤就只是刀伤,现今医学这么昌明,普通器物伤是小事,只要把人救过来,没有死,就无所谓。可是对我们这些幸存者来说,那一瞬的茫然和恐惧,都是真实发生过的,那一刻没有人在我身边,倒下去时,我以为自己会死。”
  “从前我觉得我对于你的感情,就好像飞蛾扑火,我试过抗拒,最终抗拒不了你,便只有接受。那时我想,不论我们俩的关系能维持多久,只要自己燃烧过了,那么之后,怎么死去也无所谓。可是经历过了这一次,被捅的这几刀,直到现在,我都能感觉到刀刃停留在身体里面的那种冰凉,有血从我下面捂住的地方流出来,眼前慢慢地黑了,像是整个天空,在大白天黑掉。是在那时,我才明白,我不想死。”
  “我还有这么长的人生,何不去做些让我快乐的事呢。爱情不是人生的全部,我以前过分地去追逐爱情,其实早已偏离了正常人的人生轨道。徐准,我是真的有些不想和你在一起了,从今以后,想去做一些自己真正感兴趣的事。”
  “不……”徐准摇头说,“你没有想要离开我。你只是受伤了,心情沮丧,精神不够好。宋承,你只是一时间,对我有些心灰意冷而已。”
  “算是吧。随你怎么理解,但我现在确实是产生了这种想法。”宋承的声音低下来,“其实我感到很对不起你。但躺在病床上这半个多月时间,闲着没事,就会忍不住朝那个方面去想。人心的变化真的是很奇妙的,从前我也想不到,居然有一天,我会这么轻易就想要放开你。”
  宋承将想要离开一个人的意愿表述得这么真实而清晰,这种真实感让徐准窒息。他仍旧不愿意相信这是事实,一下站起来说,“那就不要去想了,你现在好好养伤更重要。”
  “宋承,等你伤口养好了,身体没那么疼,不再连上卫生间都费劲的时候,对未来又会乐观起来的。我这一阵真是有些忙,而且你又不太愿意见我,所以就没有经常过来陪你。我知道我做得不对,以后我会常回来,还像我们以前那样,陪你看电视,读书给你听,好不好?”
  徐准说完就准备要走,他实在没办法在这滞重的房间里面多待下去。宋承叫住他,“徐准。”徐准身体一僵,停下步来。
  宋承慢慢地说,“徐准,你不懂……我快要老了。”
  “我工作忙,而且累。每天下班回到家,只希望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哪怕他像你一样,什么都不会做,只会坐在沙发上,陪我说说话,闲聊几句,那我就已经很满足。哪怕我给他做饭洗衣服打扫房间,包揽所有家务,养着他,也无所谓,我自己心里愿意。”
  “可是这几个月以来,我们过的是这种生活吗?徐准,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只是我单方面地在照顾你而已,渐渐地,就有种感情要在你身上耗干的错觉。我们两个人拥有不同的世界,我无法融入你的,而你的时间也宝贵,腾出来花到我身上,实在可惜。你看,时间已经证明了一切,你我……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都不合适,实非良配。”
  “不,”徐准背身站在宋承病床旁,西装外套下的手有些抖,“你让我陷进去,却又不要我了。你不能离开我,我们说好了的,这是律法,你犯了罪。”
    
    
    第 62 章

  宋承不是没有心的人,徐准这样,他也心疼。只是再多的心疼也抵不过心底的那种疲倦感,他的年纪大了,心也渐渐凉了,再受不得什么伤。如果说从前他以为爱一个人就是无止境地付出,那么现在他明白了自己不是超人,也会老,也会死,对一个人的付出,也会有限度。
  徐准那种永远意气风发的人无法理解这种倦怠,他现在气血过头,满心都是被背叛的感受。全身发着抖,几乎要让人以为,他会在下一刻转过身来打宋承,可是他忍住了。那种可怜看得人心里寒凉,宋承想去劝慰劝慰他,说,“徐准,我也曾受过挫折。你看从前你伤害我那么深,我都走出来了,可见我不是个受害者,我懂得从过去的事里学到东西,然后成长。如果说有什么东西,是我真正从往事里学到的话,那就是没有谁是真正离不开谁。你现在这副模样,我感到很抱歉,也感到痛心。可是我说的这些话,你还是好好想想吧。”
  “我有什么可想的!”徐准扬手,原本该杵在床头的茶杯被打翻到地上,没有碎,咕噜滚了几圈,靠到墙角。
  这股猛然爆发的劲吓到了宋承,他被徐准吼得头痛,皱眉道,“平静些。徐准,我们之间只是结束一段关系而已,不需要这么激动。”
  “宋承,”徐准道,转过身来冲宋承,又叫了两声,道,“宋承,宋承。在你眼里,这就只是一段关系结束而已吗?你以前对我说过的一生一世,说许我缠你一辈子,都是说着好听,哄我开心,都是假的吗?”
  宋承一时被问得无言。徐准接着说,用手指着自己的胸口说,“宋承,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在爱情面前,其实是一个多么懦弱的人。你不知道我在面对你的时候,每一分每一秒,这里会泛起的那种痛。我感到害怕,十分不适应,非常不安,不习惯把心底的一切情感都掏出来,去奉献给另外一个人。可是我听你的话,你告诉我这是爱情,那我就走下去,再没有安全感也要走下去,有时我都觉得自己迷路,而你却不来救我。现在,你又忽然告诉我,你不要我了,那你说,你再说说,告诉我,我应该到底朝着哪个方向,再继续走下去?”
  宋承被震撼了。他没想到自己会让徐准这么激动的。可惜他这个状况也没法起身,不能正式地给徐准道个歉,“徐准,我真的感到很抱歉。”
  宋承说,“其实,我自己的这个想法,也还很不成熟。原本想着,再多考虑一阵,再来跟你交流。没想到今天就给说出来了,时机可能太早了些,让你一时不能适应,对不起。”
  这几声抱歉和对不起真是把徐准最狼狈的模样都快逼出来了。他抹了把眼睛试探到自己没有流泪,才有些气息不稳地说,“宋承,你把你自己,说得好像是这世上最善良最真诚的人,可是你所做的每一件事,最终都只不过是为了伤害我。”
  “这又是从何说起……”宋承只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错了,他们两人之间,一定有谁把什么东西搞错了。这个节奏明显不对,可是他又不是什么谈判专家,说不上来。
  “这难道不是你的报复?因为我过去轻忽了你,那么多年没有回去找你,你心里怨恨我,所以现在,你要借着宽容和善良的名义,嘴上说着原谅我,永远不会责怪我,其实心里巴不得让我更深地陷进去,只等我像现在这样,完全地爱上了你,再也离不开你,你就可以把我的心,像过去我对你那样,狠狠地丢掉。或者是拿捏在手心里,踩在脚下,满不在乎地玩弄回来,啊?”
  “徐准……”宋承长吸一口气,仿佛不认识现在这个徐准一般,难以置信地抓紧了手中的床单,“徐准,在你心里,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不这样想那还能怎么解释你的出尔反尔!”徐准真是恼恨得想搬桌子砸墙。他看着宋承那张脸,就知道自己又说错话。可是他必须说错,他那心里有如被砍了一刀,受了那么重的伤,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深地伤害他过,而宋承却不来救他,还想要离开他。所以明知不正确,明知宋承心里根本不是这样想的,也还是要继续说下去,像是一种变相的呼救。
  “宋承,我不是……”对与错像一根刺,刺得徐准喉咙发痛,哑然张了张口,最终冷酷地说,“你看看你都把我逼成了什么模样。”
  “怎么是我逼的呢?”宋承只觉跟这人理不清,他也不是一味忍辱吞声的人,徐准再这样,任是再好的修养都有火,“徐准,我在好好跟你说话,你在做什么?”
  “你想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了什么,可最后你又是怎么对我的!”徐准挥拳,一拳砸在宋承床边搁置药水纱布镊子的医用平板上。器具噼里啪啦撒了一地,宋承不相信徐准居然会做出这么没风度的事来,盯着那些散落到床上地下装满药水的瓶瓶罐罐,确定它们是真地快被砸碎了,陡然火起,转头和徐准置气道,“你这样,是在欺负我不能动吗?”
  “早知道我和你还有这么相互为难,将事情做到这么难看的一天,不如当时让那个暗恋你的人再捅深点,一刀捅死我。”他确实也是被徐准的冲撞气到不行,有些丧失理智。
  “你,”吵架就是这样,到最后都不讲什么道理,比拼的就是谁更无理取闹。徐准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宋承噎住,哽了一下,扭头说,“你别死,我去死,反正你也是生了一副铁石心肠。什么都没有办法再来打动你,我死了你才会相信我是真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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