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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数字]老鬼寻亲记-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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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小民者,则做好自己本分,俯仰无愧天地即可。像你这样,天天为了这个那个的都发着愁,可不把自己愁死了?你记着,为人做事要坚刚不可夺其志,可真正性格,合该多些圆融修点禅味,比方那丁倩,若非她自己太过刚直欠缺变通,又怎会听到你们学堂的处理结果后便自己想不开坠了楼?若说她此后一切苦处,都源自她自己本性刚烈。需知水满则溢,过刚则折。圣人教化‘有容乃大,无欲则刚’,便是这个道理。”
  
  “话虽这么说,只是——”袁满拽根柳条在手里编着,几下便绕个柳圈出来,拿在手上晃来晃去的,“要做到好难。”
  
  老鬼点头,“慢慢来吧,我活着时读了一辈子的佛经,遇事照样免不了激切急躁,何况你个小毛孩子?——回去我列个单子,你好好读几本佛经养养心。”
  
  一听这话,袁满立刻摆手,他眼下本就课业重,这几天老鬼又布置了太多家庭作业,要了解他、了解自己,要看《神仙传》、《山海经》,眼下要是再接了那佛典书单子,只怕就真要拿到梦里去看了。情急之下,他丢开柳条圈,拽着老鬼手臂,左晃右晃的,“四哥四哥,我可是修道之人啊,读那么多佛经算怎么回事?”
  
  “快放手,这成什么样子?”老鬼一哂,把他爪子抓着丢开,拍平自己袖子讥道,“我总奇怪,怎么你上辈子的学问没带过来,这些小动作小毛病倒是一点没落下?从小到大,一求人就知道晃袖子,都没有第二样的!”他说着站起身,不知想到什么,自己微微笑了起来,“也罢,那就看道藏,佛道两家于修心养性上本就是相通的。”
  
  “啊?”
  
  “说到这里我倒想起一件事来。还记得从前有人给你算命,说你前生是个道士,我当时问你,你这道士为什么要来给我这和尚卖力气呢?你张口结舌的答不出来。没想到这辈子居然又做了道士,你怎么这么喜欢这身袍子啊?”
  
  “啥?”
  
  看他迷迷瞪瞪的样子,老鬼越发乐不可支,也去学他说话,“没啥!我是说,你不是替丁倩不平么?我倒是有办法帮她了了余愿。”
  
  “哦?”
  
  几天后,H大某领导公子独往公安分局自首,声称自己一年前曾于H大九教强*暴一名女生,并用手机拍下其裸*照云云。警方据其供述,在其卧室某角落起获作案时所用手机,经技术恢复,得到其中照片及相关视频片段,正式提请检察院提起公诉。法院开庭后,此男子突然翻供,声称自己前日受人控制失去意识以致所言不实,然而,铁证如山,悔之晚矣。
  
  当然,这都是后话。
  
  在这天晚上,老鬼所做的,只是伸手揽住弟弟的肩膀,静静赏这满园春*色,然后低下头沉声许他,“你只记得,有四哥在,一切宽心。”
  
  ~◇~◆~◇~◆~◇~
  
  夕阳西下时,袁满醒了过来。
  
  老鬼正坐在一边调理内息,见他睁眼,笑眯眯地看过来,“醒啦?”
  
  袁满点点头,伸个懒腰坐起身,眯眼去看西天的红霞绚烂。
  
  天边正在上演着辉煌壮美的落日景观,天地交际处一片异彩流光,云卷云舒。
  
  东风殷殷,拂过庭前,丝丝碧绦轻摇款摆,舞柳回风。
  
  寝室里空无一人,舍友们去上选修,桌上留有一张字条,写明会替他签到,让他安心休养。
  
  室内只余一人一鬼,相对而坐。
  
  面前清茶一盏,依旧是粉彩细瓷,绘着过枝桃花。两枝主枝,同根共源的,在细嫩白瓷上晕出桃红点点来。杯中浸着今年新采的明前春茶,纤毫毕现、青翠欲滴,在碧汪汪的茶汤里一荡一荡的,激起氤氲水汽,升腾消散。
  
  袁满忽然就感到一种宁静恬然的岁月静好,仿佛往昔三百年的脉脉岁月都在自己指间缓缓流淌,似烟似水,平淡满足。
  
  他抬头,迎上老鬼含笑的目光,扬眉破颐,清亮亮的唤一声,“四哥——”
  
  “嗯。”
  
  御苑龙吟 end
  

17、番外:莲沁迷香 。。。 
 
  “秋江岸边莲子多,采莲女儿凭船歌。青房圆实齐戢戢,争前竞折漾微波……”
  
  纤腰轻巧的二八女郎,素手把芙蓉,低首弄莲子,温润干净的好似淀子边上最清纯的芰荷,芬芳吐艳,妩媚动人。
  
  那时候的她,稚嫩单纯,满心里想着的,都是少女羞羞涩涩的小情感,那些不敢对人说起的,鲜衣怒马的白衣少年郎,仗剑天涯的翩翩青衣客,小女孩儿不被允许的自由畅想。
  
  忽然有一天,她在岸边上看到了一个男人,她从没见过这么器宇轩昂的男子,看啊,所有人都畏缩在他的身后,寄望着他不吝目光扫过一眼。可他却单单看向了她,目光里写满了惊艳,一把竹扇在手心里敲了敲,忽然就微微笑了起来。
  
  他笑的那么春意融融,周身的气息仿佛轻而易举便可将最寒冷的坚冰都融化。她从没见过这样的男人,心里一惊只想着逃避。
  
  那个时候的她,只觉得这男人耀眼的像天上的日头,光芒四射的,那么吸引人,但是要不起。
  
  她不知道这就是所谓上位者的煊煊威势,与国同体修出的贵气天成。
  
  清清丽丽的小姑娘,就这样被送到了天子驻跸的行宫。看那雕梁画栋、看那水榭歌台,看那小叶紫檀台案上端正摆着的掐丝珐琅,林林总总都是她见也没见过的富丽堂皇。
  
  身边的夫君——她认他做他夫君——虽是天子,却难得的温柔多情,待她好得恍惚掌珠心脉,一道谕旨下去她便做了莲妃,连带着家里父祖兄弟通通得了富贵,泼天的荣华撼的乡野惊羡,听她老子娘过来说,从前老也不走动的姑奶奶,昨儿个都提着鸡蛋过来串门子,只说是久不见甥女儿想的紧,求着进来拜拜新封的莲主儿呢!
  
  她受宠若惊,姑奶奶是家里最有头脸的人,早年嫁了城里当铺的管账先生,识文断字的,从此便少和本家再来往。如今竟然主动上门来,还带了东西说想她,这怎么能让她不激动?
  
  那天她换上了一身青翠罗裙跑去见天子,那是皇上最喜欢的样子,每次见到总是会念:“碧玉小家女,来嫁汝南王。莲花乱脸色,荷叶杂衣香。因持荐君子,愿袭芙蓉裳。”她听不懂,他就把着她的手一笔一划写给她看,偶尔拿起一支朱笔,细细在她额上描出个莲花印子,赞她天仙似的。于是这一天,她换上这衣裳去找他,央着他准了姑奶奶进来。
  
  他笑着,听完她的话抚了抚她乌黑的发,“富在深山有远亲,行吧,想见就见见。”
  
  这份逾格荣宠让跟来的宫女们艳羡,少不了人到她面前献殷勤,她只管一腔小女儿心态全心全意爱着自己的夫君,并不敢多做什么行差踏错,就都客客气气地回绝。可是她不知道,有的时候,宁可得罪君子,也不要开罪小人。
  
  不久,御驾回銮,出乎预料的是皇帝并没有要带她走。她抱着昨夜整好的小包袱坐在窗边哭泣,梨花带雨的,洇湿了缎面上堂皇富丽的魏紫姚黄,换来天子怜悯的亲吻,只说是回去请了圣母皇太后懿旨,便将她迎进宫来。
  
  她信了,每天仔仔细细在额上画了那红莲印子,爬到园子里最高的假山上等着,日复一日地等着,可总也不见京里有人来。
  
  娘家哥哥来瞧她,说起古城离京师算不得多远,怎会总也不来人呢?莫不是天子早忘了妹妹?那可就大不好了,这成了天家妇,便再也不敢许别人家,若是被弃在这里一辈子,可是怎么好?
  
  她虽心里虚着,揣着十五只小兔儿似的不托底,却还强挺着安慰哥子,万岁爷治御天下,每天多少大事等着办啊,咱这儿的都是小事,合该等等的。
  
  可是行宫花园里窃窃私语越来越多了,假山后头、院墙阴里,好些人对着她指指点点的,特是当年巴结过她的丫头,有那泼辣的当着面就敢笑话她没本事,留不住皇上,抱怨着她害的园子里一众都跟着苦熬。她委屈的想哭,却要强的不肯露在人前,只硬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走过去,进屋插上门一头扑在锦被里泣不成声。
  
  花园里的下人使女越来越少,古董摆件金玉首饰也越来越少,她柔柔弱弱一个人,也只能做不知道,仍一心一意等着她的君王。有时候哭得狠了念得紧了,就拔支金钗下来,托了阿哥去对面总督衙门打听,慢慢的,她变了荆钗布裙,阿哥却连知县也见不到了。
  
  没几天,她开始害喜,嫂子来看她,见这情形喜形于色的,只说着这皇家便是不认她这媳妇,肚子里的骨血总该认的吧?
  
  可是阿哥带着这消息去却依然见不得太尊,托人捎进去信儿也是石沉大海没个下文。一月一月,肚腹越来越大,她茫然无措,无可奈何,一腔愁苦好似吞了黄连。
  
  终于有一天,门上来传:京里来人了。
  
  她颤巍巍起身,一瞬间哭得不能自已。
  
  大嫂子帮着她换了那件皇上爱见的翠绿衫子,如今腰围渐增,衫子不合身,圆滚滚的绷在身上,腹中龙种似觉不适,踢踢打打地没个安宁。
  
  她轻抚着腰腹安抚孩子,“别着急,我们就要能见你阿玛了!”
  
  来的确实是皇太后的懿旨,却不是要接她入宫的。
  
  已经成型的胎儿,硬生生的被从母体剥离,她疼得几乎昏死过去,迷迷蒙蒙的意识里,她听到身边督着的老公儿咬耳朵,“要怪就怪她那哥子,想富贵想疯了。本来太后只想着留她在这里自生自灭,好歹也是服侍过皇上的。她家里偏要上上下下的请托传话,这么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居然还怀着龙种,太后怎能容得下?”
  
  “皇上就不管管?”
  
  “皇上?”那老公儿一撇嘴,唇边纹路讥讽的刺眼,“这一路承露的女子有多少?那些江南女儿一个个柔情似水的,皇上哪还记得她是哪个牌面儿的人啊?”
  
  她牙一松,就此再也没有醒过来。
  
  再有了意识,已是身轻如燕,她终日飘荡在这御苑里,一天一天用心修炼,幸而有着园中龙气弥漫,也渐渐修成了护身紫雾。
  
  皇上又来过几次,谁说不记得她了?明明每次都会来到她住过的卧堂里唏嘘一阵子,又找来一些年轻轻的女孩子,让她们穿上青翠翠的衣衫,画上清浅浅的莲痕,跳起她当年爱跳的采莲舞。
  
  于是她也知足了,守着这份爱,静静护着这园子,还有那一池子菡萏清香。
  
  之后的一百年,她冷眼看着山河破碎,一介女流,无力替夫君挽狂澜与既倒,也只好留神待在园子里,只盼着雨过天晴重现荷香。
  
  那一天,她正在园中静修,忽然灵力猛然波动,出门一看,一白衣兜帽的陌生人出现在园里,只说是知道了她的遭遇,愿为她指路,让她再遇天子重圆旧时梦。
  
  眼前浮起她那太阳一般的夫君,那一敲扇子一破颐的超然高华,她连想都没有想,痛痛快快地答应了。
  
  管他是不是在利用自己,只要能再见到高宗皇帝,她愿意付出一切。
  
  照着陌生人给的经书修炼时,她不是没注意过自己护身法气越来越邪,却已顾不得其他,只一心想着有朝一日神功大成能扭转乾坤,入地府查的生死簿找到她的圣君天子。
  
  她每日里留神着古城灵界的动静,吞噬一个个亡魂。
  
  见到丁倩时,她直觉里知道这姑娘是个可利用的对象,那么年轻,那么单纯,却心有执念,就和她当年一样。
  
  于是她骗她,说要帮她报仇助她成仙,要她为她招来更多的冤魂厉鬼以供修法。却不想竟招来了上皇先帝!
  
  看到那真龙时她就知道自己完了,远比园中龙气更为强大凛然的煌煌正气,只在书里见过的五爪苍龙,如今就现身在她眼前。但她仍寄望于勉力支撑求个一息残命,她还想去见夫君。
  
  不得已请出护身墨龙,寄托了夫君一身骄傲的御笔真迹,却理所当然地在真龙天子面前一败涂地。
  
  世宗宪皇帝果如当年皇上所言,刻薄寡情,一张嘴利得剜心刺骨。
  
  他坚称皇上不曾爱过她。
  
  这怎么可能呢?那么温柔含情的夫君,怎么会不爱她?
  
  先帝爷一双眼睛满腔心神都在身边那小道士身上,那眼神深沉沉地满含爱重,明明和高宗看着自己的眼神一样的,他为什么不肯相信她曾拥有爱呢?
  
  不过好在父子连心——该这么说吧——他竟愿意助她往生。
  
  金光连闪中,她放出百年荷香,愿祈来生,有情人终成眷属。
  
  灰飞烟灭前光怪陆离的世界里,似乎又听到了当年听不懂的词句:
  
  ……于是妖童媛女,荡舟心许,鹢首徐回,兼传羽杯。棹将移而藻挂,船欲动而萍开。尔其纤腰束素,迁延顾步。夏始春余,叶嫩花初。恐沾裳而浅笑,畏倾船而敛裾,故以水溅兰桡,芦侵罗缣。菊泽未反,梧台迥见 ,荇湿沾衫,菱长绕钏。泛柏舟而容与,歌采莲于江渚……
  
  就这样结束吧,她的一世爱恋,满堂荷香。
  

18、番外:咸安咸安 。。。 
 
  男人一直觉得自己对胤礽的感情超越了父子。
  
  那么多的儿子,活着的死去的,从没有哪个孩子占据了他那么多的视线。
  
  从幼时的躬亲抚养,到成年后的事事挂牵,那孩子是紫禁城里孤独的男人身边最生动的一抹存在。就好像是煊煊大阅图上吹起猎猎旌旗的那股清风,煌煌天家园里点缀龙檐鸱吻的那泓池水,带给了他除却天子威严外的另一份骄傲,胸口身为人父的热度填补了他一度空虚落寞的心境,灵魂从此变得丰满起来。
  
  那孩子从小就明敏异常,真真是挑着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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