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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部分

粉红色的万字旗(二战bl同人)-第2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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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的争吵也明显变多了。
  “你的计划中有一个明显的漏洞,敌人一定会在罗马的任意一边,海上或更远的北部绕过你的这条防线。”
  “埃尔温,就是因为你在意大利北部作出咄咄逼人的攻势,并虎视眈眈地注视着我的每一个举动,才让我无法潜心于战斗。”
  “不管你怎么说,反正我不会把装甲师借调给你的!”
  “你这样根本是无视大局,这样我们的力量就不能压倒敌人了!”这样孩子气的争吵日胜一日,无论是谁都知道这样做不好,但没有人会先低头。隆美尔期待着元首能及早召回他,对他作出正式任命。他信任元首,也相信元首同样信任自己。
  古德里安也在烦恼着,现在由于苏军的坦克数量与日俱增,德国步兵缺乏一种防御的武器,结果死伤的人数大为增加。他对此大为恼火,因为他此前就建议过要重视这个问题,可如今这一切却越发难以收拾。在他列席元首的汇报会时,元首痛斥把没有充分战防武器的步兵师送上前线,实在是一种没有头脑的行为。而古德里安碰巧就站在元首对面,毫无疑问,自己脸上讥讽的表情都落进了元首眼里。所以元首在沉默了一两秒后,终于缓和了声音:“古德里安将军,你的话是对的。你在九个月之前就已经向我说过这个问题。但不幸的是,我并没有听你的话。”
  元首的表态并没有让古德里安满意,因为虽然现在他有权照自己的意见去做,但这都已经太迟了。在出门时,心情郁闷走在最后的他听到元首对施蒙特说:“你叫埃尔温这两天先回来,不是我说,凯塞林虽然在政治上幼稚得出奇,但在军事上却是个乐观主义者,没有乐观情绪就不能成为军事指挥官。埃尔温似乎还是被他在非洲的失败所困扰,最好的办法就是……”虽然没听到最后的话,但古德里安却对隆美尔未来的命运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他决定等隆美尔来的时候尽量去看看他。
  元首近来也心烦意乱。希姆莱手下的党卫队区队长瓦尔特舒伦堡得到消息,英国驻斯德哥尔摩的商务参赞戴维麦克伊万已经提出要秘密来德国,名义上是前来参加一次关于经济事宜的会议。但从事情报工作的舒伦堡推定他的目的不单单如此,很可能是英国由于害怕俄国入侵西欧和中东,现在想要进行停战谈判。希姆莱让麦克伊万暂时不要前来,又让里宾特洛甫呈请元首作出决定。元首也获悉,瑞士驻伦敦使馆在一项照会里向伯尔尼报告,美国把这个照会说成是对同盟国战略的不可容忍的干涉,以至斯大林对同盟国入侵巴尔干诸国投了否决票。
  元首现在需要考虑是不是接受同盟国这些目的不明的和平试探者。无论是希姆莱,还是里宾特洛甫,都在紧张的注视着元首的决定。不过,让他们失望的是,元首断然拒绝了和平的试探。在元首看来,拒绝这些探试是因为,在凯塞林的指挥下,意大利战役进展得远比期望中的要好。
  元首这时很是后悔,因为当初在意大利北部统帅B集团军的隆美尔曾预言,在巴多格利奥背叛几天后意大利的中部和南部将全部丧失。元首正是由于听从了自己最宠爱的元帅的话,才拒绝了凯塞林提出的从隆美尔的部队中再抽调两个师到南方的请求。但现在看来,如果有这些部队,凯塞林可能已经击溃同盟国了,即便不击溃,他的战略防御也会使丘吉尔和罗斯福遭到一定程度的挫折。这使得元首对隆美尔愈发不满起来。
  而此时在克拉科夫,在宾馆里呆呆躺着的施季里茨正漠然的看着天花板。他已经好几天没睡着觉了,一合眼就会看见他的儿子——亚历山大伊萨耶夫——的样子。
  他始终记得那天晚上,那个有月光的夜晚。自己的脸背着月亮,黑乎乎的辨认不清,而那个青年苍白的脸则相反,被冰冷的月光照得一清二楚。显然,他并不是很有经验的特工,总之他一下子呆住了,甚至忘了开枪。他们就那样对峙着站在那里:一个紧张地喘不过气来,而另一个泰然自若,一只手背在后面,另一只手里的枪口还微微发热。
  没错,自己就这样,阴错阳差的杀了自己的儿子。施季里茨痛苦的捂住了眼睛。当时他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儿子,是的,尽管从未见过,但他认的自己儿子的那张脸。
  那还是在1941年,他被派往东京。在瑞典大使馆举行的招待会上,由理查德佐尔格安排他同苏联大使馆秘书见了面。那位秘书给了他一张照片:一个年轻人──年仅22岁,从照片上望着伊萨耶夫,也就是施季里茨。那是亚历山大伊萨耶夫,他的儿子。施季里茨觉得自己在一瞬间被击溃了。那张和自己相似的面庞是那样贴近、清晰和亲切,但那双眼睛像他的母亲。那时候,自己还能清晰的回忆起萨申卡加夫里琳娜的面庞。
  施季里茨记得他们之间的对话:“这孩子知道他是谁的儿子吗?”
  “不知道。”
  “您是什么时候找到她们的?”
  “1939年,当时小伙子来办理身分证。”
  “萨申卡现在做什么?”
  “您看,这里是关于她们的情况。”
  “我可以给他写封信吗?”
  “她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施季里茨不知道,如果萨申卡知道了他们的儿子——萨耶奇卡——就这样牺牲了,她会怎么想?这件悲剧发生以后,他顺利找到了接头的人,拿到了自己儿子的档案:亚历山大马克西莫维奇伊萨耶夫,俄罗斯族,1923年生于符拉迪沃斯托克,未婚,1943年入党。1940年考入莫斯科大学物理系。1941年6月自愿奔赴前线,参加卫国战争。因在格扎茨克战役中英勇作战,被授予勇敢奖章一枚。后被派往工农红军总参谋部特种学校学习。毕业后曾三次派往敌后方执行特殊任务。获红星勋章和卫国战争勋章各一枚。坚定,可靠。无限忠于党的事业。
  这就是短短的,写在一张纸上的,亚历山大伊萨耶夫短暂的一生。施季里茨无限悲伤的发现,自己从未在儿子活着的时候抱过他,和他亲近过。当他第一次拥抱自己的儿子时,对方却已经死去了,死在自己的枪下。
  施季里茨忆起自己1941年写给萨申卡的信:“我亲爱的!谢谢你过去和现在的一切。谢谢你,世界上有了第二个‘我’──我们的儿子。谢谢你,这些年来我一直觉得你跟我生活在同一个天空下,同一个世界上,同一个底层和同一个夜晚。我什么都不能许诺你,除了一件东西──我的爱。我将一如既往,跟你在一起。假如我身边没有了你,世界也就不存在了”。但现在,自己亲手杀掉了第二个“我”……
  勇敢的侦察员在这十四年的潜伏生涯中,第一次掉下了眼泪。
  
作者有话要说:施叔,不伤心不伤心,乃……乃那是正当防卫……呜呜,谢苗大爷我错了,我不该把施叔改的这么可怜的施叔,施叔乖,咱们化悲伤为食欲,吃掉六六
                  形势严峻
  米尔希在九月十月这两个月间,一直都感到很头疼。就在这期间,盟军对柏林发动了三次严重的夜间袭击,好在没有再发生像汉堡那样的大灾难。戈培尔的疏散命令使好几千人保住了性命。在9月1日的那次攻击中,柏林只有十三人被炸死。在两天之后的那次攻击中,死亡三百四十六人,其中只有一个孩子。但是米尔希知道可能有更坏的事情发生:在大城市里,到处可见印刷的箭头标记——指示着如果再发生猛烈漫延的大火,人们逃跑的方向。
  米尔希头疼的揉着太阳穴,到了1043年,空中的战斗已经变成了第二战线了。现在一共有八千八百七十六门88毫米高射炮和二万四千五百门轻型炮保卫着德国,德国的战斗机已经摧毁了四万八千二百六十八架敌机,还摧毁一万二千七百七十四门大炮,他们向敌人发出了二千六百万发炮弹。空军的轰炸机在欧洲,非洲和亚洲投下了三千五百多万枚炸弹。可是现在情况并不太妙。敌人的轰炸机昼夜在德国上空飞旋,有时甚至到达了但泽和东普鲁士。敌人最近在意大利南部的福查附近夺得了一个机场,如果从这里出发则可以到达奥地利和巴尔干诸国的任何地方。美国轰炸机现在也装上了雷达,而且有战斗机护送它们,远至德国边界,不要多久,远距离的战斗机护航队就会出现。轰炸机安上了坚实的装甲,他们就可以把十八架飞机排成密集队形,让二百挺重机枪对战斗机进行攻击。
  不过最令米尔希痛心的莫过于战斗机缺少现代装备,影响了飞行员的士气,这样也对人民的士气也有所影响。元首为此狠狠责备了戈林,尤其是在法兰克福被轰炸以后:“作为德国人民的发言人,我必须强调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也必须阻止住这种大规模的白日袭击。”
  而这位帝国元帅把元首对他的训斥原封不动的转嫁给了米尔希和负责白日指挥的加兰德将军:“德国公众不会理会你们战斗机的伤亡。到法兰克福去一下,问问那天你们的战斗机损失给他们留下了什么印象。他们会对你说,你一定是在开玩笑!看看我们的几千名死难者吧!为了德国空军的声誉,不允许再出现第二个法兰克福了。你也许还能承受,我却不能!”
  对此,米尔希只能和加兰德相视苦笑。米尔希现在彻底和戈林闹翻了。因为帝国元帅已经知道了米尔希私下建议元首兼任空军总司令的事,他为此和米尔希大吵了一架:
  “埃哈德米尔希,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你就是想让元首兼任个空军总司令的名头,然后你当个实际上的总司令!我告诉你,只要我一天还在这个位置上,你就别想打这个主意!”
  “亲爱的帝国元帅,您在这个位置上尸位素餐了很久了。为什么不让有能力的人来接替您呢?”
  “你……你……米尔希,你会看到我并没有尸位素餐。”
  这一次,戈林说话真的说到做到了。他成功地设计了一周后德国空军战胜美国轰炸机这一最辉煌的胜利。到当月10日止,三天的空战使敌人损失了八十八架轰炸机,死亡人数近九百人。当10月14日,盟军飞机轰炸士凡福尔特的几家滚珠轴承厂时,这些白日轰炸飞机被击落六十架,还重创十七架。对此,米尔希只能是报以一声冷哼,继续开办新的飞机厂,以及研究V…4火箭。必要的时候,这些火箭会成为威胁伦敦的秘密武器。他需要提高飞机的产量,因为元首已经暗示戈林说,对于被同盟国占领的意大利南部大城市,例如布林迪西或者塔兰托,应该在敌人修建战斗机防御工事之前,用空军的猛烈夜袭予以摧毁。这可以提醒意大利人以及德国的其他盟友注意,允许敌人进入就是领取上天堂的护照。
  领取了上天堂护照的还有施季里茨的儿子——亚历山大马克西莫维奇伊萨耶夫。施季里茨这些天一直觉得自己精神恍惚,他假托自己心脏病复发,在克拉科夫又多逗留了三天。他走在暮色初降的大街上,傍晚笼罩在淡淡的紫色中,四处静悄悄的,一片安宁的气氛。迎面走来一队巡逻兵──他穿的是军服──巡逻兵们向他打个立正,然后迈着方步走了过去。他来到军官团服务部的理发店。那里站着另外一个俄国小伙子,代替了自己的萨耶奇卡。施季里茨走到靠窗的一把软椅前,坐下埋头读报,直到轮到他理发。
  “请,您请。”那个小伙子说话的时候带着淡淡的俄国口音,施季里茨不禁想到,也许萨耶奇卡说话时也是这样。他坐到座位上,闭上了眼睛,感觉到一双年轻人特有的手在摸自己的脸。他想象着这是萨耶奇卡的手,心里异常波动,又欣喜,又痛苦。他和这名理发师闲聊着,施季里茨明白自己要小心,因为这周围都是德国军官。
  “您在什么地方学的手艺,这么好?”
  “在明斯克。”理发师显然有些拘谨。
  “听口音,您不像德国人。”
  “我是俄国人。”理发师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
  “有意思。我曾审讯过俄国人,但还不曾让他们理过发──一次也没有。”
  “我是个奉公守法的俄国人。”
  “值得称赞。”
  “您能信任我,我很荣幸。”
  “我以前也来个克拉科夫,也在这里理过发,不过那时候我并没有见过您。”施季里茨不想睁开眼睛,他打心眼里希望这一切都是萨耶奇卡在和自己对话。
  “我刚来这里工作几天,以前这里的理发师是安德留沙格里尚奇科夫,或许您见到的是他。”
  “或许吧,我从不留意这些。请按摩吧。”原来萨耶奇卡在这里的化名是“安德留沙格里尚奇科夫”,施季里茨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他现在渴望能了解儿子的每一点,尽管这有些悲哀。因为他的萨耶奇卡已经不在人世了。
  施季里茨默默的感受着那双年轻的手按摩自己的脸,按摩自己那布满皱纹的太阳穴。他想起了那天晚上,自己把儿子渐失温度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轻轻的抚摩着,然后又贴到自己的脸上。就像1922年那样,他用自己的前额、鼻、嘴唇在萨申卡那双漂亮的手上不停地亲吻。头一次,施季里茨突然觉得自己如果回到俄国,站在萨申卡的面前,一定会无言以对。难道要说这一切都是战争的错吗?这个理由尽管真实,却也太苍白了。
  回到自己的住处,施季里茨把门锁上,开大正播放爵士乐的收音机音量。他将脸埋在手心里,又一次回忆起那个夜晚,整条大街上,向着天空,向着月亮,响彻着自己苍白的,无力的,轻得不能再轻的俄语:“萨耶奇卡,我的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施叔,施叔,我错了,我不该虐乃的,谢苗大爷一定显灵了,写这章的时候,一共死机两次,丢了好几回啊,嗷呜,谢苗大爷我错了呜呜,以后会让施叔六六戏份多点的~~
PS:谢苗大爷写东东有时候好暧昧的说,写的泡菜和卡爷爷真是……“卡纳里斯……贸然对东线的形势进行了客观的分析,希特勒的脸色当即变得煞白,一步冲上去,揪住这位海军上将的灰制服衣领,用一种异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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