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改造之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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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涵亚的目光首先被一个赌博的机器吸引了。他指了指那上面放着的大大的熊猫玩偶，“我想要这个。”连涵亚的语气依旧平常，但目光中似乎绽放着一丝光芒。
楚风清笑道：“那东西可没那么容易弄到手，只是放那儿吸引人罢了。”
“哼，我一定可以的。”连涵亚才不信这个邪，开始一次一次地投币，一次一次地尝试。
对他们两个人来说，钱从来都不是问题，但时间却总是个大大的问题。连涵亚固然聪明，但有些东西确实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熟练掌握的。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几个小时，楚风清等得直打哈欠，终于忍不住要打断还十分专注的连涵亚：“你就那么喜欢这个熊猫？”
“是啊，熊猫是我最喜欢的动物。因为和我很像。”
“……什么？！”楚风清不禁把连涵亚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一番，“……到底哪里像啊？”
“白痴，我不是说长相！”连涵亚鄙视地瞪了楚风清一眼，仿佛没有意识到他自己孩子气的行为常常才显得更加白痴，“我的意思是，熊猫一生下来就是国宝，被一大群人关注，有吃有穿的，但却没有自由。”
“……！”楚风清的心顿时狠狠抽痛了一下，也一下子明白为什么他当初提议去动物园的时候连涵亚会坚决拒绝了，安慰的话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除了动物园里关着的熊猫，也有生活在自然保护区的野生熊猫啊……相对来说，还是挺自由的。”
连涵亚忽然笑了笑。“你是说你吗？”
“……呵呵。”楚风清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这时才意识到，自己既有吃有喝又有自由的状态是多么值得人羡慕，“好了，过了好久了，你不累不饿吗？让我来吧。不是我吹的，玩这个，我要是自称天下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唔……”他这么一说，连涵亚也忽然觉得自己有点饿了，“好吧，那你来吧。”
于是楚风清便驾轻就熟地投进了一个币，只花了不到30秒，就把那个大大的熊猫弄了出来，递给了连涵亚。
“……谢谢……”连涵亚抱着熊猫，用比蚊子还轻的声音道了句谢，然后为了掩饰害羞，他快步走向了角落的另一台机器，“这个是干什么的啊？”
“是拍照的，要不咱俩合影一张？”
“好啊，你在左边，我在右边，熊猫在中间，像不像一家三口？”连涵亚依旧是一脸认真地说出了一句令人忍俊不禁的话，而且还当真摆弄着楚风清摆好了那样的造型。
“……我们两个到底是怎么生出一只大熊猫来的？首先，你能生孩子？其次，你的孩子要怎么基因突变才能变成大熊猫？难道我被戴了绿帽子，而且那个对象还是一只熊猫？可是人和熊猫就能生出熊猫吗？我猜只能生出半人半熊猫的怪胎。”楚风清一边开着乱七八糟的玩笑，一边熟练地操作拍照机，拍下了两张他们“一张三口”的合影，一张给了连涵亚，一张留给了自己。
连涵亚微笑着接了过去，小心翼翼地收好了那张照片。他最近脸上的笑容比以前多了很多，楚风清看在眼里，美在心里。
而在中国的另一边，凌霜挂断楚风清的电话后，就马上拨通了燕薇的电话。可接电话的人却是冷秋艾。“喂，凌霜，你有什么事吗？”
“哼哼，有什么事也不会跟你说啊，快把手机给小薇。”凌霜对冷秋艾一向没啥好感，他们在某些时候甚至可以用“水火不容”来形容。
“我也想给他，可是……”冷秋艾苦笑了一下，“好吧，既然那么巧，我就让你欣赏一下百年难得一遇的特别版的薇吧。”
“……？？什么‘特别版’啊？”凌霜一时不明其意，而下一个瞬间，他就听到听筒里传来咋咋呼呼的大呼小叫，“冷秋艾！！我实在是太爱你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让我那么爱的人呢？！你今天的表现实在是太伟大了！！！太光荣了！！！我以你为荣！！！”
“……………………”凌霜顿时石化了。他知道，平时向来循规蹈矩的燕薇，和自己这不要脸的性子可不一样，隐忍的他很少直接说出自己的心里话，更不会以这种方式……“他怎么了啊？！你对他做了什么？！”
冷秋艾笑道：“我怎么敢对他做什么？这就是醉酒版的薇，是不是很特别？他刚才喝多了，所以就成了这样……”
“……什么？！难道小薇和我在一起的时候都从来不肯多喝一杯酒，一旦达到某个刻度就怎么劝都不喝了……原来他……他醉酒居然会那么可爱？！对了！都说酒后吐真言，你赶紧问问他爱不爱我！！”
“不用问了，我帮他回答了——绝对不爱！”
“切！！你怎么能随便做代言人啊？！赶快帮我问！！”
“好好好，我帮你问……”冷秋艾笑着问了燕薇一句，“你除了我之外，还爱不爱别人？”
“不爱！！”燕薇大声地斩钉截铁地回答了两个字。
“………………”凌霜气了个半死，“你这么个问法，他当然会说不爱啊！！”
“我的问法有什么问题吗？你难道不包括在‘别人’里面吗？”
“当然不包括了！！我是小薇的家人，怎么能算‘别人’呢？！”
“好，我这次就让你彻底死心吧。薇，你回答我，你爱凌霜吗？”
“……啊？！恶心死了！！我怎么会爱他啊！！！”
“……………………”凌霜这下彻底石化了。他陷入了深深的打击当中。半晌，才总算缓过神来，“算了算了，我还是说正事吧。最近我实在是太忙了，所以要找小薇帮我分担些……”
冷秋艾笑着打断他：“你居然会去那个热门论坛发那么没节操的帖子，不忙才怪。至于分担，门儿都没有！我俩才没你那么蠢，让自己的生活被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打扰。”
“切！！率先收养养子的人是谁啊？！”
“那是小薇为了培养燕家继承人不得已而为之罢了。哪儿像你，居然自己去找些麻烦。”
“哎呀……我不能再和你斗嘴了！！免得那些腐男腐女看了我写的自传，居然开始yy我和你的jq？！简直是恶心死了！！”
“你还恶心呢？我才觉得恶心！谁让你那什么自传居然把我也写进去？！”
“……我们真的不能再这么说下去了，对了，小薇刚才说你今天太伟大了，你到底做了什么啊？”
“呵呵~这个就说来话长了。”于是冷秋艾开始从他俩今天和那广告公司的总裁共赴宴席讲起。
7、第 7 章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的内容与主cp无关，实在不想看可跳过。这部分坦白说本来想在白花系列加，不过对这篇文来说，燕薇和冷秋艾是很关键的角色，而且这段也在展现gay受到的世俗压力，所以写在这里也是无妨~嘛，不管怎么说，我这次总算是暂时摆脱凌美人的阴影了，哈哈！
在中国，很多生意都不是在正经八百的会议室里做成，而是在酒桌上谈成的。
所以冷秋艾和燕薇风尘仆仆地赶到E市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赴这场宴席。其实，事先双方当然已经达成一定的共识了，降魔科技希望该广告公司会全方位地包装降魔的新作《武林恩仇2》，包括请和该公司的签约的某当红男艺人做这款网游的代言人。
但公司的CEO薛总，提出一定要和两人当面再谈一谈，才能作出最后决定。这也算是很合理的要求，于是冷秋艾和燕薇就双双赶到了E市。
广告公司的薛总是个40多岁的中年人，挺着个啤酒肚，也有些秃顶，一见到两人，便满脸笑容地上来和燕薇握手。“你就是燕总吧？久仰久仰。今日一见，不仅是名不虚传，而且比传闻中的还要让我惊讶——真没想到个如此年轻英俊的美男子呢。当然，冷先生也是气度不凡。不想二位年纪轻轻，就能将一个那么庞大那么成功的网游公司经营得井井有条。”
“哪里哪里，薛总你太过奖了。”燕薇也微笑着握了握他的手，“我们都是年轻的晚辈，在生意场上，还要向薛总这样的前辈多多请教学习才是。”
冷秋艾也走上去与薛总握手。“燕总说得对，今天晚上，就请薛总多指教了。”
“呵呵，客气客气，来来来，快坐吧，马上就上菜了，让我这个东道主好好一尽地主之谊吧~~”薛总说着，自己先坐了下来。
燕薇和冷秋艾两人便也一起入席就坐。
待酒菜上来之后，薛总自己先倒满一杯白酒，然后再给燕薇倒满一杯酒。“来，我先敬燕总一杯……”他与燕薇手中的酒杯轻轻一碰，“我先干为敬了！”说罢，薛总便一饮而尽。
燕薇淡淡一笑，也一口气喝干了那种算是挺烈的酒，眉头都没皱一下。
“燕总好酒量！”薛总露出了赞许的笑容，“我这人也不喜欢绕弯子，那咱们就开门见山地谈谈正事吧。坦白说，我们公司之前从来没和一个网游公司合作过，但对网游界我多少也了解一些。各大游戏请的代言人几乎都是火辣的美女，为何贵公司要另辟蹊径呢？”
冷秋艾微笑道：“这是因为，我们公司一向秉承着同时打发男性和女性用户的宗旨，将二者放在了一个很平等的位置。薛总你也应该知道，网络游戏最大的吸引力就在于交互，若是女性玩家多了，又何愁吸引不到更多的男性玩家呢？”
燕薇接口：“没错。这也正是我们的游戏《武林恩仇》大获成功的秘诀之一。”
“可是……”薛总脸上的笑容忽然显得有几分复杂，“可是你们又是靠什么去吸引女性玩家的呢？就靠一个男性代言人吗？我看，应该不仅如此吧。”
“我们的游戏当中自然也有很多各种各样的措施，不过不知道薛总您什么时候也对网游开发感兴趣了？”燕薇知道这种场合向薛总解释太多专业领域的知识是不太有必要的。
“呵呵，我不是这个意思。”薛总摇了摇头，忽然收起笑容，正色道，“我听说，两位都是gay，所以才能吸引不少女性玩家的关注，不知可有此事？”
冷秋艾仍旧不动声色地笑道：“我和燕总前段时间已经出柜了，所以也没什么好否认的。的确有很多腐女自称是我俩的粉丝，所以也就因此会特别关注我俩开发的游戏。不过，那也只能勾起她们一时的兴趣，如果我们的游戏不是足够优秀，是无法长久吸引住她们的。”
“哦……”薛总若有所思地凝视着燕薇，“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贵公司的实力无容置疑，双方的合作能给敝公司带来的经济效益我也从来没怀疑过。之所以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和二位合作，就是因为，从个人感情出发，我实在无法接受gay这种东西。”
燕薇面不改色地淡淡一笑。“作为一个公司的CEO，我想还是把公司利益放在第一位的好。”
“如果真是把公司利益放在第一位，二位又怎么会选择出柜？”薛总反问。
“…………”这下，燕薇终于忍不住略微皱了皱眉头。
冷秋艾帮他答道：“我们已经交往了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的，都是对外界隐瞒着关系的，可前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我们的一些视频被某些无良的媒体曝光，所以出柜实在非我们所愿。但如果真从个人角度来说，我倒觉得不躲躲藏藏的也没什么不好。薛总若是愿意与我们强强联合，我们自然乐意；若是实在无法接受gay的存在，我们也不勉强。”他一席话说得掷地有声，不卑不亢。他知道，不得不选择出柜的事情其实至今给燕薇造成的心理压力至今都无法完全抹去，每当有公司因为这种理由拒绝和降魔合作的时候，他都会陷入自责中。这实在让冷秋艾很难受，也很心疼。他知道燕薇一向是一个把责任看得比个人感情重得多的人，所以当初让他接受做自己的男朋友的时候也很花了些心思，甚至还用上了强上等强硬手段。
燕薇知道冷秋艾心里的自责，也不想再给他造成太大的心理负担，冲他温柔的一笑，对薛总道：“没错。秋艾刚才说的每个字，都完全代表我的意思。”
“……呵……”薛总忽然又笑了起来，“说实话，两位真的都是人中龙凤，和我之前想象中的很不一样。”
燕薇微笑道：“在薛总的想象中，gay想必都是说话娘娘腔、着装打扮怪异之类的妖魔形象吧？”
“哈哈！”薛总爽朗的一笑，“燕总果然快人快语。没错，我知道你们A市有一对叫王轩和凌霜的gay，那个叫凌霜的，头发留得比女人还长，还打着耳洞，戴着耳环，喷着香水，我看到就恶心……没想到，gay当中还有燕总这样清爽帅气的存在。再说，二位的一言一行都十分得体，哪里像那对‘恶心之王’，经常在公共场所亲亲我我，真是让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燕薇听到有人如此形容自己的挚友凌霜，心里既为他不平，又有些暗暗好笑——他知道凌霜那超不要脸的个性原也从来不会在意他人的评价。但他表面仍保持着礼貌客气的表情，“呵，薛总之前那样的想法可真算是偏见了。”
“是啊。”冷秋艾接口道，“咱们燕总虽然在下面，可比一般的男人更有男子汉气概呢。”
“…………”燕薇听他居然堂而皇之的说起什么“虽然在下面”，不禁脸有点发烫，但当着薛总的面，也不好发作，便倒了一杯酒，“来，薛总，我敬您一杯。祝贵公司蒸蒸日上，越来越火红。”
“好好好。”薛总笑容满面地举杯一饮而尽，随机又为燕薇斟上一杯酒，“燕总果然豪气干云，薛某佩服，佩服！就凭这份魄力，薛某也敬燕总一杯！”
其实他们都顾不上吃什么菜，这么空腹连着喝酒是很伤身的，但商业场合总是有太多的无可奈何，燕薇也就只好再次举起酒杯。
冷秋艾却一把抓住了他就要往口中送的手。“呵呵，薛总，就让我代燕总和你喝一杯吧。”说罢，他拿过燕薇的酒杯，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薛总原本已经缓和不少的表情忽然又严肃起来，“我刚才本来还觉得，你们两位实在看不出是那种关系，可一个大男人，怎么需要另一个大男人挡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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