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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hp]十夜七杀-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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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父亲,求求你……不要……”我几乎带着哭腔。
  
  但是那个人冷酷的踢开了我的手,向前走了一步,我极度惊慌的跟着他的手望去,一道绿光——
  
  不!不!
  
  我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骨折的地方一直在疼,但是我居然爬了起来,用力向前挪了两步,从背后抱住了那个男人。我没他高,他将我的视线全部遮挡住,我只能贴着他的背用尽全力大叫——“离开!不要再回来!”
  
  是谁……
  
  谁在那儿?谁在叫我harry?谁在等我回去?
  
  脑袋极度的疼痛再次迸发,我翻滚了半天才发现自己醒过来了,并且一身都是汗。天还是黑的,但是房间里有微弱的魔法光源,窗外有月光,倒也看得清天花板弯曲的边角花纹。弧线的……白色的……冰冷的……就像那双脚。
  
  这个梦很奇怪,很讨厌……让我恶心。这是什么荒谬的梦?父亲是一个敌人,要毁灭我最珍爱的东西?而且我什么时候会那么脆弱?哈,想起梦中的我居然把自己的魔杖压断了……这简直比在黑魔法实验中把魔杖弄断更加让人笑掉大牙。
  
  一定是我昨天被父亲打了才做这种梦的。
  
  虽然我尽量让自己这样想,但是我还是觉得很难受,我总是忍不住想起梦中的场景,而且越想越不舒服。
  
  我不禁想起梦中我是如何对父亲苦苦哀求,但是他却没有理会反而把我一脚踢开。他简直冷酷得像是冰。但是……实际上父亲并不是那么冷酷,不是吗?我想起昨晚,他在西翼的密道终究没有打我。他只是把我拎回来了,还给我道歉了……虽然我的肩膀现在还青着,但是他没有用恶咒对付我不是吗?
  
  这个认知让我开心。
  
  但是我忍不住想到梦中我是怎么绝望的抓着他的脚,请求他停止,他却一脚把我踢开。我想起那道绿光是怎么可怖的穿过空气到达我无法看清的那个地方,让我的心脏似乎瞬间破裂。他让我无比痛苦……我恨他——我不得不告诫自己,harrison,那是梦境!不要被梦境弄混了头脑!
  
  我烦躁的在我的床上躺了半天,还是没能睡着。头疼得像是有人拿东西在里边敲,我的嗓子干得冒烟。
  
  “芭娜!”我叫道。
  
  小精灵应声而到,用它长长的鼻子磕地板:“小主人,芭娜为您服务!”
  
  “一杯冰水。”我命令,在它消失之后,烦躁的四处乱望,抓住了我自己的魔杖……紫衫木,蛇怪的心弦,十三英寸长。我的半身……在这之前的那一根已经坏掉了。但是……怎么可能那么可笑的被我自己折断呢?当用飞来咒把我的笔记传过来时,芭娜的冰水也到了,我把它一口气喝干,开始翻看那本据说是我亲手写的但是一点印象也没有的笔记。
  
  一点印象也没有……但是我宁愿相信它而不是这个可笑的梦境。哈,如果我相信这个古怪的梦未免太滑稽了!
  
  是的,父亲很冷酷,但是他不会那样对我,我有那个自信,我知道他在乎我。他不可能像是在梦里那样,在我苦苦哀求的时候一脚踢开我……我相信他不会!
  
  不知过了多久,我开始感觉昏昏沉沉。毕竟已经折腾了一天,我真的很累,我需要睡觉……
  
  我在大礼堂里,坐在一个三角凳上。很多人在看着我,人声嘈杂,我不由感觉有些羞涩。
  
  “把帽子戴上!”有人说,他或她把一顶很大很旧的帽子罩在我的头顶。那顶帽子有一张巨大的嘴,似乎能把人吞下去,我害怕它,但是我不得不坐在那儿,让它把我的脑袋盖住。
  
  我希望它马上下来,但是它显然很喜欢我的脑袋,不打算那么快下去。几秒钟后,它居然开始和我说话了。
  
  “难……很难,你是要去格兰芬多还是斯莱特林?”它用它难听的声音问。
  
  “随便你!快点,我要下去!”我强自镇定的回答。
  
  它却似乎不愿意下去了,我觉得它吃定了我的脑袋,现在说什么都只是在拖时间:“但是你拥有格兰芬多的勇气和斯莱特林的狡猾,我也不知道把你分到哪里……真是难办啊!”
  
  这时候,父亲出现了,他还是那身黑漆漆的衣服,没穿鞋,眼睛红得就像刚刚滴下的血。我没有来的想要离他远远的,但是我只能任他靠近。“harrison,快点,当然是斯莱特林!”他命令。
  
  好吧,那就斯莱特林——
  
  但是另外一个人出现了,我不知道他或她是谁,只知道他站在我的身后,和父亲对视着,手搭在我的肩上。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手让我觉得毛骨悚然。“不可能,他属于格兰芬多。”他说。
  
  什么格兰芬多什么斯莱特林,我不选了行吗?我恨这个帽子……让它下来吧……
  
  我想说话,但是我说不出来,我只能任由那个帽子盖在我的脑袋上,听父亲和那个人吵架。我害怕得一动不敢动,生怕我挪动一点点位置,那个可怕的帽子就会把我的脑袋咬掉……
  
  突然的我有个感觉。虽然我没动,但是我知道帽子要动了……它要咬掉我的脑袋!我急忙站起来——同时发现我的身体沉重得难以移动。我不得不费尽全力将手抬起来,把那个帽子从脑袋上摘下——它已经咬着我的脑袋了,我的头皮似乎被尖牙撕裂,但是我终于在它咬掉我的脑袋之前把它弄下来了。我忌惮的把它远远扔开——
  
  头疼……
  
  我再次发现自己醒了过来,而且在床上翻滚,我似乎在扔什么东西。但是我的手被谁抓住了。我睁开眼睛,发现天已经亮透了,而我的手正被父亲抓在手里。
  
  就在这一瞬间,我慌乱的心情突然平静。
  
  父亲就坐在我眼前。他既不像第一个梦那么冰冷可怖,也不像第二个梦里那样让我想要远离。虽然他的脸上没有笑容,但是就这么一副平平淡淡的表情,配上一双温暖的、红色的眼睛,就足够让我感到安心……这才是真实的他,而不是噩梦里的那些古怪可怕的妖魔鬼怪——虽然被一个帽子吓到似乎有些丢人,但是这些噩梦真的很可怕,可怕到我现在只有紧紧抓住真实的父亲才能让自己明白之前的都是噩梦。
  
  事实上我也这么做了。我抱住了他伸过来的手,枕着它发了半天的呆。他的手很凉,几乎让我想起第一个梦,但我知道真正的父亲的身体没有梦里的那么冷,他的手苍白但是拥有一丝温度。我几乎都要嫉妒,这么一双手,修长有力,不管是混动魔杖还是制作魔药,一举一动都像是艺术品……
  
  “父亲……”我不好意思的看着他,没有放开他的手。居然被两个噩梦吓成这样,实在太丢脸了……但是现在的感觉很好,我不想这么早放开,嗯……反正压这么一会儿不会把他的手压坏的。
  
  他也的确没有自己挪动他的手,任由我把他的手当枕头,坐在我的床边,微微歪头。几丝柔顺的黑色流苏从额头落下,他的嘴角勾起,引动整张脸的肌肉一起移动绽放出僵硬却美丽的笑容,红色的瞳仁以优雅的轨迹放大:“怎么?”
  
  “没有——我是说,我做噩梦了。”不知道为什么,我选择对他说了实话。
  
  他皱了皱眉,作为魔王不怒自威的气质也挡不住那种锐利的美貌——我的意思是,如果忽略他可怕的审美观,他真的帅得一塌糊涂。咕噜……我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别傻了harrison,你自己就比他帅!绝对的!
  
  “你刚刚一直在乱动……如果以后做噩梦,告诉我。”最终他说。
  
  我点点头。
  
  他再度看向自己的手,语调平和:“harrison,你该放开我的手了。”
  
  我讪讪的笑了一下,放开他的手——我突然觉得挺不舍得的。不知道是头脑发热还是怎么的,在他抽回手之前我再次抓紧了它:“父亲,如果我做噩梦,我可以来找你吧?”我害怕一个人去想这些,如果父亲就在身边——就像今天第二次醒来一样,我一定不会胡思乱想得难受。
  
  他挑起一边眉毛,在我以为我要挨批的时候,他却点了点头:“当然,你愿意的时候就可以来。”
  
  我忍不住笑起来,放开他的手。
  
  他看着我,嘴角的笑容从牙疼变得越来越自然,然后凝固在冷酷上,我突然有种不大好的预感。
  
  果然,他开口了:“好了,harrison,你知不知道现在已经十点钟了,给我起床,去,上课!”                        
作者有话要说:嗯,大家不是要JQ嘛~各种不解释……以及,小哈的记忆神马的也不解释……




☆、探秘

  父亲还真是无情……我连连早餐都没的吃,就被他一路给揪到了西翼二楼一个不大的书房里。
  
  虽然昨天晚上他的钻心咒让我气得要死,但是在经过这个噩梦连连的夜晚,从噩梦里一醒来就看见他的那一刻,我的气突然就消了。我不想违抗父亲。其实去上课也没什么……父亲毕竟也是为我好,累就累吧……如果父亲能让罗宾给我削掉一点课程就好了……
  
  按照罗宾那张让人发疯的课表,现在已经是迟到很久了——准确来说,我已经漏掉了整个拉丁文的课程。我想起昨天罗宾当老师的样子——他平时都很温和,但是在在上课的时候却冷酷严肃得让人害怕——没由来的打了个寒战。当父亲推开房门的时候,我忍不住缩了缩身子。
  
  罗宾正在和德拉科说什么,看见我们进来,他恭敬的给父亲打了招呼,一脸无奈的看着我,语气优雅依旧却古板生硬:“harrison殿下,没有下次。”
  
  我当然乖乖答应。罗宾既是强大的男巫也是优秀的贵族,我可不想和他对着干,尤其是这次真的是我理亏。而且作为老师的罗宾真的太可怕了,我感觉当我对着他时就像变成了一个小孩子。幸好他不是职业的老师,否则小朋友们一定会吓得做梦都在哭的!
  
  父亲也说话了,而且这句话立刻让我心里咯噔一下:“罗宾,不用顾及什么,如果harrison犯了什么错,你可以放开手教训他。”
  
  放开手教训?父亲你太狠了……我会被罗宾活活剥掉一层皮的……
  
  父亲很快离开了,而我们也开始了课程。因为我耽搁了时间的关系,今天没有拉丁文课程,只有古代魔文。我的记忆虽然不完整,但是在知识方面一点没有残缺,我可以确定我没学过……这也就是说,我绝对没有学过这门课程,一切只能从头开始。德拉科也半斤八两,他坦言他虽然学过,但是学的并不是很好——他觉得这门课程没多大用。当然,罗宾第一时间就矫正了他的这个思想,“马尔福先生,很多古代的魔法都需要了解古代魔文,而且在古代这门语言是和精灵等等种族共用的,价值不可估量。一个优秀的巫师就必须要学会它,甚至精通它。”他说。
  
  古代魔文的第一堂课主要说的是魔文的起源和一些典故。从我们拿着的书本来看这是很枯燥的一课,但是罗宾太博学了,旁征博引,中间穿插了一大堆东西,都是既吸引人又很有用的,以至于直到下课时间我和德拉科都还意犹未尽。
  
  我们三个在西翼的餐厅吃了午饭,父亲没有来。今天的午餐也是简单精致,我学着罗宾的样子,一丝不苟的开始用餐,同时观察德拉科的姿势,再次感叹这吃的不是饭而是礼仪!
  
  按照计划表,吃完午饭后我们大概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休息。父亲都放话了罗宾可以教训我,我可不想逃课,但是我也不想用这段时间去睡觉。我想去庄园里看看。正在我思考该往哪儿去才时候,我注意到座位对面墙上有一幅画像。
  
  是昨晚那幅有一堆蛇的画像。富丽堂皇的宫殿一如昨夜,但蛇群却不见了,现在那儿只有三四条小蛇,它们装模作样的在画像中央扭动身躯,试图摆出让人害怕的凶猛姿势,偏偏迷你的体型只能让它们看起来很可爱。
  
  我不由得想起昨晚上……按照那条奇怪的蛇的说法,西翼的密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
  
  那儿有什么?罗宾就住在西翼,要说他不知道我才不信,但是……我转头看了德拉科一眼,小贵族正在优雅的用餐巾抹嘴巴,眯起的灰蓝色眼睛里有种和他父亲一样狡猾的光。德拉科在这儿,我不能乱说话。等他不在这儿我去问问罗宾?不,还是等晚上我先试着问问父亲吧,我有预感,问罗宾八成会比问父亲更难问出个结果来。昨天晚上我都走到密道尽头的大门口了,父亲却没有打我只是把我揪了回来,他可能不会阻止我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昨晚是我和他显然都有点动火,今天心平气和,说不定他一高兴就会直接告诉我里边有什么了?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会不会不止有一条密道呢?
  
  “德拉科,”我看向我铂金色长发的同伴,装出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我想出去走走,你要一起来吗?”
  
  经过昨天一天的相处,他终于不再对我露出那种傻乎乎的巨怪一样的表情了,此刻他轻松的靠着他的椅子背,拖着长长的咏叹调回答:“不了。harrison,我可要提醒你,贵族训练真的很累,你最好不要浪费任何可以休息的时间。”
  
  “谢谢,我会的。下午见。”我模仿他的语气回答,似乎真的漫不经心只是想出去转转。
  
  摆脱了身边的人,我终于可以无所顾忌的走动探险了。
  
  我从西翼跑到了大厅,注意到大厅里有好多幅画像。之前我并没有在意这些静态的图,现在想起来它们应该都是为了那条蛇准备的……不,东翼的小厅似乎也有这样静止的画像,父亲的书房、房间和我的房间外面都有……我突然意识到那条蛇在整栋房子里都来去无阻。
  
  到了东翼,我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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