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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真相-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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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沉看看狼籍的地面,又看看面前呆愣愣的老人,最后苦笑,问:“大爷没烫到吧?”老人的裤脚溅上了热汤,烫伤了可不是玩笑。
  “你看这事闹的!”老人很歉意,“实在对不起,我太不小心了,我赔你钱?”
  沈沉蹲下来收拾保温桶,发觉两个容器内胆都碎了,显然他损失的不仅仅是饭菜。他拎起报废了的容器,对老人微笑:“不用了,大爷。饭菜也不值什么,回家再装一盒就好了。”
  “这哪能行,你看,我这一撞,你家产妇就要饿肚子,哪能行呢?”老人拉着沈沉不松手,“你跟我去旁边饭店,我给你要几个好菜你带走。”
  沈沉哪能真要老人这么做,安抚道:“真没什么,您也是来看产妇的吧,估计家里人还等着您吃饭呢,您就快回去吧。”他想着要跟骆榆打声招呼再回去取饭,当然不愿跟老人在这里拉拉扯扯地浪费时间。
  不耐烦的电梯小姐帮了忙,“你们有完没完,有话电梯外面说去。弄得又是汤又是油还有玻璃片,真是的。”
  不好意思的老人点头冲电梯小姐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等他道完歉,一旁的沈沉已没了踪影。
  老人一步迈出电梯,正好看到沈沉的背影转进一间病房。老人跟到病房门口,见到沈沉和躺在门边病床上的骆榆打招呼:“榆姐,今天饭得晚点再送来了。刚刚电梯里我不小心打翻了,现在回去再取一趟,你别着急。”
  心情很好的骆榆挥挥手:“本来就是麻烦你了,我现在也不饿,你别着急。”
  “姐,你看我笨手笨脚的。”沈沉很不好意思。
  “哪有哪有。”骆榆笑嘻嘻的嘱咐:“再来的时候给我带两本小说,在这要住一周,我都要无聊死了。”
  骆榆的要求遭到了沈沉坚决的拒绝。“姐,你在做月子,而且才第二天,怎么能看书呢。你要好好睡觉,除了吃饭就是睡觉。”
  “你当我是猪吗?!”
  骆榆不干了,她几乎是撒泼打滚地难为着“弟媳”,最后弄得沈沉无比头疼只能举手投降,可答应的却不完全是骆榆的要求。“姐,晚上我带本书来,我给你念一个小时。你现在得爱护眼睛,要不然出了月子要落下病根的。”他这绝对是爱屋及乌,为了骆童也得照顾好骆榆和小娃娃。
  站在门外的老人把两人的对话听了个全,直到沈沉无奈点头,才摇摇头走向电梯。
  骆童忽然接到了父亲的电话,电话里父亲的声音很平静,不像从前对他乱骂一通。“你自己回家报到,有话对你说。”只是交代了这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骆童很忐忑。他当年出柜时的惨烈犹在眼前,真怕父亲又再来一次严打,把他已经稳定的生活弄乱。他跑到医院来跟骆榆商量,喝着草莓汁的洛家大小姐不以为然,“爸让你回去你就回去呗,怕啥?”
  “我怕挨打……”骆童蔫头耷脑,想起当年的暴打他就心有余悸。挨几下狠的他不怕,可快三十岁的人了再被打成猪头,就太丢人了。
  “咱爸也就是痛快痛快手,你最多也就忍半个小时,他打累了就完了。再说,从你被打出家门你就再没回过家,爸嘴上说要和你断绝关系老死不相往来,可拆迁的房子分下来不是还给了你一套嘛。他嘴硬心软,你看不明白吗?”骆榆心想,要不是非得在医院住满五天,她真想回家看好戏。
  “感情打的不是你……”骆童嘟囔。
  骆榆听到弟弟的话了,抬手就是一掌。“没出息,我看你嫁给沈沉当媳妇儿算了,他都比你像男人。你看他什么时候像你这样畏首畏尾的!”
  说到自家媳妇儿,骆童来劲了。他趴到骆榆窗前,仰起脸问:“我媳妇儿贤惠吧?”
  骆榆说起沈沉倒是真满意,“比你强多了。哪像你,越活越回去了,自从有了媳妇儿,简直都活成小孩了。明天你给我老老实实回家去,爸要打你就挨着,要骂你就听着。他肯让你回去,就是想通打算任命了。到时候你和沈沉也算是能得到他认可了。难道你真想等到子欲养而亲不在的时候后悔?”
  “我知道了。”骆童点头,“姐,你说爸不会让我和沈沉分手吧?”
  “傻瓜!”骆榆真觉得自家弟弟变笨了,估计是最近太幸福了以至于都不会用脑子了。“爸让你分手你就分吗?当年爸不让你喜欢男人,你不是宁可被赶出家门也不改吗?现在你要当听话的乖孩子也晚了!”她鼓励傻弟弟说:“别想有的没的。船到桥头自然直,你见了爸自然就知道他找你干什么了。现在在这里乱猜,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有点信心,爸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即使骆榆这样说了,骆童还是害怕。硬着头皮回到家,洛爸爸居然没有揍他,只是恶狠狠地瞪了他几眼就让他进了门。
  等骆童从家里走出来,他简直像做了个梦。真没想到父亲会接受他的取向,而且还嘱咐:“有时间带回家来吃饭,最好能跟亲家也吃顿饭。你们俩既然认准了就要好好过日子,别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三两天就散了。”
  那么他和沈沉这算是在家长这里备案了吗?他只能对着父亲坦白:“见亲家可能很难,他家那边还不接受呢。”
  父亲不耐烦,“真没用!快滚快滚!这事我以后找你姐商量。”
  骆童当然不肯就这么离开。他赖在家里给父亲做了顿晚饭,又陪着吃了饭看了新闻联播,才依依不舍的离了家门。
  出了院的骆榆容光焕发,天天窝在家里一躺,边上睡着的是白白胖胖的大儿子,耳朵里听着客厅电视里传来的声音,觉得这坐月子也不像传说中那么无聊。躺了两天,她就开始抱着电话和父亲嘀嘀咕咕,偶尔被送饭的沈沉遇到,她马上就扣了电话,表现出对饭菜无比的热情。
  莫名其妙的沈沉问过骆童,我怎么觉得你姐有问题,好像在计划什么大事。
  骆童知道姐姐的脾气,安抚沈沉说:“不要太紧张。你也知道姐姐是我们这边的,她就是真有计划也不会是坏事。放心吧。”
  日子磨着磨着就把骆榆磨出了月子。小孩子长得飞快,一个月的时间就十二三斤重了。她也不娇气,出月子当天就抱着胖娃娃回了娘家。
  沈爸爸喜欢下围棋,虽然棋力不行,每周还是要到棋友聚会的茶社去,一上午时间即使摸不上棋盘,看几局对战过过眼瘾也是好的。最近茶社里来了个新人,年纪比他还大一些,在一堆年轻的棋友里一站,很快就吸引了沈爸爸的注意力。
  年纪相当,棋艺也一样糟烂,俩老头只聊了一个小时就勾肩搭背相见恨晚了。之后的事情就简单了,茶社里的聚会可以少参加几回,俩臭棋篓子周末或者在公园或者在家里,摆起棋盘杀上一局,然后再复盘,一个上午就过去了。
  新朋友姓骆,是个退休警察,警衔还不低,一个大花。可惜媳妇早就去世了,儿子女儿都已经结婚搬出去,家里冷冷清清的除了单蹦老头没有别人了。沈爸爸叹息,你看你咋不找个老太太搭伙过日子?要不然让儿子儿媳妇回来陪你也成啊。
  骆爸爸边落子边解释,我那媳妇是醋坛子,可不想将来在下边被她揪耳朵。说道儿子儿媳妇,骆爸爸有几分欣慰。我那儿子和儿媳妇刚成事,让他们在外面先自由几年,等我腿脚不利索了,我再让他们回来尽孝。
  俩人正为了悔棋的事情掰扯,大门传来敲门声。骆爸爸去开门,一会儿领着个高大阳光的男人进来。
  “看看,我儿子,给我送大米来的。”骆爸爸说完,向骆童吩咐。“叫沈叔叔。”
  “沈叔叔好。”骆童问过好,把手里拎着的两袋大米送进了厨房。他很纳闷,他爸吃的大米一向是自己在超市里买散装的,一次最多拎五斤回来,吃没了再买。这次非要他拎两袋十公斤的某某牌大米回来,还限定了日期时间,这是闹得哪样?
  在厨房喝了杯凉白开解渴,骆童转回客厅。“爸,我姐问你啥时候去她那儿看外孙。”姐姐也奇怪,明明打电话就能说的话,非要他面对面来问。
  正为了父亲悔子而郁闷的沈叔叔一听这话来了劲头,问道:“老骆,家里添小的了?”
  骆爸爸骄傲,“我闺女可能了,生了个八斤的大小子。”他看看边上站着的骆童,开始赶人:“还戳着干啥?去帮你家那口子看店去!”
  赶走了儿子,骆爸爸继续坚持要悔棋,可沈爸爸的注意力已经不在棋盘上了。“你看你过得多有滋味,孙子也有了,儿子也过得不错,还有店面要管。哎……”
  骆爸爸等的就是他这话,“好什么好,臭小子差点没气死我。”话匣子打开了,骆爸爸就把怨气都发泄了出来,“你看他现在人模狗样的,高中毕业就跟我闹了场大戏。你说,女孩子漂亮又温柔,多好,他非要喜欢男人,当时给我气得,掀了饭桌就是一顿皮带。抽了个半死,他都不肯走正路。我问他,你这是外面有男人了?他说,没有,就是想明白这辈子不改了,所以要提前给我打招呼。你说这死孩子拧巴不?”
  沈爸爸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有接话。
  “我当时就把他撵出去了,告诉他不改就断绝父子关系。结果他一个暑假打工,又跟同学借钱,到了开学,凑够了学费就去报到了,一分都没问我拿。大学四年,真就没跟我伸一次手。”骆爸爸摇头,“他那个犟脾气像我,认准了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好在大学那几年,他没闹出什么事情来。我还特意找人打听过,他跟男人还是女人都没乱来过。我问他姐,他姐说,他要找人过正经日子,不是玩闹。”
  沈爸爸再次点点头。
  骆爸爸语气愈发骄傲,大拇指都竖起来了,“这回他是真找到过一辈子的人了。那孩子是吃过苦的,能干又会过日子。我闺女本来开了个吃不饱也饿不死的小店,他弄了快一年,彻底站住了脚。我女婿是刑警,一周能在家一天就不错了。这次,要不是那孩子照顾我闺女还照顾小店,指着我儿子和女婿,还真玩不转。现在还开了个小饭店给小区的产妇熬下奶汤,听我儿子说生意可好了。”
  “所以、所以……”沈爸爸的声音有些犹豫,“你说的儿媳妇、是个男人?”
  “可不就是男人。”骆爸爸哈哈大笑,“他们过得不错,我是真心认他们了。”
  那天的后半句,沈爸爸明显心不在焉。虽然他棋力不济,但也不可能犯自填一眼的错误,最后当然一败涂地输给骆爸爸一顿午饭。
  俩人又下了一个多月的棋,期间沈爸爸又见了几次骆童,觉得小伙子踏实脾气又好。有一天趁骆爸爸不在客厅,沈爸爸问他:“你们俩男人真能过一辈子?”
  “能!”骆童回答得干脆,脸上带着柔和幸福的笑容。“我们比那些天天折腾的夫妻认真多了。因为这条路不好走,能走到一起真的不容易,所以我们会非常珍惜非常小心,维护我们的幸福。我知道我爸就是担心我过得不好,可您看,我过得好,我爸不是就同意了嘛。”
  再过几天,骆爸爸对沈爸爸发出了邀请。“周六我外孙过百日,打算请朋友们吃一顿庆祝一下,老沈你带着你家里的一起来吧。”
  沈爸爸本来不想去,奈何棋友兼好友软磨硬泡,最后只好点头。
  到了周六,沈爸爸带着沈妈妈来到饭店,进了包间就觉得不太对劲。按照骆爸爸的说法,是邀请亲朋好友一起庆祝,可是时间都要到了,房间里除了骆爸爸没见到第二个人。
  “老骆,你请的人呢?”沈爸爸追问。
  骆爸爸给两人都倒了茶,笑着回答:“路上呢,就到就到。先喝杯茶。”
  最先进门的是推着婴儿车的骆榆,进门一边脱大衣一边说:“爸,今天我付账,你可不许跟我抢。”
  “现在家里数你钱最多,当然你结账。”骆爸爸看看婴儿车,发现里面空空的,不由得问:“孩子呢?”
  “睡醒了,不肯躺车里。沈沉抱着呢。”说完对着已经站起来的沈爸爸沈妈妈打招呼:“叔叔阿姨好。”
  跟在后边进来的是两个男人,一个手里还抱着个孩子。沈妈妈一看,眼圈就红了,想扑过去又挪不了脚步,沈爸爸也不太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沈沉本来注意力一直在怀里的孩子身上,可是包间里过分的安静让他下意识地环视房间。“爸、妈……”他发抖的声音几不可闻。
  哈哈笑着的骆爸爸走过来,把沈沉往沈爸爸面前一推,“来,我的另外一个儿子,你们亲近一下。”
  沈妈妈再也支持不住,扑过来拉着沈沉就哭出了声。“儿子……儿子……”沈沉怀里的胖娃娃没有被哭声吓到,只是瞪着乌溜溜的眼睛盯着沈沉和沈妈妈不住看。沈爸爸沉默不语,可心中也是酸楚。十多年不见的儿子忽然出现在面前,任谁都会受不了。
  骆爸爸拍拍沈爸爸的肩膀:“老沈,抱歉。是我算计你了。你看,这么好一个儿子,我得给他见面礼啊。”他再拍一拍沈爸爸,“亲家!别愣着了,准备吃饭吧。”
  骆童也走了过来,大大方方的叫:“爸,这家店的菜和酒都不错,您一会儿多尝尝。妈,您坐您坐,我给您倒茶。”
  饭桌上,骆榆是开心果,骆童是服务员。沈爸爸虽然不说话,沈妈妈虽然不时抹眼泪,可是他们吃得都不少。沈沉抱着小娃娃,看着主位上谈笑风生的骆爸爸,终于认了出来,这不是那个在医院撞翻他保温桶的老人嘛。
  饭吃完了,酒喝够了。酒意上来的沈爸爸终于拉着骆童开了口:“孩子,有时间一起回家,让你妈给你包饺子吃。”随后,他看看始终没有多说话的儿子,默默点了点头。他就像骆童说的,是真的看不得儿子过不好日子,现在这样,真的太好了。
  骆童扶着沈妈妈上出租车,顺势趴在耳边说:“妈,我已经帮沈沉翻案了。您就放心吧。我一定好好照顾他,有时间接您来家里吃饭。”
  沈妈妈已经认出骆童就是去年那个警察,心里的感激真是难以言喻。“好,好孩子。”
  送走沈爸爸沈妈妈,骆爸爸长吁一口气。“行了,我的戏可算是做完了,真是累死了。”
  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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