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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监狱]二叠纪-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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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站在那里淡淡地问:“还有谁有意见,过来跟我说。”眼里的不屑昭然若揭。
  没有人敢动。还有谁敢动?
  从那以后,A区B区等几个老区的声势一落千丈。原本由于他们资格最老阵容最庞大,在监狱里横着走都没人敢管,但郁辰迫使他们完全失去了曾经的嚣张。如果用一个生态系统来形容这座监狱,他们就是从食物链的上端一下子沦为最底层。
  经过几次季度清扫,以及囚犯的新进,监狱被大换血。显然,郁辰从没有把那些暴乱什么的当做一回事,那只是他收服这里的捷径。最后无疑是他全胜,他巩固了自己在监狱的地位,立于食物链的最顶端。
  试问,开罪了这样的人,还有活路吗?
  可是苏远确实完好无损地回来了,连禁闭都没有,这让人不得不起疑。联系上那天狱长在内审室里隐晦的举动,一些恶意的鄙夷的话就这么传开了。
  *******
  监狱是什么地方?
  监狱是一个空虚和渴求并存的地方。
  被监禁的空虚,被监禁的渴求,在这里慢慢膨胀、发酵,最后酝酿成暴力,或者欲望。
  *******
  苏远躺在床上养神,他们这些新囚明天还要接受管教,按他暴揍薛律的前科来看,新管教绝对不会对他手下留情。
  与他同室的牢友名叫王决,他们两个关系不怎么好,刚进来时就发生过口角。王决以前大概是个富二代,入狱了还讲究这讲究那,指使苏远给他倒茶送水,苏远一句“残疾人?脑残证给我看一下”把他给惹毛了,争执时苏远一脚踹散他的床,因此还进了内审室。
  他们两个之间一般没有交流,但是今天王决听说了一些事情,忍不住拿来冷嘲热讽一番。
  “苏远,没想到你挺有本事的。”王决说,“闯这么大的祸都没责罚,看来你跟狱长关系不错啊。”
  苏远懒得理他。
  “装什么逼呢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伎俩。虽然明着说不准,但监狱里这种事情多了去了,只不过没人像你这么厚颜无耻直接去招惹狱长!”
  越听越不靠谱,苏远皱眉:“什么伎俩,什么招惹?”
  王决嗤笑一声:“我听他们说,女囚那边常有人能去爬狱长的床,所以每次季度清扫的女囚都很少,哼,别说你不懂,你卖身还准备立牌坊?”
  苏远脑筋一抽,立刻明白过来,他倒是一点都没料到,自己跟郁辰打的那点交道传出来就成了这副模样。说实话,那天晚上的长谈让他觉得,郁辰也没像外面说得那么恐怖,他又不是天生的杀人狂,只不过是个一心追求自己利益的奸商。
  被说得那么不堪,苏远怒极反笑:“怎么?你不服气?羡慕嫉妒恨的话你自己也这么做啊!先让人抽个几十鞭子,我看你怎么卖给狱长!”
  莱斯特说得没错,他这张嘴不说话闷死人,说了话气死人。这种刻薄是他家遗传的。
  王决被硬生生堵住,“你”了半天“你”不出个所以然来。的确,任何人给鞭子抽成那副衰样,再怎么也不会有力气应付肉体交易,但是他始终不相信苏远会这么好命。
  “你到底跟狱长说了些什么,他这样包庇你?”
  苏远哼道:“没说什么,你们把郁辰看那么可怕,说不定他是个好人呢。”
  “好人?!”王决瞪大了眼,“好人会一夕铲平老区囚犯?好人会不问青红皂白把人送上电椅?好人会默许女囚那样讨好他?”
  苏远看了王决一眼,像是在看不开窍的笨蛋:“那些关我们什么事?他还算体恤犯人了,吃得好穿得暖,只不过在每个人身体里装了追踪器,限制自由而已。我听他的话向薛律道过歉,他不就原谅我了?还给我端水送药,好人啊……”是好人,是看在他还有利用价值的份上,逢场作戏的好人。
  王决是整个懵了。端水送药?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郁辰也不像会做这种事的人。王决看不出苏远是不是在诳他,几句奚落没捞到好处,咬了咬牙道:“你当我傻啊,这种鬼话谁会信!就算他放过你,那也只能说是你命好,你荣幸!”
  苏远哭笑不得。
  荣幸……真是见鬼了的荣幸。
  用一辈子囚禁来应付这种荣幸,还不如死个痛快。

  第7章 入幕之宾

  总的来说,新囚对这座监狱的体制还是不够了解。他们目前每天的任务就是接受管教,把身上的不甘和戾气都磨一磨,以为这样就是自己以后的生活方式了,殊不知,这才是刚刚开始。
  怎样打扫卫生,怎样收拾床铺,怎样服从管理……这些繁琐的东西被一遍又一遍地告诫和演练,新囚的放风时间几乎都花费在打扫整个监狱的卫生上面,见到管教要让步,见到狱长……最好还是不要见到比较好,能让多远让多远。
  这一天苏远正在被新管教当做反面典型教训:“花了半小时才把厕所清理干净,里面的屎尿是堆成山了么!我看你是偷懒吧!”
  又是几棍子敲上苏远的腹部,他痛得脸色煞白,额头渗出了汗珠,却仍是不发一语。不是他多有骨气,他深知,就凭自己这张嘴,说一句话定然招来更多打骂。
  那厕所里的屎尿没有堆成山,可是五十来个便池二十来个隔间,半小时能打扫干净已经是奇迹了,这样还要被打,连跟他不对盘的王决都有点同情他。
  其实苏远已经习惯做沙包了,自从他荣登内审室常客榜首之后,管教们动不动就喜欢给他来几棍子。
  倒不是他真的犯了什么错,只是打他这种“危险分子”是约定俗成的习惯,不用解释,省得麻烦。而且,他们很喜欢折腾这个怎么打都不吭气的青年,他越是隐忍越是咬牙,他们就越觉得有成就感。
  管教终于打得舒畅了,把他扔回新囚队列,棍子一下一下敲在手心说:“解散。”
  苏远一手捂着肚子上的瘀伤,一手擦去湿了睫毛的汗水,轻轻吐息振作起来,刚迈出一步就被拦下。抬头看去,是三白眼。
  三白眼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说:“跟我来,狱长叫你去见他。”然后暧昧地一笑,“单召你上顶层,你小子可真是走运啊。”
  苏远不明所以,皱了皱眉,跟着他出了新囚管教室,留下议论纷纷的众人。
  “顶层?那里不是狱长的私人地盘吗?属于监狱外了吧!”
  “我就说吧,他跟狱长有一腿。平日里装着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其实早把屁股撅过去了。”
  “哈,还真有人这么贱。”
  *******
  传言没有错,女囚那边有一些人去过顶层。
  这座监狱里关押的大多不是真正的罪犯,跟谛有利益关系却不能公之于众的人才会被关在这里,其中不乏受过高等教育,甚至素质极高的囚犯。
  郁辰不是来者不拒的人,他是很挑食的。
  能来顶层跟他谈判的女囚,必然身家显赫容貌出众,她们有的是遗孀,有的是人质,拿得出本家带给谛的利益,才能有机会去顶层和狱长谈判,至于献身不献身,那是她们自愿的事。郁辰是男人,对方有意向,他又有兴趣的时候,何乐而不为?
  不过男性囚犯这边的情况就不大一样了,虽然也曾有人主动要求“谈判”,但显然郁辰对他们的兴趣不大。说他尊重女性也好,怜香惜玉也罢,总之对待男人他从不优先考虑这种“谈判”。
  特例不是没有,在苏远之前,只有一名男囚时常被叫去顶层,那人是K区的李逸清。
  郁辰对待李逸清极好,这是众所周知的事,这也是李逸清入狱三年没人敢贸然找他麻烦的原因之一。自然有不少人说李逸清是郁辰的床伴,这些话传到李逸清耳朵里,他只是一笑置之,至于郁辰,他做事何时需要解释?
  监狱里的管教们把那些经常出入顶层的囚犯叫做狱长的“入幕之宾”,如今看来,这个入幕之宾的名单上又要多一个名字——苏远。
  苏远跟在三白眼身后上了电梯,玻璃外一层层牢狱掠过脚下,不知怎么的,他有一点紧张。
  “请问……狱长找我有什么事?”他用他最和善的语气询问三白眼,他知道,三白眼因为那次的鞭刑事故被扣了工资,这笔账还算在他头上。
  三白眼哼了一声,没有给他回答,等电梯叮的一声停住,他按住关门键对他说:“先说好了,这地方属于监狱外部,但是你别想逃。你身体里的追踪器不是闹着玩的,就算你逃得出去,也逃不过一死。”
  苏远噗一声笑出来:“你多虑了,我不想逃。开门吧。”
  身后的电梯门合上,电梯降到楼下。出乎苏远的意料,三白眼并没有跟着他下电梯,看来这里连工作人员都不能擅自踏入,难怪三白眼担心他想逃。
  往前走几步就是一扇木门,很简单很随意的质感,跟这座监狱格格不入。苏远准备敲门,却在指节碰上门板的前一秒犹豫了。紧张的心情在听到门内的动静后忽然转变成一种不知所措。
  苏远抽了抽眼角,凝神。
  细碎而有节奏的呻吟闯入他的耳膜,女性的软语呢喃穿透了暧昧的空气,又穿透了这扇木质大门,之后穿透了苏远的羞耻心。
  “嗯……啊……狱长……轻一点……呜……啊啊……轻……嗯……”
  声音越拔越高。
  女人脱力的喘息最后一个回转……苏远的脸瞬间红了个透。
  搞、搞什么?郁辰让他上来不是要审玉佛的事吗?现在这是个什么状况!让他听活春宫吗!话说回来明知他要来还在做这种事,这人该是有多么欲求不满啊!话说回来这事怎么越想越不对味?!
  苏远承认,自己曾是个猥琐的大学生,也听过苍井老师、武藤老师、小泽老师等等老师的谆谆教诲,可是猥琐归猥琐,他的内心还是正直的,没有聆听过现场版教学,更没有实践过。突然给他来一场如此先进的性教育,他情何以堪……
  等到屋子里的声响平息下去,苏远咳嗽了两声以示提醒,然后才鼓起勇气敲了敲门。
  屋里传来一声轻笑,低沉的声音透着激情后的慵懒,那人说:“门没锁,进来吧。”
  苏远旋开门把手,走进去看见一间宽敞明亮的客厅,光可鉴人的地板上散落着几件女性的外衣。他飞快地扫视了一下,还好,现场不是在这里。
  郁辰从内室走出来,穿着一套棉质的衣服,黑色衬衫的领口略显凌乱,苏远注意到他脖颈处的一道艳红的抓痕……移开目光,他对着地板照镜子。
  郁辰端起手里的杯子抿了一口,随即坐到沙发上,放下杯子,他带着戏谑的口吻对他说:“在门口站半天了不嫌累么,坐吧。”
  苏远囧然,脸上微赧。他坐到对面的沙发上,扯到腹部的瘀伤,疼得咧了咧嘴。目光无意瞄到郁辰杯子里的饮料,白色醇厚的液体在杯沿留下一层层的痕迹——牛奶。
  ……牛奶?完事后喝牛奶?这人什么古怪癖好!
  苏远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深吸一口气问:“郁辰,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郁辰挑了挑眉:“论尊卑,你不是该叫我一声狱长么?”
  苏远道:“都姓yu,差不多。”
  郁辰笑起来,他在这里似乎很放松,那份让人不舒服的肃杀气味淡了许多:“我找你来是要问你,出了新囚室,你想怎么服刑?手工?还是苦力?”
  “……啊?”

  第8章 锈死

  你想怎么服刑?手工还是苦力?
  这问题苏远有听没有懂,他是听说这里的囚犯都必须为监狱付出劳动,也听说干得好的会有奖励,可是他不清楚原来这里的劳动也分“手工”和“苦力”两种,而且这是能由着他自己选择的吗?就算真的可以选择,那郁辰为什么单单让他选?这又关他什么事?
  郁辰见苏远满脸怀疑盯着他发愣,知道他琢磨得太多,他也不急着让他回答,说了句“等我一下”就站起身走进房间。
  苏远这才想起来还有个女囚在他房里,不由得哼了一声。房里传来几声交谈,郁辰轻声说了句什么,那名女囚笑出了声。其实苏远压根没有听清他们的话,可那声笑让他怎么听怎么不是个滋味,总觉得他们是在笑他。
  接着传来一阵玻璃器皿碰撞的声音,那女囚娇声问道:“狱长,给我的?”
  “不,是给外面的客人的。”郁辰的语气带着安抚,可惜仍是拒绝,“穿好衣服回去,我不管你的香水从哪里来的,立刻交给管教,这次不记你的过。”
  几秒后郁辰推门出来,把一杯雪白的牛奶放在苏远面前:“喝吧。”
  苏远怔怔地看着一名身材姣好的年轻女子只着内衣从房间里仓皇跟出来,她目光扫了一下苏远,似乎有些意外。弯腰捡起自己的衣物,也不避嫌,就在客厅大大方方地穿起来。郁辰无所谓,苦了苏远,他一张脸已经红透了。
  苏远赶紧把注意力转移,结果一眼瞄上自己面前的那杯牛奶,跟着想到这东西是郁辰从那个房间里带出来的,喉间猛地涌上一阵难受。尽管理性给他提供的解释是那个房间里有个保存牛奶的冰箱,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往淫靡的方向想去。
  弥漫在空气里尚未褪去的情潮味道,混搭着乳白色醇厚的牛奶,苏远哪里喝得下去。当下一把推开面前的牛奶杯:“不喝!恶心死了!”
  他这突然的一声让正在穿衣的女囚顿下了手上的动作,惊愕地看了他一眼,心想着这人什么来头,竟敢这样对狱长说话。
  郁辰也没料到苏远会给出这个反应,他自认为算是给他很大的礼遇了。看着苏远红透的脸和四处漂移的眼神,郁辰忽地了然,忍不住哈哈大笑:“牛奶而已,你当这是什么?苏远啊苏远,所以说你太嫩了,差太远、差太远了……”
  跟谁差太远了!苏远一时不服气,怒道:“我才懒得和你这种禽兽相比!我知道这是牛奶!我现在不想喝不行么?我看见它就像看见你一样恶心!”
  郁辰示意愣着的女囚离开,收敛笑意说:“禽兽?这种程度你就认为我是禽兽,你也太看轻我了,不过,你还没有资格跟我这种禽兽比。这么跟你说吧,你比不过的人太多了。信不信,在这座监狱里,没有我,你根本活不过两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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