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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化妆品公司pr(原名:公关先生)作者:薇诺拉-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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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逸非眉头皱得更紧了:“那个又黑又矮、还穿一条运动裤的家伙?”
    “人家不矮!人家一米七八呢!人家也不黑!你不能见了比你矮比你黑的就嫌弃,你以为人人都是你这样的……”及时刹车,战圆圆吞下“白富美”三个字,改了口,“你以为人人都是你这样的高富帅呀!”
    战逸非依然不见好脸色,冷冷说,“他是不矮不黑,但想追我妹妹,还差得远。”
    “徐亮从大一一直追我追到了大四,我看他挺有诚意的,决定还是给个机会吧。”一眼不眨地望着哥哥的眼睛,小丫头忽而腼腆地笑了笑,“我就是想跟你说,我说过喜欢馥浓哥的话那都是瞎胡闹!你们好吧,可千万别顾忌我!”
    对视着妹妹那双亮晶晶的眼睛,战逸非忽感眼眶一热,他仓猝别过脸,声音微微发颤:“谁顾忌你!想太多。”
    知道对方不会再顾虑自己,这些日子紧揪的心总算完全松缓下来,战圆圆嘻嘻笑着,一把就挽住哥哥的胳膊。
    “小非非,我最近发现一个问题。”又枕住哥哥的肩膀,“嫂嫂好像不太对劲,我看见她一大把一大把地吞药片,我问她怎么回事,她却摇头说没事。她嫌我小,什么也不跟我说,只跟薛彤姐说……”
    “什么?”
    “我想你去多关心关心她,就会好的吧。”小丫头凑头贴近哥哥的耳朵,神叨叨地压低了声音,“欸,小非非,我还有一个问题……”
    战逸非也向妹妹靠近,凝神去听,结果却听见这么一句——
    “做下面那个的时候,是不是很爽呀?”

    第一百零二章 杀气凛凛

    战榕手里有一柄藏刀;收在里头的时候貌不惊人,稍一出鞘便杀气凛凛刀光燎烈;岂止是如同常言说的雪芒,简直如同雪山顶头辐射万丈的太阳。
    这是严中裕几年前送他的。严家父子都爱玩刀;也是一个偶然巧合,夸赞一声;对方就大大方方给了。
    一般坐过牢的人都能被人看出来;他们就似战榕手上这柄藏刀,稍不留神就要慑人一慑;但战榕看不出来。谁看他都和蔼、稳重、气质儒雅。而且不止看不出来,根本也鲜有人知道,这个榕星集团名义上的二把手还有身陷囹圄的不堪一面。
    有人为梦想粉身碎骨,有人为目的不择手段;梦想也好,目的也罢,都似二八娇娃的青春*,能令一个男人寤寐求之,辗转反侧。
    站榕一直自认是个厚道的人,可偏偏生活串通了他的大哥,对他不太厚道。
    当时战家这俩兄弟都在一家国营钢厂供职,战博只是工人,站榕倒是工程师。国营钢厂由上至下都管理混乱,再加上战博秉性好财,平日里时不时地偷点钢材出去卖,赚了不少小钱。
    战榕一直知道,但设身处地体谅自家大哥的艰辛,虽不赞同,也不会向外人揭发。
    何况身为那个年代少有的大学生,他有自己的抱负与想法。
    国营钢厂僧多粥少入不敷出,国家负担过重,一系列的改制迫在眉睫。上头的领导看出战榕这人有想法,便对他说,要不大伙儿都下岗,要不你就挑个头,把这个烂摊子盘下来。
    很快战博也听到了这个消息,立马劝弟弟别接手,他觉得那么多人要糊口,上头的人吃喝嫖赌,下头的人滥竽充数,你又狠不下心来让他们统统滚蛋,这么大一个烂摊子盘不活,即使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也活不了。
    但战榕不信邪,他认定自己有技术,这不是挑战,反倒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他给当时的领导塞了好处,就把引进自国外的几千万的炼钢设备当废铜烂铁卖买了下来,自负盈亏,挑起了大梁。
    改制以后,战榕就把钢厂的名字改成了榕星,然后他看战博在别的车间干得辛苦,便把他挖过来,让他跟着自己一起干。
    为了榕星能发展起来,站榕当真把命豁了出去,事事亲力亲为,既管技术,又跑业务。为了卖几十公斤的钢粉能在客户的门外蹲一宿,把人感动得不和你合作都不行。
    然而,偏偏在榕星发展势头最好的时候,他被人检举了,说他侵吞国有资产。
    检举他的人还确有其事地提供了证据,连他给哪几个领导送过礼、什么时候、什么地点、送得什么,这些最隐秘的枝节都呈了上去。
    这个问题可轻可重,轻的话把事情讲明白就算完了,重的话就得枪毙。当初他主动接手烂摊子时得来的保证全不管用,而今秋后算账毫不留情。
    站榕在看守所里关了一段不短的时间,看守所里的岁月很难熬,他是大学生,那个时代的大学生就是顶顶渊博的知识分子,站榕适应不了一夜间从知识分子沦为了阶下囚,在里头大病一场,几乎折掉了半条命。幸而外头的妻子四处托人打点,忙着证明丈夫的清白。待砸锅卖铁交出大笔保证金之后,站榕跨出看守所的那一刻与妻子抱头痛哭。
    等他回到榕星的时候,已经有人接了盘。
    就是哥哥战博。
    那个时候战博已经认识了省长的女儿马慧丽,对弟弟倒也大方,说,按理说我不能雇一个有这么严重经济问题的人,可你这样出去也难找工作,你是我弟弟,有什么事,我这个做哥哥的总会想着你。
    兄弟俩的位置掉了个,当初是弟弟照顾干苦力的哥哥,而今是战博收留刚放出来的弟弟。倾家荡产不说还带着一身的病,站榕对于敢冒大不韪收留自己的大哥,还挺感激。心里想着榕星虽然不是自己的了,但怎么说也是战家的,他依然跟过去一样拼命,再加上后来战博娶了马省长的女儿,榕星的发展简直算得上是一日千里。
    站榕挺欣慰。
    只是每次欣慰之后,望着拔地而起的榕星大厦上巨幅的“榕星”标志,都忍不住感到心如刀割。
    到底是谁检举了自己?
    如果没有那个人,他的梦想不会半途夭折,他疑心过原来的厂长,也疑心过支部书记,甚至疑心过在榕星钢厂看门的一个瘸腿老头。
    唯独没有疑心过身为家人的战博。
    直到某一天,一个要出国与儿子同住的老技工跟他说了实话。那个老技工是他的师傅,还是战博的师傅,那个时候师傅往往比爹还亲,他说,你傻啊,当时写信检举你的人就是你哥啊。临走之前,老人摇了摇头,叹出一口气来,你想想谁会知道那些外头人绝对不可能知道的细节?谁又从这事儿里得到了最大的好处?因为你们都是我徒弟,所以这么多年我没拆穿,可我实在不忍心见你犯一辈子的傻。
    说是五雷轰顶都是轻的,战榕觉得自己从牢里捡回来的半条命又丢了。
    后来战博把股份给儿子,给女儿,甚至给了相识多年的老部下,唯独没留一份给战榕。
    便是待一条狗,也不该这么绝情。
    战榕把战逸非带回战家,一方面觉得这孩子可怜,另一方面更想看看这么个私生子能惹出什么乱子来。
    现在又一个私生子等着被他带回战家。
    战逸非许诺过薛彤,等他安抚了温妤就一定带她与小喆回到战家,但薛彤等不及。她以尖跟红唇作为武装,大咧咧闯进战榕办公室时,战榕也正打算去找她。
    战榕面带微笑地望着这个女人,面带微笑地判断——这个女人是个急性子,从她的面相与妆容就看得出来。一张标致得不能再标致的瓜子脸,一双大眼睛几乎将脸盘的上部完全占满,女人的妆容显示出她“肉食”的本性,风情外露得猛、准、狠。
    薛彤表示自己本来想直接去找战博,但联系不上,所以就先来找了他。
    她说,战逸文那个死鬼死不足惜,但他在外头留了战家的种。
    战榕了然一笑,我知道。他说,滕博士跟我提过。
    “那二叔,你看怎么办吧?”薛彤气势咄咄,不给他人也不给自己留退路,“你要首肯,小喆今天就跟你回战家,你要不同意,就当我今儿没来过,我直接去找孩子的爷爷!”
    站榕笑得眼纹舒展,像极了一个和蔼的长辈,他问:“就算小喆跟我回了战家,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
    “好……好处……”薛彤一时支吾,旋即马上反应过来,“我儿子有个好未来,对我不就是最大的好处吗?!”
    “现在的年轻人都是急性子,手上有牌就要马上打出去。早一点、晚一点对小喆没什么差别,对你差别可就大了。”
    薛彤杏眼睁圆,一脸不解:“我?”
    “好牌差牌看你怎么打、怎么组合。现在小喆的身份没揭开,阿非顾忌你,顺带也得顾忌滕云——你这么年轻又这么漂亮,难道就不想再嫁了?”
    薛彤认为有道理。战逸文留给她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了,她只记得那只生殖器尚算温存热烈,但她现在更惦记另一只。
    薛彤从站榕的办公室出来就打电话给了滕云。
    但对方一看见她的号码,便掐断了。
    许见欧回来了。
    离开的时候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回来的时候也没给一声通知。许见欧进门第一句话便是想吃一顿家常饭菜,滕云二话不说,撩袖子就进了厨房。
    两个人并肩在灶前忙活,你切菜我热油锅,不时说笑两声,似乎又找回了当初的默契。
    这阵子发生的事情,只当噩梦一场,醒了便好。
    辞了电视台的工作,许见欧深感上海这个环境没法再待下去。带着一点茫然、一点期许、一点虎狼环饲的担忧、一点前途未卜的彷徨,他一路向北,然后发现,自己的归宿应该还是北京。
    “其实若想从事文化行业,本就应该去北京发展,只是以前一直没勇气背井离乡。我这次去看了,北京那城市真是让我一眼就喜欢到骨子里……”
    觅雅而今很热,滕云身居觅雅高职,同行跳槽肯定不难。许见欧还没来得及邀请对方辞职与自己同去北京,手机声又响了。
    滕云低头看了眼薛彤发来的微信,脸色微微一变。
    “怎么了?”察觉出对方神情不对,许见欧问,“谁的信息?”
    “没什么。”将手机关机,扔在灶台边,滕云冲久未见面的恋人温柔一笑,“厨房油烟太重,你去厅里等着,一会儿就有大餐奉上。”
    吃完就走在我这儿是行不通的。薛彤的信息露出凛凛杀气,她说,你那个以权谋私、收受贿赂的视频,现在在我手里。

    第一百零三章 无爱一身轻

    方馥浓选择这个时候出国;是因为有个大亨想跟他谈一谈南非的项目。方馥浓知道,因为有空缺,所以有机会。他以高端商务为切入点拿下了那块地皮;转眼就瞄准了更高的目标——他计划中建造的会议中心将取代卡尔顿中心成为南非乃至整个非洲的第一高楼;发展潜力无限。
    去跟那个南非大亨谈生意前;方馥浓先拐道去乞力马扎罗爬山。跟当年闷声不响离开许见欧去往西藏一样,他像拴不住的风一样处于远离地平面的地方,还嫌自己登得不够高。
    到底今非昔比;一口气上山有些费力;沿途休息也咳个不止。方馥浓停下脚步眺望远处风光;迅速反省起自己已经度过的人生,不甘苟且,不肯平淡;永远以攀登者的姿态找寻极限——北京人管这种心态叫“拔份儿”,上海人则叫“扎台型”。相似又不似,但大约都是逮住机会就要冒头。
    一些念头很快哔哔剥剥如火燎原,他最想的便是这样扔掉战逸非跑了,管自己曾经承诺的与答应的,他俩间那点情分也不要了。
    天高且海阔,无爱一身轻。
    爬完山回到约堡,面对金发碧眼的外国佬,方馥浓说,合作就不必了,我这人见了利益从来不愿与人分羹,如果你有兴趣,不如把整个项目盘下来。
    即使最落魄的时候,他也没想过把南非的项目给清盘出去。
    两天前他收到了周晨的邮件,精灵仙境的成分分析全部出来了,劣质得很。形势严峻,觅雅现有的问题只怕还是冰山一角,他要么就不管战逸非死活任其被人鱼肉,要么就一心一意辅佐储君兼爱侣。
    方馥浓脑子里有一百个自己,九十九个选择前者,他却决定听从第一百个的建议,暂且留在上海。
    回到上海,方馥浓第一时间先找了宋东坡与周晨,但对方告诉他,精灵仙境已经由代加工工厂大规模投产了。
    方馥浓皱眉面向周晨,语气里有了责怪的意思:“不是让你看着么?”
    “这事儿倒真怪不上周晨。按理说,要让最后出来的成品稳定,原料陈放都要至少一个月的时间,怎么也不可能现在就投入生产。”宋东坡告诉他,“这件事不止奇怪在这一个地方,精灵仙境的投产搞得神秘兮兮,也是苏州工厂的几个技术员被调去那家代加工工厂帮忙,我才发现居然已经开始生产了。”
    现在觅雅的苏州工厂自负盈亏,手上还有急单,根本没时间管馥木之源生产的事情,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让滕云钻了空子。方馥浓眉头拧得更紧些:“你没把这些告诉战总吗?”
    “战总最近怕是太忙了,这头顾着觅雅,那头还得管着馥木之源,活人见不着,电话都联系不上。那个唐什么的代言人邀他去北京出席那个明星真人秀节目的发布会,刚回来又筹备今晚就要召开的新品启动酒会。”宋东坡掏出手机拨了战逸非的号码,然后把把难题抛给了公关先生,“你看,战总不接电话啊。怎么办?”
    方馥浓用自己的手机给战逸非打了一个,但这回对方不是不接,而是利索地挂断了电话。
    第一个是这样,第二个还这样,事情便有些蹊跷了。方馥浓打电话问战圆圆:你哥现在人在哪里?
    战圆圆说这会儿还在觅雅,但估计马上就得出去了。女孩的声音停了停,随即急切起来,“馥浓哥,你快回觅雅吧,你的媳妇儿都要被人抢跑了!”
    方馥浓搭周晨的车赶往公司,从电梯上去的时候,战逸非正背着网球拍打算出门。
    没有阴差阳错擦身而过,两个人明显打了个照面,但战逸非还是走了。
    “战逸非!”
    听见对方的声音,反倒催使他加快了脚步,战逸非不给方馥浓接近自己的机会,对老夏说:开车。
    再打电话就关机了。
    便是见了鬼也不该跑那么快,公关先生没追上自己的老板,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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