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世鬼医-第4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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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极大，也极为熟悉。
秦沐很是激动的将胸口的手机给摸了出来，自从他换了新手机之后，老手机就不怎么使用了，其实不使用的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卡里没有话费了，还有，老手机实在是太难看了。
但是这个时候，已经没有话费的卡，竟然能够拨通，那么这个时候能够拨通的，除了重。华那变态，不会有别人。
秦沐赶紧摁下通话键。
重华的声音从那头传来，只是声音极为模糊，仿佛在菜市场一样，电话那头除了重华特有的带着磁性的声音之外，还有就是嘈杂的声音，几乎将重华的声音完全盖住。
重华很少打这个电话进来。
大多数的时候，这货都是发短信，发些秦沐根本都无法看得懂的一些乱七八糟的短信。
但是，这次是电话。
秦沐万分激动，以至于颤抖的接通电话之后，他半天都没有说出一个字。
“怎么样？我亲爱的徒弟？”大概过了很久，是重华那边先开的口，他的声音里面带着戏谑，仿佛他消失的五年就根本不存在，说话间还是五年前的味道，话语里，还是从前的熟稔，就好像他消失的那五年，不过是出门买一瓶酱油的功夫。
也就是因为重华的这句话，才将秦沐彻底给唤醒了。
他其实曾经想过无数次，再次见到重华，或者再次联系到他的时候，会用什么样的心情和语气跟他说话，会将白三琰的事情悉数告知，还是会将这五年来到现在所有的苦楚都说出来。还是会嚎啕大哭，或者是破口大骂，这不负责任的师傅，竟然销声匿迹这么多年。
但是，都没有。
在听到重华的声音之后，秦沐这边是明显的一愣，然后轻微的“嗯”了一声。
大概重华都没有想到秦沐居然会是这么个反应，苦笑一声道：“怎么这么久没见师父竟然就这么个反应，我快要回来了，事情办完我就回来……啊，不说这个……我感应到你似乎去了秦家？”
“是。”
“唔，你小心点，秦家那位老祖宗可不是好惹的，你父母还好吗？”重华的声音淡淡的传了过来。
秦沐声音有一丝哽咽，这个时候，他的情绪才全部宣泄出来，但纵使是这样，他的声音听上去依旧是冰冷的可怕。
“他们都死了。”
重华那头“啊”了一声，似乎非常的惊讶：“怎么可能？上回我去的时候都没有……”重华说到这里的时候，身边嘈杂的声音越来越大了，他的声音被打断了好多次，似乎还有些听不清楚的模样，最后只听得他大声的说道：“你赶紧回宁城，这地方不是你呆的，不对劲，听见没有？”
重华唯一完整的话就在这里戛然而止的，接下来，都是十分嘈杂的声音，在这样嘈杂的声音里，似乎有时候还能听见他的声音，但是仔细听来似乎又什么都没有。
就好像声音被什么东西撕碎了一样。
秦沐还想说什么，可这个时候，就连那嘈杂的声音似乎都已经消失不见。
秦沐将电话放到眼前，发现这个时候的电话已经彻底没电，连屏幕都是黑色的。
“怎么会这样？”秦沐将电话的里里外外都摁了一遍，一直重复开机的动作，却无法从那黑屏的状态中恢复过来。
“没电了？不可能啊，我刚刚看着的时候还好像是满格的……”秦沐那叫一个郁闷，这尼玛都是什么事儿，这么个关键时刻，这电话直接变成了一个砖头。
秦沐在倒腾那电话的时候，房间里面点着的四根蜡烛，陡然间悄无声息的灭掉了一根。
若是平常的情况下，秦沐都觉得那是正常现象，但是现在，他却不能有这样的想法。
因为这些蜡烛都是用红莲业火点着的。
实质上，红莲业火在燃烧的时候，根本没有触碰到蜡烛，红莲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手法，导致火焰一直悬浮在蜡烛上面，这样看来，似乎一直都是蜡烛在燃烧，可秦沐知道，蜡烛根本没有点燃。
否则，就以红莲业火那尿性，一会儿工夫，那蜡烛就得消失个干干净净。
但是现在，却熄灭了一根。
什么东西，居然能在悄无声息当中让红莲业火熄灭。
963 真假族长
少了一根蜡烛之后，仿佛整个房间都昏暗了许多。
这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似乎是心理作用，但又不像。
而在秦沐还在纠结在第一根熄灭的蜡烛的时候，第二根第三根蜡烛，也很快的就熄灭了。
秦沐赶忙从床上蹦跶下来，直接冲到最后一根蜡烛身边，小心翼翼的防护着，甚至这个时候，秦沐还用一张固若金汤符，将蜡烛小心翼翼的保护起来。
最后一根蜡烛弥足珍贵。
少了三根蜡烛的房间，那真的就是黑了下来的感觉。秦城没有电，只有这该死的蜡烛，秦沐过惯了有点的日子，乍然的回到了这种原始社会的范儿，有些适应不过来，尤其现在唯一的照明就剩下这样的一根蜡烛，简直是要了秦沐的老命了。
之前他们去羽王墓的时候，在还没有进去的时候，结界里面的冰川采用的是四海之水，在那样的环境中，红莲业火和朱雀的火焰都不能使用，熄灭这样的火焰，只能使用四海之水，或者是观音手中的那个瓶子里面的甘露，还有真水。
第二种第三种都有点扯淡，但是四海之水却是最好获得的。
可是刚才火焰熄灭的时候，却分明没有任何东西。
那红莲业火，仿佛就跟一般的火焰一样，是被风吹灭的。
当秦沐小心翼翼的开始守护最后一根蜡烛的时候，整个房间里陡然之间传来某人的哈哈大笑，那声音极度张狂极度尖锐，仿佛要将整个屋顶都掀开。
这样的声音忍不住让人浑身都能够起一层鸡皮疙瘩，还是在非常快速的。
一个黑色的影子出现在窗户外。
透过那薄薄的一层窗户纸，外面的人的情况，那是一览无余。
这人的影子似乎有一些熟悉。
秦沐抓着唯一的蜡烛，缓缓的靠近。
他总觉得，这人似乎会从窗外跳进来，他的另外一只手，抓着一把符咒，如果对方陡然间的跳进来，那么他手上的符咒，也会毫不留情的直接朝着对方的脸蛋丢过去。
但是过了很久，都没有任何反应。
外面的人似乎放弃了进屋的想法，或许是他已经感应到了秦沐要搞袭击，所以才迟迟的没有反应。
秦沐松了一口气，正准备转身的时候，窗子突然打开了。
一个黑影非常快的速度窜了进来，这个速度，让秦沐连对方的影子都没看清。
而当他终于将对方的面庞看清楚的时候，最后一根唯一的蜡烛，也倒在了地上，瞬间熄灭，而秦沐，已经被那黑影，直接逼入了角落。
窗子大开，外面的月光如同轻纱一样，倾泻而下，在这样明朗的月光和秦沐本身就不弱的夜视能力下，这周围的景象也是一清二楚，包括那个黑影的脸。
那是老族长的脸。
只是两者有非常明显的不同。
大殿当中的老族长，须发都是雪白的，打理的整整齐齐，身上穿着的虽然是比较暗沉的颜色，但是用料却是极好，秦沐虽然对布料不是很懂，但也能够一眼看出那料子的华贵。
但是眼前的这位，虽说须发也是雪白的，但是却乌七八糟，似乎是防止自己的胡子到处乱飘，这货竟然将他的胡子编成麻花辫，长长的垂了下来，头发也是乱七八糟，但是却没有编成辫子。
脸上是黑一道白一道的印子，身上的衣服是那种比较柔软的粗布，摸上去有些粗糙，甚至有些地方还有补丁之类的。
他的眼神比起大殿里面的老族长要凶狠许多，尤其看向秦沐的时候，给秦沐一种仿佛要将他硬生生的给撕裂的那种感觉，让人极为不舒服。
“你是谁？”那人的说话声音嘶哑，像是破旧的风箱。
秦沐这厢还没有说话，就让对方一句话给堵了回来，而且对方似乎也不乐意让他开口，老人讲秦沐整个人抵到墙上，胳膊死死地压住秦沐的脖子，一瞬间，秦沐就有一种呼吸不畅的感觉。
红莲业火熄灭，红莲那边似乎很快的就有了反应，门口那里传来红莲大力的拍门声，叫喊了两声便是一声巨响，果然，红莲大姐还是一如既往的直接踹门了。
但是门并没有踹开。
那老人似乎很着急，在红莲这样踹门的时候直接将秦沐的呼吸给封住。
此时的秦沐快要让着老家给掐死了，鬼知道这老家伙发的什么疯：“尼玛，就算你觉得五个条件有些多，也不用直接下死手吧臭老头，你不想进墓了么？”
秦沐这么一说，对方也是一愣，当即变松开了压迫秦沐脖子的那只手，但是丝毫没有放走秦沐的意思，而是继续说道：“你姓秦？”
秦沐脖子被对方掐的通红，缓了老半天才缓了过来，“是……老头，你不用给我装蒜，你别忘了，你先前答应我的，现在就来杀人灭口了？我秦沐，不是你能动的。”
秦沐二话不说的就直接将自己手中那把符咒丢了过去。
对方直接闪开，化作一道影子。
秦沐的符咒停留在半空中，如果没有找到对方具体的位置贸然引爆，估计这房子都要塌了。
“小兄弟，你冷静点。”空气中传来对方淡淡的声音。
“冷静你妹。”秦沐一想到自己不由分说的被对方摁在墙上差点直接窒息的事情，就气不打一处来，如何还能忍得住，直接拿出判官笔。
“……大殿里面的不是我。”那人的声音淡淡的响起，让秦沐的动作停了下来，只听得那人继续说道：“也不是秦家族长，因为秦家的族长，是我。”
他说完，整个人从黑暗中走出，出现在屋子的正中央，而秦沐则喘着粗气抓着手中的判官笔一脸怒气的看着对方。
“装什么蒜呢？”很显然，秦沐根本不相信这样的说辞。
“这不是装蒜，这是事实。”另外一个声音出现在这个房间里，一样的淡定和淡然，秦沐回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房间里竟然出现了第二个阴影，这个阴影看上去更为瘦小。
只是他的一句话，让秦沐彻底安静下来，因为他说道：
“我的孩子，秦沐。”
964 岔子
“秦方？”秦沐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你这孩子真是的，第一次见面，竟然就直接叫自己父亲的名字。”秦方的脸色是看不到的，隐藏在屋内的阴影里，但是从这货的说话声音，秦沐甚至可以想到，这货一脸娇羞的说出这些话的模样。
相对于秦方的激动，秦沐这边就显得有些云淡风轻：“有什么证据？”
“证据？”似乎根本没有料到秦沐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询问这个，秦方直接就楞了。
“没有相关的医学证据叫我如何相信你？”秦沐抱着胸脯，优哉游哉的说道，语气依旧轻松惬意，似乎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模样。
“我可以证明他就是你的父亲。”旁边的“老族长”缓缓的说道，言语诚恳。
“你？”秦沐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笑道：“你还是先考虑能不能证明你自己是不是族长，再来夸下这种海口吧。”
“老夫一生都未曾骗过人，这的确是你的父亲，秦方，只是……”老头说道这里的时候愣了一下，秦沐仔细打量着这个所谓的父亲，秦方从阴影当中走了出来，他的脸上是一片的坦然。
“我还是不肯相信，如果你是族长，那大殿里的那位又是谁？”秦沐喃喃的说道。
“大殿里的那位也是族长，”老人叹了口气，说了一句让秦沐颇为疑惑的话来：“只不过是我身体当中比较邪恶的一部分罢了，人，都有自己邪恶的地方的。”
秦沐一阵无语，而就在这个时候，门也终于让红莲给弄开，不过打开的方式就略显暴力，红莲大姐是直接用脚给踹开的不说，整扇门由于是木质的结构，所以这个时候已经完全烧毁，看来红莲为了开门，连火焰都用上了。
房间里突然多出来的两个人让红莲一愣，尤其是看到了那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的老族长，连红莲业楞了。
“这是……怎么回事？”红莲看着房间里多出来的二位，有些不确定的反问了一句。
“这个人说他才是真正的族长。”秦沐面无表情的说道：“难怪刚刚重华给我电话，叫我不要管这档子破事，这么麻烦，看着都头疼。”
红莲点点头，然而过了几秒像是反应过来一般，整个房间的人都异口同声的反问了一句：“重华来过电话了？”
“怎么样？他有没有提起我？”老族长的神色颇为激动：“有没有说到我？”
“有。”秦沐老老实实的回答。
“说了什么？”
“说你是个变态，叫我离你远一点。”秦沐没好气的说道：“要不是因为那个族长承诺的几个条件，让人着实的心动，我还不会来到这里，谁晓得你们这鬼地方竟然连自己的族长都弄丢，还有什么好说的。”秦沐一脸郁闷。
“不是弄丢了，是这个样子的。”老族长一脸郁闷，生怕秦沐直接反悔。
秦沐和红莲好整以暇，准备倾听，而红莲也顺手将房屋中的蜡烛点燃，而就在这个时候，秦沐才看清了自己的“父亲”的面容，那是一张相当愁苦的脸，看上去有些苍老，脸上还泛着一种病态的白，像是大病了一场的模样。
“你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不是么？”秦方发现自家儿子在盯着自己，并没有躲闪，而是坦然的说道。
秦沐看着自己的老爹，心中的感觉却很奇怪，其实在灯光亮起的那一刻，秦沐就觉得现在面前的老族长是没有说谎了的，父子之间是存在某种特殊的联系的，当自己的父亲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那种说不明道不清的熟稔，让秦沐陡然间感觉到很温暖。
可正如秦方所说，他心底已经有了答案。
父亲秦方的确已经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