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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名门望族-第9部分

小说: 名门望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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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兮自赏一杯酒,然后望向了孟旭。
  
  他转着手中的杯子,思绪不由回到过去。
  
  小时候在孟家村,从他记事开始,在他身边其实有过一个养父。养父整日都喝得醉醺醺的,说自己是喝了母狼的奶才能活下来,他给他起名狼生,有时甚至直接就喊他“小畜生”。
  他每日里被逼着去偷钱,偷不到便被狠狠地打,有时候喝醉了,他就在村子里到处去说狼生是母狼生养的孩子,从那时候起所有的人都对他白眼相向,没有人再看得起他。他能忍受他酒醉之后非人的毒打,可却不能忍受在人前人后都抬不起头做人。在他七岁那年,在某一个风雪之夜,趁着养父喝醉,狼生拿着一把锋利的剪子捅进了他的喉咙……
  
  小小年纪的他,那时候竟然不慌不乱,沉着地将他的“养父”的尸体拖了出去,扔在了院子的枯井里……
  那也许是他从小到大做过最大胆的事,可在杀了那人之后,狼生的心里却突然无比轻松喜悦,那一天他第一次笑了,如果要算,这不知道算不算是他最开心的事?
  
  他出神想着,念兮叫他:“狼生,狼生,怎么愣住了?”
  他这才回过神来,自嘲地笑了笑:“我从小天生天养,只吃过苦,没享过福,高兴的事一件没有,不高兴的事倒是能数出一箩筐。如今能有屋檐遮头,能和你们两个坐在一起吃粥喝酒,已是最大幸事。最高兴的事,对我而言,在将来,不在现在,我既是大好男儿,自应去争取我自己想要的东西,那才是人生真正的快乐。”
  他仰头饮酒,目光沉沉,念兮微微一怔,醉眼迷离之中,她看的仿佛不是当初她认识的那个狼生了。
  
  方盈不胜酒力,已经趴倒在了桌上,念兮的头也有些晕晕的,她走过去想扶方盈,拍了拍她轻声喊道:“方姐姐,方姐姐……”方盈只是嗯了一声,侧头又趴着睡去了。
  念兮想喊孟旭一同帮忙将方盈抬到里面床上,一回头,那清峻的面容便就在眼前。
  
  他轻轻握住念兮的手,她的眼中迷蒙着氤氲的水汽,脸上一片酡红的醉意,他靠的那么近,那么近,几乎就要贴上她的脸颊。
  欲要低头,却反被他手指挑起了下颚,他的唇极薄,却透着刚毅的线条,落在念兮的眸中,一阵悸动。
  她的呼吸暖暖拂在他的脸上,心际蓦然兵荒马乱。
  
  “狼……狼生……”她想说的话还未出口,孟旭已经低头含住了她的双唇,轻轻柔柔,辗转吸吮着她唇齿间的甘芳。起先念兮完全愣住了,直到他留恋于她唇间,迷离忘情之时,念兮才下意识地将手环住了他的腰。
  她是喜(…提供下载)欢孟旭的,虽然不知道是从哪一刻便有了这样的情愫,可是当他吻上她的唇,当他用这种方式叙说着自己的爱意之时,念兮可以更加地肯定,她是喜(…提供下载)欢着孟旭的。
  
  柔情辗转之间,她低声嘤咛,喉间轻唤:“狼生……”外面天寒地冻,可不知是屋里的炉子烧得太暖,还是别的什么缘故,她的身上竟感觉无比的灼热。
  孟旭也似乎沉醉了一般,一边吻着,一边伸手便向念兮腰间探去,轻轻一扯,便将她的腰带扯落在了地上。
  
  她虽是个不拘小节的苗疆女子,可这时候却也知道要发生什么,立刻便清醒了过来,推开孟旭道:“不……不行……”
  “念兮……”他贴着她的脸,轻轻喘着气,“念兮,你心中可是有我?”
  她含羞点了点头,娇媚的脸上是点点笑意。
  “那为何要拒绝?”
  念兮将衣上的腰带束好,含情娇怯地说道:“如今不行……等以后……等以后我找到了爹爹,让他给我们做主,等成亲了再……”
  “那若是一时间找不到你爹爹呢?”孟旭问。
  “那……你就随我回苗疆,让外公做主。”
  
  他轻叹一声,将念兮揽在怀中,抚着她的柔柔青丝喃喃道:“念兮,我孟旭绝不负你情意……”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吃到了香辣蟹了,嘿嘿,作为吃货的妖妖表示无限满足啊~~!!就是四个人六只蟹似乎有些少了,咳咳……下次要多点些。
今天准时更文,嘿嘿,大家给些鼓励吧!




12

12、街头纷争 。。。 
 
 
  自过了腊八节之后,念兮每每见到孟旭,心里便有了几分异样的感受,又想起那一晚在暖炉饭桌边他的低头一吻,脸上便总像要烧起来一般。第一次初尝情之滋味,念兮同其他的女孩儿都是一样,见不到的时候,心里便总是多惦念着几分,每日孟旭出去送药材、或是做别的事情,她便格外盼着他能早些回来。
  
  孟旭本就是个聪明之人,从前在山野乡间因被人瞧不起,才会落魄潦倒,如今到了长平,他已不是过去的狼生。
  长平城又是大雍都城,繁华自不用说,在这里呆了几个月,人情世故渐渐通达,如今的孟旭衣食不愁,心底却开始向往另一种生活。
  
  他原本是出来帮方盈送药材的,回去的时候,路过一家铺子,虽卖的是些便宜的首饰,倒也瞧着别致有趣。孟旭看上了一对月牙儿形状的耳坠子,手工精巧,便掏钱买了下来,心想着若是念兮戴上,一定很是好看。
  
  外面吵吵嚷嚷,他走过去看,只见那街道的正中已经围了不少人,原来是有两个汉子正起着争执。
  
  其中一个黑面汉子说话亮如洪钟,冲那白面书生打扮的人吼道:“张文亮,你别道老子怕你?!你出言讥讽我家将军,是活腻味了吗?”他一把揪住那书生的领子,抡拳便朝他的脸上招呼了上去。
  这书生个头、力气都没他大,却没想到他还真的就揍了下来,脸上立时便是一大块的青紫。他踉踉跄跄站起身来,指着黑脸汉子怒道:“宋三,连我你也敢打?”
  “打你又怎的?老子在战场上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一个只会满嘴胡言乱语,狗仗人势的奴才我怎么就打不得了?”
  
  孟旭在一旁看着,只觉得这黑面汉子好生眼熟,此时听他喊道“宋三”这才想起,那日他同念兮在万里江渡头边遇到的那群士兵里,便有这人。他跟在那个青铜面具的将军身边,也是他手舞着鞭子,狠狠抽在他和念兮的身上。
  孟旭望着他的眼神,顿时便带上了几分怨怒。
  
  “让开,让开!”
  长平街道的东侧来了一群手持寒冰利刃的军中士兵,为首那人身穿黑铁铠甲,一双碧绿的眼瞳中满是霸道和傲气;长平城的西面也来了一群人,走在最前的是身着青衣,手摇折扇,一副天下人皆不如我眼的傲慢神色。
  
  这两拨人一来,刚才还指指点点沸腾喧哗的人群顿时都安静了下来,都不敢再做声。
  那青衣公子,见了裴冲,一点惧意也没有,他手下的人过去将那白衣书生扶了过去。他的唇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意,朝裴冲问道:“裴大将军,你的人当街闹事伤人,可是你准许的?如此不将我大雍朝的王法瞧在眼里,又可是你教导的?”
  
  裴冲的脸色有如寒冰,那日孟旭亲眼所见他率兵进城门之时的盛况,就连皇上也要敬他三分,亲自相迎,这青衣公子居然敢这般同他说话,想来也是个大有来头的人。
  那宋三没等裴冲发话,就站过去说道:“二公子说话夹枪带棒,我宋三打人一人做事一人当,同将军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更何况是这小子先出言不逊,对我家将军不敬,我才打得他。”
  “宋三,退下……”裴冲在他身后冷冷发话。
  
  孟旭低声问着一旁围观的人:“这青衣公子是什么人,为什么连裴将军也都要让他三分?”
  知情人赶忙小声接口回道:“那是慕容家的二公子慕容腾,若是旁人谁敢同安庆侯当街对峙?”
  “是啊是啊,整个大雍,也只有慕容相府和洛相府的人才敢同裴将军这样说话呢。”
  
  难怪这青衣公子一看就是个有来头的人,原来是慕容家的公子。
  
  裴冲走到慕容腾身前,瞥了一眼他身后那个满脸青紫的书生,说:“二公子,今日之事刚才宋三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是你府中的人先挑衅惹事,宋三纵有不是,也是被你的人所激怒,情有可原。”
  慕容腾迎上他的眼神,一点也不退让:“安庆侯,你是想要包庇下属?”
  
  “宋三的过失我自会管教,你手下的人看病治伤,不管多少汤药费,尽管到我府上来取便是。”裴冲气势压人,带着那黑面汉子宋三便要走。
  “裴冲,你站住!”慕容腾将他喝住,“按照大雍律法,伤人者杖责五十,如今这么多人看着,你可是要视大雍律法于无物?”
  裴冲冷睨他一眼,“废话!”他根本就懒得再同慕容腾纠缠,更何况刚才已经都把话说的很明白了。
  
  “等一等!”人群中有人喊道。
  孟旭自己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勇气,竟就这样喊出了声来。不光是周围围观的百姓,慕容腾和裴冲也都一齐向他望去,不知他究竟要说什么。
  他走上前去,朝慕容腾和裴冲拜了下去,然后说:“两位大人,刚才的事情小人都看在眼里,是非曲直黑白可否听小人说一说?”
  
  这样的事情倒是从未有过,他们两大世家在这里剑拔弩张,竟还有个不要命的小子敢上前来淌这滩浑水,倒真是个胆大包天的。
  慕容腾反正已经输了一筹,勾勾嘴角道:“也好,既有个人能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咱们也就听一听。”
  
  裴冲看着这个样貌清峻,眼神桀骜的少年,觉得似曾相识,但又记不真切,只觉得他看着自己的时候似有怒意,但只是一抹而过,随即便又神色如常。
  孟旭说道:“刚才小人在这儿买东西,瞧见了两位大爷。”他指了指宋三,“这位就一把揪住了那白衣公子的衣领,说,你可是活腻味了!然后便抡拳打了过去,至于这位白衣公子,之前却没听到他说什么,只是被打倒在地后反问了一句,宋三,你连我也敢打?”
  
  慕容腾听他帮自己这边说话,不由露出了笑意,而裴冲的脸色却是越来越沉,他朝孟旭问:“之后又是怎样?”
  孟旭回道:“之后那位黑面大爷就当街吼道,打你又怎的?老子在战场上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一个狗仗人势的奴才我怎么就打不得了?”
  
  宋三本就是个火爆脾气,立刻便冲了起来:“你胡说!当时明明是张文亮这小子先开口辱骂我家将军的,你如今分明就是偏帮。”
  慕容腾冷笑一声:“宋副将,真是可笑,我与他素不相识,他不过是个瞧见实情的路人罢了,有必要偏帮吗?喂,小子,你可听到了张文亮有辱骂裴大将军的话?”
  孟旭的语气十分肯定:“没有,从始至终,这位公子没说过裴将军一句不是。”
  慕容腾眼神缓缓朝周围之人扫去,其他的百姓哪里敢出声,不论说什么都只会得罪他们中的一方,都纷纷摇头表示不知。
  
  一下子,慕容腾便占了上风,不由得意:“安庆侯,大雍朝最是重视律法,更何况你们军中还有军令,今日这件事可不是几两汤药费便能揭过的,你倒是说说该如何处置?”
  裴冲知道他故意刁难,但当着众多百姓之面,他又不好再行包庇。负在背后的双手早已握成了拳,宋三倒真是条汉子,走上前去在裴冲面前跪下:“将军,今日之事属下断不敢叫你为难,属下愿受这五十杖责。”
  “宋三……”裴冲知道他是为了自己,才肯这般,心头之火虽盛,但突然之间冒出一个孟旭,他根本就无可奈何。
  
  慕容家本就与裴家政见不和,他手握重兵,战功赫赫,在朝中也有不少支持他的大臣,这些早已成了慕容元正的眼中钉、肉中刺,今日这件事看似是张文亮和宋三当街的一场纠葛,但实际上从裴冲和慕容腾出面后,便早已成了裴家和慕容家的一场争斗了。
  慕容腾生性倨傲,又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主,他立刻便差人拿了刑杖过来,竟是当街就要打。
  
  他将刑杖交给裴冲:“安庆侯,宋三既是你的人,这杖责便由你来执行,我们其余人不过做个见证,也好让大家知道你安庆侯绝不是个徇私枉法的人。”
  裴冲的碧澈双瞳中恨不得就要烧出火来,狠狠盯着慕容腾,终于还是接过了刑杖。
  
  这五十棍就是宋三这等在战场上磨砺过的人也是难以禁受的,裴冲亲自执杖,当着百姓之面,又不能轻着来,每一下都是结结实实地打到了宋三的皮肉之伤。
  宋三一直强忍着,咬紧牙关,一声未吭,直到打完之后,才瘫倒在了地上,被手下的士兵抬了回去。
  
  裴冲愤而将刑杖扔在地上,冷冷说道:“慕容腾,如今你可满意了?”
  慕容腾似笑非笑,拱手回道:“不敢,不敢,安庆侯今日当街责罚这等不守规矩的兵士,如此公私分明,实在令大家叹服。”
  
  裴冲临走之前,望向孟旭,他心里知道以宋三的个性若不是有人事先挑衅,他绝不会罔顾法纪就这样动手的,这个年轻人到底和宋三有什么过节,却要这样冤枉他?
  他愤愤而去,一场纷争也就此结束,周围的百姓瞧了热闹,也都走的走,散的散,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慕容腾带着手下也要离去,却被孟旭挡在了前面:“慕容公子,请留步。”
  “哼……”慕容腾玩味地打量了他一番,掏了一锭银子要赏给孟旭,他却并未伸手相接,而是说道:“慕容公子,在下刚才并非不识实务,而是心中仰慕慕容公子,才出言相帮的。”
  
  “哦?”慕容腾停下脚步,觉得这个年轻人倒是真有些不简单,刚才那样的场面,一方是慕容家,一方是裴冲,换了旁人只怕早就心惊胆战,哪里还敢多嘴半句?他刚才侃侃道来,才令自己占了上风,如今这番话又可见他并不是个愣头青小子,倒似乎是另有所图。
  “仰慕?你仰慕我什么?”
  
  孟旭拜道:“世人都知当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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