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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摄政王,属下慌恐-第23部分

小说: 摄政王,属下慌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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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话说得不软不硬,却不怎么中听,她是个江湖人,冲着丰厚雇银才来到这皇宫,对她而言,除了银子,皇宫中的一切都是过往云烟,既不需在意,也不需患得患失,既然她与太后自相见那一刻起就是敌人,何需千般忍让,倘若这皇宫真到了她无法忍受的地步,大不了,雇银不要,自回江湖逍遥,可以更容易更直接的找南家麻烦。

南淑兰闻言心中有气,她今日召她过来,原也想教训她一顿,既出一出那日所受恶气,同时也做给令狐薄看,她不能将他怎样,但是以太后之尊,南家之势,教训一下他身边的人,谁敢说半个不字,她就是要让令狐薄瞧瞧,南家不是好惹的。

当即笑道:“你这话便是对哀家不敬,哀家教你个乖,皇宫不是江湖,说话小心点!嗯……既然哀家是摄政王的皇嫂,总要费心替他管教一下下边的人,免得教人笑话。来人,掌嘴!”

她随身的两名嬷嬷立时冲上来,就欲教训何清君。

何清君出手如电,点了两下,两名气势汹汹的嬷嬷立即以一种怪异姿势定住。

“何清君——”一人闯进,带笑的俊面不见一丝暖意。

何清君身形一晃,滑入他身后,恭敬卖乖,“千岁大老爷。”

令狐薄低头看她一眼,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抬头对南淑兰道:“太后这是给臣弟难堪吗?太后娘娘倘若对臣弟有何不满,直说便是,何必跟臣弟的护卫过不去?”

南淑兰闻言咬牙,美面笑容僵住,强忍下怒气,顷刻笑颜如花,道:“摄政王此话怎讲?难道堂堂一国太后还教训不得一个大内侍卫?”

令狐薄勾着嘴角,眼底无温,将何清君拉至身后,“自然教训得,只不过,何护卫虽是臣弟亲自编入一等侍卫的,也只是因为她出身江湖,野性难驯,加诸于她的束缚而已。她的薪银并未从国库列支,而是由本王支付,所以她只能算是薄王府的家将,算不得正式的大内侍卫。”

南淑兰冷哼一声坐下:“这个何清君对哀家出言不逊,哀家教训她一下,也是替摄政王着想,否则,若在旁人面前也这般无礼,反倒教人笑话摄政王连个手下都管教不好了。”

令狐薄似乎笑了一声,不再跟她曲意笑言,傲然道:“臣弟倒要瞧瞧,谁敢笑话!”

南淑兰脸色微变,瞪着他问:“摄政王是执意要护着她了?”

令铁薄非但不否认,反而大方道:“她此刻虽是臣弟护卫,却是臣弟一心想娶的女人,或许用不了太久,就成了本王的嫡王妃,与太后也成了妯娌,太后此刻教训了她,日后如何与她相处?”

此言一出,莫说太后震惊无比,脸色变得五彩斑澜,便是何清君也惊得合不上嘴,她并未同意嫁他,何况她的身份本就易惹来非议,他如此毫不避讳地宣扬,是想坐成事实,还是想授人以把柄?

第七十七章 与太后翻脸(下)

“不行!哀家绝不同意一个残花败柳嫁入皇家!”南淑兰怒极拍桌,手上的玉镯因为磕在桌上的力道太大,竟震碎了。舒唛鎷灞癹

何清君撇嘴,虽然她不稀罕嫁入皇家,但是堂堂一国太后竟当面骂她残花败柳,实在是泼妇没口德!算了,任你有多少张良计,她只要有摄政王这个过墙梯就好,倒要看看太后有多少手段向她施。

令狐薄伸手握住何清君皓腕,似笑非笑道:“本王的事不用任何人同意!”

何清君看他,他这话未免太不给太后面子了!

南淑兰心疼地看一眼坠落地上的玉镯碎片,咬牙道:“你虽是摄政王,也不能由着性子想娶谁就娶谁,你这样一意孤行,朝中众臣也绝不会答应。”

令狐薄睨她,“臣弟的婚事,只需何清君答应。”何清君心微微一动,转头凝视他:他此刻是摄政王的身份,倒做出绝尘公子才能做的事,这般地绝决……不管不顾。

南淑兰袍袖里的手攥紧袖边,脸色铁青,冷睇他身旁的女子:“你这样纵容她迟早会毁在她手里!”

令狐薄握有何清君腕间的手紧了紧,微微昂首,“若臣弟迟早被毁,也只有她有这资格!”说完拉着已经惊呆风化的何清君往坤和宫外走。

南淑兰跌坐进椅里,恨恨瞪着门外渐远的两条身影,恨恨地道:“哀家绝不允许那贱人嫁入皇家!”

却听远处传来令狐薄的声音:“何清君,你记住,这皇宫里除了本王,你无须听任何人的差遣。”

那个何清君似乎哼了一声,说了句什么,她未听清楚,转目看见两名定在中间的嬷嬷,再度怒拍桌子:“来人,把她们扛出去!”

几名太监冲进来,将两名动弹不得的嬷嬷连拖带扛地移走。

“太后姐姐。”

南雪莹在两名丫环的搀扶下从后堂走进,“太后姐姐,如今不是咱们与摄政王翻脸的时候。”

“哀家自然知道。”南淑兰睨她一眼,喝了口茶,润润干燥上火的嗓子。“你早来了?”

南雪莹在她对面坐下,轻叹一声:“摄政王武功那般高,不会听不到我在后堂偷听,却仍然说出那般伤人的话,可见他真是被何清君那狐媚贱人给迷得七荤八素。”

南淑兰重重将茶杯放在桌上,盯着她道:“你倒底想说什么?”

南雪莹道:“太后姐姐,想没想过,既然他那么想娶何清君,便让他娶,反正那种女子就算要了最多算个侍妾,得到后他便会发现,那贱人不过如此,若不让他娶,他反而念念不忘。”

南淑兰垂目,片刻,抬眸看她:“你果然冰雪聪明,不错,南家此时不宜与他翻脸,不然哀家也不会对他步步退让,唉,哀家只是怕委屈了你。”

南雪莹轻叹一声,缓缓站起:“若说委屈,姐姐委不委屈?姐姐也是为了南家才舍了喜欢的人,进了皇宫,还被摄政王逼得母子分离,屈居南家封地。”

说着,她落下一行清泪,“雪莹也希望嫁给喜欢的男子做嫡妻,可是,姐姐也知道,那天晋公主已经跟着使团驻进官驿,明眼人都看得出,天晋国摆明是想两国联姻,如此示好,摄政王与朝中大臣岂会不接受?这嫡王妃只能是天晋国公主。”

南淑兰拉起她的手,拉着她一同坐在旁边软榻上,长叹道:“哀家知道,但是她是异国公主,你挣不得,也挣不了……”

南雪莹擦擦泪水,道:“所以啊,姐姐,既然摄政王要娶何清君,不如让他娶了,我心里不好过,又怎能让她们好过?”

南淑兰闻言点头,感叹道:“莫说皇室子孙,便是普通士大夫和富庶之家,又有哪个男儿不是三妻四妾呢?不过,有哀家和南家在,也不会让任何人压到你头上。”

顿了一顿,又道:“玉簪的事,不要在大哥面前再提起只言片语。”

“是,可是……”南雪莹面露难色。“我怕大哥早晚会知道。”

“哀家会尽快查找。”

……

“喂,千岁大老爷,你搞什么?你这般说,是直接跟太后一党宣战,还是跟她赌气啊?”何清君手腕被他紧紧拽着,挣扎半天未挣出,“不管是哪种,不该拿属下一个小小护卫当借口打头阵呀。”

令狐薄俊面依旧带着怒气,听到她的话,双脚顿住,将她扯到面前,凤目凝视她,“何清君,你听好了,本王最后一次警告你,本王虽算不得什么正人君子,但对婚姻大事极为慎重,绝不拿婚姻笼络人心,更不拿婚姻赌气!”

何清君见他气势凛然,一脸郑重,顿时蔫了,她宁愿他只是赌气,否则,他这般认真,以她现在的心境,怕是只能辜负他了。

令狐薄看见她眼里的退缩和抗拒,心下黯然,松开她的手腕,似乎叹了一声:“走罢。”

何清君摸着腕间残存的余温,心中微微失落,若当初白逸扬像他这般坚决,他们会不会这么快走到尽头?

“摄政王,属下有事禀报。”

令狐薄长腿未停,疾步走着,何清君明知他现在心中不爽,却不得不追上去。只不过她一直追到养义宫,令狐薄才猛地顿足回头,淡淡地道:“一个时辰后再来向本王禀报,现在,本王不想听你说话。”

何清君“哦”地一声,在他身后轻飘飘说了一句:“摄政王,别忘记喝点菊花茶去火。”

令狐薄闻言身体一僵,隐隐听到自己磨牙的声音,喜欢上她,是他自己找不自在!

待他进了屋,她才叹口气缓缓转身,他在太后面前说的话,不停地在脑中回放,右手抚上未施脂粉的面颊,这张脸有几分姿色,她自己最清楚,也自知绝无媚惑之功,怎么就入了摄政王的法眼,真是奇了怪了!

她尽职立在门外,一个时辰后,令狐薄命她进去。

她抬头看了看令狐薄,不语。

令狐薄凤眸看她片刻,无奈问道:“适才你要禀报何事?”

何清君“哦——”地一声,尾音拉得极长,一脸无辜地道:“忘记了。”

“……”

令狐薄轻叹一声,继而唇角扬起,会跟他使性子了,进步不小啊,“既然忘记了就坐下慢慢想,黄公公,给何护卫上茶。”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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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划下沟壑

黄公公急忙为她端上一碗茶,令狐薄眸光淡淡地看着她,一瞬不眨,何清君只觉头皮有些发毛,忙端茶喝光。舒唛鎷灞癹

令狐薄手指轻动,黄公公立即将茶续上。然后何清君在他淡淡地注视下,只好再将茶水喝掉。

不喝怎么办,在他那虽淡却含着情意的目光那般注视下,若不能与他眉目传情,送送春意和秋波,就那只能浑身发毛、目光躲闪着,这种症状一出现,是人下意识的反应就是找点别的事做,比如说喝了眼前的茶水。

可是这茶水喝多了,它也有个坏处,就是——内急。

就在她被茶水折磨得面色有异,坐立不安时,听到令狐薄淡淡地道:“何护卫不用急,本王有的是时间等。”

何清君看向他,心里狂燥,他不急,她急,很急!

“……那个,千岁大老爷,时候不早了,摄政王尚未用膳,不如,摄政王先传膳,属下下去想,或许,很快就想起来了。”

“晚膳啊,本王确实尚未用膳,不过,本王今夜不饿,不吃也是可以的。”

“……摄政王,属下饿了。”何清君轻咬嘴唇,面色微红,“属下一饿,就容易记性不好。”

令狐薄唇角又扬起,“不错,本王忘了,你是习武之人,不仅食量大,还不经饿。黄公公,传膳。”然后转向她道:“今夜就陪本王一起用膳罢。”

“……”苍天啊大地啊,饶了她吧,再待一会儿,洪水该决堤了!她不信老奸巨滑的摄政王看不出她的窘态,难道非要让她大声嚷嚷她要去便溺吗?说说别人还行,说她自己便溺,她——脸皮还是有点薄滴!

“何护卫,可是想起来了?”淡淡的声音,**裸的威胁。

满脸绯红的某人恨恨点头,“摄政王稍等,属下即刻回来禀报。”语音未落,人已窜出养义宫,不见了人影。

身后传来某个无良王爷爽朗的大笑声。

黄公公不时偷笑,道:“何护卫……真有趣。”

令狐薄睥他一眼,问道:“黄公公也这么觉得?”

黄公公见他心情已经大好,便道:“老奴一直这么觉得,其实……摄政王眼光真不错。”他心里默念,先帝爷,您在天上瞧见奴才睁眼说瞎话时,千万别怪罪奴才啊,奴才也是身不由己,毕竟现在他的主子是摄政王,只要他能心情愉悦,便是说几句瞎话又如何?

抬头,果然瞧见令狐薄一脸喜悦得意之色,黄公公默默擦擦额间的冷汗,当个公公容易么他!

片刻后,何清君疾步返回,面庞几分酡红尚未退却,带着几分别扭走进来。这时小顺子已经带着另两名太监,将饭菜布好,然后退下,只余黄公公伺候。

令狐薄似笑非笑地睨她,“坐下,一起用膳。”

“属下不敢……属下慌恐,不敢,不敢。”她果然慌恐不安地后退。

令狐薄面色一僵,微微不悦:“慌恐?你若从入宫那天便开始慌恐也就罢了,现在才想起慌恐,是不是晚了?”

“……”何清君不语。

“你是想在我们之间划下一道深壑,将你我永远隔开吗?”

“……”何清君心中雀跃,不亏是摄政王,你答对了!他两人之间的沟壑一直存在,她只是让他正视而已。

令狐薄起身,走到她面前,微微伏身她耳旁:“何清君,便是万丈深渊,本王也跨得过去,本王想做的事,没人拦得住。”

何清君心尖微颤,身子后仰,与他错开一小段距离,瞪视他:“摄政王现在想干什么?”

令狐薄唇角勾起,微凉的薄唇擦过她的,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她耳畔道:“现在本王想吃饭!”

语毕,人已回到餐桌旁,只留下抚着嘴唇发呆立的何清君。

“过来坐。”

何清君如木偶般转动脖子,看向黄公公,却见黄公公一脸纠结,正在聚精会神地研究着布幔上的花纹。

何清君用极缓的速度迈着脚挪向餐桌,令狐薄则端坐椅上,凤目紧紧盯着她,仿佛看她跨过深壑走向自己,他右手轻挥一下,黄公公立时退下。

何清君抚额,黄公公不是在聚精会神看布幔吗?为什么摄政王一个小小动作他都看得见?

“坐下。”

何清君轻叹一声,依言坐下。

“用膳。”

何清君拿起筷子,“属下实在惶恐,怕消化不良。”

令狐薄皱眉,“太医院诸多太医,不是摆设。”

“……”

“千岁大老爷,你可知,纪芙为何会挖了我的墙角?”何清君手里依然捏着筷子,既未夹菜,亦未放下。

令狐薄那双英气的眉毛蹙得越来越紧,她非要在两人独处时如此败兴吗?

“其实也不全然是纪芙的原因,也有我的原因,是我给她提供了机会。”

令狐薄干脆放下筷子,注视她。

“千岁大老爷也知道,乐山入不敷出,所以注定我不能像普通女子那般专心伺候丈夫婆家,我有很多事情要做,有蜂雀阁要打理。”

令狐薄眉头微微展开,又在给他设拦路虎?盯着她,不淡不咸地问:“那又如何?”

何清君捏筷的手指抖了抖,那又如何?又是这句话,为何在别人眼中,她的诸多拖后腿的麻烦事,到了他口中,最后就只变成了这四个字,这是什么反应?

“所以,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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